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韦恩 第27章

　　蝙蝠侠对于他不了解的神秘侧，一向以眼见为实作为依据。他抬头让阿波菲斯飞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做到。”

　　八个孩子围成一圈，将神圣计划拿到中间，摆成一个小圆。

　　“拜托了，请把我们送到数码宝贝世界吧！”

　　话音刚落，从他们的神圣计划中，迸发出八条光芒射线，指向了天空。

　　大门开启了。

　　孩子们站立的位置上，有一束足以容纳他们的黄色光芒降临，是数码宝贝世界传来了接引。

　　虽然蝙蝠侠第一时间把手搭在了太一的肩膀上，但这道光芒显然不是无差别带走目标的。从太一的肩上传来一阵极强的力量，蝙蝠侠的手像是被人用力推开了。

　　阿波菲斯企图飞进这道光芒中，柔和的光线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不管他怎么用力冲撞，都无济于事。

　　如果卡洛琳的身体状态能够支撑，蝙蝠侠还会叫她想想办法。然而现在，唯一有可能组织这道光芒的人已经坚持不住，即将倒地。

　　蝙蝠侠知道她不是装的，也不是故意而为，卡洛琳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做这种事，她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事情的发展与蝙蝠侠的想法背道而驰，天空的突然变化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

　　难道有些事情，真的“只有一种选择”？

　　**

　　卡洛琳这一次的昏迷足足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内，发生了很多事情。

　　因为数码宝贝世界的扭曲，那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逝存在很大差异，孩子们一直忙于寻找第八个孩子，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所以连蝙蝠侠都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一小会，他刚把卡洛琳安顿好，还在思考其他进入对面【世界】方法的时候，被选召的孩子们就已经回来了。

　　蝙蝠侠：？

　　他们是去对面转了一圈就被遣返了吗？

　　在孩子们的解释下，蝙蝠侠才知道原来两个世界的时间速度是不一样的。不过他们已经打败了启示录兽，彻底修正了这种扭曲，现在的时间能够做到同步流逝。

　　成功冒险归来的孩子们兴奋地讲述他们波澜壮阔的经历，蝙蝠侠光是听着就觉得胆战心惊，他发自内心的认为这些孩子们真的是运气非常好。有太多的时机，稍有差池就会送命，但他们总能够化险为夷，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卡洛琳说过，“世界会眷顾他们的”。在当时，蝙蝠侠认为这只是一句没有意义的祝福，现在看来，这却是一句预言，一种笃定。

　　蝙蝠侠从不相信什么命运，他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分析问题。

　　他给孩子们做了非常全面的身体检查，重点关注了小光，试图分析出他们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但他一无所获。各项数据都表示，他们只是很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韦恩家的飞机将他们送回了日本，尽管孩子们对于和数码宝贝分开的事情有很多不舍，但蝙蝠侠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把那些可以进化的数码宝贝带回地球，那这些孩子就别想正常的学习生活了。

　　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健康成长，红罗宾在处理过伤口后又忙了一整天，黑掉了互联网上拍到他们样貌的图片和视频。感谢艾利克斯，因为有他的出现，让这项任务的工作量大大减少——大家都忙着去拍巨龙了，很少有人分出精力去关注地上的孩子。

　　这头巨龙真的给蝙蝠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一开始，互联网上的声音还是对龙的赞美和崇拜，在有心人的组织下，舆论风向迅速转弯。他们煽动了民众对蝙蝠侠的恐惧，造谣正义联盟已经有了统治世界的目标。在这头巨龙的火焰下，群众都会沦为超级

　　英雄的奴隶。

　　这种毫无根据的泼脏水行为得到了很多人的跟风认同，哪怕超人出面安抚都效果甚微。白宫趁机施压，他们假惺惺地表示愿意向民众解释，但出于对国家安全负责的立场，这头巨龙的控制权应该归于联邦政府，对此蝙蝠侠的回复是：

　　这头龙是自己飞来的，我们也不想养，你们想带走就尽管来试，能带走就让你们带走，出现伤亡概不负责。

　　白宫的人自以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来，见到艾利克斯的第一眼，就被一口毫不克制的龙息全部吹飞。

　　连带着他们的各种设备一起。

　　超人不得不心痛地表示，既然这头龙赖上我们了，我们就只能养它一段时间，等它腻了自己离开。没办法，谁让我们都打不过它呢？如果非要和它打，不小心砸坏了哪个地方的建筑，那谁能负责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还不经意地在地图上白宫的位置点了点。

　　白宫派出的人：……你们要点脸吧。

　　接管巨龙的失败虽然打发走了居心不良的政客，但这件事直接推动了复仇者联盟的初步建立——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同意加入了。

　　没人能估计艾利克斯的战斗力究竟有多高。卡洛琳的魔法实力已经够让他们警惕了，如果她还能召唤出一头巨龙为她作战，还有谁能与她抗衡？

　　拉拢法师加入，已经成为了复仇者联盟的头号任务。

　　史蒂夫是在天空剧变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哥谭出事了。虽然他对于托尼故意隐瞒的事情不太高兴，却也理解他的做法，现在他更关心的，还是卡洛琳的身体。

　　他给卡洛琳打了电话，管家阿福接通后告诉他，韦恩小姐因为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史蒂夫提出想要探望，却被阿福婉拒。无论他如何诚恳地请求，都被对方高明的话术轻轻绕过。

　　并非阿福刻意为难，而是卡洛琳的身体状态确实很差。布鲁斯请到了扎塔娜过来帮忙，对方看过之后表示无能为力。

　　她们是不同的魔法体系，扎塔娜不能随意调整卡洛琳体内的魔力，那极有可能导致魔力乱流更加严重。

　　不过，扎塔娜还是带来了好消息：这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卡洛琳是因为自身使用问题才会带来魔力乱流，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魔力自己会慢慢平静，安心等着就好。

　　哥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迪克也从布鲁斯海文赶回来帮忙善后，就连杰森都在暗中相助。他借着抢地盘的名义，最大程度地维持了一块地区的稳定。

　　卡洛琳醒来的那天晚上，正值布鲁斯夜巡归来，到房间里查看女儿的情况。

　　两双蓝眼睛对视的瞬间，这对父女都明白，他们需要一场谈话。

　　一场认真的、推心置腹的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卡昏迷时期不需要详细描述的情节我开了加速齿轮略写，老父亲和女儿的观念分歧已经初显端倪，而且小卡乱用神术的事还没教育她呢。我保证这是甜文，只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磨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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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苏醒

　　布鲁斯走到卡洛琳的床前, 用手分别触摸了她的额头和手臂。之前她身体的温度一直偏高，现在总算恢复正常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经过三天的身体自动调息，卡洛琳体内的魔力已经趋于稳定, 接下来只需要冥想半个月，不频繁和高强度使用魔力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我的身体已经好多啦。对不起, 父亲, 让你们担心了。”

　　小女儿有气无力的认错声, 就像是伸出一根羽毛，无辜地、轻轻地拨弄你的心，毕竟以柔克刚是小猫咪面对亲近之人最擅长的手段。

　　与男孩子们只会硬刚到底不愿低头不同, 女儿和父亲撒娇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布鲁斯因为她不爱惜自己身体而积攒多日的怒气瞬间消去了一大半。

　　她有什么错，她还是只是个（离成年不远）的孩子啊。

　　天底下的父母都有这种心态，十分善于为自己的孩子的失误而寻找他人的问题。冷静理智如布鲁斯也不能免俗，卡洛琳固然有错，吸血魔兽过于可恨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孩子还是要教育的, 态度应该温柔一点, 这是阿福说的。

　　“你不需要和我们道歉。”被软化的老父亲伸手整理了一番卡洛琳额前的碎发, “你的安全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昏迷有多久了？外面的情况怎样？艾利克斯在哪里？我现在就把他送回去。”关心孩子们和巨龙的卡洛琳提问三连, 恨不得立刻起身出去看看。

　　布鲁斯慢慢带着她坐起来，将枕头直立放在后面让她倚靠。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说。你昏迷了三天, 因为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那些孩子已经解决完对面世界的问题回来了，他们都被我安全送到了日本，回到了自己的家。至于艾利克斯，他现在很好，你也不用着急把他送走, 先把身体恢复好。

　　“现在你先吃点东西补充营养吧，我让阿福给你做一些好吞咽和消化的食物。”

　　“随便来点什么就好。”卡洛琳还是有点担心那头蠢龙，“我昏迷的日子里，艾利克斯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布鲁斯回答：“没有，我把安德鲁也带去了瞭望塔，他这几天都在陪两头小龙训练，日子过得很充实，就是很担心你。等你再休息一天，我带你去见他。”

　　既然艾利克斯有事可做，卡洛琳就放心多了。她用柔软的小手蹭了蹭布鲁斯带茧的掌心，还小幅度地抓起他的手摇摆起来。

　　“谢谢你，父亲。”

　　布鲁斯弯下腰，亲吻了女儿的发顶，然后才慢慢松开她的手，离开房间下楼去通知其他人。

　　大家都盼望着卡洛琳早点醒来。就算扎塔娜说她并无大碍，但眼睁睁看着卡洛琳昏迷不醒、身体又不断发烫的样子，这种什么也做不了无力感还是让韦恩家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闷。

　　现在，乌云终于退散，阳光照耀进来了。

　　迪克心急地第一个上楼去看望，提姆也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紧随其后。达米安不在家，他和安德鲁一起在瞭望塔训练，布鲁斯和他视频电话的时候，他也长舒了一气，表示自己会转告给艾利克斯让他放心。

　　等阿福和露西做好了美味又健康的营养餐，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欢笑声。迪克很会调动气氛，卡洛琳又擅长捧哏，把沉稳的提姆都逗笑了。

　　布鲁斯推开门，看到他的三个孩子其乐融融地闹作一团，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然后他以手扣门发出声响，无情地把两个男孩赶走，理由是卡洛琳现在需要进食和休息。虽然迪克表示他愿意喂妹妹吃饭，但对上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后，他也只能遗憾地离开。

　　“其实让迪克留在这里陪我也挺好的。”卡洛琳单手撑在床上的小桌板，看出了布鲁斯身体的一处不自然，“父亲，打完架之后要好

　　好休息呀。”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等会就去处理。”蝙蝠侠的身体三天两头就要添一道新伤，他对此早就习惯了，“说起来，你做的比我离谱多了，不是吗。”

　　被提到自己的卡洛琳立刻心虚，她回避了布鲁斯的视线，低头看向了她的营养餐。很清淡，没有什么荤腥和油水，几乎是简单处理一下就行的原生态做法。

　　卡洛琳先叉起一块西兰花，开始进食的她有充分的理由暂时忽略布鲁斯话里的明示。

　　然而，来自父亲的教育这种事，总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在她吃完最后一块胡萝卜并放下叉子后，布鲁斯说出了他的惯用开场白：

　　“小卡，我们需要谈谈。”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有点紧张的卡洛琳：……行吧。

　　布鲁斯叹息一声，握住了卡洛琳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第一次昏迷的时候是三天前，当我从阿卡姆回来之后看到你躺在床上，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其实他想说，他很着急，也很恐惧。尤其是在不了解女儿的身体情况，只知道她很难受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真的很害怕会失去她。

　　但他没说出，蝙蝠侠不会这么直白地表达感情，他怕这样说会给女儿带来心理压力。

　　贪图一时放纵，忘了顾及身体的卡洛琳自知有错，只呜呜咽咽地嗯了一声，羞愧地和父亲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我需要的不是这个，是你以此为戒，做事不可以再这么随心所欲了。”布鲁斯继续教育女儿，“我知道，你因为巫师兽的牺牲很愧疚也很伤心，但你这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你这个不顾后果的习惯改不过来，迟早会被敌人利用，以后不止会伤害到你，也许连你的同伴一样不能幸免，你明白吗，小卡？”

　　布鲁斯已经从达米安那里了解过事情的始末，深深地感到对卡洛琳的战术教育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空有一身超强的能力让队友膨胀，却没有基本的战场情况判断力，在达米安冲向工厂后立刻跟着一起冲，完全忘记了防守薄弱的同伴。

　　还有明知是在做无用功，还是全凭心情发泄情绪，把自己弄得魔力紊乱，失去战斗力。如果是一对一的战斗，在卡洛琳力竭倒下而敌人复活升级后，等待她的将会是最残酷的结局。

　　在第一次醒来后，不顾身体发出的警告，强行使用高强度魔法，还把巨龙召唤到地球——所幸艾利克斯是有理智的，布鲁斯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固然担心这种程度的消耗会让卡洛琳支撑不住，也真怕她弄出什么只听她一个人指挥的东西来，在她没有能力再控制之后，反而给地球造成重大破坏。

　　在布鲁斯一条条列举卡洛琳的失误后，小公虽然还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但精神明显消沉了下去。她没有被这么直接地批评过，以前她犯了错，都是由皇家教师和下属们很委婉地提示她，哪里可以做得更好。

　　至于蔷薇花女帝，她只负责验收成果，发表最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