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山本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其实不是我解决的,那位女性直接闯了进我们房间,干净利落将炸弹拆卸了。”
沢田纲吉:“……?”
蓝波踏入了话题的中心,他挠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也见过她……之前因为十年后火箭筒将过去的我召唤出来,吓得司机把我丢下车后开车跑了。我在路上拦车请她带我回市中心了。”
沢田纲吉:“???”
花言……顺路载人回市中心?
光是联想一下栗山花言绝对不会主动接触他人的性格,沢田纲吉有理由怀疑蓝波被栗山花言坑了。
沢田纲吉在短暂地沉默以后,看向蓝波的眼神不由自主带着点微妙,“后来有发生什么吗?”
蓝波愣了一下,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摆明身份不一般的栗山花言,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的身上被装了窃听器。”
沢田纲吉在瞬间就明白了前后因果。
他就说!!为什么花言能够精准捕捉到他是彭格列的人,原来是因为蓝波。
就在狱寺隼人越来越不善的视线下,蓝波举手投降:“我们很快就发现了,甚至没有带到基地就把窃听器摘了下来。暴露的信息都没有接触到重点核心。”
沢田纲吉感到头疼,他摆了摆手说:“没事。”
现在都直接明面摊牌了,还追究暴不暴露彭格列这点小事吗。
这个时候因为被狱寺隼人强行召集守护者聚会,全程保持阴沉脸色的云雀恭弥,全然没有之前的杀气腾腾。他脸上带有兴味,目光在栗山花言和沢田纲吉的身上扫视。
……糟了。
沢田纲吉忽然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知情者在这。
在沢田纲吉的紧张的注视下,云雀恭弥总算大发慈悲开口,凉凉地说:“沢田纲吉,你的行为总是能超乎我的想象。”
沢田纲吉:“……”
——
如果尚若要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大概也就只有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符合了。
哪怕现在证据就摆在了我的面前,纲吉君显然就是那几个守护者的领头人,一联想到纲吉君平时在家、在我面前的表现时,我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谁家的首领在家里面那么憨,这不能怪我没有把他们联想到一块吧。
在知道了纲吉君就是彭格列BOSS以后,之前套在彭格列首领身上的所有形容词……可怕的是还真能完美接上去。
彭格列的首领:第一眼看过去完全不觉得他会是黑手党的教父、是一个憨憨笨蛋、总是皱着眉头挥舞双拳、慈悲、善意、心思深沉擅长算计他人、人格魅力爆棚。
纲吉君真的就是那一类人,跟传闻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彭格列首领=纲吉君这个事实。
不过。
比起这些花里胡哨的形容词,我意识到某一件事情完全没办法忽略,甚至因为这件情报是亲自经过我的手,在各个情报圈内再三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才显得更加过分。
年少的沢田纲吉没有猜错。
我知道之后绝对会生气的。
就算是上级派了一大堆纯粹为难人的任务,都没有现在值得生气。
——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君,在不久以前遭遇到密鲁菲奥雷首领白兰的开枪射击,当场击毙。
哪怕纲吉君现在安然无恙,他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假死的,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纲吉君曾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遭遇了生命危险。
光是想到这间事情,就足够令我感到窒息和后怕。
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还敢亲自跑到别人组织的老巢谈什么,他是笨蛋吗?脑子灌满水了?
我最终下定了结论,彭格列如果不是心大过头,就是纲吉君是个笨蛋,再或者两者兼有。
我现在是真的是一肚子牢骚没地方宣泄,如果不是我的理智正在极限拉扯,告诉我接下来还要干活,我已经要拿手铐逮捕某个试图掩盖罪证逃亡的家伙了。
太宰治在我耳边悄悄地说:“花言,你和彭格列似乎认识喔?”
来了来了。
我就知道逃不过太宰治的旁敲侧击,就算我隐瞒得再好,太宰治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心理学满分,就算我的五官表情控制得很好,有些展露溢出的情绪是无法藏起来的。
更别说,刚刚除了我以外,纲吉君、山本武、蓝波还有云雀学长,注意到我的时候,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光是这点东西,就足够让太宰治猜出了某些事情了。
所以说,我才不想在工作上和太宰治打交道,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我在瞬息之间就想好了借口,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道。
“我和沢田先生打过交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彭格列的首领。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太宰你拿着中也的乖巧可爱的照片当头像打网游,人人都把中也当做你本人,结果线下面基的时候发觉是太宰治——这种被骗后的落差感吧。”
虽然完全不一样,但又微妙地符合现实。
说谎的最高境界。
这一段话里面又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在不久以前对彭格列一无所知,所以我说的话又微妙地提升了一些可能性。
无辜被殃及池鱼的中原中也:“喂!为什么要忽然拉上我。”
我说的话太扯了,别说太宰治,就连中原中也都不会相信。但不要忽略太宰治这家伙,是一个邪恶乐子人,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有必须要去执行的目的,他的行为作风相当的放飞,简而言之就是根据自己的心情随心所欲。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等我接下来的话。
“呜哇,那的确很过分。”
“是吧、是吧,超级过分。”我语气严肃,询问一左一右的双黑搭档:“我现在有一些不爽。我亲爱的朋友们,你愿意在我这个艰难的时刻帮助我吗?”
中原中也直接了当地和我说:“我觉得不行,别想拖我下水。”
我忽略了中原中也的话,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比如说,在那七个守护者眼皮底下,我抓住沢田先生套麻袋暴揍一顿的可能性有多高?”
套麻袋暴揍一顿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但不妨碍我手上还有别的严刑酷刑等着拷问纲吉君的羞耻心——来自十年前的他留下来的黑历史。拿这个出来,可要比什么严刑拷问还要过分。
中原中也:“…………我建议你直接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太宰治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耶,如果只是调虎离山分开他们感觉也不是很难。难的是怎么把沢田先生套麻袋这事,他的战斗力可是非同小可喔,可以一个人揍我们两个。”
他和我开始叽里咕噜探讨如何一个一个把守护者们调离开,最终模拟出了纲吉君在结束会谈以后,会有三分钟独自一人的空档期,如果我真的要下手的话,只有在那三分钟内行动。
中原中也全程目瞪口呆,我看到他好几次想拿出手机给森鸥外通风报信,最后止步于我和太宰治两人的谈话末端。
太宰治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可惜不太可能做到呢,毕竟中也不会来帮忙。我们两个柔弱的人完全打不过沢田先生,只能口上说说。”
我神情自若,顺着他说的话走下去:“可惜了。”
在中原中也背过身的一瞬间,我和太宰治两个人握手以示合作愉快。
太宰治兴致勃勃小声问我:“你打算在三分钟里面做什么坏事?”
那当然是——
“不会告诉你的坏事。”
太宰治撇嘴:“切。”
关于我的闺蜜,太宰治。
别的不行,陪我干坏事第一名。
第57章
彭格列和港口黑手党谈话时,双方BOSS又是打太极又是讲这个的、还是那个的。
然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麾下的得力干部,无论是港口黑手党的门面双黑,还是彭格列引以为傲的守护者,除了个别人员,没有一个在认真听。
这是当然的,双方没有任何打起来的预兆和火花。
异能特务科就不同了,只有我的副手古川遥人兢兢业业地记录下双方首领的谈话。我只留意了他们开局说的几句话以后,我就兴致缺缺地移开脑袋,完全不把谈话放在心上了。
纲吉君先不说,森鸥外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估计他们真正想要谈话的内容早就约好在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说完了。
今夜的夜风尤其清凉,在彭格列特意准备的邮轮上谈事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将横滨的大海一览无遗。又因为在这宽广地将所有东西收纳于眼中的海面,三方都能仅仅维持最低限度的警惕性,放心地谈事。
我鼻尖嗅着海边特有的咸味,目光触及了天边的银月,只感觉果不其然赴了一场毫无收获的约。
啊,到也不能这样说。
我自我反省了一下。
至少发现了纲吉君的身份,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大发现了。我严重怀疑,如果纲吉君今天不是身边还带着守护者,等他回去之后还能跟我扯皮——说不定连他是BOSS的替身,这种弥天大谎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我原本还很好奇为什么纲吉君以前的态度没有那么死鸭子嘴硬,在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正式开战、我和【沢田纲吉】见面以后,纲吉君就好像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一样,说什么也不认他是彭格列的人。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知道如果我清楚他的身份,再快速联想到他的所作所为,百分百是会生气的,于是就下定决心说什么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情纲吉君是绝对能做得出来的,我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说实话,纲吉君某些时候他的逃避心理,总像是一只难以瞧见的鸵鸟,一旦触及到某一个点,就会迫不及待把头埋进土里面,能逃避就绝对不正面应对。
一开始我还很奇怪纲吉君的心理,直到我认识了年幼的沢田纲吉,知晓他年少时的性格,所有的一切都拨云见雾,一切都顺理成章。
无论他现在变得有多优秀,小时候的性格仍旧遗留在他的身上。
纲吉君是一个烂好人,烂好人该有的毛病他都有,优柔寡断、过度的保护欲。唯独对自己尤其心狠,能面不改色的压榨自己。也只有后面这点能反应出他是一个黑手党教父的职业素养,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毛病可多了。
我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纲吉君,他脸上带着笑,和森鸥外谈话时,仿佛就像是两个房地产的推销员,一来一往打得潇洒自在。
饶是如此,我也依旧看出了纲吉君的心不在焉,有好几次森鸥外和他说话的时候,纲吉君做出笑眯眯聆听的模样,魂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天际去了。
也就是这个状态,让我萌生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回到家自然也能够谈,可那时候的纲吉君,一定就心里面恢复了平静,能够游刃有余地面对我的所有情绪。
哪有人会放过纲吉君心灵动摇、露出破绽的时间段,不主动出击。
在我还在思索着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之时,森鸥外和纲吉君停止了继续交谈的话语,双方都举杯示意,饮下了红酒。
“栗山小姐,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森鸥外用一种格外亲切的语气询问我。
我假笑道:“没有呢。感谢彭格列与港口黑手党双方的配合。”
光是看到这个眼神,我就忍不住哀嚎。
森鸥外这家伙、真的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对异能许可证的渴望都要明晃晃的写在眼睛上了。
你一个非法组织首领想得倒是挺美的。
上一篇:师父让我修身养性
下一篇:我的神话体系和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