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几个娃们从来都没想过,事还能这么办!这就是隔空一个巴掌,不是我说你怎么了或者是我觉得你怎么了?这些话我从来不说。我现在说的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甚至,这都不是道理,而是一个合格的大学生要有的思想觉悟。如果你做不到,或者干脆就没有这些该有的的觉悟,这可不是简单的问题!那是你的思想出现大问题了。
核心价值观里就有公平公正,你做不到,你就说你想干嘛。
特别高调的,动用了学院里所有能写的笔杆子,写出来再找金老师是润色,然后大张旗鼓的发出倡议书。
悄声了!安排什么活动,知道轮流来了。早来的,可以早走。不能再早来晚走,还对没有安排好这个工作的学生干部提出批评。
一纸倡议书,没有半句恶语相向的话,然后胜了!胜的风光又体面。
至于说缩减生源――可以呀!
四爷在学院内部的会上就说:“可以建议学校划出标准!什么样的标准,就够缩减生源的标准了?是就业率吗?那就业率多少就能达到呢?如果明年要缩减,那是不是今年的就业率就是一个标杆呢?我们应该设立标准,规范标准……”
言下之意,把全校所有的学院和专业都拉进来。不能以个人的心里的标准一言而定。放在一起,比一比,对吧?不能只说就业率最低的就得缩减,要真为学生考虑,就该定下个具体的量。不管是几个学院,几个专业,没有达到这个标准的,都该缩减。不仅如此,就业率在某个区间时间,该缩减开支的就得缩减开支,我们将经费用在更有前景的专业上,也是应有之意。
大家就都看四爷:还是你坏呀!
这个东西要是不被采纳,那就是学校的问题了。这难道为不是对学校长久发展的考量?不是为了学生的前提着想?往大了说,这难道不是为社会和国家输送人才的大事上考量的?
这么一操作,对方设置的那个障碍是个嘛?
丢人!
然后大家发现,这历史学院碰不得!这一伙子搞历史的,一天天的阴谋诡计看的多了,那抬手就是大招,招架不住。
招架不住,招惹不得了,然后就没人招惹了。你们随便,你们爱干嘛干嘛去,别惹事,别找事,没事别出来,缩你们地盘上别叫我们看见,最好跟埋在地底下的物件一样,扒拉你们了,你们出来亮亮。不扒拉你们呢,你们就继续呆着吧。
但是学生们对自家学院的热爱蹭蹭蹭的直线上升呀!
上课的时候学生就问金老师呢,怎么才能把这些办法应用的娴熟。
金老师说:“读书,读史书。你所面临的所有的问题,都能在史书上找到答案。所以,历史不是简单的背诵,你得带着脑子是思索,去思考。因此,学历史如同吃饭,吃到嘴里不算,你得去消化它,只有消化了,你才能得到营养。如果吃着觉得不香,觉得这不合你的口味,不妨多咀嚼一二,许是你就有不同的感触。有些专业,你学了未必用上。但历史,你学了,终生受益。这跟你从事何种职业无关。”
下面就有学生喊:“金老师,您会让您的孩子学历史吗?”
“我儿子启蒙用的就是历史故事。”四爷叫提问的学生坐下,“下学期要上小学二年级了,但是二十四史已经粗过了一遍。你们专门学史到现在才第三年,可他们接触历史学科已经四年了,学的未必比专业更差,只是问问题的深度没那么大就是了。读史书,是每天晚上必须的功课。国内国外的历史都要知道,这将是他们坚持一生的习惯。但至于读大学,是不是以此为专业,那是他们的事。”
哇哦!这就有点变态了!
不知不觉间,学生们突然就觉得金老师家里养的那两只其实就是俩小可怜。
其实也还行吧!
林砚也喜欢看书,但不会为了看书别的都懒的干。他是看完之后他颠了,在数次叫不动窝在书堆里的哥哥后,他自己就跑出去玩了。但是小区里的男孩还真不是太多,就是隔壁的宝琼惯爱玩。可宝琼放假的上课时间跟他们并不一致,再加上家里怕女孩给晒黑了,并不会放着孩子大夏天的在外面玩。
好几次晨曦都跑过来,在门口朝里看。家里人也没法叫她进来,然后红霞就找来了,拉着晨曦就走。只是偶尔李院长过来找四爷聊天的时候,会带着晨曦来。但每次,这孩子都乖乖巧巧的跟着李教授,也不瞎跑疯玩。林砚叫了几次无果之后,就自己玩了。
他是滑滑板,玩平衡车,满院子的乱窜。早起林雨桐想自己剪了花园里的花插瓶,那是不行的,“妈妈――妈妈――等我作业完成了,我跟你一块剪……”
于是,剪来的花都有些蔫吧。
今年暑假,叫小姑在家陪老太太住着。
林雨桐和四爷带着孩子,跟老林和林妈一起,回舅舅家住一个暑假,陪陪姥姥和姥爷。
如今,舅妈也回老家来了,孙子能上幼儿园之后,舅妈家的儿媳妇因为各种原因,辞职不干了。反正舅舅舅妈每月给儿媳妇和孙子一万块钱,再加上那儿媳妇她爸,那也是相当有资产了。二婚娶的那个年轻的媳妇吧,给生了个女孩,而大女儿呢,生的是个儿子,也就是有亲外孙了。那可老稀罕了,各种借口的给补贴。满月给套房本,周岁偷着再给套房本的。就是坐在家里收房租,也比工资高。赚的也没房租高!她爸有一个劲儿的怂恿,“那才挣几个钱呀?爸给你!你回家好好看着孩子……”主要是舅妈在那边看孩子的话,作为亲家公,不好意思去的。
舅妈一看这样,得!她也不去了。姥爷跟外孙亲了,肯给补贴,占便宜的是自家孙子。至于说孩子以后跟谁亲的事,悖『⒆影跟谁亲跟谁亲,人要是把子子孙孙的都想攥在手里,那就啥也落不着了。
反正舅舅跟舅妈在家,家里又有保姆。老人照看的特别好。
放暑假了,一说要来,把二楼都给收拾出来了。三个房间,住吧。
舅舅舅妈欢迎,在家也乐意,可是姥爷不乐意。
姥爷认识林妈这个亲闺女,对亲女婿,印象都淡了,看着老林还问呢,“这是谁呀?咋跟着老幺回来了?”
姥姥就说,“这不是小姑爷能是谁呀?”
把姥爷给冲击的:“结婚的时候挺俊的呀,咋都满脸褶子了?”
你看这话说的!姥姥就道:“你家老幺还跟小姑娘似得?”
嗯呢!姥爷拉着林妈的手,“我家老幺可俊了!”
一屋子的人:“……”行吧!您是您闺女的亲爹。
对老林还有那么一问,对桐桐和四爷干脆就没问了。但一直都特别客气,又是叫他们做,又是把水果推过去叫吃,等吃饭的时候,桐桐觉得菜多,她跟四爷一人一小碗米饭就足够了,结果呢?结果姥爷喊舅妈:“……招呼好客人,要叫吃饱吃好!”
忘了桐桐是谁了!叫人特别难受,又特别无奈。
姥姥就说,“那是咱桐桐跟思业,怎么又糊涂了呢?这不是前儿还念叨桐桐放暑假了也不说回来住,还给门口的梧桐树给浇水了。”
姥爷怔愣了片刻,看着桐桐端详,“瘦了!难怪姥爷忘了,你看你把你妈把你养成什么样了,太瘦了!要好好吃饭……”
桐桐强忍着没落下泪来,“嗳!我也不是回来了吗?不住舅舅家的孩子长不高……”
对!姥爷点头,“记得年年要回来住的,不住舅舅家的孩子都长不高。”
嗳!
轮到四爷了,姥爷自以为悄悄的‘低声’问姥姥:“嫁老幺的时候,不是说姑爷是老二,上面有长子吗?这怎么家里还有个小兄弟呀?这小兄弟是结婚了还是没结婚呀?没闹到最后还得给小叔子结婚……老幺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把四爷当老林的兄弟了。
姥姥又不耐其烦的告诉姥姥,“那是思业呀!你忘了,你还说大美小美找的女婿都不如桐桐找的女婿呢!”
姥爷想起来了,赶紧喊保姆,“晚上吃饭要有一道京酱肉丝!我记得老幺说思业好似偏爱京味的菜……”
当时一说一提,他想起来。可一觉起来,第二天他又给忘了。
除了林爸林妈,连桐桐都是一会子想起来了,一会子又忘了。等姨妈来了,对姨妈是没问题,认识的!可对大姨夫,那对不住,不认识。
跟姥爷说着是大姨夫,姥爷就皱眉,“啊!就是他呀!这个钱串子。”
爱赚钱的大女婿,在老丈人的心里没有老林这个老实人吃香。
大姨夫哭笑不得,“爸,我这都多大年纪了?”
爱多大年纪多大年纪,年纪大了你就不是钱串子了?摁!串不来了就会变成守财奴。
大姨夫跟老林说,“这就是远香近臭!看见没?爸是一辈子都不待见我这个姑爷。”
家里多了‘陌生人’,天天要是家里都有陌生人,谁会舒服?
谁也不会舒服。
大姨夫是每次把大姨送来,基本不多呆就走了。
姥姥也说桐桐,“知道你孝顺,可你姥爷这情况,你也看见了。你看见他这样你难受,可他不记得你,就不知道啥是难受。回去吧,在家好好带着孩子……”
林雨桐明白,这就是别叫自己看着难受,也别叫姥爷呆的难受。
因此,她和四爷把老林和林妈留下了,他们俩带着孩子,只住了一晚上就回了。
林墨和林砚的记忆里,这个太姥爷就是个不怎么记得住他们的人,他们倒也没那么难受。可看着这个就怕了,回去对老太太可好了。
张兰做饭前问这俩小祖宗想吃什么,连最挑剔的林砚都说,“太奶奶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还是林墨靠谱,知道问老太太问不出来,就说,“菜要入味要烂。”
把张兰稀罕的,从楼上下去就找老太太说,“这么大正是撒泼打滚瞎胡闹的时候,桐桐和小金把孩子教的多好。”
老太太笑的尖牙不眼,“按他们的喜好做。我一顿吃不了几口,一辈子也不知道啥是挑剔,吃啥都香。”
完了就跟能炫耀的人都给炫耀了一遍。
家里现在除了老太太,别人也不用现金了。老太太屋里那钱呀,一直是老太太自己收着呢。然后现在常不常的就叫俩孩子去屋里,一人给一张钱,“收起来藏好,出门想买吃的自己花。”
林墨就收好了。
林砚是个对钱这东西特别没概念一孩子。哥俩一人一个存钱罐,红包之类的,就存里面。现在也没有零用钱一说了,去学校老师也不让带零用钱。
于是,林砚就不是很有这个概念。给一百,他挺高兴的。可他更愿意要硬币,当啷一声塞进存钱罐,响那一声可真是太好听了。
可现在家里连硬币都极其少。
林墨就说,“下次有硬币了都给你。”
林砚直接把手里的一百给了他哥,“说好了啊!不许反悔呀!有硬币都是我的,哥哥不许抢哟!”
林墨看这塞过来的一百,“……”之前只是觉得林砚有点傻,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救。但现在可不好说了!
可人家这会子带着个脸谱面具,挂着铠甲勇士的腰带,还有奥特曼的披风,已经很嗨皮的去玩去了。
林墨把属于林砚的钱存进林砚的存钱罐,以后出去还是要多操心的,他怕一个不小心林砚就被人欺负了。要是在学校外面,被人拐走卖了都有可能。
于是,他跟林砚一起玩的时候多了,得看着他。把林砚高兴的呀,拿着俩铠甲勇士,给哥哥一个,“来‘打架’吧!”
林墨拿着手里的玩偶,腾出一只手举着,另一只手翻他的书,这种配合程度足够林砚玩了,拿着他的玩偶不停的撞击这一个,“来呀――吃我一招――哈哈哈――怕了吧――我就知道你怕了――哼――这次我放了你――我们重新来过――我让你三招――啊!啊?啊!!哼哼!竟然敢对我动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接招吧――”
林雨桐每次看见,都觉得这是一种特别诡异的玩耍方式。林砚一个人能演绎一场大戏,这戏里还有人物、有对话、有曲折离奇的剧情。有时候四爷也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看,看林砚一个人能自嗨到哪种程度。
他那个投入程度,反正要是不起来上厕所,没人打搅的话,他能一直编下去。
玩嗨皮了,发现被爸妈盯着看,且看了很长时间了,人家也不尴尬,嘿嘿一笑,就缠过来了,恨不能猴到身上来,“爸爸,给我买个玩偶吧……”
你那个玩偶能摆一屋子。
“可是我没有那个……”然后说出一串叫人记不住名字的玩意。
四爷用手机查,然后预估了一下价格,这个费用下来,不敢细算。于是,林砚被管制了,“一天玩多长时间了?字有进步了吗?该看的书都看了吗?”
看了呀!
“你哥看了几遍了?”
“我看了记住了,我哥看的多,肯定是我哥之前没记住。”
林砚特别自信,竟然认为他哥反复的看,是因为他哥没他聪明。
林墨愕然的睁大眼睛,我把他当傻子哄着呢。感情,他把我当笨蛋特意迁就我了。
林雨桐:“……”他们那个自信程度,真的特比迷!
四爷叫这哥俩来,一人给一段起个头,背吧。
林砚明显没林墨流利,林墨不大磕巴,林砚是大差不差的能背下来。
林砚老委屈了,哇的就哭,“我哥欺负我――”
真给哭上了。
四爷不叫桐桐管,拎着两人去书房。把放着两人作业的匣子给两人,“你俩交换一下,细细的看……”
林砚还抽噎呢,然后一边抽噎一边翻,可怜的不得了。
可翻着翻着,不对了,最开始哥哥一天写四五页,有写的不好的,就重新写。可到了最近,他已经很少有需要重写的了。大部分都是一遍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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