作者:大团团
郭络罗氏:所以爷啊,皇上想起额娘本就不容易,您不能阻止额娘拿皇上寻欢作乐不是?
胤禩:“……”
行吧,是他欠考虑,做了回恶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折腾什么劲儿?
“听说了吗?皇上喜爱良妃,如今良妃有孕不便侍寝,于是找了个与良妃娘娘长相相识的小宫女当做替身,养在乾清宫夜夜笙歌!”
“良妃娘娘好歹是陪伴皇上多年的旧人,生育了八贝勒胤禩,受皇上宠爱是应该的,现在怀了身孕,那是有大福气!可一介小宫女,她算个什么?竟引诱皇上在御书房做昏君才会做的事?其罪当诛!”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皇上竟那么孟浪,后宫那么多妃子都不够他享乐了吗?非得在御书房金屋藏娇,这是“好色之君”啊!”
朝臣启奏康熙,恳请康熙“勿被红颜祸水扰乱心神”!
“臣等听闻皇上留宫女于御书房寻欢作乐,这是昏君才会干的事啊!”
康熙:“……”
朕的名声???
康熙看着这场闹剧,还有自己脑袋上新鲜出炉“好色之君”的名号,又是好气,又是忍不住想笑。
帝王眼神冰冷,无情冷漠地看着小宫女:“将钮钴禄氏罚去净房,洗恭桶。”
前来上弹劾奏本的南书房大臣身穿四品官服色,他不认识钮钴禄氏盈盈,胤禩却认得他,昔日太傅,如今辞官回家的张英之子,原翰林院检讨张廷玉,所属阵营:清流。
这里的清流可不是指孤臣、纯臣,而是士大夫、汉臣言官集团,与之相对应的有明珠党、太子党等,都属于朝中派系。
张廷玉乃大学士张英之子,其父已告老归家,初入南书房根基不深,但似乎有他自己的一套为官心得,老狐狸张英教出来的优秀儿子,自然不会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
所以张廷玉会来启奏上谏,针对小宫女钮钴禄氏,这让胤禩很意外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小小的宫女或许原本在皇上跟前得脸,昔日情分不过三言两语就没了,一眨眼给人罚去洗恭桶,这是多么大的羞辱,多么无情的帝王。
可怜了这小宫女,面色苍白,弱小无助被梁九功请出去,等待她的是失去帝王宠爱,沦为下等宫人,每天只能洗恭桶的命运。
张廷玉有些唏嘘,针对一个弱女子实非他初衷,只是这钮钴禄盈盈确实已经身处权力中心,多少人想要往皇上身边安插人手,影响皇上。
这钮钴禄氏是突然冒出来的,谁知道会对之后的夺嫡之争产生多么巨大的影响?
就凭她的姓氏,清流们就容不下她,明珠党容不下她,太子党也容不下。
现在参走她,也是救了她性命,也免得因她而影响了皇上的判断。
小宫女离去前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仿佛天塌了般。
哎,可怜,可悲。
康熙乐坏了,手上握成拳直抖,若非张廷玉在场,康熙立刻就会畅快的大笑。
该啊,你再装啊!
你有本事装,你有本事真去洗恭桶啊!
梁九功快不行了。
夺损呐!
八贝勒损,万岁爷更损!
第96章 是一箭三雕还是一人分饰三角?
梁九功亲自将目瞪口呆,被皇上打个措手不及的八贝勒请走,他还打算亲自送去皇上嘱咐的净房。
康熙冷冰冰地叫住了他,命令他随便差个人送钮钴禄氏去就得了。
梁九功低头应下,以无奈又同情的目光面对胤禩:贝勒爷,奴才帮不了您,您好自为之。
他重重叹息一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是马公公适合啊!
至少马公公这张老脸去听政,没人会怀疑,梁九功也不在意会给马公公分走权力,他现在是绑在贼船上了,八贝勒若是有事,他这个知道了秘密的大太监也不会有好下场。
难道钮钴禄盈盈就认命去洗恭桶了吗?
他有的是机会溜走。
可他溜走,等同于放弃了钮钴禄盈盈的身份,代表他向汗阿玛低头了!
钮钴禄盈盈绝不会轻易认输!
这边,梁九功嘱咐自己培养出来的亲信小太监,命他带着人送钮钴禄氏去净房,并“打点”好。
小太监尽管不知这位突然出现在皇上身边的宫女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从那姓氏就知道是惹不起的,说不准人入宫来就是做女官的,只不过得了皇上相中,成了乾清宫的大宫女。
梁公公既然暗示了他这位“贵人”惹不起,要好好照顾着,小太监沿途都极客气。
从乾清宫去净房,得绕偏门往后宫方向走,毓庆宫又距离乾清宫极近,他们沿途就遇上了太子。
哦豁!
胤禩看见太子,就如同苍蝇盯上了肉,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太子殿下!”
那一声太子殿下柔婉动人,带着期盼、希望。
是戏文里邂逅的调调了。
可太子听到耳朵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打了个激灵。看过《商女王妃》,并在《商女王妃》之后诞生的众多后宅之争衍生之作,又亲身体会过夹在一群女人们之间被争夺的感觉,太子如今对走在半路上会“冒出来”叫自己的声音,无论是柔弱的、轻灵的、温婉的,全都抱以警惕,退避三舍。
太子:“……”
这该不会又有人要来引诱他了?
还是有谁在前方挖坑等着他跳呢?
来路不明的男男女女他可不收!虽然好颜色,他更倾向于保护好自己。
他往钮钴禄盈盈这儿一看,发现竟是汗阿玛身边的大宫女,之前朝他抛媚眼,为他解围的那位。
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太子淡淡问道:“这是去哪儿?”
还不等小太监回答,钮钴禄盈盈便低声,可怜巴巴说道:“张大人劝谏皇上莫要留奴婢在御书房,还道外头有流言蜚语传皇上宠幸奴婢,皇上将奴婢罚去了净房。”
太子一脸冷漠:“哦,那你去吧!”
胤禩:“……”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你难道不该为我解围吗?之前捞你一把捞到鱼肚子里了!
太子好心道:“汗阿玛刚下令将你罚去净房,孤不能违背他的意,你且隐忍几日,或许来日汗阿玛想起你,又会将你调回身边。”
“若你真得汗阿玛喜爱,或许日后会得个名份。”他还没傻到来与可能是汗阿玛女人的宫女牵扯不清。
胤禩:“……”
放屁,你违背汗阿玛意的次数还少了,捞个宫女都不敢?显然是不肯!
绕了一圈,没有膈应到君父,反而自己面对一屋子从后宫搜集来的恭桶,排排放着,气味聚集在一起,怎一个臭气熏天。
人都有个五谷轮回,后宫妃嫔又不是喝仙露饮花蜜的,谁知道这里的粪来自于谁?
胤禩捏着鼻子,退出了几步。
有点想要认输了。
不是他意志不坚定,实在是敌方太强大。
正在这时,胤禩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额娘身边的李嬷嬷!
急病乱投医之下,就想到了认亲一般,倒是没考虑别的。
胤禩眼睛一亮,出声唤了一下:“李嬷嬷~”
李嬷嬷还想是哪个贱蹄子在用妖媚的声音叫她,扭头一看,竟是个与良妃娘娘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小宫女,惊得瞳孔巨缩。
老嬷嬷长得虎背熊腰,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掐住了钮钴禄盈盈的下巴,细细端详,厉声问人:“这宫女,是打哪儿来的?”
在胤禩印象里,李嬷嬷和蔼可亲,笑眯眯得可慈祥了,年纪也大了,他还劝李嬷嬷与额娘一起养生。鬼知道年迈体衰的李嬷嬷能有这么大力气像揪小鸡一样将他给揪出来。
得知这宫女是皇上命令来洗恭桶的,李嬷嬷神色一松,把他又给放下了。
她刻薄冷笑:“哼,妄想踩着娘娘上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既然皇上已经见了你的脸,还将你罚来这里,你就一辈子在这儿洗恭桶吧!”
胤禩还指望她把“钮钴禄盈盈”给捞出去,眼瞅着李嬷嬷也把他抛在了这里,还以恶狠狠的言语刺激“贱蹄子,以为自己长了张好脸就能另辟蹊径了,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赝品哪里比得上我们娘娘,你就只配一辈子洗恭桶!”
胤禩反应过来了。
是了,在李嬷嬷眼中他是靠这张脸去勾引皇上,妄图踩着良妃娘娘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小贱蹄子”。
话都给李嬷嬷说完了,她带着胜利者的神情走了,显然是打算将“老奴在净房看见个与娘娘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宫女”这件事告诉良妃娘娘去。
钮钴禄盈盈,好像没什么复起希望了。
胤禩叹息一声:可怜的盈盈,才潇洒几天就要“死”了。
净房的宫女太监们看见他都绕着道走,唯独一位管净房的姑姑靠近胤禩,给他指未来钮钴禄盈盈睡的大通铺在哪里,又给他安排活儿。
也亏得他对皇宫里的格局一清二楚,及时从净房脱身。
胤禩回去后,憋了一肚子的牢骚无处发泄,于是对福晋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福晋不仅没有与他一起义愤填膺说汗阿玛损,还捂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纤纤玉手拍桌狂笑,还道“爷您别再逗臣妾了,笑得我肚子疼。”
奶娘抱着的弘旺,听见郭络罗氏的笑声,也跟着咯咯笑起来,小胖手朝着胤禩挥挥,要阿玛抱抱。
“牛肉面”真的很能治愈胤禩今天受到的“伤害”!
看到天真无邪的小胖墩牛肉面,抱抱他,感觉立刻就能满血复活了。
满血复活以后,胤禩便开始动脑筋,盘算着该怎么将钮钴禄盈盈给“救活”。
胤禩又回到了净房,在场的宫女、太监们都以为他行事诡异,管事姑姑也前来警告他:“莫要随便乱跑,昨夜你去哪里了,为何与你同一间屋的人都没见着你人?”
胤禩低声答道:“昨日乾清宫的梁公公来唤奴婢,是他带奴婢去了乾清宫‘伺候’。姑姑可以问梁公公,奴婢不敢撒谎。”
管事姑姑:……
难道是皇上仍对钮钴禄氏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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