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酱拌鱿鱼丝
把那几个人送回县里面的酒店后,敖丙就重新折返回了家里,敖爷爷已经睡了,敖爸敖妈和敖夜却还在堂屋里,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聊着她这趟去津市之后的所见所闻,显然是在旁敲侧击打听金宝珠的事儿。
敖丙清咳了两声后进了屋,敖妈知道儿子听到了刚刚她聊的话题,也不回避,反而直喇喇地看向敖丙:
“我记得,过年那会儿你跟我说你谈恋爱了,女孩是你们学校大三的一个姑娘,还说等毕业了就带人回家,怎么这才过了不到半年,你这女朋友就换了人?”
说起这个,敖丙也觉得尴尬,原身谈的那个女朋友姜琦简直是一言难尽,现在敖妈问起,敖丙都不知道该咋说,实在是被戴绿帽子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太丢人了,哪怕这不完全是他的锅,但如今他把原身的残魂融合,那这个锅他肯定是背瓷实了。
所以他只能含糊着解释道:
“就是三观不太合适,那姑娘觉得我太穷了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四月份那会儿我们就分手了。”
敖妈实在是很喜欢金宝珠这个孩子,这姑娘合她眼缘,脾性长相甚至气质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但是儿子这才跟姑娘谈了两三个月的恋爱,就把人给带回家里来了,这让敖妈有点不是很满意自己儿子这草率的处事作风,她很是严肃和不认同地瞪着自家儿子:
“那这个呢,这个你是认真的吗?别把人给带回来了,你妈我也看上这个儿媳妇儿了,转头你又给我把对象换了!你对待感情再这样儿戏的话,别怪当妈的我不顾忌你的脸面,你就算是成年了你妈我照样抽你!”
敖丙顿时哭笑不得:“妈你这说得什么话啊,前面那个也不是我主动分的手,我是被人给甩了好吗?我可没把感情当儿戏,我就认定了金宝珠这一个,不然我干嘛这么猴急把人给带回家来,这不是就等着您过目吗?”
敖妈这才缓和了脸色:“傍晚散步那会儿我都跟宝珠聊过了,那孩子说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家里头没人了?”
敖丙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把金家的事儿说了:“反正如今金家是彻底散了,剩下那些人也不会认金宝珠,她那个家有等于没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敖妈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也没啥,这孩子自己有本事,小小年纪就能开店,还带着你搞直播开工作室甚至还懂摄影,就算没有家人作为支持和后盾,她也一样能赚钱养活自己。这样的姑娘可了不得,你可别捡着了宝贝还不晓得珍惜,别仗着人家没娘家帮衬你就欺负她,你既然说要我过目,那我就说了,这个儿媳妇我认了,但你别三心二意回头又说什么三观不合要跟人家分手,那到时候你别怪我只认儿媳妇不认儿子!”
敖丙:……
得,这小傻鱼出息了啊,几千年不见,居然还懂得收买人心了,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就把小姑子跟婆婆都给降服了,这御人的手段够高明的啊。
敖丙有什么好反驳的?他乐得看自家其乐融融,婆媳姑嫂间关系和睦,完全不需要他夹在几个女人中间充当和事老呢。
他赶紧点头应承了一声,蹲下身挽起敖妈的裤管,在她那做过手术的腿上探了探,抬起头来对着敖妈道:
“我最近找专门的中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说是对您这个腿的康复治疗很有帮助,您要不要试试?”
敖妈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拒绝,但敖丙没给敖妈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进了浴室,用洗脚盆给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洗脚水,强硬地把敖妈的双脚塞进了洗脚盆里。
“我一会儿给您按的时候,哪儿疼哪儿麻您别憋着,我需要根据您给出的这个反馈来调整按摩的位置和力道。”
一边给敖妈洗脚跟按摩,敖丙一边询问敖妈是什么感受,敖妈一开始觉得儿子学的这个什么按摩手法估计就是跟外头那些按摩店弄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样,所以根本也没怎么在意,但是慢慢的,泡着泡着她就觉得不对了。
“哎哟,这个地方,酸得厉害!”
“这儿,疼死了,针扎一样!”
“这样舒服,好像有什么钻进了骨头里面,整个膝盖都泡在了温泉里一样。”
一开始敖妈还哼哼唧唧地给予敖丙反馈,但到了后来就没声儿了,敖丙手上偷偷往敖妈膝盖里头渡了一些灵气,缓缓修复敖妈腿上的旧疾,再一抬头,就看到敖妈已经仰躺在了椅子上,居然就这么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那边敖夜看到这情况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倒是敖爸,看到这情形顿时愣住了,旋即他一脸惊异地看向敖丙:
“你这手法,真是找老中医学的?”
敖丙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敖爸感慨道:“那难怪了,你妈这腿,可没少去镇上那按摩店找人按,根本不管用,前段时间梅雨季一直在下雨,你妈这腿就没好过,整晚整晚地疼,疼得她一晚上都睡不好觉,那会儿你妹在准备考试呢,这事儿她瞒着都不让我跟你们说。”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可见你这个手法是真按摩到位了,不然她不会舒坦成这样。”
敖丙已经在刚刚的按摩过程中看过敖妈的腿了,经过手术之后,敖妈的腿其实已经修复了很多,但是这种病理性萎缩,在医院那绝对算是疑难杂症,眼下的医疗技术肯定只能治疗到这个程度了,即便是做完手术之后也并不能完全根治,需要长期的药物调养,但对敖丙来说,不过是就费点灵气的事儿,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后续他无法解释清楚的话,敖丙甚至可以在短短三两分钟之内就把她这腿疾给治好。
借助按摩作为掩护,让敖妈的腿部慢慢修复,一两个月之后他也可以让这个病症完全消失,到时候敖爸敖妈就算对他的这个按摩效果感觉到惊奇,那起码也不至于太过打眼,到时候敖丙已经把敖妈接到了津市,只要找个借口比如说津市的气候更适合敖妈的腿部调养之类的,就能把这个事儿解释通,说不定还能借由这事儿,让敖爸敖妈彻底在津市彻底安定下来,再不会提回云梦泽的事儿了。
见敖妈真的已经安然入睡,敖丙赶紧拿毛巾把敖妈的脚擦干,又把敖妈给抱回了床上,敖爸那边倒是想接过这个活儿呢,但敖丙一句话,就让敖爸把手又给缩回去了。
“你跟咱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做儿子的偶尔孝顺一回,您也得给儿子这个表现的机会不是?”
敖爸当然不会跟儿子争表现,他心里面还有点涩,觉得儿子只对他妈好,倒是把他这个当爸的撇到一边了,这让敖爸感觉打翻了醋缸子,一时间心里面颇为不是滋味儿。
结果那边敖丙把敖妈放回床上,再回到堂屋后看到他爸那晦涩的表情,忍不住就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爸:
“要不,我给您也按按?”
敖爸可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二话没说就坐到了敖妈刚刚坐的位置上,甚至一点也没嫌弃他媳妇儿洗过的洗脚水,立马就抬起双脚踩进了脚盆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儿子,可以开始了。
敖丙:……
得,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那他就再施展一回魔法吧。
……
第213章
早上一大早, 敖丙就跟着敖爸敖爷爷起床了,爷仨把家里的老乌篷船给推了出来。
四点多天空已经开始灰蒙蒙亮起了,启明星在东边高高挂起, 朝霞隐隐地亮在天边,看样子今天又会是一个烈阳高照的大晴天。
不过这么早天气还是很凉爽的, 尤其是湖面上,凉风习习吹在人脸上, 说不出的惬意。
敖爸拿着撑竿要往湖里面划, 被敖丙给抢过了竹篙:
“这个我来, 您跟爷爷坐着歇会儿, 一会儿要下网了再说。”
敖爸撇了儿子一眼:“你行吗?”
敖丙立马就“嘿”了一声:“好歹我也是快有上千万粉丝的生活主播了,干的又是赶海赶湖这一行当, 要是连划船这事儿都拿不出手, 那我靠什么忽悠粉丝?这划船的手艺还是您跟爷爷手把手教的呢,你就看好了呗, 看看您儿子我这划船技术够不够格出师了!”
敖爸倒也不争, 老神在在地在船里面坐下, 然后示意敖丙可以开船了。
敖丙手下一个巧劲儿,抓着竹篙用力一推, 船就如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前面冲了出去,但是偏偏他的手法又很稳, 坐在船上一点都不会有颠簸的感觉,渔船一直在匀速前进, 这力道的掌控堪称完美, 就是敖爸和敖爷爷都对他露出来的这一手表示出了惊讶之色。
“可以啊,丙伢子你这啥时候撑船这么厉害了,这一手练得够熟练的啊!”敖爸忍不住朝着敖丙竖起了大拇指。
一旁敖爷爷也跟着点头, 点评道:“确实不错,这一手去汨罗赛龙舟都够格了,今年是不行了,明年你也去报名参加看看,说不定能夺个冠军!”
敖爸又插嘴了一句:“也总算是没砸了咱敖家这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渔家招牌,有这撑船的手艺,你这将来就算不做那什么直播了,靠这个也能混口饭吃。”
敖丙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回道:“这会撑船也不等于就会划桨啊,赛龙舟跟撑船可没多大干系吧?而且现在别说是云梦泽了,全国的老式渔船都没几艘了,我要靠撑船这门手艺混饭吃,那怕是全家都得跟着我喝西北风了。”
敖丙说这话原本是用开玩笑的口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话,戳到了敖爸跟敖爷爷内心最隐秘的痛点,两人在听完这话后,情绪瞬间低落,齐刷刷地沉默了下来。
敖丙蓦地就意识到他说错了话,赶紧又笑着打圆场:
“打渔行业没落是必然趋势,这其实反而是好事不是吗?年轻人都在外面有更好的奔头,能赚更多的钱过上更好的日子,困囿于这个湖边小村子里,过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得到头,那才叫没希望呢。”
“你们想想,我要是真接替了这个行当,也跟您二老一样起早贪黑靠每天打这么几十斤小杂鱼为生,那得是个什么光景?您二老能乐意看您的儿子(孙子)就在这湖面上蹉跎啊?”
敖爸跟敖爷爷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敖丙又道:“您二老现在想的,就不应该是渔业萧条的事儿,而应该想想后半辈子应该怎么养老,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接你们去津市定居的,您也别急着反驳,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们在云梦泽生活了几十年,从没离开过故土,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愿意折腾,而且要让你们住到城里面去,人生地不熟的,你们肯定不习惯。”
见敖爸跟敖爷爷听到要去津市立马就变了脸色急于开口拒绝的样子,敖丙率先打断了两人的话头。
他把郑家那一家三口从陕北搬到了津市的事儿说了,又补充道:
“人家在津市无依无靠,还不是举家搬迁了,当然了他们那是逼不得已,但郑家也是在黄土高坡种了大半辈子的高粱,跟咱们在云梦泽种水稻也没啥不一样,人家到了津市,就跑到郊区承包了二十亩的地,自己建大棚搞种植,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咱在市里面有房子,不愁吃不愁穿,小区里面能下棋能打牌甚至吹拉弹唱各种老年人喜欢的娱乐活动应有尽有,你们若是还觉得无聊,那咱们也学郑家一样,去郊区租几亩地种种,就当是锻炼身体消磨时间了,也不一定非要种出点什么东西来卖,够咱一家子吃得上新鲜不打农药的时令蔬菜什么的就行了。”
“厚田村那边我朋友还承包了一个大水库,咱家也跟郑家一样,就在水库底下承包几亩地,既能找郑家搭个伴,什么时候你们爷俩要是手痒了,还能时不时跑去我朋友那个水库打打渔过过瘾。”
“关键是,那边您孙子孙女都在,您孙子的公司店铺都在那边,有您二老过去帮忙镇场子,哪一天我跑去外头拍直播做视频的时候,有您二老在,我这心里头才会觉得踏实。”
前面那些描述敖爸跟敖爷爷听着都没啥反应,两人都不是耽于享受的人,对于敖丙给他们画的大饼,两人兴趣不大,但后面敖丙提到开的公司店铺需要镇场子,两人立马表情就变了。
他们对敖丙从事的这个新兴行业确实是一窍不通,但儿子(孙子)真要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爷俩绝对义无反顾一点犹豫都不带有的:
“那行,那我们就跟去津市看看,要是能给你帮得上忙,我跟你爷爷都不会推辞,就怕我们俩去了那儿也帮不上忙,净给你拖后腿了。”
敖丙心下嘿嘿直乐呵,能不能帮得上忙的都是其次,当下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人给骗过去再说。
不过敖丙不会想到,他的计划还真就行得通,这会儿敖爸跟敖爷爷有多高冷地表示他们只是去津市给儿子(孙子)帮忙看店镇场子的,几个月后当他们在厚田村租赁的土地上搞种植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有多尴尬。
绕不过的真香定律,在敖爸跟敖爷爷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到那时,敖丙甚至不需要再用去公司给他镇场子这样的借口,两位长辈自己就沉迷于在厚田村种地无法自拔,再也想不起回云梦泽的事儿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敖丙并不能未卜先知,不然他也不用多费那许多口水了,好不容易把敖爸跟敖爷爷从低落的情绪里面拉回来,也劝得二老松口了,敖丙见好就收,正好渔船也撑到了距离湖面好几百米开外,已经完全可以撒网了,敖爸正要准备撒网,敖丙这边立马又嘚瑟起来,表示要在敖爸和敖爷爷面前露一手。
敖爸跟敖爷爷早就已经通过直播看过敖丙的撒网手法了,但现实生活中还真没见过,毕竟十几岁那会儿敖丙都是在上学,平日里就算放假回家陪着敖爸跟敖爷爷到湖上打渔,也顶多就是让他拆拆鱼整理一下渔网之类的,帮忙打打下手,所以敖爸跟敖爷爷都不知道敖丙是什么时候偷学了这么一手干脆利索的撒网技巧的。
敖丙当着敖爸敖爷爷的面卖弄了一手,把船上的几张网都给撒到了湖里面,就听着敖爷爷在湖面上一边用竹篙拍打着湖水一边高声吆喝着,这画面就好像是一幅生动的水墨画,敖丙就半倚半靠在船头,眯着眼悠闲惬意地看着,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于这云梦泽的独特韵味。
大概下网了一个小时,到早上五点多快六点的时候,就可以收网了,几张网拉上来,其实收获并不多,大大小小的小杂鱼加起来都不过三五十斤,但是敖爸跟敖爷爷却很是满足,一边把这些小杂鱼从网上拆下来,一边问敖丙要在老家呆多久。
听到敖丙说可能会呆一个多星期后,敖爷爷立马就道:
“那这段时间每天早上我跟你爸出来下网弄点小杂鱼,让你妈在家里焙成小鱼干,到时候你给带到津市去,给你这些工作室的同事,还有朋友老师什么的都给送上点,这可是我们云梦泽的特产,焙好的小杂鱼又脆又香,用辣椒豆豉一炒,下饭得很!”
虽然秦元久高宇他们不一定吃得惯这种湘省特产小鱼干,但是这毕竟是家里长辈的心意,敖丙并没有拒绝,反而是笑着应了。
等到回了家,敖妈也起来了,一看到敖丙进来,她的脸上就笑得格外灿烂:
“你那一手找谁学的?比镇上那个盲人按摩技术高明多了,昨晚上你这一按,我居然一觉睡到大早上,中间腿都没疼过,这好好睡上一觉可真是舒坦!”
敖丙看敖妈精神确实不错,也跟着高兴:
“按得舒服就行,以后儿子每天晚上都给你按一会儿,保管过上一段时间您这腿就好了,我都跟爷爷还有爸商量好了,等家里水稻收割完毕,您跟咱爸还有爷爷,都上津市去,我还没跟您说吧,我跟宝珠在津市文物局的自建小区里面分了两套房子,房子都已经装修好了,我这几天已经在安排人帮我打扫卫生除甲醛了,等您几位过去,咱们刚好能搬进新房子里住,一百五十多平的大房子,不会比家里住着差。”
敖妈一愣,旋即就觑了那边敖爸跟敖爷爷一眼,好奇问道:“你爸跟你爷爷同意了?”
敖丙笑道:“那是,您也不看是谁出马,我一说我经常要出差到外面去跑,一出去可能有七八天都不在家,公司跟店铺没人帮忙看着我不放心,爸跟爷爷立马就自告奋勇要发挥余热,准备帮我去那边镇场子了。”
敖妈能听不出儿子语气里面的调侃意味?她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笑骂道:“去去去,你就知道捉弄你爸跟你爷爷,回头他们俩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拿竹篾子抽你了。”
敖夜在一旁听得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又想起了回来的路上给金宝珠和良子那些人科普她哥小时候的“英勇事迹”了,被她哥反瞪过来后,立马捂着嘴哒哒哒地跑开了。
随便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之后,敖丙就开车往县里面赶去,他要去接金宝珠他们过来,昨天就约好了的,今天他们要在云梦泽上玩一整天,顺便做一期云梦泽的专场直播。
敖妈那边也张罗着熬高汤炒码子切米粉了,只等敖丙把那些小伙伴接过来,敖妈这边把切好的米粉下到大锅里用开水煮上一遍,就能装盘开吃了。
去了县里面,还是金宝珠开一辆车敖丙开一辆,一路开到了村里头,昨天那阵仗,村子里知道敖丙回来的人不少,昨天没上敖家凑热闹的那一拨,这会儿也已经到敖家院子里来了。
敖丙也不能厚此薄彼,免不得又要让敖爸跟敖爷爷肉痛一波,把剩下的那些特供烟都给散出去了。
这时候,村长就在村委喇叭里面喊,要村里面听到广播的通知邻里上下,在家的不在家的都尽可能地派一个代表出来,下午上村委那边开一个重要会议,如果不来的,就等于是投票弃权,以后闹起来别怪村委给他家没脸。
院子里的众人听到这个通知后,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村委这是要搞什么。
“好端端的开什么会,还说得这么严肃正经的,以前村委干部投票选举都没这么重视啊,还要把人都给叫回来,这是要干什么?”
院子里的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跟敖爸敖妈打听情况,但敖爸敖妈也是一头雾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只有敖丙心里清楚,应该是昨晚上他在村长家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村长这行动速度还挺快,这就准备召集村民进行探讨,征求村里人的意见了。
但这话,最后结果没出来之前,敖丙肯定是不会透露半个字的,还是等下午开会的时候,由村长宣布,到时候再让村民们震惊去吧。
众人在敖家嗦米粉吃得满嘴油光,敖妈的厨艺很不错,米粉配上炒码子算得上一绝,每个人吃了都忍不住朝着敖妈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