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自己为啥小心翼翼,其一:他的身体还不错,人也不糊涂,自己不敢朝他的钱下手。其二,他有子女。他的子女不好惹,自己要真敢过分了,谁也不敢保证他的子女会不会护着他。
但是现在,两条都没有了。
第一,他身体行动确实不方便了。第二,他这次是把儿女得罪干净了,且触碰到了底线。
那么,自己还怕他什么呢?
我有结婚证,在他身体不允许的情况下,我有权替他处理很多事情。
比如,他的身份证我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后他的银行卡,得变更密码了。钱每月得按时取出来,然后存自己的账号上,用于‘家用’。
对了!关键是不能叫她大女儿提前发现这些。
因此,她在楼下,就跟金思甜打了电话,说了老金怎么打算坑人的事,又把金思甜的火给挑起来了。紧跟着,徐芳就道,“叫大山来把给你爸这辆车开走吧,他现在也开不了了。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转手他就敢给你卖了。思甜呀,阿姨就是想找个吃饭养老的地方,你爸我给你们看着。但阿姨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不该我要的,阿姨绝对不碰。这车是你买的,你得拿回去,不能再由着你爸胡来了。”
连刘大山都觉得徐芳这人其实还行!反正不烦人。
晚上真把车给开了。
徐芳夜里躺着,就想着怎么着才能把什么都得攥自己手里。
想要变更银行账户上的很多东西,那就得把手机给暂时叫他用不成。要不然,钱一取,这不得短信提醒吗?
这不行!
于是,半夜老金起来,上了厕所要喝水,徐芳偷偷的扯了充电器的线,把水杯子带倒,一杯水全倒在老金的手机上了。
老金暴跳如雷,徐芳连声道歉,“明儿给你买个新的,我给你买!用过年的时候思甜给我的红包钱给你买!”
老金这才不言语了。
于是,手机被徐芳暂时给没收了。
第二天徐芳说趁着天气好,要给家里大扫除。为了不影响老金,还把老金给送到以前的足浴店去了,叫给他洗脚再加上全身按摩,家里收拾好就接他去。
老金可愿意了!这出门也没有谁把身份证银行卡都给带身上吧。觉得没手机超级不方便,没关系,有店员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是一样的,你又不是不认识家门,难道慢慢走还走不回来了?
也对!就只四五个小时。老金安然的享受他的,徐芳办她的事去了。
可这银行卡的变动,不是本人的话,很不方便。像是短信通知这个,你怎么弄?去柜台,但得本人。用网银,自己不会。那只能给老金新办个电话卡了。可旧的电话卡自己还得用,不过是一直静音,自己帮他处理很多事情而已。那怎么跟他解释旧卡不能用了?
对了!老的卡号值钱,就说卖钱了,把现金给他。
徐芳一点点的想好,然后办好。六个小时候才去接了老金,家里也被保洁打扫干净了。
老金抱怨,“时间太久了。”
“去给你买个手机。”说着,把新手机递过去,“你都猜不到有什么好事!”
嗯!你说!
徐芳拿出一万块现金来,“看!这是卖老卡号的钱!”
这么些?
“我给你重新办了一张卡,已经装上了。电话号码也都给你存进去了!”徐芳忽悠他。
老金气的,“再值钱老卡也不能卖呀!”
徐芳就诚惶诚恐,“那怎么办?已经卖了。”
再骂也没用了!
老金拿新手机看了看,“银行卡还绑定着呢。”
“咱明儿去银行,把那个卡号解绑了?”
也只能这么着了。
走着去银行,到那边老金累的狠了。徐芳跑前跑后,该填什么都是她帮着填的。她填了两份,一份给老金看了,递进窗口的却是另外一份。
老金输入密码的时候,看了一眼徐芳,徐芳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呢,没注意。可徐芳手里的摄像头一直对着他的手,全程她没抬头是真的。
办理完,回家。夜里把对方的身份证银行卡一拿,早起买早饭的时候就去自动提款机把密码给改了。里面的钱全部提出来,存到自己的卡上。一个装着老金旧卡的老手机,有短信提示钱被取了。
这老东西贼的很,身份证和银行卡从不在一起放的。
得叫他不能出门,这身份证还得想办法给他‘弄丢’才行。
又过了几天,见老金啥也没发现,‘卖卡’的一万块钱老金说是给的最近几个月的生活费,也没存钱去。一切都没问题!
这天出门,她提醒老金,“把身份证带上,听说有一家店开业,年过六十的拿着身份证能领两斤鸡蛋。”
老金就说她,“你去取就行,叫我跑?”
“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证在哪呀!”徐芳假装不知道。
老金去了卧室,关了门,看了银行卡,在老地方。看了身份证,还在老地方,他拿了装起来。
今儿走了可远,半道上就出汗了,脱了外套了,又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这家店。
确实是送鸡蛋,但是他的外套脱了,徐芳在手里拿着呢,结果身份证不见了。
找来找去都没有。
人家老板都说,“大爷,没事,我给你拿两斤。肯定是装在衣服兜里,半路上给滑出去了。”
只能自认倒霉!老金骂徐芳:“你说你现在能干啥?跟猪一样,就知道吃。”
这话说的――行!忍了!
老金絮絮叨叨的,“还得补办。”
“我给你挂失去!补办的话,等你手脚利索了再去,如今也不出门,要身份证也没啥用。”
嗯!也行!
然后到家后打发徐芳补办去了。
徐芳在下面溜了一圈,把这些东西带回家,直接上阁楼。上了阁楼还不算,把身份证户口本这些东西,直接藏在阁楼的空调上面了。老金上不了阁楼,更不可能站在高处看见空调上面。
现在,这老东西是身份证没有,两张卡上一共剩下不到十块钱,家里的现金她都存了,连打牌的零钱都搜刮干净了,全都存起来了。
想走?去哪呀!
想去告状去?出租车钱你有吗?你这颤颤巍巍的,没人陪着司机都不敢拉你,就怕砸手里。
当然了,这老东西是得活着的,毕竟,退休工资还不少。只要他有一个口气在,退休工资就能拿到手。往后豆腐白菜,白菜豆腐,心情好了放点粉条,凑活的活着吧。
怕中风好了收拾自己?
等发现钱没了,啥都得看自己的脸色,他就得天天生气。这生气的人,再怎么保养锻炼,那中风能好?
怕他给儿女告状?
呵!
金思甜会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作为合法妻子,自己有这个权利。又不是死了划分遗产,对吧!那套房子最后该给金思甜就给好了,自己又没人继承。就是自己死了公寓给金家的子女也应该。但只要老金还活着,房子我得用着,存款我得攥着,退休金我得拿着。跟她爸生活的人是我,伺候她爸的人是我,我是合法的妻子!
谁也指摘不着!
第530章 静待花开(59)
老金换手机号码了!
他给朋友给发了消息, 意思是加一下好友。
但是这次,好像很多人都没有看这种信息的习惯,一直也没有人加他。
好似除了大女儿能联系上, 别人都联系不上了。他的弟弟妹妹这两年联系的少了, 每次一联系就是说钱,都想借他手里的钱, 他不乐意, 不接那边的电话了。这就导致的, 几乎是不怎么来往了。然后现在他也没想联系。
这次顺利的加上自己的,一个是大女儿,一个是大女婿。
没别人了!
之前玩的挺好的朋友,也没有加回来。
徐芳心里清楚, 人家那些老头的家里也怕呢,跟这种人喝酒, 万一喝出毛病了,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跟他玩了, 人家成那样了还玩个屁。
然后,好似整个世界就剩下他自己去了。
出去锻炼,他在广场上锻炼,徐芳也不一个劲的陪着了,她跳舞去了。什么广场舞, 交际舞, 跳的可好了。跟别的老头儿搂搂抱抱的,不要廉耻的!路边摊有些小吃还挺想吃的,要个里脊夹馍, 吃个肉丸胡辣汤,九块钱, 扫码!结果余额不足。
开什么玩笑!
人家做生意也笑,“没事,大爷,明儿给我也行,我这个点天天都在这儿做生意呢。”
都盛出来了,也不能不要。他坐在凳子上吃了,等着徐芳来找他。找到了,支付了九块,“走吧!不能吃这些,你怎么还管不住嘴。”
老金推搡徐芳,“我的钱呢!”
徐芳一脸笑意的扶他,“钱我管了,你管不住嘴,出来就胡吃海塞,成这样了还吃。”说着朝周围的小摊贩喊:“以后不准卖给我家这位东西,医生说他这情况不能给吃。”
大家都理解!对这种又老又倔强的病人,大家报以理解的态度。
老金颤颤巍巍指自己,“我的钱……我问你我的钱呢?”
在呢!在呢!“在咱家呢!我还能拿着你的钱跟别的老头子跑了呀!真是!这个老东西,真不省心!”
大家发出善意的笑声,以为是老两口子拌嘴。
当天晚上,老金的手就颤抖的更厉害了。徐芳眉眼都不抬:“我劝你还是有吃有喝消停着吧!要不然,你怎么着呀?”
我报警!
警察不管这闲事!家里的财政大权在谁手里,别人管的着吗?
我找思甜!
找去吧!要么,你闺女把你接去伺候。要么,你闺女由着我管着你。你说,我也不虐待你,每天叫你一天三顿热乎饭吃着,出门把你收拾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我哪一点没尽到本分。你闺女指摘我什么?看不惯?接你去呀!
还真就把金思甜折腾去了!金思甜说什么?徐芳一改之前的谄媚小心,理直气壮的在这里掰扯道理。人家说了,两口子过日子,这是他们两口子之间争夺管家权呢,跟小辈无关。怕你老子补贴我?那我还伺候你老子呢!我给他尽了妻子的义务,我没有等同的权利吗?
事实上,人家有!
就像是徐芳想的那样,金思甜觉得老金并没有被虐待,人家是在照顾病人。便不是病人,那人家作为妻子管丈夫,错了吗?也没有!
于是,她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前后没半个小时。
等人走了,徐芳看老金,“你还能找谁?”
找你弟弟?还是找你妹妹?想叫他们来要你的钱?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我对家里的钱财有处置权,我要是不愿意借,谁都别想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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