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重启 第73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BG同人

  四爷将电脑关了,“所以啊,皇帝用人,都更愿意用有牵挂的人。社会关系越广,家族越大,越是叫人放心。就怕这种,什么亲眷都没有的,你就查都不知道从哪查起。”

  资料上啥也看不出来呀。

  因此他交代桐桐:“你以后别避开她,主动来往来往,来往的多了,啥蹊跷都摸出来了。”

  成啊!

  其实也可能是两人紧张过度了。因为这次回来,好像背后的力量一点闹妖的迹象也没有,除了两人这家庭背景比较磨人一点之外,有什么呀?

  之前两人是打算磨到底的,家里不同意,那两人就不结婚呗。长辈终是要走在前面的,等没有阻碍了,这辈子到闭眼前领证结婚,这都算数的吧。

  可结果是事赶事的,家里倒是知道了,为子女考虑的多些,都没怎么为难就答应了。这应在不在背后力量的算计之内吧。

  毕竟,人心这东西算不了。比如父母之于子女的爱,这是算不来的。另外一个关键的点就是,自己和四爷处事的态度,方式方法,这直接或是简直的影响了家里人,所以考量下来,家里人在婚事上并没有设置多少障碍,然后事情就解决了,并没有预期的那么棘手的。日子就这么琐碎又安然的过着,好像一辈子就这样了。

  但隐隐的,总有些不安。

  对任何一点变量的重视,都是来自于这点不安。

  不安的也不止是四爷和桐桐,欧阳一样不安。她被冷寒安排到小招住宿,关上房门她才抬起左手,看着手心里那个殷红的胎记。

  这胎记是生来就有的。

  她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好奇父母是谁。心里从没想过要找寻父母,可是没有来的,心底就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是人要寻找。

  这些人她过的跟大多数人一样,除了不像是大多数人一样有父母家人之外,她过的还算可以。虽然是孤儿,但从上学开始,就各种的比赛竞赛,挣的奖金够零花了。因为品学兼优,什么慈善机构都乐意帮助自己,上学并没有比别人更困难。

  现在她还是孑然一身,挣的钱拿出一半来回馈孤儿院和社会,她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善?自己的社会责任感?亦或者是自己心里认可的一种‘因果’,觉得欠的总是要还的。

  从哪一天开始,自己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是了!从那一年――2000年8月4号。

  那天,大中午的,太阳很大。那时候是暑假,她正在午睡,然后手心灼烧了起来,像是有谁把一团火焰塞在了手心了。

  她抬起左手,胎记红的发亮。她匆忙的将手塞进水盆里,可是无济于事。不过好在,这种灼烧感持续了有一两分钟然后就逐渐的消失了。身上任何变化都没有。

  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应该找寻些什么。

  从此,她的人生轨迹就跟着这个感觉走了,毕业了,有一个声音就说,回去吧,回去吧。

  然后,这就回来了。

  之后很巧合的,认识了冷寒。又有一股子力量,好似促使着自己跟冷寒接触。可冷寒并没有给她一种‘这人很特别’的感觉。但多认识了一个朋友,这个感觉还不错。

  她努力的想挣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控制,她真心的跟冷寒相交,真的!人就应该有朋友。

  朋友请她帮忙,她欣然允诺。哪怕没说去哪,帮什么忙,她也一口应下来了。

  可在来的路上,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如影随形一般。总觉得离特别重要的东西越来越近了。见到卢淑琴和林雨桐的时候除了这种伴随了一路的感觉,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她也就没在意。直到金嗣业出现了,手心里那种灼热感提醒她,金嗣业就是那个很特别的存在。

  直到林雨桐出去洗水果,那种灼热感突然消失了,等林雨桐再回来,灼热感又来了。

  然后她突然明白,这两人在一起,才是自己完整的要寻找的东西。可找到他们要做什么呢?

  她不知道!

  这会子看着个胎记,没缘由的突然厌恶了起来。她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然后把手放在水龙头下,使劲的揉搓。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影响人的思维和感知?

  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这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另一个理智又说,这对自己的人生不是有益的。两个声音来回交错,吵的人烦躁的无处发泄,她抡起放在一边的包直接砸在卫生间的镜子上。

  哐当一响,哗啦一片,镜子碎了一地。

  这一响动惊的,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自己这到底是干嘛?

  在人家招待所呢!

  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她蹲下去收拾碎镜片,一个不小心:“嘶!”

  左手心划破了。

  流出来的是正常的血!

  欧阳觉得,她大概是精神有问题。从没想过追查身世的她,突然想找找亲生父母,想知道是不是父母家人有精神病史。

  要不然,这怎么解释?

  很多东西,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精神障碍而产生的幻觉。

  她却不知道,正在沉睡的四爷和桐桐突然睁开了眼,黑暗里两人看着彼此都没动,不需要交流两人也知道,他们彼此的感知是一样的。

  就在刚才,有一股子尖锐的刺痛感――来自胸口那个一直有印记的地方!

第70章 重启时光(70)

  欧阳第二天天不亮就先回省城了, 给冷寒打了电话,说是报社有事,关于采访的事, 她回去得好好想想怎么操作, 周末再过来都行。

  冷寒也没在意,他们这种报社, 是跟着上面的动作走的, 有时候时间是不那么自由, 只交代她路上小心,然后又遗憾:“也没好好招待你!”

  说这个就多余!

  伤了手了,缠着纱布,先去医院打了破伤风的针, 再叫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正常,就是正常人划破了的样子, 愈合速度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天结痂了, 七天痂掉落了, 只留下一道印记。

  她晚上抽空,找了一家纹身店,“能给手心里纹东西吗?”

  这得看纹什么东西了?

  结果一看手心,老板明白了,“遮挡胎记是吧?你这个颜色挺好的, 鲜红鲜红的!形状看着有点怪……我们可以借助这个胎记, 在边上给它修补修补,做成一个含苞待放的玫瑰的样子,你要觉得行, 我给你做……”

  那就做吧!

  于是,林雨桐再见欧阳, 欧阳大大方方的,并没有遮挡,她的左手手心里就是一朵纹身玫瑰。

  见林雨桐盯着她的手心看,没来由的心又开始跳了一下。她笑了笑,“熟人了也不怕你看……不过我这个职业,这个单位,有这个确实挺奇怪的。”

  可你这纹身是新纹上去的。

  明知道职业和单位的限制,她这么做很奇怪,但还是这么做了。那她必然是觉得需要隐藏什么。

  同时,这也说明欧阳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四爷的具体情况,更不会知道自己和四爷有什么样的能耐。要知道自己的医术了得,就不会在自己面前撒这个慌了。

  这是一个叫人比较安心的点了。

  她没有露出异样,“其实也没事,谁老盯着人的手心看呀?现在有些年轻姑娘还用一种贴纸,贴上去就像是纹身异样。你要是觉得一个图案腻了,可以选择那种贴纸贴上,换着贴都行,挺好玩的。我这个职业是不能玩这个……现在当了孩子妈了,再玩也不像样了。不过你玩几年倒是无所谓。”

  欧阳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了四爷:“你们公安系统能不能帮着找人呀?”

  四爷挑眉,“就要看你找谁了。”

  “我是孤儿,这没啥不能叫人知道的。”欧阳就道,“就是人嘛,总想知道自己的来处。要是有途径的话,帮我找找……”

  林雨桐很惊讶她问这个,但还是道:“那你手里有什么东西?纸条?襁褓?或是锁链之类的东西……”

  “襁褓倒是有。”这个是之前才从孤儿院那里拿来的,还有小时候的照片。襁褓就是二三十年前,最常见的那种襁褓,蓝底白碎花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年的院长也说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光溜溜一孩子抱在襁褓里放在孤儿院门口。

  这可怎么查?

  但四爷还是一口应下来,“好!我会留意。但凡有这方面的消息,我就告诉你。”

  可采访之后把人送走,四爷却低声跟桐桐道:“你就没想过,她或许本来就没有来历。”

  什么意思?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孩子?

  “石头缝倒是不至于。”四爷问桐桐,眼神有些严肃,“我觉得我们距离揭开这面纱的日子不远了。”不远是多远?

  “也许这辈子,也许下辈子。”

  林雨桐低头看看睡的呼呼的孩子,然后便笑,“别管多远,得陪他安心的过。”我们还有以后,但他的一生只有这一次。

  四爷点头,心道,这是心态越来越好了。

  可等晚上,桐桐明显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然后挤到他怀里,想问什么,却没问出来。

  四爷把被子盖好,尤其是她的肩膀头子,“怕了?”

  桐桐摇头,不是怕!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四爷就笑,“涅,也是需要勇气的。你是胆怯了!”

  怕变量不可控,失去了彼此吗?

  “不会!”四爷笃定的很,然后重重的捏了桐桐的手,“你也得坚信这一点,信仰本就是一种力量!”

  混沌惶恐的心被四爷紧紧的攥回来了,“嗯!”

  “所以,心别乱。别管欧阳是谁,有什么特别的,跟咱们有关系吗?咱们的日子不该过还得过!将她当做一个还不错的朋友……你得信,如今能奈何咱们的存在不多了。手段越多,证明越来越拿咱们无可奈何。那么我们之前做法一定是对的。按照我们的意愿,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安稳踏实,就没有破不了的劫!”

  嗯!没有我们破不了的劫。

  安稳踏实是一种心境,但只有心境却是不行的。而桐桐自来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那点因为这个从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带来的惶恐一瞬间退去之后,她倒是昂扬了起来。

  欧阳――她将她放在心上了。欧阳办事很利索,真就给卢淑琴做了一大波宣传。林雨桐呢,给人家打电话去,想请对方吃饭表示感谢,对方客气的拒绝了。

  这倒是叫林雨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这个人。

  行吧,先就这么着吧。

  却不知道欧阳每次是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拒绝的。她这种情况,她不觉得接近别人是好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她跟林雨桐有了不可避免的一种接触。

  这天,跟平时一样去单位上班。最近心绪不宁,夜里也睡不好,早起也懒的做饭。他们单位说起来是大单位,但是现在吧,福利不比早些年了。人家单位上的早饭,八毛随便吃,要啥有啥。自家这边,五毛钱能吃饱,但也就是能吃饱。那包子难吃的呀,没人乐意在单位上吃。因此门口两家早餐铺子就比较受欢迎了。她要个荷叶夹,又去要了豆浆,拎着就走。天冷了,不敢在路上吃。

  结果进门的时候,看见靠在大门口一包裹的特别严实的人,看不清男女,大衣围巾裹的严严实实的。

  她左右看看,如今还不到上班的高峰期。她平时都是早到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因此这个点单位门口还没人。

  她看了两眼,怕人在大门口出事,就叫看门的大叔。

  大叔在门房里听新闻呢,早起连窗户都不开。这会子她一敲窗户,小窗口就从里面打开了,“是欧阳呀?又这么早?怎么了?”

  欧阳朝门口指了指,“门口蹲着个人,不知道是才蹲那儿的,还是昨晚就在了?”

  “昨晚就在了。”这大叔就道,“来的时候都晚上八点了,这个点了说要找记者,要曝光啥……你知道的,这种人咱们报社遇到是正常的。十天里不说天天遇到吧,有七天有这事都不算奇怪……”

  但这种天气守一天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