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林氏长女 第7章

作者:恰似故人来 标签: 红楼梦 情有独钟 BG同人

  林墨菡着实不耐烦再听这些奉承,也不想再被老太太搂在怀里当个抱枕似的揉搓,于是便拿出了那个荷包递给老太太,说道:“出来时遇见了表姐,这是表姐偷偷塞给我的,想来是要传给家里的什么话。”

  说笑声立时就停了,贾母忙不迭松开了姐妹俩,打开那荷包,里头果真是一封信。

  “快读给我听听。”贾母顺手将信塞给林墨菡,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实在是费劲。

  林墨菡接过信大致看了一眼,大体是说对家里有多么思念,又问老太太、老爷太太等人身子是否安好,问宝玉可好、学习如何云云,而待家常过后,最后几句话显然才是她这封信的主要目的--要钱,且张口就是三万两。

  贾母及王夫人先前还在抹着泪呢,到这会儿一听三万两,顿时都呆了呆。

  邢夫人当即就跳了起来,“当年进宫时就带了五万,这些年偷偷摸摸几回三五千的送进去,加起来也有好几万了,这回又是张口就要三万,她当国库是咱们家的不成!在宫里这么些年,花费了这么多钱,却混到如今还是个小宫女,怎么还有脸再张嘴要钱?她既然没那本事,不如就安安分分的等两年被放出来嫁人去,还要钱折腾什么?她就没那个命!”

  王夫人脸色一沉,恨恨的看着邢夫人,“你闭嘴!我的元春是正月初一生的,命格贵重,定是有大造化的,如今不过是时辰未到罢了,此次她突然要这么多银子,定是有所谋划,这些年都砸进去了,临了到这关头岂能放弃?”

  这番话显然不仅仅是说给邢夫人听的,她是怕贾母也不肯再帮扶她的女儿了。

  果然,只见贾母犹疑了一会儿后,便说道:“老二家的说得不错,这些年都耗着了,没道理到这关头放弃。”

  邢夫人向来是畏惧老太太的,但这会儿牵扯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她竟是也胆儿肥了,只对着王夫人冷笑连连,“你要支持你自己的女儿我也不说什么,只从你自己的嫁妆里头掏就是了,不能掏府里的钱,这荣府可不仅仅是你们二房的,袭爵的是咱们大房,按理来说这府里大多财产合该都是属于我们大房的,没道理掏空我们大房去给你二房的姑娘花!”

  一旁的王熙凤听到这番话,顿时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目光微微闪烁着,心里不知在寻思些什么呢。

  “反了反了!我还没死呢就在惦记分家?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贾母大怒,指着邢夫人的鼻子气得浑身发颤。

  邢夫人脸上一白,但是想到这些年平白给二房拿了那么多银子,她那点退缩的心情便愈发坚定了,只一拍大腿拿着帕子直抹眼泪,“老太太纵是偏心二房也不能这样偏着吧?非要掏空了咱们大房去养二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我家老爷可真真是好苦的命啊!”

  “你……你……”贾母被她这市井妇人的做派给气了个仰倒,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鸳鸯生怕她气晕过去,只得连忙顺气,边没好气的对着邢夫人说道:“大太太可消停些罢,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这样忤逆!”

  邢夫人当即啐了她一口,“主子说话哪有你这奴才插嘴的份儿?我再如何也是荣府的大太太,几时轮到你这小蹄子教训了!”

  鸳鸯俏脸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好啊!如今连我跟前的丫头都敢骂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没有?你……”话未说完,老太太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夫人眼睛一闪,惊慌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啊,老太太被大太太气晕了!”

第10章

  家里的老祖宗晕死了过去,这可真真是天大的事了,整个荣府顿时都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

  方才邢夫人还颇有种大杀四方的气势,这会儿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原地脸色煞白,满脸的恐慌后怕,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王夫人边急急忙忙叫人将老太太抬进去,边拿着帕子直抹眼泪,哭道:“大嫂对咱们二房有何不满只管冲我来就是了,老太太这样大的年纪了如何能经得住你这样刺激?鸳鸯也不是故意对你不敬,不过是看老太太被你气着了护主心切说了你一句,你怎么就这样急躁打脸呢?你这不是在打鸳鸯的脸,是在打老太太的脸啊!老太太可是咱们的婆婆,大嫂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番话下来,便已是彻底将这顶“不孝”的帽子给扣死在了邢夫人的头上。

  才得了信儿赶过来的贾赦刚好听见了,顿时怒发冲冠,冲进屋就给了邢夫人一个大嘴巴子。

  “老子要休了你这贱人!”贾赦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老太太虽然偏心老二,但到底也是他的亲娘,自己的妻子竟然敢打他亲娘的脸,活生生将他亲娘给气晕了过去,这还了得?

  王夫人手里拿着帕子,掩住了自己上扬的嘴唇,看着邢夫人惨白惨白的脸色,心里甚是痛快。

  敢挡她女儿的青云路?呸!

  邢夫人原还沉浸在“自己将婆婆气晕了”的恐惧中,突然被贾赦打了一巴掌,又听说他要休了自己,再看他那杀母仇人般的眼神……顿时悲从心起。

  “老爷当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邢夫人哭着喊道:“那贾元春又想从家里拿三万两银子,三万两啊!荣府袭爵的是老爷你,这整个荣府大半都合该是属于咱们大房的,他们二房却好似这荣府的主人一般,平日里吃的喝的住的用的无不比咱们大房好,凭什么!况且他们平日但凡有点什么事还都是从府里的账上支银子,这些年只贾元春一个人身上前前后后都花去至少十万了!还不算你那二弟三不五时的买个什么字画几千几万的往外拿,还有那贾宝玉,他一个人一年的开销都能顶的上至少十个老爷你了!”

  “这荣府的家产大半都是属于咱们大房的,是属于老爷你的,可照他们这样花下去,等将来落到老爷手上的又还能有多少?再者依着老太太对二房的偏心,到时候只怕就只剩一个空壳子给老爷你了!我不过是不乐意给贾元春那三万两,老太太就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连那作死的奴才都能指着我的鼻子教训我……我算哪门子的大房太太?我到底算个什么太太啊!”

  邢夫人越说越心酸,竟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继室没错,可却也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却就因着她出身不好,进了这府里婆婆看她不顺眼,老爷也对她没个两分情谊,妯娌、儿子儿媳都瞧不起她,甚至就连府里的下人也都瞧不起她,顶着荣府大太太的名头,竟是连那些体面的丫头都不如了!

  贾赦有些发懵,他才到门口听了王夫人那么一嘴,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这会儿听到邢夫人这番话,一时也愣住了。

  二房又要钱?还是三万两?

  “我听说老太太晕了?”贾琏面带急色的走了进来,一见邢夫人顶着个大巴掌印坐在地上哭,脚下就是一顿,“太太这是怎么了?”

  贾赦紧拧着眉头,瞧了眼王熙凤,“琏儿媳妇,她说的可是真的?”

  王熙凤不曾多犹豫,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听罢,贾赦和贾琏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若是分了家便也罢了,可偏大房二房并未分家,这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一切花销走的都是府里的账,多用一笔,将来能分的就越少一笔,平日的生活花销也就罢了,谁也不至于真去计较那点东西,但这样几万几万的往外拿,未免太过分了。

  王夫人看了眼王熙凤,目光有些阴沉。

  看样子,这个侄女也开始知道要为大房谋算了,终究与她不是一条心。

  太医来瞧过老太太了,只说是怒急攻心,要好生静养,又说老太太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不能总这样大悲大喜大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来,大房纵是有再多的不满又哪里还敢多说一个“不”字?最终还是又拿了那三万两银票。

  原是想叫林家姐妹下回进宫时带进去的,可林墨菡哪里能乐意干这事儿?有一就有二,她才不惯着。

  于是,就一脸为难的说道:“表姐要这样一大笔银子想来是有急用的,可我这想要进宫还得等皇贵妃娘娘的召见,究竟何时贵人才能想起来召见一回还不一定呢……”

  贾母又哪里能听不出她这是推托之词呢?只转念一想她说的倒也在理,怕就怕孙女儿是急着有什么用,这样等着实在不是个法子,故而只得作罢,转而又绕了几个弯子,找到了以前收买过的一个内务府的小太监。

  回到梅园,林黛玉又忍不住叹息,“原先我见大舅母那人就跟钻到钱眼儿里似的还有些烦她,今日这么一瞧倒也是个可怜人,堂堂大太太,竟是连丫头都不将她放在眼里,可见她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待林墨菡接话,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还是不喜她。”那大大的“贪”字都写在脸上了,见着点什么金银玉的小玩意儿就恨不得全都扒拉进自己的怀里,这样小家子气的贪财模样,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林墨菡嘴角一扬,笑道:“我常听人说宫里的太监都极贪财,你可知为何?”

  林黛玉闻言先是面露不解,沉思片刻,迟疑道:“能进宫当太监的,无不是走投无路之人,或是无父无母,又或是实在穷得活不下去了被家人狠心送进宫里的,成了太监后又注定无后,待年纪大了定是没有指望的,故而才总想多捞些钱财傍身,日后伺候不动主子了好歹还能有口饭吃……姐姐的意思是说,大舅母的心态就跟宫里的太监差不多?”

  可不是么?邢夫人不讨婆婆喜欢,也不得男人喜爱,这样的年纪了膝下一儿半女也没有,十有八九将来也是不会有了,而贾琏王熙凤又向来看不上她这个继母,想也知道将来是指望不上什么的,面对这样的处境,她可不得费尽心思为往自己怀里扒拉点东西吗?钱财就是人的底气,手里攒的越多,她这腰杆子就越硬,将来就是为了她手里的那点钱财,贾琏和王熙凤好歹也总要顾着她一些吧?

  林黛玉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方才恍然,“先前我还纳闷了,当初外祖母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当媳妇了,这性子……如今这一想,大舅母许是嫁进来之后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才变了的吧。”

  林墨菡也就笑笑,邢夫人或许的确是有为自己的日后打算的缘故在,但不得不说,老太太挑媳妇的眼光着实不大好,无论是儿媳妇还是孙媳妇。

  ……

  王熙凤回屋之后便歪在了炕上,俏脸儿阴沉沉的,显然此刻心情极度糟糕,便是连平儿也不敢多嘴撩拨她了。

  见贾琏进来,王熙凤就眯了眯眼,说道:“二爷还是去跟老爷说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府里的底子已经没剩多少了,这回又掏出去三万……再这样折腾下去,将来落在二爷身上的恐怕真就是个空壳子了。”

  贾琏闻言就是一愣,“你不是向来跟二房亲得很?”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这府里是我在管着的,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今儿这三万两,可是连先前林家给的那几千都在里头了。”

  贾琏直接被唬了一跳,“不能够吧?咱们府里如何就成这样了?”

  “府里一年开销多少你知道吗?不说主子们了,就是那些丫头,穿的都是光鲜亮丽的绸缎,吃的更是比寻常商户人家的主子吃的都好……每个月老爷得拿个几千两,二老爷二太太也是少说几千几千的拿,还有宝玉那里,加上元春身上又是十几万两没了……”越说,王熙凤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大致扒拉扒拉手指头就知道,这些年下来,府里究竟是个什么光景了……咱们府上虽说家产丰厚,可这些年吃的用的却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底子,几乎可以说是只出不进,这样造法儿,就是国库也总有造光的一天。”

  贾琏听罢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整个人都焦躁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家仍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那个贾家,故而今儿又拿出那三万虽说心里不大痛快,却也不曾真当回事儿,却谁知他媳妇这会儿竟告诉他,家里底子几乎都空了?

  “家里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贾琏不禁心生埋怨,“平日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婆娘,这样大的事你竟都瞒着我到现在!”

  王熙凤抿起了唇,阴着脸不说话了。

第11章

  贾琏这会儿也再没了闲心思与她掰扯,当即一跺脚朝外头冲了出去。

  平儿忙拿了他才解下来的斗篷追了出去,边喊:“二爷穿上再走罢,下着雪呢……”

  贾琏哪里还顾得上,早已是没了人影,平儿只得又失望折回。

  王熙凤见状就冷笑一声,“你倒是一心惦记心疼他,不如赶明儿我寻个好日子正经摆了酒,有你这样贴心的人在旁边伺候着,我倒也能省省心。”

  平儿知晓她心里憋着火朝自己撒气呢,心里也很是委屈,只将那斗篷随手一扔,“我待奶奶是个什么心奶奶心里不清楚吗?便是伺候二爷也是奶奶让的,但凡奶奶不点这个头,便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会叫二爷近了身,奶奶这会儿又何苦拿这话来刺我?奶奶既是心里不痛快,打今儿起我便躲着二爷就是了。”说罢便扭头出去了。

  王熙凤不禁暗骂一声“作死的小蹄子”,歪在炕上自个儿生着闷气。

  她倒也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想着眼下府里的光景有些迷茫发慌,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看什么都不顺眼,谁知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这小蹄子倒是愈发来劲儿了。

  却说那贾赦才拉了个娇俏的丫头进屋,才上手摸了两把呢,就听见外头有奴才喊,“老爷,二爷找你呢,说是有要紧的事。”

  贾赦顿时就歇了火,怒骂道:“这档口也敢来打搅老子,若是叫老子受了惊……老子非打死你这狗东西!”

  那小丫头嬉笑一声,羞羞怯怯的说道:“二爷这会儿急急忙忙找来定是有要紧的事的,老爷还是先去见见罢,奴婢在屋里等您。”边说,那小手还极不安分的勾了勾他的腰带。

  “浪蹄子。”贾赦笑骂一声,这才黑着脸爬起来开了门。

  一进书房看见自己那倒霉儿子,贾赦便没好气的骂道:“大晚上的急吼吼将老子从床上拽起来作甚?难不成天塌了?”

  贾琏一看他衣衫不整一脸黑气的模样就知道他方才在干什么,顿时脸就绿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爷还惦记着丫头小妾呢?外面的天塌没塌我是不知道,但是咱们荣府的天是真要塌了!”

  “满嘴胡吣什么呢?到底什么事儿快说。”贾赦很是不耐烦。

  “老爷这是屋里有小妖精等着呢?那您可抓紧时间赶紧多享受享受,否则再过不久老爷怕是该养不起俏丫头娇小妾了。”贾琏冷笑道:“方才您那儿媳妇可是跟我交底儿了,咱们这府里如今已经没剩几个钱了,今儿能痛快的拿出那三万两,还得多亏了先前人家林家给的那几千。”

  贾赦听罢人都呆住了,“你媳妇糊弄你呢吧?咱们贾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会落到如此田地?不可能!定是你那媳妇故意唬你的话,不想叫你出去胡混罢了。”

  贾琏“呵呵”一笑,说道:“我家那母夜叉要管我何时还需得找借口了?老爷就别自欺欺人了,还是趁早想想法子罢,否则届时咱们一大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看他这副模样,贾赦也坐不住了,“当真?怎么会呢?咱们家怎么会……”

  贾琏就将方才王熙凤与他说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当真是吓一跳。

  贾家倒也不是真就一点进项都没有,但再怎么也实在抵不过他们这样个造法,年年入不敷出,一年又一年累积下来,家底可不就一点一点掏空了。

  贾赦那张老脸都惨白惨白了,比听说他老娘气晕了那会儿都要慌张,再是没那闲心思惦记屋里那俏丫头了,只满屋子来回踱步,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整个人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贾琏坐在那儿不禁翻了个白眼儿,就这,竟还不如他呢。

  “行了,老爷快别转了,转得我眼睛都花了。”贾琏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原还想找老爷商议商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看老爷这样子心里也是没个主意的,照我说,不如咱们就抓紧时间尽量往自家划拉些东西罢了,如今最值钱的应当就是老太太的库房了,只按着老太太的心意,将来她老人家的私房大部分定是都要给二房的。”

  “咱们家败得如此快,可不都是他们二房害的?大头家产都被他们花完了,凭什么老太太的私房还要叫他们占便宜?咱们大房都落着个什么了?屁都落不着一个!”越说,贾琏心里便越恨得牙痒痒,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不如想想法子,将老太太的私房划拉进咱们大房来,老太太是侯府出身,当年出嫁时又正是家里最风光的时候,嫁妆定是极其丰厚的,再加上这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不说贪心都要,就是能得到大半,想来也足够咱们大房将来风光过活了。”

  贾赦闻言就白了他一眼,“你当我不知道老太太的库房丰厚?那也要能拿得出来啊!全家上下也就只有宝玉能从老太太的库房拿东西,连你二叔都没这脸面,老太太向来是将自己的库房看得死死的。”

  老太太嘛,年纪越大就越是会更看重自己手里的那点家当,无他,自己手里捏着东西,儿孙们才不敢不孝顺她,毕竟女人的私房将来要怎么分都是全凭自己愿意的,儿孙们为了能多分点也会努力讨好侍奉她,故而她还活得好好的时候谁也别想轻易沾手。

  “我当然知道不容易,这不是找老爷商量办法来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有办法早就伸手了!”

  看他这一副没用的样子,贾琏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暗骂自个儿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来找他商量正事,这个当老子的分明是满脑子只有吃喝玩乐,一旦碰上点要动脑子的事儿……瞧瞧这脑子都钝成什么样儿了?比自个儿还不如呢!

  “罢罢罢,我还是回去跟我媳妇商量吧,回头有了什么主意再来告知老爷。”好在他那媳妇是个精明的,否则这会儿还真要抓瞎了。

  回到房里,夫妻二人嘀嘀咕咕了半宿,最终商议出了个什么法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瞧着翌日夫妻俩那神色,就知这俩人心里已是有了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