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酱拌鱿鱼丝
其他工作人员也赶紧跟上,很快院子里一众人员全部撤离,偌大的后院终于彻底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吊车和卡车碾过后深深的车辙痕迹。
在工作室里面的沙发上盘腿打坐的敖丙这才睁开眼睛,想了想,他从须弥芥子里面掏出了那个他在横滨湾的沉船里面搜罗出来的妆奁盒。
第170章
这个妆奁盒里面装着的都是私人财物, 金钗玉环以及碎银子金豆子,金钗玉环没有什么标签属性而且也不是特有的孤品,至于碎银子金豆子, 那就更不必说了。
这种东西些普通的收藏家庭里面都可能会藏个两件,并不属于国家保护级别的文物,所以敖丙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东西也充公了。
这也是他考虑出海并且盯上那些海底宝藏的其中目的之, 当然是赚大钱。
大部分海洋当中的财物都是谁先占有就归谁,他把那些国宝级的文物上交是他赤诚, 可不代表他就得白辛苦趟,拿这点妆奁盒里的东西作为报酬, 他拿得理直气壮,可没有半点心虚愧疚的想法。
不过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敖丙还在犹豫, 再过两天妹妹就要进考场, 他是直接卖了折算成钱, 给妹妹在津市买套小房子送给妹妹当升学贺礼呢,还是把东西留着,将来给妹妹当嫁妆,这是个问题。
这事儿想不明白, 敖丙也就不琢磨了,等回去之后找金宝珠商量下再说。
他也没在观赏鱼店铺这边耽搁太长时间,等到那些工作人员撤走了,他把后院铁门关,也开着车溜烟回家了。
不过, 他这边回家后倒是睡得香甜,那些齐刷刷赶过来的大佬们却是都睡不着的,这会儿集体在津市文物局这边的仓库里面站着呢, 瞪着着仓库的东西,都齐齐回不过神来。
大领导之前看工作人员给他发的照片的时候还没那么震撼,但这会儿亲临现场,看到这么多瑰宝居然真的从国外弄回来了,他是真的热血沸腾,鼻子酸险些眼泪就要下来了。
失态的可不止大领导个,旁边故宫博物院下来的馆长老教授们有个算个,全都眼眶涨得通红,协和医院以及周口店那边派下来的负责人,更是当场就跪倒在地,匍匐下来嚎啕大哭。
多少年了,这些东西的遗失直是国内古文物圈子里耿耿于怀的心病,大家都想改变现状,希望将那些流落海外的瑰宝召回,可这个过程何其艰难,谁都知道丢失的文物再想要回来希望有多渺茫,所以他们心痛愤怒的同时又深深感觉到无力。
可现在,竟然真的有人将这些东西找到并且送回来了,恸哭都不足以表达这些人对这批文物的感情,这种遗憾与期望是深深地根植在这些学者们骨髓里的,他们这会儿甚至恨不得立刻去先辈们的坟前,大张旗鼓地放鞭炮昭告先烈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检测结果出来了,鎏金铜缸是真的!铜炮和铜灯亭都与故宫遗失的那批相吻合,上面铸刻的铭文与故宫这边拓写保存下来的资料致,特征也每个都对的上,是真品无疑!”
“《金山胜迹图》是真品,跟陆家当年交上来的那幅临摹画作不同,这幅画无论是画工风格都与唐寅的个人风格模样,并且所用纸张、墨迹均来自五百多年前!”
“青铜器和玉器摆件的鉴定完毕,受外力撞击以及海水侵蚀的影响,这些物件有定的缺损,但基本上可以判断都是金陵博物馆流失的那批文物当中的部分!”
“碳十四检测显示,这些化石标本的骸骨与北京猿人以及山顶洞人的存在时间吻合,我们取了表层以及中心的样本检测,结果皆致,东西是真的,确实是当初周口店存于协和医院的那两箱!”
越是往下汇报,在场所有的人就越是情绪激昂,确定东西是真品,这是给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至于后续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那都不重要,这些学者们再没有别的奢求,哪怕是不存放在他们所在的单位,他们也不争抢强求了,东西真的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这些学者们未必就是不好奇不怀疑的,毕竟在这些物件所有检测结果当中,他们都看到了受海水侵蚀的痕迹。
而且他们也听说了这批文物,确确实实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并不是从当年参与侵略华国的那些列强手里夺回来的,这也就意味着,当年这批文物虽然被那群西方强盗劫掠走,但这些劫匪却并未能顺利把东西带走,而是在海上就出事了。
船沉了,他们只觉得痛快,但这些东西被埋葬在了不见天日的海水中,导致这些文物浸泡几十年受损严重,这又让在场的专家们个个痛彻心扉气得想要骂娘。
除此之外,这些文物怎么捞上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运回来的,他们倒是想要打探个明白呢,但是大领导沉着脸严肃表示不能问,这批文物怎么回来的属于国家机密,不在权限内什么都不允许打探也不能对外透露半个字。
在场的有个算个听到这话立马心下凛,大家都不蠢,知道海上打捞的文物处理起来是相当复杂的,发生纠纷的话甚至扯皮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定能解决得了,所以谁也不敢再问这个话题了,个个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消息泄露出去会影响到这批文物的归属问题。
至于东西怎么运回来的,尤其是那些只就两吨的鎏金铜大水缸,别说运回来了,就是从海底打捞出水都是个技术方面的大问题,但被大领导这么糊弄,谁都不记得问了,直接就把这个关键问题给绕过去了。
但说实在的,大领导自己也迷糊着呢,他虽然用“国家机密”这么个理由搪塞了派下来的这些专家学者们,对下可以这么忽悠人,对上却不能再用这样的理由蒙混过关,所以该汇报的还是得汇报,这既是对他工作负责任的态度,未必也不是帮住敖丙那小子将这件事过个明路。
所以在忙碌了晚上,早上天空启明星亮起的时候,由武装特警们组建的车队护送这批文物去往京市后,大领导向郝局长问到了敖丙家所在的位置和门牌号后,就自己偷偷地来到了敖丙所租住的小区房子外。
敖丙听到敲门声后就醒了,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陌生老头后,顿时有些懵。
“您是?”敖丙纳闷问道。
大领导笑眯眯地看着敖丙,说了自己的名字。
敖丙顿时惊,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您怎么上我家来了?东西不是都已经让您手底下的人给运回去了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敖丙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所以他还是把人给引进了家里,指了指沙发示意对方坐。
端了杯白开水在领导跟前放下后,敖丙就老老实实在对面正襟危坐,知道这位来找他肯定是为了那批文物怎么运回来的事儿。
果然,大领导在沙发上坐下后,四下环顾打量了圈后,眼神就变得严肃起来,脸上那笑眯眯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实话,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打捞出水,又是用什么方式偷偷避开海关运回国的?”
敖丙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事儿不可能这么轻易揭过去,这位大领导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多年,绝不会是个稀里糊涂昏庸无能之人,这么大的事儿,他若是句都不过问那才叫不正常,但这事儿敖丙还真不能说真话,只能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之前我跟您电话里面撒了点小谎,东西是我在海里面发现的没错,但打捞以及运回国的事儿,我没有参与,是我师父和师兄他们干的。”
大领导怔:“你师父?师兄?他们是什么人?在哪里?”
敖丙耸了耸肩:“天南海北都有呢,都是游历四方的方外人士,平时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现身,我是师门的最后个弟子,因为学艺不精,被我师父恨铁不成钢给赶出来自己历练了,不过到底同门场,遇到事情我找他们求助的时候,他们还是会跑出来给我帮忙。”
大领导被敖丙这话给唬得愣愣的,眼神里将信将疑充满了问号:
“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在驴我吧?”
敖丙心下好笑,行啊您连这么前卫的网络词汇都知道,不愧是大领导啊。
不过面上,敖丙还要摆出正经严肃的表情:
“我骗谁也不会骗您啊?您听说过隐世玄门吗?我曾经因为根骨清奇,被我师父看上,觉得我能修炼得道,所以他破例在市井间收了我这个孽徒,不过很可惜,我虽然有根骨,但于玄门这道却悟性不佳,除了鬼画符学了点皮毛之外,别的什么都没能学会。”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派人查,这事儿津市公安局那位秦局长,以及前猎鹰战队的特种兵冯锋应该最有发言权,他们都是我的病人,我曾经出手利用玄门秘术帮过他们,这事儿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了
第171章
忽悠人的最高境界, 就是七分真三分假。
敖丙帮秦元久作法,给冯锋治病的事儿,本身也没刻意隐瞒过, 这事儿虽然只秦家冯家以及高宇这些朋友小范围知道,但真要调查的话,绝对是能查得出痕迹的。
而且敖丙不光是帮过秦元久冯锋, 包括骆松原盛子航余雪君这些人也都在他这儿得到过救命符纸,这些可都是真事, 虽然没人刻意宣扬,但敖丙说没说谎, 以大领导的身份和能耐,一查一个准。
所以敖丙胡诌出来的这个什么隐世玄门还有莫须有的师父师兄虽然是瞎扯淡,结合他这段时间给人画符治病救人的举动, 亦真亦假, 不了解内情的, 恐怕还真分辨不出来。
大领导问了敖丙不少细节,关于这个隐世玄门的事儿,敖丙三缄其口说得极为隐晦,问就是师门规矩, 泄露了玄门的位置他就是背叛了师门,会遭受到师门追杀清理门户;至于这批文物怎么运回来的,敖丙就更是一问三不知了。
“我师父师兄他们很厉害的,但他们惯常不理这些世俗事务,这次也是我极力央求他们才肯搭把手帮我, 但他们不愿意跟外人接触,所以东西运回来之后就扔在我那个院子里了,剩下的事儿都得我自己出面。”
敖丙这话说完, 大领导直听得脑仁疼。
意思他也明白了,这小子不过是那个什么隐世玄门推出来的一个代言人,或者说得难听点,就是个提线木偶,没什么能耐,但却是唯一能够与那些世外高人接触的媒介桥梁,人家并不屑于沾染世俗事务,不过是看在跟这小子有点师徒情谊的份上,但若是他们官方的人寻找或是接触这些人,那怕是在想屁吃。
这事儿听着怎么就这么邪乎呢?大领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信还是不信,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使劲儿瞪着面前这小子,想要从这小子的脸上看出心虚害怕紧张慌乱之类的情绪,但这小子眼神清明,一脸的坦荡正经,他还真没从敖丙的脸上看出有半点撒谎的迹象。
大领导没在敖丙这儿久呆,知道从这小子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他就起身告辞了,但一出敖丙所在的小区大门,他就迫不及待地给国安那边打电话,找了他一个老朋友帮忙:
“你给我调查一个人,事无巨细,把他的事儿都给我调查清楚!另外,重点查一下,那小子跟津市公安局那个秦元久以及前猎鹰战队的特种兵冯锋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帮过那两人什么忙?”
送大领导离开后,敖丙就继续回房间睡起了回笼觉,不过还不等他睡着呢,就听到隔壁女朋友慌手慌脚起床嘴里碎碎念着要迟到了的抱怨声,没办法,敖丙只好也跟着起床了,然后就是打仗一样的早起日常,敖丙这边负责买好早餐,然后开车送女朋友上学。
不过他这边车才开到半路上,就分别接到秦元久和冯锋两人的电话,说是有国安那边的人在调查他。
“应该是冲着你来的,他们在查你画符救人的事儿,让我们配合。”
秦元久和冯锋都遭受到了国安人员的盘问。
敖丙并不意外,他既然在大领导那边扯了谎,大领导就不可能不去查证,所以他相当淡定,并且宽慰秦元久和冯锋:
“无事,我这边最近找人弄回来了一批文物,官方这边需要确认一点事儿,你们也无需隐瞒,知道什么实话实说就是,国安的人查这个也没有恶意,不是坏事,放心!”
秦元久和冯锋听到敖丙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两人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国安那边也事无巨细,甚至连敖丙是怎么跟他们认识的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除了秦元久和冯锋这边,包括高宇几个,敖丙在云梦泽的家人,以及平时与敖丙接触比较多的朋友老师以及鲸鱼直播的责编骆松原等,国安都背地里偷偷调查了相关情况,就差没将敖丙这二十多年的成长经历都查了个底朝天了。
最后一份厚厚的资料出现在了大领导的桌上。
敖丙画符的事儿确实是真的,这小子救的人还不少,除了秦元久之外,金宝珠、盛子航、骆松原、余雪君这些人都是受益者。
除此之外,两个多月前敖丙被宋景天安排人敲闷棍捆绑手脚扔到陈塘江底,以及他事后报复,背地里偷偷送宋景天进监狱大牢的事儿也都被国安查出来了。
一个正常人被捆绑住手脚扔到江里,显然是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的,除非有人救他,大领导看到这些事迹,越发肯定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虽然这份资料里面,国安没能查到敖丙口中的隐世高人师门兄弟到底是谁,但是这样的方外之人必然都是有过人之处的,既然他们不愿意与世俗接触,就必然不会让他们抓得住把柄和痕迹,查不到才是正常的,若是这么轻易就被找到了,那就不叫高人了。
大领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拿着这一摞资料去找上面的首长汇报工作。
等到首长接见,他就将这次敖丙带回来的那批文物的事儿详细地说了,又将调查来的关于敖丙的资料,以及这小子口中的隐世玄门一事提了一嘴。
本来以为首长会生气,或者说根本不信他的这套说辞,但没想到这位坐在那儿老神定定,笑眯眯听着,半晌后反问了一句:
“这是好事啊,这么多文物顺利回归,值得庆祝,这个小伙子当记一等功,寻个合适的由头给人家颁发点奖励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是让大领导意外了,他没想到首长会是这么个反应,噎了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位首长对这个隐世玄门并不感兴趣,相反的,他倒是对这份资料里面提到的敖丙帮助冯锋治疗了多年的腿疾一事很是惊讶和好奇:
“这事儿是真的吗?这小子手里面有秘药方子,中了霰弹留有不可逆损伤的患者,他都能治?”
大领导一愣,点点头道:“应该是吧,这个冯锋早些年是在猎鹰特战队服役的,据说是一次出任务途中身中霰弹重伤毁掉了一条腿,后来不得不退役的,退役都七八年了,那条腿也废了七八年了,一直求医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什么治疗办法,但是到敖丙这小子接手之后,据说是给制了一批药丸,让这冯锋吃着,这才过了一个疗程,据说就已经大好了。”
“不过这个事儿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因为敖丙给出的治疗方案,一共需要经历三个疗程,后续还要再治疗一段时间,需要耗费一个半月的时间,能不能彻底根治,得再等一个多月才能看出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份资料里面,关于冯锋的部分,国安这边也如实记录下来了。
冯锋的腿疾已经困扰他很多年了,只要到了下雨天晚上就会旧疾复发疼痛难忍,平时走路那条腿是全然没有知觉的,站立的时候纯靠另一条腿支撑,时间长了身体就受不了,但这一个星期的药丸吃了之后,他那条被废的腿重新恢复知觉了,而且慢慢地竟然可以受力,控制走路姿势的情况下,平衡站立好几个小时都不会感觉到累,而且下雨天腿也不再锥心蚀骨一样疼了。
当然,这个服药治疗的过程确实如敖丙当初所说的那样,麻痒疼痛难忍,但对于冯锋来说,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了,他已经从他这一个星期的身体变化当中看到了浓烈的希望,相信再过一个多月,他这条腿是真的有痊愈的可能!
这是患者亲口说的,当事人的亲口证实绝对不会夸张,所以这位首长从这个事件当中看到了希望,他忍不住将这份资料扣留了下来。
“事情我知道了,到这儿就打止吧,免得寒了这些功臣的心,人家没干坏事,反而是在一心为国家做贡献,你们也没必要这么小人之心妄自揣度。”
“至于这小子身后的那些高人,不用再查了,人家既然有超脱世俗的想法以及非比常人的能耐,这样的人就必然不受咱们所控制,着恼了这样的人,指不定反而会引起这些人的反感甚至报复。”
“这些方外之人随性洒脱,但心里面必然是有一杆秤的,不然这次护送文物归国这样的麻烦事儿,以他们的行事风格,是断然不会沾手的,但人家偏偏就出手了,为什么?这肯定是与他们的良心以及修行功德有关,他们不会干坏事儿,但人家就想图个清静,所以咱们就不要去平白叨扰人家的正常修行了。”
这位首长看得很通透,但他对这个叫敖丙的小伙子比较感兴趣,点了点手头的那份资料,笑道:
“这些世外高人也不是就真断了七情六欲,起码这个姓敖的小子就是突破口。”
“这小子手里不是还有这个治疗腿疾的方子吗?咱们直接跟那小子合作,让他以方子入股或者直接买他手里的成品药丸子,由军方给他站台,这不就是与这小子身后的师门拉近关系的方式嘛,咱们摆出正常打交道的态度,不贪婪不算计人家,这些世外高人自然不会切断与那小子的联系。”
“他们既然把这小子推出来当代言人,将来咱们真遇到了事儿,可以直接找这小子帮忙传话嘛,若是有为难的那一天,这些方外人士未必会袖手旁观。”
大领导听到这儿也忍不住朝着首长竖起了大拇指,直赞一句高明。
不管怎么说,事情进展到这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首长亲自拍板决定的事儿,谁也不敢置喙,底下国安甚至文物部门也不敢擅作主张再去调查,总之这事儿囫囵着就这么过了。
倒是敖丙这边,隔天就来了几个军方的人,说是接到了首长亲自下达的文件,来与敖丙这边接洽商谈合作,直把敖丙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