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岫夕
波本:“……”
波本问清水凉为什么这么想不开,清水凉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
然后波本就全程围观清水凉单枪匹马,一个人(和系统)把敲诈勒索、追捕叛徒、调查卧底、谈判交易、走私军火全干了。
别人做其中一件可能都要一个月,她全干完也才用了一个月。
波本也不是不想插手,只是清水凉总叫他“别担心看我的!”,她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波本也没完全看明白,有时候她扫一眼好像就知道叛徒下一步往哪里跑了。但波本跟着思考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对着一堵什么都没有的墙到底是怎么推断出了叛徒的消息。
敲诈勒索的时候就更离谱,波本压根没看出清水凉怎么调查,就敲敲电脑,跑几个地方,好像把目标人物祖宗十八代,小时候尿床到几岁都摸清楚了。
警校第一的波本陷入了沉默。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黑樱桃的时候,她总会轻描淡写地露出另一面——你看!我还可以这样!
波本唯一能做的就是凭借清水凉对他的信任及时掌握情报,安排公安的暗线抽身,尽管这么一来,他最近几个月的心血相当于全毁了,不过好在无人伤亡。清水凉不像琴酒那样对卧底深恶痛绝,只要不撞到她枪口上,她一般不会主动对卧底下手。
波本非常感谢她这个性格,不然他觉得自己和苏格兰早被她扒干净了。虽然波本越想越觉得苏格兰可能已经被她扒干净了。
但是就像清水凉说的,她把苏格兰当朋友,只要这位朋友还没碰到她的底线,她很乐意帮他遮掩。
这些日子的行动应该就是清水凉说的对她个人行为的善后……不得不承认,她的所谓善后真的做得太好了。
好到波本都有点绝望了。
如果这是救下景光的代价,波本也只能含泪认了。
有一天,清水凉心血来潮,忽然对波本说:“你说我要不要黑到警视厅或者警察厅的电脑系统里,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公安的卧底名单呢。”
波本呵呵干笑了两声:“……别了吧。”
他都准备好通知公安紧急成立网络应对小组了,清水凉叹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算了,那也太累了。万一名单上的卧底太多,又要加班。”
其实清水凉只是想试试满级100点的【黑客】能不能攻破日本公安的防守,她就算拿到名单也不可能交上去,但这么一来名单就成了烫手山芋——还是算了,别给自己找事。
波本松了口气——很好,就这么懒下去。
清水凉这一连串的操作果然帮她重新涨回了死亡偏差值,而且不仅回血了,还一跃突破了80大关,停在了81点上。
不枉她把旧攒的新赚的点数全花在了这十几个任务上,人都要累虚脱了。
而且还被琴酒又揍了一顿。
至于琴酒为什么会揍清水凉,还是那天清水凉最后一个任务也完成了,去看雪莉的时候,雪莉问起了清水凉最近接任务的事。
清水凉就跟雪莉如实地形容她是如何英明神武、如何足智多谋,说到尽兴处,冷哼一声,“区区琴酒,还不马上拜倒在本大人门下叫爷爷——”
讲个鬼故事,她说完这句话就从雪莉同情的眼睛里看到了琴酒阴森森的倒影。
最后打完了还是基安蒂帮清水凉上的药,将她送回了家。波本恰好买菜回来,就陪她上了楼。
清水凉趴在沙发上默默流泪,波本把饭做好,看她还在那里长蘑菇,沉吟了下,问道:“又是琴酒打的?”
清水凉闷闷地点点头。
“……你明知道打不过他,为什么还总是惹他生气?”
清水凉抬起头,猛拍沙发沿子,好像那是琴酒的头一样,“可恶!我就是不明白都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还是打不过他!”明明她的【搏击】也已经满级100点了,为什么打不过!虽然也能你来我往地打,但最后受伤的总是她!而且琴酒下手越来越重了!
[告:因为你的满级是达到了当前体质的上限,并非人类的上限]
清水凉哭泣,“可恶,那岂不是说我永远也打不过他了。”
波本斟酌着说:“也不一定永远打不过……不然,让我来教导你的搏击?”
“你?”清水凉意识到她好像把不信任表现得太明显了,急忙将表情来了个急刹车,矜持地一颔首,“谢谢,不必了。”
波本微笑,“你不相信我?”
清水凉假笑,“怎么会呢?我绝对没有因为波本哥是情报人员就觉得你打不过我哦。”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几乎把脑袋摇出幻影,“没有哦。”
波本:“……”
吃完饭清水凉唉声叹气地扶着腰起来准备收拾碗筷,波本看她这样子,很难不觉得自己在欺负老年人,就说道:“还是让我来吧。”
“不行!”清水凉严肃地制止了波本,“家务当然是要两个人分担着做,波本哥,你难道是那种家务全丢给一个人做的人渣吗?”清水凉审视地看着波本,好像他要敢说是就有一个军团的字句整装待发,等着朝他攻来。
波本很识时务地坐回去,不打扰清水凉展现自己扎马步刷碗的英姿。清水凉看上去似乎还有些遗憾。
……话说黑樱桃刚才那句话的逻辑明显不太对吧——打住,不可以跟她争论这些。
趁着清水凉在厨房艰难地和污渍作斗争时,波本悄悄在她电视机后装了个小小的窃听器。
他包里还放着一沓窃听器,但是到底没敢多装几个。
当事人波本否认黑樱桃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收拾完餐桌,清水凉在躺沙发和躺床上的痛苦中徘徊了一会儿,决定躺波本怀里。
波椅子拒绝了清奶奶,让她自己旁边找地儿躺着。
清水凉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波本哥,可是我腰好疼——琴酒今天下手也太重了。”
波本看她努力挤泪又挤不出来的样子似乎是有点可怜,“那你趴着,我帮你上点药。”
“好耶!”清水凉看了看自己穿的白毛衣,突然又犹豫了,“我需要换套比基尼,方便你上药吗?”她拿手比划了比划身体。
波本克制住想让她伤上加伤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说:“不必了,你趴着闭嘴就行。”
波本上药的手法非常好,就跟按摩一样,清顾客很满意。
“波本哥如果开一个按摩店的话,一定生意很红火。”
波本没理她,清顾客接着画饼,“到时候我在旁边开一家甜品店,我们生意一起红红火火——哦对了,开甜品店可是我的梦想。”
波本继续面无表情,“第三个了。”
“什么?”
“你的梦想。”
清水凉哼了声,纤细白皙的腰肢撞到波本的手心,似乎显得他皮肤更黑了。
“这次是认真的。我想开一家甜点店,就叫她一千零一梦。卖甜点的同时每天抽取一位幸运顾客,送他一幅清水大师亲手绘制的肖像画。”
波本的手顿住,用尽量不伤害她的语气说:“……最好还是不要。”
“嗯?波本哥你什么意思?”清水凉侧过脑袋,左眼写着“谴”,右眼写着“责”。
波本笑了笑,眼睛弯成两道月牙——他这么笑着的时候特别像个淘气的少年。“不,我的意思是清水大师的大作就这么轻易送出去不是显得太随意了吗?物以稀为贵,送多了清水大师的作品就不珍贵了。”
清水大师点点头,觉得仆佣波本说得很有道理。
“对了,差点忘记跟波本哥说了。我接的那些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我们都可以轻松一阵子了。说起来,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时还恰好发现了不知道哪个组织往我们的系统里放的木马病毒,我啪一下就给收拾掉了。是不是超厉害?”清水凉恨不得把快夸夸我这几个字裱一裱镶上金边挂脑门上。
放木马病毒的组织头头——波本艰难地笑了笑,“嗯,很厉害。”
话说他不是都已经告诉公安那边黑樱桃要进入这个系统让他们注意着点了吗!这么不堪一击还做什么警察!
清水凉显然体会不到波本内心的汹涌澎湃,她的世界岁月静好。
“因为我们短时间高效率地完成了这么多任务,组织里的人都说我们是最佳拍档呢。”
虽然任务基本上都是清水凉一个人加外挂完成的,但是一直陪着她的搭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而且组织里的人也都挺相信任务是两人一起完成的——毕竟一个人全干属实有点离谱了。
清水凉乐得让波本分担一部分功劳——免得她惨遭组织进一步压榨。
“之前在游乐场多亏波本哥帮了我,我这回也算是帮波本哥挣了一大波功劳,”清水凉非常开心地看了眼波本,却见他面色怪异,于是奇怪地问:“波本哥,你不开心吗?”
波本用尽了一辈子的卧底素养才让自己维持住得体的表情,“……开心,当然开心。”
开心得不得了。
第31章 在酒厂长大的日子里30
波本将清水凉腰上的淤青用药水揉开后,把她撩上去的衣服放下,用不经意的口吻问:“你明天该去上学了吧?”
清水凉摇头的动作差点把波本半颗心脏摇没了,“不,最近一口气完成了太多任务,我好累,歇几天再去。”她悄悄嘀咕着加了句,“反正上学对我而言也没有意义……”
波本神色放松些许——只要不是还打算接着出任务,您想歇多久歇多久。
话说黑樱桃原来也会累啊……不,等等,黑樱桃现在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波本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总之,黑樱桃愿意消停几天真是太好了,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安排公安重整旗鼓。
清水凉是挺想在家好好多歇几天的,但是她正躺尸躺得非常快乐,这天下午,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来啦!”清水凉一边哼歌,一边踢着拖鞋蹦跶到门口,然后用优雅的姿态拉开门——
萩原研二和坂本同学并排站在她门口。
一定是她开门的姿势不对。重新来。
这次用风轻云淡里带着一丝不经意的雷厉风行的姿势——
“你干什么呢,小凉?”萩原研二单手扣住门板防止清水凉再把门关上,他穿着一身很清爽的薄毛衣黑裤子,脖子上围着浅灰色的围巾——是他一贯来见清水凉时的着装风格。
黑色的发丝被微凉的风撩起,擦过下颌骨,说出的话滚成了一团团白雾,吹散在初冬灰压压的苍穹下。
一旁的坂本同学穿着标志性的校服,也围着条浅灰色的围巾,托了下眼镜,颔首,“打扰了。”
清水凉做作地晃了两下门板,像是上面有什么很值得研究的东西,然后轻咳了两声,“我就是看看门板坏了没。”
牙白,她平时在萩原研二面前就有点淡淡的怵——她把这归为老鼠见了猫羊仔见了狼的怵,现在再加上一个坂本——另一只伪装成猫的小老虎——她差不多可以原地升天了。
清水凉把两个人请进屋,倒出三杯热茶,乖乖巧巧地坐到餐桌前——是琴酒看了想掏枪,波本看了直呼你谁的程度。
波本看是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此时的波本在对面公寓正襟危坐,寻思着在他安好窃听器三天后,终于能听到些“无量空处”“月牙天冲”“火龙の咆哮”“橡胶机关枪”……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外,一些有意义的情报了吗?
窃听器里首先传来的是波本好友萩原研二的声音。
“小凉,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没去学校?”
啊这,第一个问题就让人很难回答——“没……没什么,我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清水凉举起茶杯,低头借着茶水氤氲的热气遮掩神情。欸,等等,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学校?”
萩原研二神态自然,“你的老师告诉我的。”
哦,清水凉木着脸,所以她的老师为什么会跟萩原研二说这些。
像是听到了清水凉的心声,萩原研二接着说:“我拜托他‘如果清水同学有什么状况,请一定告知我’。”他顿了下,“抱歉,这件事没有经过你的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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