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第41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BG同人

  可以!

  这边一个电话,事情就能成。林雨桐亲自跑了一趟,甚至跟对方签订了供销合同。

  然后回来就上了省里的农业大学,找人咨询这个品种的事。

  林雨桐选了两种,这是要今年在自家的地里嫁接的。对方人家愿意免费提供嫁接穗子,但就是一点――得自己干。

  还得自己拉回去。

  这不找四爷都不行呀!

  得!四爷又跟着去,把果树枝条剪下来,然后打成捆,都给塞面包车上。可到了镇上怎么着啊?我去你家吗?

  去呀!你不得巴结领导嘛!

  嘴上是那么说的,但到底是晚上才往回走,到镇子上的时候都夜里十点了,街面上这个时候早没人了。两人把一捆一捆的枝条卸下来,悄悄的,谁都没惊动。这玩意跟烧火的柴火似得,还是湿的,谁家地里没有呢?给人家都没人爱要的东西,放着也不会丢的。

  都弄好了才各自回家。

  这一敲门林有志在赶紧出去开门,一见闺女满身是汗的站外面。再一看屋檐下,十多捆东西,他又心疼又生气,“回来不知道喊人?”

  早知道你上完大学要干这个,叫你上啥大学嘛。

  卢淑琴在里面喊呢:“赶紧回来吧。半夜三更了都……”又催林有志,“先给下碗面去。”肯定是饿着呢。

  林雨桐担心的是四爷这个点回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饭是没有的,但酒是有的。一进屋子,打开灯,黑灯瞎火的坐着金保国。

  桌上放着一只烤鸡一碟花生米,边上放着一瓶酒。

  四爷就了然,估计车回来的时候金保国是听见了。这么半天车在外面不见人,隔壁又明显传来桐桐回家之后的喧闹声,估计他心里是有了猜测了。四爷洗了手擦了脸坐过去,那边金保国就倒上酒了,“怎么个意思?非这么着不行呀?”

  四爷:“……”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之后才道,“巴结领导嘛!她现在主管乡镇企业,那要不然,您自己你跟她汇报情况去?”

  这话说的,金保国足足愣了半晌,才端起杯子把酒倒嘴里了。这什么狗怂儿子,不能更糟心。想从他嘴里掏出一句实在话,怎么就那么难呢?生气了,也不吃了也不喝了,直接就起身往出走。

  要出门了四爷还友情提示了一句:“之前我跟你说的整改,尤其是生产安全上的事,得抓紧了。要不然她逮住了,罚下来不是小数目。她最近正需要钱办大事呢,逮住了真罚。我就是再巴结,估计人家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叫金保国又含混起来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感觉儿子好长时间没去京城了,倒是最近跑省城特别勤快,几乎是每周都消失那么一两天。这个时间线跟林家那丫头来回调动的时间线基本是重合的。

  金保国觉得这是儿子打马虎眼呢,可紧跟着,隔了两天都不到,镇上办公室那边通知了,说是新来的副镇长要去厂里看看。

  得!还真是林家的丫头。

  平时这进进出出的,在家门口碰见了相互也不打招呼。这时候见面他自己都觉得尴尬的不行,但人家之前不理他,现在要办公事了,却一脸客气的笑,“金厂长,久仰大名呀!”

  金保国:“……”林有志和淑琴那样的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孩子呢?

  这个客气,这么官方,还主动伸出手要握手,他只得回应,“林镇长……”

  叫出口了,要说点啥吧,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直觉得在场面上很能应对的人这会子也麻爪。

  厂子就在村上,租了原先废弃的一个饲养场,盖了简易的棚子,就在里面加工生产的。

  林雨桐里里外外的认真看了一遍,应该是四爷参与了,因为一些基本的防火措施是做的很到位的。但是像是安全生产的规章制度,这些却没有。

  林雨桐先问金保国,“之前有下发过安全生产的整改验收通知吧?”

  每年例行都会发的,去年第一年但也发了,可从来也没当回事。

  谁知道换了这个丫头上来,真像是儿子说的一样,找钱来的吧。

  里面的工人基本都是本村的人,这会子一边干活一边得空就看西洋景。愣是弄了个女娃娃架在金保国的头上,偏这女娃娃还是卢淑琴的闺女,这怎么一个热闹了得?

  金保国气的呀,偏是长辈,对这样一孩子你能怎么着?

  心里觉得有三份恼怒,却有七分哭笑不得,“一定整改!怎么罚,我认!”小孩子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要拿自己开刀呢。

  倒是真会挑,挑了自己这么个捏圆搓扁都不会反抗的。

  不就是罚款吗?你说几万,我给!

  然而桐桐并不要钱,她是变相的来谈合作的,也没找地方,就是厂里的大树根,往上一坐,还招呼金保国,“金厂长也坐。”

  那边干活的都不干活了,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林雨桐就跟金保国谈,当然了,也是跟这里干活的各家男劳力说的,“……咱这果园子,不更新换代眼看就是死路一条。这条路是必走的,但是,怎么动才能不叫大家伤筋动骨。我专门去了一趟京城,通过上面的关系找了凉茶企业签订了供货合同。人家需要药材,而咱们将树嫁接以后,可以在地里种药材,直到挂果为止。但种药材是要成本的,当然了,种子不贵,但不贵多少也是钱呐。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有想换的,这树就是要把大枝干都锯下来的。而这边的厂子收购各种木材……”

  金保国懂了,这是叫自己把木材收购回来,叫农户把不用的木材换成种一季就有收益的药材种子。

  基本是农户没有什么成本,如果真能收购,可以说种植的风险也是最低的。

  金保国还没说话呢,边上就有人过来,也不管是啥官不官的,就认这是桐桐。于是直接就喊:“桐桐,都不是外人,你给句实话,种药材一亩利润能有多少?”

  选的都是比较容易种植的,“管理也特别好管理……一亩地按照平均产量的话,应该在两千上下……”

  这可不少了!

  就算是这话有水分,哪怕水分对半,一亩只八百到一千,以这几年苹果的收入,都是值得冒这样的风险的。

  但得先确定:是不是种了就能收购。

  林雨桐给保证呀,“……也可以跟咱们签订合同。你们种,将来咱们组织人来收。一收交货一手交钱。这些可以白纸黑字的都写在合同上……”

  这就比较容易叫人相信了。林雨桐再小,可签合同也不用她的印,这是跟政府合作的。

  在这里干的,这都是有收入了,家里的日子也都能过。他们忙起来了,家里的地就得老婆和老人去种。下一年的死力气,到头来投资一刨开,剩下的勉强都家里的日常开销。这就成了鸡肋了。地放着不管可惜,可下了力气没收益。

  “干脆算逑了,嫁接就嫁接。药材就药材,别管将来咋样……笨想着只要种了好歹有收成,药材这东西收拾的好了,只要不叫生虫,那迟早都能卖出去的。”这又是一重叫人觉得保险的地方。

  关键是水果这东西留不得呀!

  这么一比,在他们的意识里,觉得稍微靠谱点。

  也就是这些人和金保国林有志这样的人能下决定,因为家里不靠那点果园子吃饭。

  林雨桐又说选的品种,“早熟,从阳历的六月份就陆续成熟,最迟八月中旬到八月底就可以清园了。也就是从开花到果子长成,一百天!”

  往年八月上中旬才开始采青果。要想成熟,得等到九月份十月份。

  这个时间刚好踩在错开的时间点上。

  “至于将来挂果之后,咱们还是要追求品质。品质跟的上,销路不是问题。”

  众人却没法信你这个空口白话,但只要药材确实可以,便是将来换的品种还不行,那大不了砍了树继续种药材。这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吗?反正谁承诺什么都别轻易信。

  就有人问说,“那嫁接穗怎么算?贵吗?”

  “今年免费!”林雨桐带回来的就不少。

  “今年免费?那明年呢?”

  “明年谁再想要,这头一年嫁接的,第二年不是也能卖穗了吗?修剪后的枝条想卖钱的卖钱……谁也不能拦着呀。”

  也对呀!

  盘算了一遍,也没什么支出。

  得!那就换吧。

  林雨桐在现场,直接就登记了二十七家。

  她把自己家写在最前面,金保国能咋?也给自家换吧。

  加上他们两家,已经二十九家了。

  完了还有金凤,虽然只有一亩二分地,但人家现在也是一户人呀!林雨桐忙忙叨叨的一回来,金凤就过来了,应该是得了消息了,“给我也算上,我也换。”

  以为最难开的口子,谁知道跑了一趟板材家具厂,愣是叫她把口子给打开了。

  金保国跟老祁在电话上说,“我还以为人家来放第一把火的,谁知道人家就是来办事的。也就是我这里,今年的订单接到明年了,厂里这些干活的心里稳当,不指靠地里的收入养家,想着便是不成也没大妨碍才敢这么去试。要是然,哪那么容易?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真会找人。一来就给我好大一个下马威,我都做好挨一顿的心里准备了,结果人家倒是好声好气的跟我商量……那哪里是跟我商量?分明是借我的地盘办她的事。完了我还得承她的人情!她又给我找原材料,又给我省了一笔罚款……”

  这要换个人都不能这么干!镇上不管谁,不得请自己一顿酒,然后才说咱们借你的地方怎么着怎么着,请你帮忙云云!

  结果呢?人家不!来了这么一下子,办事带给自己下马威,“是个人物!”

  老祁也是讶异了一瞬,他才说要看看这这姑娘的三板斧呢,结果三板斧才扔了那么一下,就叫人家给霍开口子了?!

  金保国也说,“就这点事,一个小丫头都行,上面这么多人非得把她弄回来干这个事吗?换谁不行?”真替你们臊的慌。

  老祁轻笑,“你以为那么容易呀?就你们一个村才多少户人家,种药材才多少量?你们给人家送货上门,人家都未必乐意多看一眼。但她不一样,她能借力叫人家那边收你们那三瓜两枣,这你就不服不行了。看来,小姑娘在上面混的不错,她能借力……得是人家愿意叫她借力才行。”

  金保国哑然,放下电话心里跟猫爪挠似得,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跟自家大小子谈着呢?

  要不是,那就证明儿子之前说的对象确有其人。

  要是的话,他得琢磨着这事得怎么办?

  但不管怎么办,反正他这里的人气一下子就旺起来,那天在他厂子里说的话嘛,消息灵通的都来打听了,“把稳吗?”

  嘴上没毛的都办事不牢呢,更何况一黄毛丫头。

  金保国能怎么办?能拆台吗?不能呀!不仅不能,还得给兜底。这会子就给来打听的人出主意,“不放心就先换几行试试。我记得你挨着马路的那一行树,这么些年了,都那德行,你去年还说砍呢。砍吧!直接种药材,去年那一行几十棵树,愣是两百块钱没卖下。”

  另一个在边上搭话,“我想把园子里明年小年的树给嫁接了,可这里一棵那里一棵的,零散的很。药材不叫见农药,这咋弄呀?不成片也不成。”

  金保国就变着法儿的劝,“实在不行,家里的菜园子别种菜呢,把菜套种在果园子里。把家里的那点零散菜地,还有地头往年种个苞米红薯的地收拾出来,零零碎碎的怎么还不占一亩呢?地也别管好坏,药草那东西也是草,不挑地方……将来就算是药材不成,咱也没啥损失。”

  也对!

  这么一来吧,林雨桐这边都基本在家里办公来,晚上干完活了,总有人上门过来登记的。事一说,咱把合同一签,然后领种子领嫁接穗子。

  这把卢淑琴看的是心惊胆颤的,“这是要对人家负责的。”

  看这话说的,你管事你不得负责吗?

  林雨桐就笑,“想叫我去机关坐办公室,却没想着叫我负责。哪有这种好事?谁工作的时候是可以不负责任的?在什么岗位上,就有什么样的责任,都是一个样儿的。您以为在大机关里就轻松了?那翻译出去的每一份东西,都是正式场合要用的。闹笑话可都是国际笑话,您当不用负责?真出了差错,我有责任,连我的领导都有责任。在省里,你的电话就是指挥棒,因为你一个电话,那么多人跟着转圈圈,这是不用负责的吗?”

  说的卢淑琴都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掺和你工作的事。”

  要不然孩子在翻译公司干着,干多少活,给多少钱,日子优哉游哉的,什么都不用想,哪里跟现在一样,白天恨不能一家一户的上人家地里去看看,看看各家到底是怎么弄的。反倒是自家地里这边,雇了两个人就再没管过。

  但林雨桐转也不是白转了,初春了,地里的野菜冒芽了,各家从地里薅一把野菜就是一顿饭。这一片什么野菜最多?蒲公英。

  早几年一个能看中医的大夫给他家的地里种过一次,哎呀!打那之后,这地里的蒲公英就是清也清不干净。一到春上,这出芽的蒲公英长的飞快,漫山遍野,田间地头都是这玩意。一茬一茬的,压根就清理不干净。

  有些人家的地里,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地,比种的都齐整。

  这东西也是药材呀,虽然价格不高,但得叫大家有这种对药材重视,药材能换钱的概念。她找村上,以村上的名义收购,拿来的太零散的也不要紧,过称记账嘛。两筐子拿过来,换个油盐酱醋的,这东西以前当草的,锄草清理到地头就完事了。现在不过顺手整理好然后弄来,家里零用反而是省下了,于是一从地里回来,这个一筐子那个两筐子。上半晌带来的不够没关系,先记上,啥时候够了啥时候换都行。

  结果谁知道一个春上,村上光是收这个,除开油盐酱醋那些成本开销之后,没怎么重视的情况下,给村上还赚了七八万。

  真就是货发出去之后,人家就把钱打到村上的账户上了。而且也说了,这样处理好的货,他们还要。

  一个村上能挣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