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凌凌凌
再往另一个方向看,那里也站着两个人,心里冷哼,反应倒是快。
听到没有枪响了,洛霜抬起头,正好看到消失在街角的身影,那人……是张翠翠的父亲吧?
她转头看卫其轩,是那些监视他们的军tong?
卫其轩微微颔首,没错,就是他们。
在军tong的监视下,卫其轩不能利用红党的人保卫自己的安全,那就只好让他们出手了。不然怎么对抗那些想要杀他报仇的rb人?
昨晚接到松下川的消息,卫其轩就做好了部属,并暗暗传递了一些消息出去,让那些监视的人发现不对劲。
这样,他们这段时间会格外注意。
刚刚他们一出校门,霍辅导员就把消息传递出去了,虽然都是国党的,可军tong和今天来的这位,可不是一个派系的,他们甚至还隐隐对立。
争权夺势嘛,在哪里都不稀奇。
付先生把他们强硬的带走,监视的人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没有接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肯定会全副武装跟着。
这不,遇到了rb人搞袭击,他们就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他们的身份在卫其轩和洛霜面前都是暴露过的,因此还是稍稍做了伪装,把人都杀了之后,就快速撤离了。
周围一片安静,司机和助理下车,检查倒在两边的人,发现都死了,于是请卫其轩和洛霜下车。
洛霜左手很疼,不敢乱动,卫其轩先下车,然后扶着她下来。因为车门外都是尸体,卫其轩怕她看见不舒服,就直接把人背起,叫她闭上眼睛。
洛霜很听话,配合的趴在卫其轩身上,两人往前走了几步。
可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鼻子好似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她使劲嗅了嗅,血腥味,硝烟味,各种作呕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叫人分辨不清哪里不对了。
突然,她灵光一闪,转头看到汽车下面,一个圆形的物体,大喊,“快跑,乍药!”
卫其轩闻言,毫不犹豫想要把她拉下来,护到前面去,可洛霜死死扒着,甚至顾不上左手的疼痛,双手双脚使劲用力,让他动弹不得。
下一秒,“砰——”的一声乍响,把所有人都乍飞出去。
卫其轩在那一瞬间想要转过身,直面爆乍的威力,从而护住他背上的洛霜。
可那一刻,洛霜就好似个千斤锤一般,稳稳固定住了他的身形,在他背后,承受了最大的冲击。
卫其轩有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虚幻起来,然而洛霜垂下的头惊醒了他。
他慌张的打开系统面板,一股脑的买下各种救命药水,全都往洛霜嘴里灌。
刚开始,洛霜是被震晕了的,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在第一瓶药水下肚之后,她就全好了,包括被乍药震伤的五脏六腑,包括后背的乍伤,包括之前的手伤。
然而清醒过来之后,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一瓶又一瓶的药灌下去,呛得她只翻白眼。
卫其轩就像魔障了一般,看不到清醒过来的洛霜,也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他甚至没有看到,司机和助理,见到那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个药水瓶,惊恐的瞪大了眼!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民国文44
洛霜翻了一个白眼,伸出手在卫其轩的腰间,狠狠一掐。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卫其轩浑身一僵,随即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企图蒙混过关。
洛霜懒得在这时候和他计较,账可以慢慢算,现在收拾残局比较重要。她示意卫其轩去看那两个发现真相的人。
卫其轩上下打量了洛霜一眼,确定她完全好了,于是转头看那两人。
司机和助理惊恐的瞪大眼,忙不迭的爬起来,想要逃跑,可刚刚的爆炸,让他们也身受重伤,没爬出几步,就被卫其轩一枪爆头,用的是rb人的手仓。
趁着这功夫,洛霜把药剂和药瓶子都回收到空间,抽空看了一眼系统面板,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攒了三个世界的积分啊,就这么全耗光了,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五十三积分。
咬咬牙,她又查看了一下那些救命药剂,都是最有用最昂贵的好东西,就是到了修仙世界,也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级别,有一瓶甚至还能在人死后,保持身体的活性,等到破碎的灵魂回归,就能把人救活。
可世界的规则不一样,在这个民国文的世界里,这些药剂就只能让留有一口气的人活下来,然后直接痊愈。
以他们三个世界的积累,也只够买六瓶,可卫其轩一出手,积分花光,药水也只剩下两瓶了。
卫其轩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败家子!”
爆炸的声音过于响亮,让一直躲在暗处的白余亭都忍不住现身,就怕先生和太太出现意外。
卫其轩见他过来了,示意了一下那满地的尸体,“收拾一下。”
白余亭打量了一下现场,当即就明白了,司机和助理是先生杀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过他什么都没问,立刻把两人的尸体挪了一个方位,做出是rb人动手的错觉。
等收拾好,救护车也过来了,是凌泉医院的,他本人也随车过来了,充当急救医生。
洛霜躺在卫其轩怀里,凌泉立刻上来检查,“快,担架,病人垂危。”
救护车里除了凌泉,还有两位护士,都是红党自己人,包括开车的司机。大家装作洛霜病的快要死了的样子,匆匆忙忙把她抬上车。
卫其轩也跟了上来,留下白余亭急急忙忙去给付先生报信。
远处偷偷出来观察的人,隐约听见,有一个重伤快死了,其他人都死了。一个个吓的缩回了脖子,生怕惹上一身腥。
付先生听到消息,惊讶的站起来,“怎么可能?卫先生只是一个文人,有谁这么过分会对付他?”
“我,我不知道,太太被炸伤了,先生也去了医院。”白余亭做足了老实司机的样子,语无伦次的道。
付先生见从他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于是带上人手去了现场。
他安排的车子已经炸飞了,车辙旁边的尸体也被烧得焦黑,远处的好一点,可以看出人型。
可检查过后,付先生心里一个咯噔,这些人普遍比较矮,大部分是罗圈腿,脚上还是穿木屐留下来的茧子,是非常典型的rb人。
然后再检查他的助理和司机,他们都是被人一枪毙命,弹头就是rb人手里的枪射出来的。
rb人为什么会刺杀卫其轩?是冲着卫其轩本人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这就是一次警告!
可不对啊!他并没有招惹过rb人,而且他对rb人一直客客气气的。在NJ,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啊!
那这就是冲着卫其轩本人来的,该死,什么时候刺杀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等等!不会是他想要卫其轩牵线购买武器的事泄露出去了吧?
rb人不想他们买到先进的武器?
这个非常有可能,想到这里,付先生也不先去医院了,打发白余亭,“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找人去调查清楚,你先回去,帮我给卫先生带一句话,就说我一定全力找出真凶!”
白余亭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眼睛一瞪,顿时不敢说话了,忙开上车跑了。
这边,付先生就只安排了一个人,去和警察厅的署长打声招呼,让他们认真调查。自己却回了别墅,给顶头上司打电话。
那边接到电话,听完付先生的报告,暴跳如雷,厉声责骂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既然是rb人捣鬼,那一定是你那边办事不密,泄露了消息。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首先,要保障卫先生和卫太太的安全。其次,无论你用什么方式,一定要和康德先生搭上线,购买武器的事,不容有失!如果办不到,你就提头来见。”
付先生擦着头上的冷汗,连连道歉,“局座放心,我一定办妥,一定办妥。”
那边‘吧嗒’一声把电话挂了,付先生吓了一跳,就好像听到了自己脖子被扭断的声音。
在椅子上瘫软了好一会儿,他忙拿起电话,亲自给警察署的署长打电话。
那边接到他的电话,就和他刚刚一样,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付先生您好,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
“还不够,”付先生咬牙,“你立刻带人去医院,一定要牢牢保护卫先生的安全,如果有一点差池,你署长的位置也别想做了。”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那您看,调查的事?”
“也不能停!”付先生特意强调了一下重要性,然后问道,“说说,你们都找了什么线索。”
就这么点时间哪里够啊,他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调查呢,但这话署长可不敢说,只好编瞎话,“这是一对穷凶极恶的rb人,与普通的rb士兵和特务还不一样,他们是被特意训练的死士。”
“死士?”付先生惊讶的张大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物。
“是的,死士,”署长越编越顺口,“我曾经有幸和这样的人打过一次交代,他们杀人不死不休,要是失败了,或者被擒了,就会直接自杀。而且他们从事任务的时候,会非常小心,不会在身上放任何暴露身份的物品,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体特征没法隐藏,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是rb人。不过这样的人也非常稀少,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盯上了卫先生,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不然死士很难培养,损失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可这次,他们居然死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这群死士的手里,救下卫先生夫妻。”
这些话半真半假,rb人是真的,但所谓的死士,就是他根据一些小道消息,以及昨晚看戏得来的灵感瞎编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把尸体带回来,除了发现这些是rb人之外,还真的一无所获,不知道来历,也没有上海的出入境记录。
当然了,警察署里的出入境本身就是不完善的,没有很正常,尤其这些还是rb人。
付先生听完他一通胡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些rb人,就是不想卫先生牵线,让他们买到更先进的武器。
那要怎么办?局座已经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不然他即便保证了小命,官位也没了。
他压低声音威胁道,“我也知道这些死士危险,可卫先生夫妻的安全不容有失,你明白吗?”
署长听到他信了,心里先松了一口气,声音故作为难的道,“付先生您看,真不是我不愿意出力。可就警察署这些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让他们对付个地痞流氓,甚至抓捕了罪犯都行。可对付死士,他们真没那个能耐!就算我愿意拿兄弟们的命去填,估计也不够对方塞牙缝的。您看,您身边有高人,不如就请他们出手,我们警察署配合,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高人?”付先生沉吟道。
他确实知道,那位厉害的戴老板在卫先生身边放了不少人,估计这次他们夫妻能幸免于难,就是托了那些人的福。
署长说的也对,就他手下那些小罗罗,能办成什么事?
这事还得军tong出面!
想明白了这点,他立马挂了电话,给局座回拨过去,低声说了自己的困难和请求。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我会和戴先生说。”
此话一出,付先生心里就先松了一松。这样,卫其轩要是再次出事,就不是自己的锅了,而是军tong那些人没做好。他全心劝说卫其轩帮忙就行了。
自觉把大麻烦甩出去了,付先生兴冲冲的坐着汽车,去了医院。
他到的时候,卫其轩正守在手术室门口,眼睛通红,神色憔悴,浑身还脏兮兮的。
付先生走过去,喊了一声,“卫教授。”
卫其轩恍若未闻,两眼直勾勾盯着手术室大门,一动不动。
付先生又喊了一声。
他依然没有反应。
这时,白余亭带着一个护士过来了,“你快帮先生止血。”
付先生这才看到,卫其轩的手背被玻璃扎伤了,血一直滴滴答答的流着,然而他就好似感受不到痛一般,手还捏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