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我承包了 第71章

作者:酱拌鱿鱼丝 标签: 种田 美食 BG同人

  可这混天绫如今竟然断了,这盒子里面装着的,不过半尺。

  毕竟是仙家法器,而且还是乾元山金光洞出来的,这混天绫哪怕已经碎裂,只这小小的一截也充斥着大量灵气,其浓烈程度起码是上次敖丙在凤凰岛神殿那边取到的那几块玉牌的数十倍。

  只是这混天绫之前被那壁画封印在这墙体中,魔气遮掩下,灵气自然无法散溢出来,所以这盒子才一直被困在这墙体中无人发现。

  当年这混天绫与乾坤圈相配,至风至柔劈波斩浪可混沌日月星空,晃一晃地动山摇点一点山崩海啸,包卷万物翻江倒海,一出世就好不威风,如今却被地魔压制不见天日,落到这步田地,还真是令人唏嘘。

  敖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对混天绫的感官相当复杂,毕竟当年就是这玩意儿害死了他,让他一点都不计较,平心而论他还真做不到,只是这玩意儿已经碎成这样了,法器的主人也早在神魔大战三界大乱当中身死道消,他就算再怨恨又能如何呢?怕是连那哪吒的尸骨都寻不到了,想要报仇都找不着对象。

  敖丙拿着这混天绫,一时间也有些踌躇起来,刚刚他在那地魔手里吃了大亏,修为损失了起码三分之一,但这半尺混天绫上面蕴含着充裕的灵气,若他把这些灵气吸收炼化,修为说不定就能直接达到筑基圆满。

  只是,真把手探到这混天绫上,敖丙又迟疑了。

  这混天绫意义特殊,哪怕断裂,只要能把所有红绫段凑齐,它就可以自动修复,但他若把手里这半尺红绫的灵气都吞噬干净,整个混天绫就算是废了,就算能找得到其他几截也无济于事。

  所以敖丙望着眼前的这一片红色,挣扎纠结了老半晌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候,从前面传来了脚步声,大约是敖丙进后院的时间太长了,那老庙祝察觉到不对劲,从偏殿走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一进后院,就看到了那坍塌成了一片废墟的围墙,立马顿时朝着敖丙怒目而视,叽里呱啦的一段段闽南语不要钱地秃噜了出来。

  敖丙听不懂这老庙祝说了啥,但也猜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敖丙自己也心虚呢,这围墙虽然不是他故意弄塌的,可跟地魔干架,毁掉这一大片围墙的确实是他,这一点敖丙还真无从抵赖。

  他赶紧弯腰道歉,双手合十对老庙祝说了不少好话,然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两千块钱作为赔偿,让老庙祝找人把这段围墙修一修,在那老庙祝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摆摆手不再跟他计较后,敖丙哪里还敢在此逗留,立马脚底抹油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不黑哪吒不黑哪吒,关于哪吒与敖丙的这场恩怨,后面会有解释。

  今天还有更新……

第94章

  打车回去的路上, 敖丙那乱糟糟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时候他才终于有心思细想,他与那地魔对抗最危急关头, 那忽然冒出来的钟磬声是从哪儿来的。

  想来想去,好像除了那宫庙的老庙祝之外, 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虽然不知道那老庙祝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敲钟,但若不是那钟磬声, 恐怕敖丙还真有可能就逃不过地魔这一劫了。

  这么算的话, 他还真就不能这么回去,起码得认真地谢过那老庙祝的救命之恩再说。

  只是那老庙祝说的闽语敖丙还真是听不懂,而且他包里面的现金也在刚刚赔偿那段围墙的时候尽数掏空了,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得先回罗家,等明天好好准备一番谢礼之后再去登门拜访, 顺便也找个听得懂闽南语的人给他当翻译,正好把供奉长明灯的事儿一并解决了。

  到了罗家, 冯锋几个果然已经回来了, 看到敖丙, 罗景山很是高兴, 喜滋滋得告诉敖丙, 他的那一船货已经顺利退回来了, 船上的鱼虽然死了一部分, 但损失不大, 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而且这回有敖丙帮忙,他那几条薄荷神仙也顺利捞回来了,所以罗景山专门在外面酒店里订了一桌席面,请敖丙冯锋几个吃一顿大餐。

  敖丙当然是随大流, 冯锋没意见他当然也随意,不过高宇几个显然对那血蛤还是心心念念,得知敖丙把大部分都寄回津市去了,只留下了这二十来斤,几个人想了想还在作罢,把这二十来斤留给了罗家,让罗景山拿去给家里老人孩子补补身体。

  晚上吃过饭果然冯锋就提出要回津市,他那深山水库还养着那么多观赏鱼呢,一直在外面肯定也不行,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隔这么远的都没办法解决,所以连一晚上都不打算耽搁了,打算连夜就买机票飞回去。

  高宇他们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马上就要开场的龙宫翁戎螺的专场拍卖会,几个人还是很重视的,之前是冯锋开口要他们来帮忙,几个人自然义不容辞了,但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他们肯定要跟着冯锋一块儿走,回津市就算没啥大事儿,好歹几个老板在公司坐镇统领大局,这专场拍卖可不能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出乱子。

  只敖丙还惦记着那天圣母宫庙的事儿,就说他还得再闽城逗留一天,晚上就不跟他们一块儿走了,冯锋他们也没有多问,因为秦元久已经在微信群里面说了敖丙带人出海找什么锰结核矿脉的事儿了,所以他们就想当然地以为是这边勘察队的事儿还没完,因此几个人直接就把敖丙扔在了罗家,背着包就赶赴机场去了。

  敖丙在罗家又住了一晚,晚上盘腿坐在床上,果然发现他的修为倒退到了堪堪筑基,若是当时在那地魔手里面再拖延上一会儿,只怕这筑基期都要保不住了。

  差点一夜回到解放前,敖丙心下有些烦闷,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想了想索性把那装着那混天绫的箱子翻了出来,盯着那半尺红绫猛瞧,只是怔怔看了半晌,哪怕这箱子里充斥着的浓郁灵气对他来说极具诱|惑,他到底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最后他只好又把这块锦缎连同箱子再次塞回了他的背包里,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隔天早上,敖丙在吃早饭的时候就在饭桌上提出了要去天圣母宫庙再祭拜并且供奉一盏长明灯的想法,又说昨天他在那宫庙闲逛一个不小心把后院人家一处墙壁给撞倒了,他觉得过意不去,想要去再对那老庙祝重新道歉送点致歉礼。

  闽南这一带果然对天圣母极为重视,一听敖丙要点长明灯,罗家人都很支持,罗景山的父母甚至隔壁邻居都来七嘴八舌的提建议,长明灯也分好些规格的,敖丙问清楚相关规格都是个什么费用后,直接就拍板表示供奉最高级的。

  不过罗景山倒是对敖丙所说的致歉礼不以为意:

  “宫庙那边的后院围墙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清楚,那围墙早就已经破得不成样儿了,好几年前就有人提意见说要推倒重建,但老庙祝说还能用,等坍塌了再修也不迟,所以这事儿就一直这么拖着。”

  “真要是建得好好的围墙,怎么可能随便一撞就倒了?我看那老庙祝怕是看你是个外地人不清楚情况,所以故意坑你钱,再说就算是撞倒的,两千块也足够把那墙垣修好了,没必要再专门去送什么礼。”

  “这事儿你若是不说,估计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看吧,回头那老庙祝肯定不会说那围墙是被人撞倒的,还会让香客们捐钱,那两千块保管直接进他腰包了。”

  敖丙愣了愣,倒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层缘由:

  “我看那庙里面的几个香灰炉里面香烛烧了很多,而且正殿的长明灯燃了好多盏,感觉香火挺旺的啊,怎么听你这说辞,这老庙祝私德上瑕疵不小,听着好像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罗景山顿时乐了:“也算不上什么私德有问题,就是有点贪财,这一点我们这儿的香客都心知肚明,可就算是这样,你也看到了,这宫庙也照样香火不断,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老庙祝有本事!”

  “整个闽城天圣母宫庙多了去了,有很多外地香客不了解情况,来了闽城就往那些大庙里面钻,专门去拜那些名气大的天后宫,殊不知这偌大的闽南,我们这儿这座躲藏在犄角旮旯里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天圣母宫庙却是最灵的。”

  “那老庙祝有点道行,以前据说还是什么教派的门徒,就是专门修道的那种方外道士,反正有点厉害就是了,不管是求财问路还是祈愿婚姻子嗣,都能言之有物,反正在他那儿求过签请过符的人都说很灵就是了。”

  “所以就算他略微有点贪财,大家也都觉得能够理解,高人嘛,总是有些特殊癖好的,若只是贪点小钱就能庇佑大家平安顺遂,也没谁会在这点小毛病上故意找茬挑刺。”

  “反正结果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一座不起眼的小庙,香烛还有长明灯从来没断过,基本上都是我们周围这些老香客供奉的,都是冲着那老庙祝来的。”

  这倒也是,敖丙点点头认同这个观点,毕竟就连他当初给余雪君画符都是收钱的,一张符纸他就收了十万块呢,若那老庙祝真这么灵的话,贪就贪一点确实无可厚非。

  敖丙听了便也打消了买礼物的念头,不过他昨天到底是被这老庙祝所救,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确确实实是欠了对方一道因果,所以敖丙想了想,觉得他不能对这事儿装作没有发生过,总归还是得偿还了人家的这份恩情。

  所以,在罗景山带着他再次踏入那座天圣母宫庙之前,敖丙心中有了决断,他如今的修为水平,炼丹是肯定不可能的,但画几张淬体符让那老道强身健体多活几年说还是没问题的,若这老庙祝真是修道之人,就一定能明白淬体符的重要性,比起送财物,想来这淬体符更能让对方欢喜吧。

  进了庙里,那老庙祝果然在,看到敖丙,这个身形佝偻干瘦的小老头果然眼神微闪,看起来有些心虚。

  敖丙心知肚明那两千块还真如罗景山所言进了这老道的私人腰包,不过他也装作不知情,只让一旁罗景山说明他是来点长明灯的,对昨天赔偿的事儿只字不提。

  老庙祝看敖丙不是来找他要回那两千块钱的,顿时放下心来,嘿嘿一笑对敖丙也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耐心地为敖丙念咒祷告,一板一眼地开始做点灯前的准备。

  长明灯点之前要焚香叩拜,并写上供奉者的名字,敖丙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三跪九叩,最后亲自把香油倒入灯盏中并点燃灯芯。

  “每一旬添一回香油,最好最亮的长明灯,一个月得燃三斤香油,可以自己买香油每月按时来添加,也可以由庙祝帮忙,庙宇这边也专门提供有香油,一斤200块,加上管理费一年一共是八千块。”罗景山给敖丙翻译道。

  敖丙心道还收管理费,这可真够与时俱进的,难怪罗景山说这老庙祝贪财在这一带都出了名了。

  不过敖丙肯定不可能每个月跑闽城三趟就为了给他妈供奉的这盏长明灯添加香油,只要这老庙祝能按时掌灯别让这油灯灭了,这点钱敖丙掏得心甘情愿,一点犹豫都没有。

  那老庙祝看敖丙掏钱爽快,越发笑得见牙不见眼,末了还给敖丙手写了一张收据,证明他这边确确实实收了这么多钱,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今日,每旬按时添香油,确保这盏长明灯不灭,不过言下之意就是,到明年今日若是敖丙还不来续费的话,这灯肯定就不可能燃着了,人家不可能免费给他点灯不是?

  敖丙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很想问问这位老爷子师承何处,这明里暗里要钱的话术玩得也太溜了,该不会是那财帛星君□□出来的徒弟吧?

  敖丙一边摇头一边把这老庙祝手写的收据接了过来,没想到他这低头一看,就看到了那收据末尾七拐八扭如同鬼画符一般的道号签名,让敖丙顿时略微愣了一下。

第95章

  这老庙祝的道号, 叫赤霄。

  不久前敖丙遇到的那个被缚神派逐出师门的老道叫金蝉,在被贴了真言符后,敖丙曾追问过那老道有关缚神派的情况, 虽然没能问出这个神秘的门派所在,但金蝉道人告诉他, 缚神派与他同辈的内门弟子一共有九人,每个弟子的道号都是用颜色来命名的。

  关键是之前他听罗景山提过, 这个天圣母宫庙的老庙祝, 是个方外之人,是个专门修道的教派门徒,这就太凑巧了。

  敖丙笑了笑, 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老方士这是您的道号吗?赤霄,这名字可真好听, 您自己取的?”

  那老庙祝眯着眼,对敖丙的商业吹捧显然颇为受用, 也不觉得自己这么个道号有什么好隐瞒的, 顺口就吹嘘道:

  “这名字是我师父取的, 我们师兄弟一共九人, 用的是赤橙金绿青蓝紫黑白命名, 我是师兄弟里面最年长的, 同时也是最得师父喜欢和器重的。”

  敖丙暗道果然, 没想到这么凑巧, 刚刚收拾了那个金蝉道人,转头就碰上这家伙的同门师兄了。

  不过那金蝉道人因为盗窃师门圣器,已经被逐出师门二十多年,一个缚神派的叛徒,想来与师门兄弟之间应该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但敖丙也不敢大意轻敌,面前这赤霄道人究竟是敌是友,暂时他还不能妄下定论。

  之前他真把这老道当成了一个普通道修,所以并没有想太多,但这会儿知道这老道居然跟金蝉道人师出同门,对于昨天在后院碰上地魔这事儿,敖丙心里面就开始存疑了。

  当时他与那地魔激烈对决,普通人肯定是察觉不出问题,但这个赤霄道人就在前面偏殿里守着,真的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吗?那昨天那敲击钟磬的声音,会不会有可能真是面前这赤霄道人故意为之?

  敖丙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装作对这些方外事很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追问道:

  “您还有师兄弟啊,这也太酷了。我之前只在武侠电视剧里面看到过这些师门宗派的事儿,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地方,电视剧里面好像全真派就都是道士,您是全真派的弟子吗?”

  那老道听到敖丙提到全真派,眼神里顿时流露出几分不屑,摆摆手笑道:

  “我来自三山缚神派,师从玄虚老祖。全真派可是大教派,声名在外,像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哪里能进得了这么高门槛的宗门?”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提到自家门派的时候,这赤霄道人眼神里的冷傲自得溢于言表,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但说起全真派,他嘴里面纵然都是溢美之词,可从他那浓烈的鄙夷眼神和嘲讽口吻里却分明能看得出来他对全真派是相当不以为然的。

  被这金蝉道人和赤霄道人吊足了胃口,敖丙是真对这个缚神派好奇了,毕竟这个神秘门派,可是还藏着他剩下的九块逆鳞呢,这玩意儿他迟早是要追讨回来的。

  敖丙趁热打铁继续追问:“三山缚神派?好像我确实没听过,三山是你们师门所在地吗,这座山在哪里?”

  不出敖丙所料,听到敖丙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老道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身形一僵,脸色紧跟着就变了,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眼神闪烁着,嘴里含糊其辞道: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名不见经传的一般人哪能知道?好了施主你这边的长明灯既然已经点上,老道我也要去忙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了许多香客了,再闲聊下去菩萨要不高兴了。”

  敖丙他们来得早,七点多就来庙里了,但等到他这边点长明灯的流程走完,庙里面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焚香叩拜了,这会儿不管是正殿还是偏殿都开始有香客跪在蒲团处呢喃祷告,但求签问卦的人暂时还没有。

  敖丙知道这老道不过是找了个借口遁走,不愿意再与他深谈而已,见这老头心生警惕,他也不好继续追问了,想了想他眼睛一眯,又凑到那老道跟前开始扯起别的:

  “老方士,我是外地来闽城玩的,因为听我这位朋友说您这儿特别灵验,才特意来这儿给我家人点一盏长明灯祈福,另外,我想让您帮我看一看,我前阵子花钱找人画的符有没有问题,就这么一张符,那人收了我好几万块,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敖丙一边嘟囔着,一边把他裤兜里一个黄纸三角包掏了出来。

  那老道原本不以为意,故意避到偏殿就是不打算跟这个小子继续掰扯了,可一听说一张符好几万块,他那贪婪之心顿起,没想到眼前这小子还真是个有钱的冤大头,秉承着有钱不赚是傻子的想法,这老道眼神闪烁了一下后,还是示意敖丙把那符拿给他看看。

  敖丙把那符递了过去,那老道以为这小年轻遇到的肯定是江湖骗子,所以根本不在意,拿了符就开始拆,而且动作颇为粗鲁。

  然而等到他把那符拆开,看清楚里面绘制的符文后,他脸色却是骤然大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这符纸看了又看,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来追问敖丙:

  “给你画这符的人是谁?什么来历?”

  敖丙一看这老道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上钩了,故意沉思了好一会儿后,就开始睁着眼睛说吓唬了:

  “什么来历不知道,就是我在大街上无意中碰见的,那人跟你一样也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我看那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在街上摆摊算命,觉得有些可怜,就让他随意给我算了一卦,没想到还挺准,就让他给我画了一张符,这老头还挺敢开价的,一张符五万块不二价,哦,我好像记得,旁边有人叫他金蝉道人,应该是这么发音的没错吧,不知道我听岔了没有。”

  一听到“金蝉道人”这个名字,赤霄道人眼神一凛,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瞪着敖丙:“你在哪儿碰上这人的?”

  敖丙一直在等着这老道的反应呢,看这老道眼神里隐隐窜火,不像是激动和欢喜,倒像是要去寻仇的架势,他心里顿时就有底了。

  起码他知道,面前这个老道,跟那歹毒阴狠的金蝉道人,肯定不是一路人,说不定这赤霄道人下山入世,就是带着“清理门户”的任务来的。

  这样一想,敖丙就开始装傻了:

  “在津市碰上的啊,怎么,这老头您认识?”

  赤霄道人脸色臭臭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尽是厌恶:“不认识。”一个师门的叛徒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他耻于与此人为伍,怎么会承认与之认识?

  甚至就连“金蝉”二字,其实都已经被师父收回了,没想到这逆贼还敢顶着这个道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简直无耻至极。

  只是,看着手里面那张符纸,赤霄道人的眼神里又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震惊和忌惮。

  二十多年没见,这叛徒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机缘,不然怎么修为精进速度这么快,这淬体符画得如此干脆利落,分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他刚刚拆符纸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威慑力扑面而来,这样的水平,俨然不是他甚至他那些师门兄弟能比得了的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哪怕只凭这一张符纸,赤霄道人已然意识到,以如今他的修为,绝对不会是这个师门叛徒的对手,他就算找上门去,别说是清理门户了,完全是送人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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