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就像是觉得这些事情该由他来做,如果我忽然抢了他的活儿干,他就会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进行后面的计划了。
“最重要的是喜欢怎么做,而不是根据世人眼中的规矩行事吧。”我不满地看他,用着充满娇气地腔调做作地说:“我想要亲手替你戴上,不可以吗?”
纲吉君一如既往地,在我的目光之下节节败退。他捂住了脸蛋,默默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我打开了小礼盒,纲吉君的戒指比我要大一圈,恐怕也只有我的大拇指才能勉强戴进去吧。
我小心地牵住了他的手,在戴入戒指以前,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珍重地说:“戒指在我的眼里面和大众不一样,是一个稍微有一些过分的意义——套住你了以后就不可以跑掉了,纲吉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清楚地记住这一件事情。”
“以及……”
纲吉君包容地看着我,对于我口出的所有狂言已经习惯了。只是当我将戒指缓缓推进时,纲吉君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害臊得很。
戒指完全套了进去,将某件东西曾经存在的压痕覆盖住。
“以后这里可就是【我】的专属位置了,任何的小妖精都不可以冒犯!就算是彭格列戒指也不行!让它换个位置待着!”
“咳、咳咳咳。”
纲吉君猝不及防,他干咳了几声:“你怎么还记得那件事。”
“纲吉君唯一一件和出轨有一点点小擦边的故事!我当然记得!”我声音提高。
纲吉君维持着想笑又不可以笑的样子,“……我知道了。会换一个地方的。”
我满意地笑了:“哼哼。”
——
“成功了吗?”
山本武问。
笹川了平:“没有问题……?”
守护者一众偷偷摸摸藏在了观众席的背后,竭尽全力压低身体,希望借由椅子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当然,除了某两个人完全不害怕被发现,明目张胆翘着腿在椅子上面坐着。不过因为坐的地方在角落处,如果不专门往那个方向看,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看十代目的表情就应该成了。”狱寺隼人一手扒拉着椅子,从椅子的缝隙处远远看着栗山花言和沢田纲吉,他夸奖库洛姆说:“干的漂亮,气氛渲染得很好,幻术出现的时机掌握得很好。”
“气氛、地点、视觉和听觉都是完美的。”蓝波蹲在地面,他插了一嘴说:“在这种浪漫攻势下,有谁可以抵挡得住。这可是大家通宵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布景设计,如果这样都成功不了也太难了。”
“小孩子一样的计划。”六道骸可没有那么好心帮沢田纲吉求婚推波助澜,他托着下颚,他所处的地方距离其他守护者们远远地,正是光明正大坐在了椅子上的其中之一:“Kufufu,追在他们屁股后面那么久,最后以这种俗套的剧情做结局。”
库洛姆手里面拿着三叉戟,她还在施展幻术,目光停留在沢田纲吉的脸上:“但是,骸大人……我已经很久没看到BOSS这种表情了。”
青涩的,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的负担,眼下所有的事情全部凭借自己的喜好与意愿行事。
“一切都顺利,沢田也成功了。”笹川了平直接忽略了六道骸的阴阳怪气,他说出了一针见血的话:“我们就在这里一直蹲到落幕为止吗?不用去打招呼吗?”
“…………”
“…………”
蓝波慢腾腾地说:“笨——蛋,怎么想都知道不会过去的。”
狱寺隼人脸一黑。
谁想在这里蹲到最后。
问题是栗山花言对他们知道掉马的事情一无所知,如果他们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不就是破坏气氛吗,让十代目不好做。
“也没关系嘛,阿纲能成功是一件好事。”山本武打圆场:“我们接着要干什么,提前离开吗?”
“时间差不多了,走了。”狱寺隼人压低身体,正打算移动离开时,他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Reborn先生呢?”
“Reborn他说正准备去收取劳动报酬。”山本武回答。
他们几个人从椅子的背后缓慢地移动离开,山本武朝着角落处的云雀恭弥挥了挥手,做出了【走了,云雀。】的口型。
守护者们的动静在管风琴音乐的遮盖下无限接近于零,但是瞒不住某些感官灵敏的生物。
——
管风琴庄重的音乐绵长且悦耳,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这梦幻一般的场景内,音乐家们没有停止动作,他们尽情地弹奏。天使们恣意地在天空中飞翔,传播幸福的声音。
“喵。”
打破气氛的是一声娇气的猫叫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动物匣兵器结束了工作以后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颇为有目的的走向了某一个方向。
紧接着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叫喊声。
"喂、等一下瓜,你先别过来。你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喵?……喵!!”
猫的声音更加情绪化,从一开始的迷惑到后面的不满,从声音上就可以判断出来,将叛逆发挥地淋漓尽致,就是不听话。我甚至看到了那只小猫咪从一开始慢悠悠地走,到后面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一股子纳命来的感觉。
小动物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内心的激昂缓慢地平复下来,我总算来得及去计较身边这夸张过头的布景。
我问:“这些是幻术吧?”
音乐家有可能是专门聘请过来的,肯定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花田与天使这两样东西就算是花成倍的价格,都没有办法实现的。
眼前的事情发生的突如其来,完全是根据猫阴晴不定的性格自由发挥。
纲吉君始料未及,他叹了一口气,“嗯,幻术。”
“猫啊,可不是会听主人话的生物……等、等一下,你不是该去揍狱寺吗?为什么要冲着我发火。狱寺、救命!救命!快把你家的猫带走!”蓝波发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某些皮肉组织被锋利的爪子划破的声音清晰可见。
狱寺隼人立即试图捂住了蓝波的嘴:“住嘴!你喊那么大声不就会被发现吗?”
笹川了平说:“放心吧,蓝波,这点小伤口等出去之后我会帮你治疗的。”
山本武试图分开这缠起来的两人:“狱寺你们那么大动静会被发现的,小声一点。”
“唔唔唔……混蛋狱寺……快、把手放开……还有瓜……你赶紧……啊!!救命牛丼饭!”
“痛……!蓝波你这家伙居然咬人!瓜你不要再闹了。”
本身沉默又稳重的黑牛听到了主人的叫喊声,往着观众席那边冲了过去。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人仰马翻的一面,一群守护者们被一只黑牛撞飞上天,连同蓝波都没有免受其害,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狱寺隼人,他飞得尤其之高,然后飞快在空中调整身形完美地落地。
然而再怎么也没办法让我忘掉他不久以前的狼狈模样。
几只匣兵器们看到主人们的模样,最后齐当冲了上去,只剩下纳兹一只孤零零地坐在地面上,它左顾右盼好一会儿,小跑跑了过来,飞扑进我的怀抱里面。
我抱住了纳兹,揶揄道:“守护者在?”
纲吉君:“……”
他默默捂脸回答我问题:“在。”
我啧啧称奇。
第90章
狱寺隼人先行逮着撞飞他们的蓝波,像是提溜兔子一样抓住他的衣服。蓝波还试图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另外一只手揪住了罪魁祸首的瓜,它没有一丁点自己闯了祸的自知之明,伸出了小爪子在嘴边舔毛。
狱寺隼人身上惨不忍睹,又是抓伤又是蓝波一口咬下的伤口,还有不少牛丼饭留下的撞击后留下的青紫。
在做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后,山本武叹了一口气,他目露不忍,挪开了视线,笹川了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匣兵器打算为他们几个疗伤,库洛姆向来不参与守护者之间的内兜。一切都很正常,直至狱寺隼人看见了六道骸似笑非笑的笑容时。
几个大字浮现在他的大脑内。
完蛋了。
狱寺隼人本能地去探寻沢田纲吉的身影,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沢田纲吉,栗山花言也消失不见,管风琴面前只剩下几个恪尽职守弹奏的音乐家。
栗山花言又带着十代目溜走了……?!
本来规划好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狱寺隼人松开了手放开了瓜和蓝波,噗通一下软趴趴地坐会椅子上,双手抱着脸,一边念念有词。
“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亏我还自称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在关键时刻还给十代目添麻烦,实在是太糟糕了。”
“欸——这就是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吗?和传言中的稳重冷静完全不一致。实际上接触起来是性格毛毛躁躁,看起来很会惹麻烦的样子。”
“胡说!我才不会给十代目添麻烦。”
“现在不是在自我反省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吗?纲吉君——你看这家伙反省的态度也不过如此。”
纲、纲吉君??
那不就是十代目吗……?
狱寺隼人猛地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浅绿色的头发,颇为具有遮挡作用的眼镜。
雪白纯洁,仿佛白鸽一般。漂亮的头发映入了眼帘,本身仅仅只存在于记忆之中的某人,此时冠冕堂皇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桃红色的双眼满满的不怀好意,语调带有引导性的作用。
最后一击必杀的是。
“是吧,学长?”
“——!”
狱寺隼人节节后退,靠到了椅背后,伸出手指指着栗山花言好久:“你你你你……????”
——
八成以为我不知道我马甲会掉,还想避嫌离开,最后咋咋呼呼像是掉进了油锅里面不可交加,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不是从纲吉君那里听来了守护者们目前的态度,我都要强烈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闹出着动静的了。
纲吉君最开始提出来的建议是:“要跑吗?”
我更困惑地问:“我以为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哦?我看到了云雀学长在最上面那一层了!总不可能答案都喂到他们嘴旁边都不知道吧。”
就他们明明在现场,结果却没有出手、反而给纲吉君造势完后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我觉得守护者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不管是出于纲吉君的原因,还是他们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最终判断了我无害。如今他们对我怀有的恶意无限接近于零。
既然马甲都掉了还藏着掖着完全不是我自己的风格。只要我理直气壮不尴尬,尴尬的就只有别人。
“我怎么了?”我忍着笑意。
狱寺隼人跟见了鬼一样,哆嗦指了我半天,整张脸都写满了【你怎么去掉伪装出现了还要问我】的失态表情。
“我就说会吓到他们的。”纲吉君刚刚被我拉到了厕所去掉了伪装,现在的纲吉君露出了原本的面目,他在我的身边解说——虽然我怎么品都觉得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装模作样,就是嘴上说着恭维的好话,真实的想法和表现出来的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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