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她罪孽无数死有余辜,但她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年轻,不能轻易的就死掉了啊。
姜岩听着陈圆圆的讲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观点,吴三桂自己认错了儿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大可以放心,吴三桂他是个行军打仗的人,比起迷信传说,更在乎真刀真木仓的作战,他装病却伪装成士兵混进平西王府的队伍里秘密进京,夺得天下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他根本就看不上眼儿。”
他在京城逗留的那两日,发现了不少的事儿,其中有一件就是吴三桂扮成侍卫秘密进京,夏国相在离开苏州的时候收到了他的信,很显然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关注,不然夏国相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离开了。
陈圆圆先被送进宫,做崇祯皇帝的女人,因为美貌,让崇祯皇帝三日不曾临朝,就这三日,让明朝接连失去三座城池之后,崇祯皇帝认为她是祸水,送她出宫。
出宫之后被一个王爷当做歌姬养在府里,吴三桂赴宴之时看上了,强行霸占。
之后吴三桂出去领兵打仗,李自成带着军队攻入京城,陈圆圆再次被李自成霸占,随后吴三桂让清兵入关,夺回了京城,同时陈圆圆也重新回到吴三桂身边。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貌美绝伦的女人,同时跟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有瓜葛,又是在时局动荡的年代,她‘祸水’的名号传的有多响亮可想而知。
可在这些事情里,陈圆圆没有自主选择权,就好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谁胜利了就归谁,姜岩觉得这些年陈圆圆是被那些流言影响着,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吴三桂放清兵入关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把自己的重要性看的很重,认为吴三桂没有看出她的谎言,认为吴三桂一定会因为被欺骗而愤怒,杀了他们所有人。
可无论陈圆圆,还是他和阿珂,在现在吴三桂的眼中什么都不算,他要追求的是万里江山,是和皇帝的斗智斗勇,是怎么和三藩,蒙古可汗和西藏一起,夺下来那个至尊荣耀的龙椅,成为天下人的君王。
“所以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吴三桂他现在根本就空理会我们,只要我和阿珂屈居一隅,就能够过着安宁的生活。”
陈圆圆讷讷的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
心中五味杂陈,仔细品了品其中味道,最终还是甜蜜更多一些。
这么多年了,第一个和她说吴三桂更看重的不是美人而是江山的人,竟然是她的儿子。
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连忙转身去擦,所有人都说她是祸水,说了二十多年,就连她自己都相信了,现在姜岩的话,把她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感觉全部表达了出来。
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果没有利益,吴三桂怎么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而做丧命,招致骂名的事情。
姜岩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陈圆圆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的众多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唯一,只是把这个当成主要原因说出去,才能够让吴三桂令汉人不齿的同时增加一些其他言论,转移重点而已。
毕竟情情爱爱的话题,历来都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更何况陈圆圆还是和崇祯皇帝,李自成,吴三桂都有关系的一个女人,她这个人身上本来就带着神秘色彩。
姜岩转身离去,离开快一个月了,他还有好多事儿要处理呢,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圆圆见姜岩离去的背影挺拔无比,仿佛那松柏一般笔直,曾经在她怀里的小婴儿,现在也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着超凡的一身的本事。
也许她也该回云南了,就像姜岩所说的那样,屈居一隅,只要不主动挑起事端,吴三桂忙着争夺江山的大事,一定没有时间亲自来苏州办这些小事儿的。
“你要走?难道你不想和他们相认了吗?”李自成声音粗犷,不解问道。
“认不认的都不要紧了,我只要知道她们过的很好就行了,我这个娘,他们不认比认了好。”陈圆圆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一旦相认了,两个孩子也会跟着她一起遭受非议,现在她已经知足了。
李自成无话可说,只能任由陈圆圆和尼姑一起回云南,继续带发修行,做她的寂静师太。
在陈圆圆和李自成离开苏州的第一时间姜岩就收到了消息,离开就好,离开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与此同时,却有人要一心算计着阿珂,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姜岩有过过节的郑克塽。
在离开京城不远的地方阿珂便遇到了王可儿,但她没有现身,而是想在暗中看着,等先到了云南再说。
阿珂的一切举止躲着王可儿,但又不是完全隐身的,这就让郑克塽和冯锡范一行人看到了,冯锡范认出阿珂便是姜岩的妹妹。
而这四周没有看到姜岩,郑克塽想起曾经的屈辱,便想要进行报复,但是他听冯锡范说过阿珂的能力,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不敢轻易动武。
于是郑克塽想到了一个绝对阴险的点子,本来就只是一个女子而已,他就不信那个少女不怀春。
先让一些人去拦着阿珂,言语轻佻,时间点选在阿珂动手之前,他及时出现,赶跑那些人来个英雄救美。
郑克塽当然知道即便他不出现阿珂也能够轻易打跑那些人,他不是要让阿珂对他‘英雄救美’的手段就爱慕上他,而是要有一个借口,和阿珂进行搭讪。
一切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他把那些人打跑之后,对着阿珂笑道:“姑娘受惊了,那些人已经走了,不必惊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惊慌了?”阿珂不由挑眉,“也是那些人没有本事,被你几招花拳绣腿就给打跑了。”
“姑娘说的是,那些人的确是很没本事。”郑克塽附和道,他之前只听冯锡范说她武功厉害,却没说她是个性情如此暴躁的小辣椒。
“在想姓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问女子名讳很没礼貌,看郑公子衣冠楚楚,难道只是道貌岸然吗?”
阿珂牙尖嘴利,郑克塽丝毫没有怒气,反而一脸歉意,“抱歉姑娘,是在下唐突了,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请姑娘用饭赔罪呢?”
郑克塽都已经做好了又被阿珂怼的准备了,没想到阿珂一口答应下来,“好啊,不过既然要赔罪,那就去全城最好的酒楼。”
在下在下在下,在下什么在下,一身的傲气嘴上谦虚有什么用?
“没问题,姑娘请。”
阿珂随着郑克塽到了酒楼,郑克塽一口气点了许多的菜,都是当地名菜,有些东西还是有钱都不一定吃得到的。
郑克塽本意是想要在女孩子面前展现自己的财力,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阿珂面前,他这个举动完全就是暴发户行径,吃好东西是要品尝的,而且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一起吃的,不是因为相克而是因为一起吃会影响彼此的味道口感。
但阿珂没有说,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郑克塽装豪爽,一会儿有他欲哭无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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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了~~~~~
第190章 复仇工具的哥哥
不多时,一桌菜上齐了,每一盘都是精美无比,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不知在下点的这些菜品,可合姑娘口味?”郑克塽自信的笑着,但凡是个女子,都会被一掷千金的举动有所动容的吧。
郑克塽听冯锡范说过,阿珂说她哥哥家财万贯,而且姜岩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但他还是用他最擅长的手段,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可他不知道,阿珂是怎么长大的,从小到大姜岩送到她面前的好东西不比皇宫里的少,根本不会因为他这种手段而动容,更何况之前,阿珂感觉有人在注视着她,看过去正好看到了暗中观察着她的郑克塽,当然还有郑克塽身边的冯锡范。
“这些菜品都是十分名贵的,自然是合我的胃口,让郑公子破费了。”阿珂目光扫过这些菜品,她从七岁开始就开始接触药材,不止医术还有毒术她现在都是很厉害的,这一桌子菜,里面掺杂的东西可不少啊。
郑克塽爽朗一笑,“姑娘喜欢就好,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何谈破费?更何况姑娘貌若天仙,用些钱财能够博姑娘一笑,那也是很值得。”
“博我一笑很值?郑公子对我有意思?”
阿珂直言,郑克塽倒是没想到,但他也不拖沓,坐在阿珂身旁的凳子上,“实不相瞒,在下第一眼见到姑娘便被姑娘所倾倒,从前郑某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懂了这种感觉。”
见阿珂只是含笑看着他,郑克塽连忙起身施了一礼:“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但这些句句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吗?可我也没有挖出来郑公子的肺腑来看,也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话,是否都是出自肺腑。”
阿珂再此不按照常理出牌,郑克塽一怔,随即解下腰间玉佩,“这玉佩乃是我郑家祖传之物,如若姑娘不嫌弃便收下。”
接过玉佩看着,阿珂心中嗤笑,如果这种货色的玉佩是郑王府的祖传之物,那这郑王府也不怎么样,几两银子的玉佩就成了家传之物了。
“刚刚郑公子说钱财乃身外之物?”阿珂勾唇一笑,“郑公子如此不在乎钱财,想必一定是出自家境殷实之家,不知家在何处?”
郑克塽是想要让阿珂被他的财力所吸引,但阿珂现在这么直接的问,他反倒不喜欢了,下意识蹙眉,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道:“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不值一提。”
“现在清廷日益强盛,台湾郑王府的确不值一提了。”阿珂眼眸深深,嘴角含笑,话音刚落便看到郑克塽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知道我是谁?”
“我若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还会和你过来吗?”阿珂起身,拿出一纸契约拍到郑克塽面前,“说好了的,下次见面所有欠款悉数奉还,郑公子请我过来用饭,可是已经把欠款准备好了?”
“你……”郑克塽知道一定是姜岩把他写下的借条给阿珂的,可他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十几万两的银子。
心中暗自揣度和阿珂对决的胜算,他为了不让阿珂看到冯锡范知道他的身份,便没有让冯锡范跟在身旁,阿珂能够一下子打倒所有天地会的人和郑王府的亲兵,他一个人对上阿珂的胜算恐怕是微乎其微。
“别你你我我的了,敢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想靠着脸蛋骗女人,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把你送到象姑馆去,把欠我的钱全都赚回来。”
说着阿珂便点住了郑克塽的穴道,让他浑身动弹不得,作势就要把他送到象姑馆去。
象姑馆就是古代男人从事色.情行业的场所,郑克塽完全被阿珂的话给震惊住了,“你一个女子,言语竟然如此粗俗无礼,简直是不知所谓。”
“我不知所谓?难道不是你想要用男□□.惑我的吗?端着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去骗人。”阿珂厉声呵斥道,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一巴掌打过去。
‘啪’的一声打过去,郑克塽不能动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被打歪了,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凳子上。
阿珂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堂堂郑家二公子,酒菜中下药欲对女子行不轨之事,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反倒被送进了象姑馆,你觉得这个故事,在江湖上可会流传开来?”
“你不能这么做。”
“你为什么不能那么做?”从来没杀过人,要说杀人她现在还真不敢,但让郑克塽自食恶果,她有什么不敢的?
眼见阿珂双眸狠厉,仿佛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郑克塽这回是真的害怕了,他要是真的被送到了象姑馆去,别说再反清复明了,就是回郑家都是困难。
赶紧连声求饶,“不要不要,女侠饶命啊,我知错了,还钱,我立马还钱。”
“晚了,现在不是还钱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她不缺钱,她现在想要解气。
刚刚郑克塽傲气十足她看着来气,现在郑克塽求饶她看着更来气,对着他肚子就来了一拳。
“啊……”
因为疼痛郑克塽低声哀嚎着,阿珂最不喜欢男人没骨气了,不过打了一下而已,有那么疼吗?
就这么儿胆气,竟然还想要给她下药?还敢对她不利?
阿珂拿过一旁酒壶里的酒,放到鼻尖闻了闻,酒香醇厚是好酒,酒里面的药也是好药。
“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你们家自己的药是什么味道的。”
说着一把捏上郑克塽的下巴,直接对着壶嘴就往里灌,郑克塽想要反抗,拼命的晃动脑袋,阿珂加大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一壶酒撒了一半灌进去一半。
“咳咳……咳……咳咳……”
之前完全没有往酒里下药的计划,郑克塽不知道冯锡范往酒里下的是什么药,拼命的往出呕,奈何身体不能动,想要呕吐都不行。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又是蒙汗药又是迷春.药的,看来你也知道习武之人不容易被药性左右,可你们不知道我在习武的同时也学习了药理吗?”
阿珂冷眼看着郑克塽脸色越来越红,眼神儿也变得迷离了,不知道是春.药发作了还是迷.药发作了。
只要一想到这些东西是郑克塽要用在她身上她就一阵恶心,同时看郑克塽的眼神儿也越来越不善。
屋子里放着洗手盆,给人饭后洗手用的,阿珂拿过盆子直接把所有水都浇到了郑克塽的头上。
一瞬间,郑克塽的目光清明了许多。
“救我……救救我……多少钱我都给你。”
“很好,想要我救你,这些银子翻一倍。”阿珂一掌拍在借条契约上,“想也不被送到象姑馆去,再翻一倍,不管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都一文不少的还给我们。”
借条上还有十五万两未还,翻一倍就是三十万两,再翻一倍就是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对于郑家来说都不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数目了,但郑克塽现在别无他法,都怪冯锡范下药,害了他吃下苦果。
阿珂像店小二要来纸笔,重新写下一份借条,并且让郑克塽在上面签字画押,把借条收好,阿珂从怀里取出来一只小瓶子,拿出一枚药丸放到郑克塽面前。
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想起来了,重新回到桌边,拿起郑克塽那块‘祖传玉佩’,放在手中用力一捏,瞬间一块玉佩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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