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看样子公子还是没有想好啊,我也不着急,王爷也不急着要你的答案。”绵伦王爷收起手中折扇,眸光深深,思索着还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把姜岩招到麾下,他可是一柄比普释更厉害的刀剑。
“不用再想了,阁下现在便可以把我的答案告诉王爷。”既然这位不承认他就是绵伦王爷,那他也不揭穿,就让他‘隐瞒’下去。
绵伦王爷见姜岩神情不变,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到了几分,“公子是想要拒绝?”
“远离京城便是想要远离纷争,我自问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搀和到那些太过复杂的事情当中,屈居一隅就好。”做幕后操手可以,但成为被别人操控着的人,他可不愿意。
绵伦王爷点点头,不多说什么,让人送姜岩下船。
“告诉苏州那边的人,可以准备了。”
绵伦王爷看着外面的夜色,月朗星稀,明明都是同一片夜空之下,但在船上和在京城所看到的就是不一样。
可即便京城的夜空再不好看,有了权利的加持那也是无比美.艳的,所以他更愿意身处京城当中,坐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说不定那时候的夜空就好看了。
然而身处京城,筹谋多年收效甚微,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帮他做事的普释,没过几天就被姜岩给杀了,他没兴趣给普释报仇,可也不能让姜岩白白的杀了人。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即便姜岩从前和普释有仇,也不耽误他将人收为己用,他可以给姜岩想要的荣华富贵,而他所要的就是姜岩一身的武功。
所以即便姜岩现在拒绝了也没什么,他一定会让他同意的。
另一边姜岩回到船上,关胜和灵珊十分担心,见他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姜岩如实告诉他们,那船上的人就是绵伦王爷。
“绵伦王爷可是皇室的人,我听宁大哥说八旗子弟没有允许是不能离开京城的,他怎么就离开了?”灵珊不明所以问道,这算是公然违背规矩了吧。
姜岩却不以为意,就连法华寺这种皇家寺庙都能够随意操控的人,秘密的离开京城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根本就不能说是难事儿。
关胜眼眸微垂,如果是秘密离开京城的,现在又是在河上,秘密将人解决了沉尸河底,不就没有人会发现吗?
“虽然是秘密离开的,但这四周有很多他的人,我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大约有七八只船在附近保护着,一旦我们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察觉到关胜的意图,姜岩连忙说道,很显然绵伦王爷秘密离开京城并不是为了他,像他那种有野心的人,在野心没有达成之前肯定是惜命的,这次离开京城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在河上遇到他们的船只是偶遇而已,即便他武功再好,对于绵伦王爷来说也只是一把刀而已,和普释的作用是一样的,最多更加锋利一些罢了,犯不着为了他大张旗鼓的。
果然第二日一早,他们醒来之后已经全然没有了那艘立着旗帜的船,在身后跟着的船也都不见了,看样子是连夜离开了。
姜岩让船夫加快速度,便不去苏州,而是就近靠岸停下来,接下来一段路程走陆路,最多两三日也就到了。
时隔多日重新踩在土地上,灵珊特意跺了跺脚,这种脚底下踏实的感觉她很喜欢。
姜岩注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尾巴跟着他们,这也更加验证了之前的猜测,绵伦王爷离开京城另有目的,遇到他只是偶然罢了。
而且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跟着一起出来的好几艘船足有近百人,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会这么大阵仗,而且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闲着过来跟着他们的。
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跟过来,可见他要做的事情重要到那些人他都有用。
安排关胜和灵珊在栈住下来之后,姜岩去了一间铺子,这时候他做生意多年积攒下来的力量就派上用场了,写了张纸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那就太可惜了。
做好一切之后回栈休息,明日雇辆马车往苏州去。
*
宁茂春自从和田力坦白了他就是不留名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如胶似漆的在一起,感情前所未有的好。
虽然烁兰格格对于那些曾经做过山贼的亲家还是不满意,但他们两个人还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
毕竟田力因为在皇上面前献舞,已经得到了特赦令,赦免了田力父亲一家山贼曾经的过往罪行,现在一家人在京城开了家饭馆儿,做的是正经生意。
然而就在这时候,田力发现龙巧巧和她曾经的青梅竹马‘云大哥’重逢了,要知道之前龙巧巧因为青梅竹马的离开可是一直都精神不济的,所以他们都认为是那个男人抛弃了龙巧巧。
现在龙巧巧居然说云大哥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而且因为这次重逢,她的精神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像以前一样会经常痴傻。
可让田力和宁茂春没想到的是,龙巧巧口中的那位‘云大哥’,竟然就是宁茂春的亲生父亲宁丰德,而离开的苦衷就是‘被烁兰格格看上’。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龙巧巧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和烁兰格格认识了,一向跋扈惯了的烁兰格格竟然还认了她做干妹妹,听说她和青梅竹马重逢了,还要给他们主持婚事呢。
“这回可是真热闹了,额娘要给我爹和你阿姨主持婚事,还做证婚人,真的让他们三个在婚礼上相见,恐怕婚礼能够立马变成葬礼吧。”
“胡说什么呢,怎么就葬礼了?谁的葬礼?你诅咒谁呢?”田力说着不解气,还在宁茂春脚上狠狠踩了一脚,结果被宁茂春快速躲开了,她只能重重的踩在地板上,“我是真没想到,公公竟然和阿姨从前是青梅竹马。”
“呵呵呵呵,我也是没想到我爹年轻时候竟然还有这等风.流韵事。”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问题,田力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宁茂春,你要是敢给我找别的女人回来,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哎呀娘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对你可是忠贞不二的。”宁茂春赶忙拉过田力,笑嘻嘻的哄着。
随后快速转移话题,商量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事情让人焦头烂额,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传入宁茂春的耳中,略微缓解了一下他焦虑的心绪。
那就是绵伦王爷未经皇上允许,私自离开了京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姜岩临走之前告诉他法华寺的幕后指使就是绵伦王爷,他也从而知道了绵伦王爷有异心,眼看着刑部官员处理了那些法华寺的假和尚却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也只能暗自着急。
而有人发现绵伦王爷不在京城也纯属偶然,起因是去给王府送菜的菜农无意当中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在王府里走动自如,好奇之下问了王府下人,被告知那久是王府的主人绵伦王爷。
出去了之后把在王府里见到的说了出去,王爷在王府里赤.裸上身,并且身上都是刀疤剑痕,看上去极为吓人。
这就引起了一些议论,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从来没有去过前线打仗作战,怎么会浑身上下都是伤?莫不是绵伦王爷有什么是特殊的癖好不成?
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关心王爷,让人传召入宫,于是事情也就败露了。
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假冒的,真正的绵伦王爷秘密离京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清朝和明朝的制度不一样,明朝王爷是有封地的,而清朝的都养在京城里,两者都是有利有弊,不能说哪一种更好。
制度不一样,规矩是一样的,明朝王爷不能私自离开自己的封地,清朝的王爷不能私自离京。
现在忽然发现绵伦王爷离京,皇上立马下命去找,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命令,一时之间倒是也有些拿不准皇上到底对绵伦王爷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已经注意到绵伦王爷的异样举动了,宁茂春相信皇上只要注意到,就一定能够发现端倪的。
毕竟那可是君主啊,如果没有明察秋毫的本事,意识不到绵伦王爷的狼子野心,恐怕没有绵伦王爷他皇位也是坐不稳的。
“既然明文规定不许离开京城,做的肯定是万全的准备,如果不是这次菜农意外发现,恐怕皇上还是注意不到绵伦王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茂春立马抬头看向田力,目光灼灼。
田力被他动作吓了一跳,立马紧张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你说做的肯定是万全的准备,难道真的就只是百密一疏吗?一个送菜的菜农,那么容易就看到了赤.裸上身的王爷?”
“你什么意思?”田力不明所以,难道这事儿不是巧合?
宁茂春打了个比方,“你来到宁家也有好几个月了,你可有见过给宁家送菜的菜农?送菜的菜农都是从后门进来,直接把菜送到厨房就会走,怎么见得到王爷?还是赤.裸上身的王爷?”
“可如果没看到的话,他怎么知道那个假扮王爷的人身上有刀疤剑痕呢?”
宁茂春一笑,也正是因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说出来那个假扮的人身上有刀疤剑痕,所以才证明了他说的是真的,而想要知道这一点不难,只要会武功偷偷进去看一眼就能看到,到也不用菜农亲眼所见。
而且除了一开始这话是从菜农口中说出来的,其他事情也没菜农什么事儿了,现在所有人都把重心放到绵伦王爷偷偷离开京城的事情上,根本没有人去注意那个菜农。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背后有人策划?并非偶然?”
“我不知道,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儿。”看似巧合,可实际上有多少是真的巧合又有多少是人为策划出来的?那就只有真正参与到这件事情里的人知道了。
田力觉得她根本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而且又是皇上又是王爷的,那些事儿距离她太遥远了,还是得赶紧想想怎么才能不让婚礼便葬礼吧。
与此同时,绵伦王爷偷偷离开京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绵伦王爷在收到消息时候立马赶回京城,一路上想着应对办法,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不能暴露出来。
姜岩带着关胜和灵珊来到了苏州宅子里,宅子不大,之前就已经雇好了人每日打扫做饭,现在主人住进来,更加增添了一股烟火气息。
灵珊在来到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钻进了铺子里,之前她所看到的那些刺绣都是哥哥带给她的,现在身处苏州,能够仔细看看这些刺绣了,种类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公子,这是上个月胡掌柜送来的账目,公子说晚些时候回来,我便没有让人给公子送去。”梁管家把一摞账目从柜子里拿到书桌上说道。
“这些都不着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可有什么异样吗?”
梁管家想了想说道:“别的都是一切正常,就是半个月之前负责拾掇花草的米婆子因为儿媳妇生孩子,她辞了工,我又去重新雇了两个擅长弄花的回来,两个姑娘年岁虽然小了点儿,但花草弄的还不错,花园里百花齐放,公子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一个宅子就这么大,里面的事儿说大不算大,姜岩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并不多,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而这时候发生的改变,就有些引人注目了,即便做的再自然还是略微有些违和的。
第449章 大清民女的哥哥
灵珊来到苏州之后每天都很忙,忙着练习飞针,走访各个绣庄,学习这里独有的刺绣技艺,还有自己尝试着去绣。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她的刺绣是从自己摸索着开始的,从来都没有正经的学过,去了凤朝凰之后就是按照要求刺绣,手法练习娴熟了,但学到的并不多。
现在她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学,去接触那些刺绣大家,以绣会友。
“姑娘绣的可真好,我从前和我娘学刺绣,学了好久之后还经常扎手指呢。”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只要是用心都不会扎手指。”
“我本来就不喜欢刺绣嘛,还是摆弄这些漂亮的花花草草有意思。”
灵珊在廊下绣着新作品,一旁两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她们就是米婆子因为儿媳妇生孩子走了之后,梁管家重新找来的两个侍弄花草的人,是一对姐妹,胡梨胡桃。
这几日忙完花草就会来和灵珊说话聊天,她们来关家只是做工而已,并不是签了卖身契的那一种,和灵珊也没差两岁,有共同语言。
胡桃过来帮灵珊捋着线头,一边捋着一边说着苏州附近的好风景,灵珊想着有时间去看看,把美景记下来,等技艺纯熟了之后绣出来。
“姑娘你从小长在京城,京城是不是很繁华啊?听说在京城一个砖头砸下去,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皇亲国戚,是不是真的?”
胡梨饶有兴致的打听着京城的事情,然而她可是问错人了,灵珊又不是皇亲国戚,在她身边的也都是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还是普通人比较多吧,皇亲国戚肯定要人伺候,一个人需要好多人伺候,所以说打十个人里有八个是皇亲国戚肯定是夸张的。”
胡梨不懂比例什么的东西,“反正我听说京城是最繁华的地方,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去京城看看。”
“你就安分的呆在苏州吧,一个女子独自前往京城,你也不怕遇到危险了?”胡桃在妹妹头上打了一下,敲破她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胡梨郁闷的揉着脑袋,不服气说道:“难道我就不能遇到京城里来的人吗?找个常住在京城的夫君不就有机会去京城了。”
“你才多大就说嫁人,羞不羞啊。”
“说嫁人怎么了,女子都要嫁人,你嫌羞以后就别嫁人了。”
“不嫁就不嫁,我这辈子也没想着嫁人。”
灵珊含笑听着这姐妹俩的斗嘴,手中几下翻转,一个荷包就绣好了,不是多么复杂的图案,月白色布料上面绣着竹子,这是送给哥哥的。
他现在用的荷包已经有好几年了,都快要磨破了,做个新的送给他,君子当如竹,哥哥在她心中就好像竹子一般,清雅温润。
姜岩这些年经商主要做的就是二道贩子,利用南北之间的差异来做生意,这一两年专注在刺绣上,在苏州这边开了自己的绣庄,同时也研发着更好的布料,在自家布行里贩卖。
之前在京城那一匹被受哄抢,最终被烁兰格格买走了的布料就是他布行工人生产出来的,好的东西有了,还要有好的经营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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