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涎
这里随便拿出一件事情都足够让我瞠目结舌了,更别说这成堆爆发。说这里面没有某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掺和我是绝对不信这件事的。
“目前已经所有事情都板上钉钉了?就一个晚上的事情?”
古川遥人一拍脑袋,语气沉重地说:“嗯,除非森鸥外现在脑子一抽,叫中原中也砸了天皇家的大门,或者港口黑手党忽然开始展望星辰大海,意图毁灭世界,不然异能许可证都拿不回来了。”
我:“…………我之前煞费苦心防了森先生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才离开了第一天,你们在干一些什么!”
我本来还着之前鸽了森鸥外的赴约,异能特务科的大窗大门都被我关得严严实实的,想拿许可证完全没有可能。
……果然我不能小看森鸥外这家伙,我这边下不了手就干脆去找安吾前辈了吗!
如果是抓着安吾前辈不放手,加上mimic事件,我也不难想象种田长官最后做了这个选择。安吾前辈的异能力简直无价之宝,在异能特务科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珍贵,加上mimic……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原貌,但我觉得也八九不离十。
我沉痛。
这时机抓的也太准了。
“啊……关于这个问题,稍后我把整理好的文件和事情经过发给栗山前辈。”古川遥人话音一转,语气微妙地调侃:“你要回来处理吗?这次港口黑手党真的如栗山前辈所说那样,炸了哦?”
太宰治炸了大楼跟我休假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是——”
与此同时,一直在我不远处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耐烦咋舌的人,因为人群的流动露出了真面目。
可以说得上俊美的过分,哪怕他现在已经卸下了西装,身穿常服,鼻梁上还挂着眼镜,这日常过头的打扮完全瞒不住人啊。光是见过他一眼就绝对不会遗忘的银色钻石、翡翠的玛瑙。
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
此时此刻他满脸不快,靠着墙壁一直在边缘,拇指多次触碰到拨通的按键,但很遗憾的是……电话完全拨通不出去又立即自动挂掉了。狱寺隼人好几次想离开这一块,又立即刹住了车,转头去看机场出入的门口人流。
我:“……………………”
我拉下了帽檐,挡住了自己绝大部分的脸部。我对我自己的伪装还是挺有自信的,狱寺隼人的伪装过于蹩脚,只是做了表面上的变化,气场完全没转换过来,就算他现在穿着幼儿园幼师的围裙,凶神恶煞的表情也只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打算虐待小孩子。
但不妨碍我满腔想吐槽的欲望,我和纲吉君才刚下飞机没十分钟欸!为什么这家伙那么精准捕捉啊!!意大利那么多机场,狱寺隼人怎么就直冲这处了,我捏造的客户名单不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栗山前辈——?你有听我说话吗?”
我干巴巴地补充回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界毁灭了都别想我放弃年假。”
“呜哇,好过分!既然如此,就给我们带土特产吧!去旅游给属下带点礼物不过分吧!”古川遥人虚伪地大呼小叫。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拉我回去当社畜失败之后,就想着要礼物。”我凉凉地说:“还有,既然都是既定的事实了,就算我赶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就老老实实按照往常的工作状态工作就好。”
我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掉,当古川遥人的大呼小叫没这回事。
其实我本来想追问更多的事情的,比如问清楚详情以后。再跑去问问那个从我手里拿走mimic情报后搞了那么大一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而现在看到了狱寺隼人我最大的感想就是——完全没伪装的纲吉君,现在不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
狱寺隼人相当、相当的烦躁。
手机没信号是一回事,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日本分部那边传来了沢田纲吉消失不见的消息。
狱寺隼人早就回了意大利做准备,沢田纲吉当天不来上班,他就开始调查航班客人的名单,结果自然是……
狱寺隼人盯着数十张写满了沢田纲吉名字的页面,不由自主地赞叹道:“不亏是十代目,机智过人。”
这种手段有效阻止了接着探查下去的进展,就在狱寺隼人愁眉苦脸不知道如何解决之时,Reborn飒爽登场。
“阿纲现在可没有这种手段做这种事哦。彭格列自然不用谈,阿纲也不会主动联系同盟家族帮他做这种事情。民间的情报组织如果能操控到航班的名单,那政府组织也是时候辞职谢罪了。”
剩余的答案不言而喻。
狱寺隼人:“……首领夫人吗?”
“唔。”Reborn不置可否。
“这可就麻烦了……”狱寺隼人有些头疼地挠了一下头发,“不谈到底是十代目还是首领夫人做的事情,从这里面筛选出正确的答案,也就只能够通过客人实际下飞机以后才能确认。”
“不用那么麻烦。”Reborn笑了一声,“那位小姐的性格先不谈,阿纲的选择只有去、或者不去。提前去、还是延迟时间。但总归——他不会改变目的地的,只要在意大利各处的机场留意一下就好了。”
Reborn的本意是让彭格列的属下们关注一下机场,但是狱寺隼人完全不放心,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意大利各处的机场来回巡逻。
我可是十代目忠诚的左右手,怎么可能不了解十代目的习惯,我绝对、绝对能找到十代目的,赌上我左右手的尊严。
狱寺隼人面色深沉,立即重归巡视机场门口的工作。
——
纲吉君:“……”
我和纲吉君正处于机场的二层,透过玻璃窗户,我指着左下角的狱寺隼人,心情微妙地问:“我们两个人的行为方式很单纯吗?一下子就被猜到了我们打算干什么?”
纲吉君又是虚弱又是无奈,“隼人的话……最大可能的是他从昨天就等到现在了。”
“就算意大利那么多的机场,他也凭借概率精准猜到我们在哪?”
纲吉君有些无言以对,但我猜他比我还头疼。
这糟糕的出师不利……
我深呼吸,撇去了刚刚的窒息感。
这光明正大走出去肯定会被狱寺隼人抓到,如果事先不知道也就算了,谁让我打个电话都能看到狱寺隼人。
但是、没问题。
我早就想好怎么解决了。
我拉着纲吉君去了机场休息室,将几件衣服塞给了他,推着他进了厕所:“虽然比我预想中有些早,不过狱寺隼人都堵到门口了,没有别的方法了。请吧,纲吉君,老老实实换好衣服。等你出来了我再给你化妆。”
纲吉君手里捧着衣服,他草草看了几眼就呆住了:“等、等等这衣服不是——”
我竖起了大拇指:“没问题的,按照纲吉君的五官就算这样穿也不会有违和感。”
“哪里是这个问题!”
“反抗无效!”我双手手臂交叉,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叉,“谁让纲吉君收拾行李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如果早就发现了说不定就没这个机会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感激纲吉君没有翻找自己的行李箱……?”
“而且……不这样做的话怎么逃得掉狱寺隼人的目光追踪呢?”
纲吉君反抗无效,还是被我推进了厕所里面老老实实换衣服了。
其实给纲吉君穿的衣服也不是很过分。
真的、完全不过分。
也不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哪怕穿出去逛几圈都不会引得别人目光,是相当正常的衣服。
把纲吉君推进了厕所以后,我自己也翻了一下行李箱开始新一轮的伪装。
我刚刚那一套衣服已经掩盖得很好,熟悉的人也不会立即反应过来我是异能特务科的栗山花言,可是我那一头白发太明显了。
哪怕对我的五官记得不是很清楚,耀眼的白发绝对会留在别人心中难以忘怀的印象。
我换了一头亚麻色的假发,整理了一下宽大的遮阳帽,最后化妆调整了一下五官。除非狱寺隼人有透视眼以及非凡的记忆力,不然都不可能在帽子和妆容两层伪装下的真实面目。
纲吉君墨迹了好一会儿,才从厕所里面移步出来。
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针织衫,修长的格子裤。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只是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而已。如果上面没有标注意大利某著名高中的logo就好了。
我眼睛一亮,“这不是很适合吗!”
“……都二十四岁了还装成高中生。”纲吉君无力的掩住了脸,他抽空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问我:“花言你这是……?”
“喔,这个啊……”我对着镜子再看了一眼自己,略显成熟的妆容让我看起来年龄往上拔高了一些,“富婆和她包养的高中生剧本……?”
纲吉君:“………………”
第72章
纲吉君陷入了僵硬的状态。
我安慰他:“欸?不喜欢的话我还有别的套餐,可以切换一下哦?”
纲吉君在犹豫问我还是不问我两个态度摇摇欲坠,“……虽然其他剧本不会好到哪里去,姑且还是问问?”
一说到这个我就来劲了,我打开了行李箱:“还有大小姐和她的绅士、温文儒雅的老师和不谙世事的学生、在机场忘记带身份证冒失乱撞的糊涂鬼和没办法只好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命的舍友、出差的社畜上司属下……还有好多,我就不一一赘述了,热恋中的男女朋友以及夫妇那些类型被我ban了,毕竟在狱寺隼人的面前,如果明晃晃做情侣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个人身份我准备的也不少,你要看看吗?”
“……不管哪个都不正常啊!”
“真失礼。越不正常的角色扮演play才更有代入感啊,过于正常的简直普通过头了,扮演起来反而难度更高。”我关上了行李箱,“而且,谁能想到纲吉君会陪我玩这种奇怪的角色扮演。在他们心目中纲吉君的形象不是这样,所以才要伪装成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角色,才不会把你们联系到一块。”
纲吉君被我说服了,除了伪装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像是引起别的轰动,吸引狱寺隼人的注意力,这个反而会被Reborn提前注意到,调出摄像头一看就完蛋了。纲吉君又不像是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有拍照储存进掌中花的照片,就算现在想临时抱佛脚都没办法短时间印刷出那么多照片。
又或者是从机场纲吉君用飞行模式飞走,这可是意大利,黑手党、死气之火的故乡,识货的人太多了。纲吉君一这样做就直接暴露了。
他在沙发上目光放空纪念一下失去的节操(完全没有),仍由我在他的脸上折腾,又给他化了妆又套了假发,最后我还用了一些肩垫小道具塞进了纲吉君的衣服里面,轻微的改变一下他的身形。
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了。我的水平还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至于到了换脸的程度,最多只能用装饰掩盖大多数的五官,所以我还挺担心狱寺隼人会不会一眼就看出纲吉君。
在这种担心之下,我诚恳地询问:“纲吉君,需要考虑一下女装吗?我有带适合纲吉君尺寸的裙子。”
一直昏昏欲睡状态的纲吉君整个人弹起来了,疯狂地摇头拒绝我的提案。
我忧心忡忡:“欸?真的不要吗?我还是有点怕露馅耶?”
接下来纲吉君的动作极为流畅,堪比影帝一样飞快入戏,哪怕是真正的高中生都没有纲吉君显得年轻可爱,他用琥珀色的目光盈盈看我,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掌:“相信我,花言,绝对不会暴露的。”
漂亮的眉眼含着真挚的感情、干净又年轻,情绪因为突如其来的为难显得有些焦躁,拼了命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的——这个情绪、这个动作。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看着纲吉君水润的眼睛,过了好一会而后,我长叹道:“就算让我今天死去,我也乐意。原来这就是包养高中生的感觉吗?”
纲吉君他些生气,原本放置在他脸侧的手指,被他泄愤一样咬了一下:“不要做梦了,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的。”
我没有抽回手指,纲吉君的力气之小,连牙印都没有留下。我忍不住笑了:“除非我现在回去了六年前,不然我都不可能包养高中生啦。有纲吉君在,我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别的怨言了!”
“只不过……”
“按照剧本来说,被我资助的纲吉君……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太干净啦,这样可不行。”我一手靠在了沙发上,撩起了鬓角,微微弯下了腰,“如果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被发现就完蛋了吧?”
我们两个人是顺着新一班航空客人人流一块下去的。
在接近门口的两百米开外,我果不其然看到了狱寺隼人。在我们离开的一个多小时里面,他还维持在原地,锲而不舍地扫视着人群,唯一的变化就是,这次他总算没有拿着手机了——恐怕刚刚令他焦虑的事情已经解决,这并不是些值得奇怪的事情。
纲吉君的目光落在狱寺隼人的身上时,他手指微微跳动了一下,脉搏的速度也逐渐加快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那堪称绝佳的少年感简直浑天而成。
越靠近狱寺隼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我好像看到了狱寺隼人在扫视了我们这边没多久以后,又立即回过头看我们,手指不自然地敲击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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