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这事还不敢给老婆说,怕一说就给炸了。
“那你得查查是不是你老子的再说吧。”这猜是不行的!真要是了,那就得准备分家了。早早的把你的那一份拿到算了。
人到这个岁数了,亲老子闹出这么一件事来,有脸面么?
不说单位吧,就是自家,下面三个闺女呢。大的上大学,小的也早上小学了。孩子都懂事了,知道那是啥意思,他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闹心呀!”郭杨捧着茶碗,“还是你省心!”
才说省心呢,结果不省心的事就来了。老金住院了,被一个老头给打了。
原因呢,是他撩骚人家老婆。
金思甜打电话来的时候,几个孩子都在家呢。林雨桐拿着电话就躲了,真的!当着孩子的面,最怕的就是说这种老人不做脸的事了。
“咱都五十多了!”金思甜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撩拨那人,人家不到六十。人家男人,也才六十出头。他都多大年纪了,在老年社区,人家弄了个合唱团,那女人能歌善舞的,身材啥的保持的挺好,他就觉得去那里的都是老头老太太,他还跟前些年一样,看见长的好的就过去凑,说话骚情的很,叫人家给录音了,我都能臊死了……人家可不得打他!都磕碜死了!”
林雨桐马上意识到,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会很麻烦。
孩子正在考公的要紧时候,要是人家告他性骚扰,怎么办?
这事非得她和四爷尽快去处理。首先,肯定得道歉,得赔偿,得有诚意。这个不能马虎!
两人去了,人家子女不在身边,年纪不小,也不愿意这种事闹出来叫儿女跟着掉面子。再加上他们确实打人了,现在这打人,别管为啥了,人打到医院了,这要是追究,那肯定也还是会影响子女的。因此,这边两人虽气的不行,可人家也没想着把事情往大了闹。
这就越发显得老金不是东西了!
两人先道歉,又给赔偿。
人家没揪着不放,反倒说,“我也知道,要去告也没结果。我看他那行动也不便利,是不是脑梗呀!这个脑梗影响人的认知功能,这我知道。这种的……”
“那也是我们没看护好!”林雨桐赶紧道:“千错万错,我们的错。”
是!认知功能障碍,这个林雨桐当然知道。可她不能拿这个出来给老金辩解。
人家主动提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告。那这边肯定就把打人的事给了了。
人家那男人就说,“难为你们都是体面人,不避嫌的来处理这不体面的事。这件事就当是误会,揭过去,咱不提了。”然后还推辞着,说钱就算了。
四爷和林雨桐坚决要给,且数目相当不小。保证存在银行吃利息也能养活人家老两口那个数目。
明理归明理,可得叫人家拿够足够的好处,永远不会想着再翻腾旧事才行。所以,这笔钱必须得给。
处理了才叫了金思甜和金思念说这个事。这俩还没意识到人家要告的话,会很麻烦,甚至可能影响到孩子。
金思念的脸都白了,她家的孩子将来是考军校的。
金思甜家的国委,到底是复读了一年,这不是才高考完吗?反正便是考上大专也叫去读的。也是想着大专期间参军,之后再说。
结果来了这么一下。
金思甜就问:“赔了人家多少钱,这钱我出。”
计较这个就没意义了!
金思甜气的呀,“只要事情能了了,叫我给人家下跪磕头都行呀!”
这事你还没法怪徐芳,怪人家什么呢?怪人家没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吗?人家够尽责的了!可一眨眼功夫,他就给你惹事,怎么办?
“送康复疗养院吧!”金思念说话平铺直叙的,一点感情色彩都不带,“我认识比较好的康复疗养院,也认识里面的人。送去吧!房子还是叫徐芳住着吧,她这些年没功劳也还有苦劳。每月给社区养老中心交点钱叫有钱吃饭就行。那边有大夫,要是病了再说病了的话。”
反正不能由着老金再这么下去了!
这事还得跟徐芳谈,徐芳一点也不意外,老金就是这么往死上作呢。
她不反对,但也不要金家的子女奉养,“给我住我就挺感激了,真的!我自己手里有钱,够用的。”
可四爷还是给社区养老中心一次性存了一年的伙食费。
徐芳只得道:“我每周都会去看老金的……”意思是看在钱的份上,我不会完全不管。
反正徐芳这人挺有心眼的,回去就会三不五时的找主治大夫,说老金的情况。反应的那个情况,感觉老金因为脑梗影响了一些智力,都不像是认知障碍这么简单了。情况很严重!
被打了这是外伤,好治。可这脑梗的并发症,人家医生就建议,“还是找专门的大夫,这得长期治疗。而且这个年纪了,只能说不继续恶化,但是好的希望不大。”
“那也得治呀!”徐芳就道,“我们不差钱,您知道有那种特别好的康复中心吗?人活着得有尊严不是?要是长期的康复对他有用,我们还是希望尽一点心……”
那康复中心肯定是有帮助的。
“那我们就去康复中心,好一些的。”
好一些的,这一个月得一万大几呢。但是服务是真的挺好的,一对一的护工,要签合同的。出现虐待老人的情况,全部负连带责任。
人家有夫妻专区,有男病人专区,女病人专区,防止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事。男病人这边都是男护工,家属随时探视,随时调监控。老人手机随时带着,想打电话出去随时都行。
医生也说,“现在这养老都很成熟了。人家敢这样做,就是不担心有对老人不好的情况。专业的人员当然能减轻患者的痛苦……”
说着话,就推荐了三家这样的康复中心。
其中还真有一家是金思念提的那家。
老金是怎么也没想到,出院之后会不叫他回家。他闹腾,要报警,要曝光子女,说子女不赡养他。金思甜整个就炸了,“你差点毁了几个孩子的前程知道吗?为了不叫人家告你性骚扰,思业花了好几百万。你还想干嘛?我问你还想干嘛?”她从包里掏出一瓶农药出来,拔了塞子往老金面前送,“我给你灌下去,然后我再喝了,我给你赔命好不好?”说着,就往老金嘴边送,“你活着死不要脸,那就别要脸了!啥也别要了,活在这世上,没给儿孙留下一分东西,就知道祸害……那你来这世上干啥来了?死吧!死了干脆!”
她的手不停的抖,那药都给抖出来了。这一抖出来大家才发现,这真是药呀!
四爷赶紧把金思甜抱开,林雨桐把药给夺了。
金思甜顿时就嚎哭出声,“人家才五十多岁,你的儿女,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五十多了。你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呢!”说着,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我告诉你,你要回家也行!跟我过!要是哪天我不高兴,喂到你嘴里的饭不干净了,你可别怪我!”
老金真给吓住了!再不言语了,乖乖的去了养老中心。
去了之后,天天那边打电话,说是一天到晚的啥话也不说,就是哭。
金思甜就问说:“按时吃饭吗?”
吃!
“喝水什么有异常吗?”
没有!
“治疗锻炼的时候有不配合吗?”
也没有!配合度挺高的。
金思甜就说,“那就行了!”她就说,“这种情况,会不会是某种病的后遗症呀?”“病了,肯定会在心理上造成一定的负担……”
金思甜就道,“康复中心不是有心理医生吗?作为家属,我要求对病人进行心理干预。”
这个可以!只是会有费用支出。但人家子女愿意掏这个钱,那就没问题了。他又提说,“家人的陪伴对病人是有帮助的。”
这个啊,可以呀!
金思甜就道,“一周七天,我们排班去看望。我父亲的老伴,周六周日会去看望。我会在周一早上去看望,我丈夫会在周二晚上去看望。我妹妹会在周三晚上去,我弟妹周四会过去,我弟弟周五下午会去医院了解我父亲的情况,我妹夫是军人,他的时间不自由,如果休假,会去看望的……偶尔会调整我们的时间,但尽量每天叫我父亲见到家人,这个可以吗?”
倒也不用这么折腾!
但是人家这么说了,那要是老爷子再不满,可就真是作了。
跟那边说好了,金思甜才打了电话来,“思业不用去见他……”因为她发现,即便见了,自家弟弟也从不跟自家爸爸说话,真就是相见如陌路。那就不见吧!不管人家会说他不管父亲,可去看望吧,也是为难人。但见见大夫,关心一下情况,也是防人之口呢。
这个安排,可以!离的也不远,开车半小时就溜一圈。这是麻烦了一些,但这都是小麻烦。留他在外面浪才是大麻烦呢!这次是碰上个好说话的人,要是下次碰上个不好说话的呢?人家就是拿着你的把柄跟你没完没了的扯,你又能怎么办呢?那真是老金不死,人家会讹诈不完的。
处理完了,才敢给老林和林妈说,就怕把这老两口给急出个好歹来。孩子到了这么要紧的时候了,怎么能掉链子呢。
老林气道:“别说思甜想给他灌药,就是我……到时候我就拉着他一块跳河去,谁要是耽搁我孙子的前程,我跟谁拼命!”
可不真把人给气死个球了!
这种事都没法跟孩子说,咋说呀?!
林妈摆手,“别提!不能提,太脏口了。”说了,又心疼闺女和女婿,“钱是小事,就是因为这个人,叫你们上门处理这种事情……”
多要体面的两个人呀!
林雨桐摆手,“要不是怕牵连孩子,我认他是个锤子!”
老林就说,“谈孩子的婚事,不要叫他出席了!”什么东西!不够丢人的!
本来也没想叫他出席!
这件事处理过就不提了,林雨桐打算验收装修好的房子,结果很突然的,接到电话。
徐芳出车祸了!
没有老金需要照顾,她也选择出去转转,当旅游了。跟几个老年人一块搭伴,四个人开了一辆车,去周边看荷花去了。
还不到荷花全开的时候,但是十里荷塘,绿叶铺一层,对于爱拍照又省钱的老年人来说,就是个首选。结果在乡村路上,跟人家一个拉着肥料的大货车给撞了。哪怕是紧急刹车了,可也撞的够呛,那玩意吨位大呀!全车四个人,她在副驾驶这个位子上,她伤的最重。
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
临终只留下一句话,“别要人家狠命的赔……如果赔了,找当年撞了老金的人,我讹了人家八万……退人家……”
她觉得她不得好死,是因为她做过这么一件亏心事。
四爷还想法子看是否能联系到早不认她的女儿,结果辗转是找到了,对方只一句话:她没养,我不认。她的钱我一分不要,她的事我也一点都不管。
然后人家挂了电话。
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但亲妈死了,不告知血亲说不过去。
无亲无故的人,这么没了,就自家人这么简单的办了一个葬礼,把人安葬了就完事了。
可这安葬吧,牵扯到一个问题。就是将来对金妈的安葬,怎么算?
老孙将来如果没了,人家是有原配的。金妈会很尴尬,她是不能跟老孙合葬的。各自有子女,这祭扫是个问题。
金妈表示,“我谁都不跟,将来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那就把徐芳留下,等将来老金没了,跟老金合葬就完事了。
说起来,金妈跟老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林墨和林砚多大了,金妈和老孙就差不多过了多少年了。说起来,比老孙跟原配在一块生活的时间长多了。
但在这事上,老孙也没说话。他的倾向应该还是跟原配合葬,别的不为,也是为了儿孙的。
这说不上对错吧,人活着的选择要紧,至于死后,爱咋咋吧。
林雨桐又找苏瑞,请他帮忙查当年那个案子的当事人,看还有没有记录,能不能联系到此人。当年都是电子档案了,相查很快就能查到记录,联系起来也不麻烦。当年的两口子,两人开了一家洗车店,日子过的还不错。可能是因祸得福,当年损了一笔钱财,还欠了债。两口子拼命干呀,男人送外卖,女人带着孩子在加油站干活。加油送洗车嘛,洗出来不是还得擦嘛,她就干这个。
现在,自动洗车到处都有。但是这种人工洗车的,还是会有很多人选择。再加上给车装饰这些活,慢慢的生意做的还挺好的。当年那事,早忘了。结果谁知道这么多年了,钱还给还回来了。
给八万,人家只收六万,“该赔人家两万,咱就赔。一码归一码!”
剩下的这两万,还有其余的赔偿款,连同徐芳的其他钱,都给老金了。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去。
不过徐芳这一没了,老金心里挺害怕的。林雨桐去看望了,但没见人,只跟着大夫在康复训练室外面看了一眼,再就是跟大夫了解情况。
人家就说,“开始失眠了,睡着就常不常的自己惊醒了,一醒来就一身汗。我们也叫中医大夫给看了,说是惊惧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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