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韦恩 第5章

第5章 思考

　　成就任务是什么东西啊？

　　卡洛琳满脸问号，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搭载的是某RPG游戏的面板，因为人穿越到了其他世界，所以只能起到辅助她升级的作用。不管她佩戴有怎样伤害增幅的武器和首饰，在面板中全部不算在内。她只能调整自己升级时获得的自由属性点，以及把面板仓库当成随身空间用，就连被动增长的四维属性，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

　　所以卡洛琳一直认为，游戏面板和现实世界是分离的，它最多是自己的一个作弊器，还是单机版的那种。现在突然弹出来一个成就任务，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这个“游戏面板”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不是已经遗忘了所有曾经生活在地球上的记忆吗，为什么会叫它“游戏面板”，而且习惯成自然，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称呼？奇幻大陆上，根本没有电子游戏这种东西啊！

　　如果在这里能激活所谓的“游戏成就任务”，那么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实的世界，或者只是一个游戏……

　　想了很多的卡洛琳，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得不到答案。她试图把神秘碎片拿出来研究一番，结果被提示【当前道具已被锁定】。

　　……行吧，看来这碎片确实很神秘。

　　卡洛琳很确信，在她到达地球的那一刻，涌进她脑海里的地球常识并不是她的记忆，而是世界树的馈赠。她穿越之前的记忆确实全部丢失了。如果一直生活在奇幻大陆，卡洛琳可能永远也不会去在意这个问题。没有记忆，就意味着没有感情。她对于回到地球没有执念，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但是，游戏面板——卡洛琳仍然决定这么叫，她想不出新的称呼——却在这个地球上给了她任务提示，还是和她的弟弟达米安有关，她就不得不重视起来。在宇宙中存在很多个位面世界，奇幻大陆就曾经有异界法师造访，所以如果有两个以上的地球，卡洛琳也不会感到意外。

　　她可以不去探究穿越之前的地球和现在的地球是否是同一个位面世界，但是这个成就任何还是让她非常在意。谁在指引她去完成这些，这是需要她去为过去的作弊买单吗？这次完成任务纯粹是碰巧，如果以后有别的任务，她完成不了，会不会有惩罚？

　　卡洛琳再次查看已完成任务【实现达米安的心愿：一头龙】。任务描述非常简单，送给达米安一头龙，完成他的心愿。

　　这说了和没说也无甚区别。

　　虽然对游戏面板精准地监控了她的生活很不满，但是基于过去十几年的依赖和信任，卡洛琳还是决定暂时按下此事，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这个面板，她根本就无法卸载啊。

　　**

　　蝙蝠洞内，蝙蝠侠和他的几任罗宾们都在研究卡洛琳赠送的礼物。这种当面说好背地里偷偷研究的行为，大家都很习惯了（不是）。并不是布鲁斯不信任卡洛琳，而是他天性多疑，又有爆棚的掌控欲，面对魔法这种并不熟悉的领域，他怀有十二分的警惕。

　　“我已经联系了扎塔娜，明天她会来这里做客，和我们一起研究。”布鲁斯还是掌握了破空之刃的管理权，“在确认这把刀的安全之前，我是不会给你使用的。”

　　被强制收缴武器的达米安语气冷漠：“随便吧，反正父亲说了算。”

　　“我并不是要抢走它，达米安，这仍然是属于你的东西。”布鲁斯很无奈，“但是它太危险了，如果你没有驾驭它的能力，只会被它操纵。”

　　达米安不服：“我有！我不可能被一把刀凌驾，只是父亲不相信我罢了。”

　　如果不是布鲁斯承诺，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会干涉龙蛋的事情，恐怕达米安已经要离家出走了。

　　面对怒气上头的达米安，布鲁斯也明白他此刻听不进任何道理。事实上，解释出上面那句话，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明白，卡洛琳送出这把刀是真的希望达米安能够开心。但是，她刚来到地球不久，根本理解不了这个世界的脆弱。

　　在奇幻大陆上，有太多的超凡能力者，还有像龙这样强大到可怕的种族，作为帝国公主的卡洛琳，从未了解过普通人是怎样生活的。可能使用一些威力强大的武器，造成战斗中部分平民伤亡，对于他们而言，都不算什么。

　　但是在地球上不行。布鲁斯不会允许任何人无故将地球卷入争端，包括他的亲女儿。

　　阿尔弗雷德最了解布鲁斯的心情。对于十几年没养在身边的女儿，尽管知道她过去锦衣玉食，但布鲁斯依然是愧疚的，他想要好好疼爱卡洛琳，想要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去偏爱、去包容女儿的一切，去补偿迟到十六年的父爱。

　　但是他的另一重身份蝙蝠侠，让他无法对这个异界公主投入全部的信任。所谓的世界树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蔷薇花帝国是否别有用心，卡洛琳的魔法能到哪种程度……有太多问题横亘在他们之间，蝙蝠侠不会轻易接纳他人。

　　做出把卡洛琳带回家的决定，也是出于深思熟虑。布鲁斯·韦恩在哥谭太有名了，她很容易找上门出，不如主动出击，将她放在眼皮底下近距离观察。被揭马甲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让布鲁斯将卡洛琳的危险程度在心中提高了几个等级。

　　目前来看，虽然有点意外，但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中。只是对上卡洛琳全然信任的目光，布鲁斯略感到惭愧，但他依然会这么做。

　　“布鲁斯，你对于卡洛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想的。”提姆疲惫的揉揉眼睛，“把她接回家里，然后呢？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夜巡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住她。”

　　“如果她要求参与，你是要答应还是拒绝？”

　　与迪克无比盼望一个妹妹不同，提姆对新成员的加入没有任何心情变化，总结来说就是既不排斥也不兴奋。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就最好不过了，可惜卡洛琳是个强力法师。

　　哥谭不需要更多的能力者了。这是红罗宾最直接的想法。

　　“卡洛琳暂时不适合加入夜巡。”布鲁斯不用想就拒绝了。卡洛琳的能力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他不可能带着她一起去打击罪犯，如果她出手太过，容易冒犯到他的底线。

　　迪克没有说话，虽然他很喜欢卡洛琳这个妹妹，也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在和夜巡有关的问题上，他必须承认，蝙蝠侠的做法是对的。

　　只有达米安为卡洛琳感到不值得。卡洛琳送给他一把强大的武器，这代表着对他的认可，这种意义远胜于武器本身。达米安认为，这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卡洛琳是个坦荡的人，不应该受到百般猜忌。

　　心情很不爽的达米安不想再听下去，直接离开了蝙蝠洞。

　　“这就是血脉亲情的力量吗，恶魔崽也有为别人生气的时候。还是他真的被那把刀和龙蛋收买了？”迪克的后半句纯属开玩笑，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不可能。

　　布鲁斯知道问题在哪：“卡洛琳给了他认同，这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把卡洛琳归为同类。而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些问题我没处理好。”

　　达米安也不是刚回归家族就立刻成为罗宾的，布鲁斯当然对这个思想观念很危险的孩子多观察了一段时间。他本质上还是个孩子，有最直观的好恶感受，而且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

　　好在，达米安是知道分寸的。布鲁斯相信他不会在卡洛琳面前提起，那只会让大家的关系都陷入僵局。

第6章 孵蛋

　　韦恩家的午饭只聚齐了四个人。虽然迪克很想和妹妹多待一会，但是今天并不是假期，他还需要返回布鲁德海林工作，只能在临走前表示周末肯定会回来。至于提姆，一通电话就把他叫走了，集团事务太多了。

　　卡洛琳问：“其实迪克回到布鲁德海文之后就可以定位了呀，为什么是周末才回来，传送只需要一秒钟。”

　　“他晕传送。”其实是因为传送器尚在研究中，但是布鲁斯面不改色地找了其他理由，“刚才在家里尝试了一下，可能迪克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

　　“原来如此。是我没想到，其实奇幻大陆也有很多人晕传送的，没想到迪克也会，不过多试几次就习惯啦。”卡洛琳很轻易的接受了这个理由。

　　夜翼在空中跳几十个转体都不会晕，怎么可能晕传送。达米安把话咽到了嘴里，默默低头切肉。他懒得管这些事，等吃完这顿，他还要和卡洛琳一起研究龙蛋呢。

　　这是卡洛琳在韦恩家吃的第一顿饭，阿尔弗雷德非常重视，在咨询过露西奇幻大陆的用餐习惯后，做出了很多美味。再次赞美小妖精露西，由她处理的食材最大程度地还原了食物的美味，也许是有什么神奇的魔法吧。

　　布鲁斯举起酒杯：“卡洛琳，我的女儿，欢迎你加入这个家。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去弥补我不曾照顾你的过错。”

　　卡洛琳也举起杯子，因为她还没成年，所以杯子里是橙汁。

　　“谢谢父亲，但是请不要这样说。”卡洛琳与布鲁斯碰了个杯，真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你的问题，当时你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乖巧懂事的女儿，布鲁斯感觉胸口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慢慢抚平了他成年累月的创伤。只要再多相处一段时间，逐渐了解并感化卡洛琳，让她提高对地球的认同度，行事作风改变后，他肯定会将女儿纳入罗宾的行列，身体力行的教导她。布鲁斯这样想。

　　午餐结束后，达米安的目光立刻黏在了卡洛琳身上，她答应下午要继续讲龙蛋知识的，用完午餐后，就是下午了。

　　卡洛琳：……好吧。你真的好有求知欲。

　　在心里吐槽完后，她准备将达米安带到房间里去，反正里面挺大，够她画阵法了。而她刚放下刀叉，就看到达米安的头上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感叹号。

　　卡洛琳；？？？

　　迷茫的少女眨眨眼，感叹号还在。她揉揉眼睛，再看过去，感叹号还在。

　　卡洛琳试探着开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达米安回答：“我想知道关于龙蛋怎么孵化的一切，让他早点孵出来。”

　　紫色的感叹号消失了，卡洛琳听到脑海内“叮”的一声，进入面板一看，发现新的任务提示。

　　“恭喜玩家卡洛琳激活成就任务：【实现达米安的心愿：送他一头龙2】。收到龙蛋的达米安很开心，但是他的小龙还没有出生，请帮助他将龙蛋孵化成功吧~此任务奖励神秘碎片*1。”

　　原来这成就任务还是个连载剧情啊，卡洛琳心想，那这任务还有没有3456789？等龙孵出来了还得养呢。

　　达米安不知道卡洛琳在思考，还以为她在发呆。急于孵蛋的达米安用手戳了戳她，提醒她回过神来。

　　两姐弟来到了韦恩庄园的一处空地，这里没有种植太多植物，大部分都是杂草，位置十分偏僻，所以不常打理，正好方便了养龙。

　　卡洛琳拿出法杖，将这片区域的边界做上记号，并布下阵法，拦截任何闯入者。如果检测到阵法被破坏，就会自动引爆。接着，她将法杖立在区域的中心位置，念出一长串咒语后，一座小山包拔地而起。

　　有阵法加持，从外面看，这里依然是一片空草地。

　　“这是什么原理，你创造了一座山？”达米安很好奇。

　　“创造可是神的领域。”卡洛琳摇摇头，“我只是把它从另一个地方转移了过来。”

　　至于哪里的群山上少了一点东西，达米安和卡洛琳都不关心，因为它在空地上也许突兀

　　，在自然里太不起眼了。达米安只在乎这个能力的极限：“任何东西都可以转移吗？”

　　卡洛琳耐心解释：“当然不是啦。理论上来说只有被标记的物品可以，而且法师也有很多办法可以去除标记，这个时候就是拼魔力水平啦。这座山能被我转移，是因为它是非常纯粹的自然造物，恰巧元素魔法是我比较擅长的领域。”

　　比较擅长，也就是奇幻大陆第一人的水平。

　　卡洛琳见达米安还挺感兴趣的，于是继续科普：“法师的魔法也是分领域的。比较常见的有元素领域和精神领域，也就是元素魔法和精神魔法。前者就是运用自然元素，比如你之前见我使用过的冰棱，就是将水元素快速凝结冷冻。而精神魔法，就是指暗示、催眠、更改记忆等通过操控精神达成目标的手段，也有将精神力实质化进行攻击的。”

　　“比较偏门的有亡灵领域和灵魂领域，前者就是召唤和控制亡灵啦，而灵魂领域也被认为是精神领域的分支，它的代表法术就是灵魂操纵，也是要依靠攻击精神来实现的。”

　　达米安听得很入迷，并露出想学的目光。卡洛琳无情地摧毁了他的法师梦——达米安并没有魔力亲和，是不可能学会魔法的。不止他没有，蝙蝠家全员都没有。

　　即使在奇幻大陆那种高浓度魔力世界，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的魔力亲和程度能够成为法师，而这一小部分人能从魔法学徒突破到正式法师已经是天赋加努力的结果，像卡洛琳这样的变态天才，纵观历史还是第一个。

　　在低魔世界地球，没有魔力亲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有，才叫奇怪。

　　看着达米安失望的神色，卡洛琳多少有点愧疚。于是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魔力□□，送给了弟弟。卡洛琳完全没有这几天已经给了达米安很多东西的感觉，作为一个全生活职业宗师，把升级时制作的各种成品送给他人已经是她的习惯了，反正她既不缺钱，也用不到。

　　更何况和费莱尔比起来，达米安从她这里拿的东西简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作为一个公平的姐姐，她是不会偏心的。

　　“这把□□里存着十发藤蔓术，是我以前的作品，你把它装备在手臂上，按一下这个开关就可以使用。藤蔓术就是用藤蔓把目标对象捆起来，并进行汁液毒素攻击，是一个兼具攻击、控制和中毒效果的法术。既不会把人弄死，又能控制住对方，应该很适合你。”

　　达米安想起了毒藤女，问她：“那这个藤蔓会被别人反控制吗？”

　　卡洛琳很自信：“除非对方的魔力水平比我高，要破坏法师的魔法，只能使用魔法。在地球上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即使在奇幻大陆，能和她拼魔力的，也都是老古董了。

　　达米安放心了，决定把这个收起来，下次给毒藤女一个惊喜。

　　科普流程结束，卡洛琳带着将龙蛋抱在怀里的达米安走向小山包。她拿起法杖，直接将山体内部打空，留出一个让龙睡觉的空间。

　　“这里不需要额外装饰，多搬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堆起来就行了。外面的区域可以移植一些树木，再摆一些玩具，幼龙还是挺爱玩的，等他成年了就喜欢趴着了。”卡洛琳环视一圈，对转移来的这座小山包还算满意。

　　达米安点头表示记下了，他现在最在乎的是孵化龙蛋。

　　因为有过蔷薇花女帝的材料加持，整个孵化过程特别简单。卡洛琳就在原地画了一个小阵法，用来凝聚魔力，然后将龙蛋放在上面。她手中法杖镶嵌着的一颗绿宝石在发光，与阵法产生了共鸣。

　　“去把手放在龙蛋上吧。”

　　达米安照她说的那样做。手掌接触到龙蛋的一瞬间，契约法阵出现了。在达米安的眼中，

　　情景陡然变化，他来到一片星空之下。他听到了苍老古朴的声音叙说着伙伴契约的内容，与卡洛琳所说的基本一致。

　　“年轻的人类，你是否愿意与龙族定下契约，陪伴这头龙的成长，成为他的伙伴，与他共同作战，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如果你遵守契约，龙族永远是你的朋友。如果你背叛契约，你将用余生承担龙族的怒火。”

　　“我愿意。”达米安的眼神中充满坚定，“我永远不会抛弃我的伙伴。”

　　一道白光闪过，达米安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在他的心口位置，浮现了复杂的纹路，那里正在隐隐发烫，却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

　　“恭喜你契约成功啦，这是龙族的图腾，每一个被龙族认可的伙伴都会有的。”卡洛琳向他解释，“小龙很快就要破壳，你可以准备给他起一个名字了。在奇幻大陆，龙族的名字是龙语魔法的关键部分，是非常重要的，会跟随这头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