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漫画高光我付出太多 第193章

作者:子木桃 标签: BG同人

  降谷零微微闭目,神索苍白的面容在他眼前闪回,很快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他道:“当你问他跟神索怎么在蓄满水的浴缸里活下来时,hiro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含糊地道他自有办法。”

  “你还记得弗洛伊德提出来的防御机制理论吗?”他问同样学过心理学的同伴,“人们总是用各种各样的防御机制来保护自己,以防自己察觉到不想处理的、或者难以忍受的情感。”

  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他虽然不爱学习,但当时被千代谷彻带的也狂记了几本基础的心理学知识。

  他接着降谷零的话道:“否认、切断、合理化——他在为自己的幻觉找理由。”

  否认发生的悲剧;切断周围悲剧发生后带来的影响;在大脑中讲述一个可以接受的故事来说服自己。

  降谷零停下脚步,在猝不及防间朝旁边的墙面打了一拳,他压抑着道:“我当时就不应该让hiro负责去救她的,他与神索的关系太过于密切了,一旦失败,必然要承受重大的打击。”

  而本身就因心理问题患过失语症的诸伏景光,很容易会被刺激得出现其他的问题。

  更何况在那种满是爆炸的场合,哪怕神索与他见面过,以她那种状态也很难活下来。

  降谷零不想在诸伏景光刚清醒的时候便刺激他,这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可事实上……

  一层层累加在心头的愧疚和恐惧瞬间崩盘,像是垮塌下来的水库,带着冲垮一切的决绝。

  降谷零一下又一下地锤着墙面,眼底满是血色。

  组织……这个组织!

  松田阵平看着他这动作,直接一拳揍到他的肩膀上,他咬着牙道:“你这个混蛋!现在这样太早了吧!”

  “降谷零……你现在还没资格哭,没资格惩罚自己……给我把那个组织搞死懂吗?”

  “你说的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处理。”降谷零晃了晃头,勉强从汹涌的情绪中抽出身,他低低地道,“toru还没醒吗?”

  松田阵平摇了摇头:“hagi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但我最近一直在被公安审查,只与他通过电话,没有细说。”

  “为什么他会突然昏迷……”降谷零皱着眉,喃喃道。

  听萩原研二的描述,千代谷彻昏迷的时间还与他们救援神索的时间差不多,甚至喊疼的时候都是在基地爆炸没多久的情况。

  这中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吧。”松田阵平拿出手机,蓦然发现他手机中早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萩原研二激动发的好几条信息。

  只不过他刚才在医院探望诸伏景光开了静音,没听到而已。

  他先是划开了最上面的一条信息。

  【你这个混蛋快点回我电话啊!!!好像查出了toru昏迷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先来医院再说!!】

第127章 主线进行

  316.

  看到萩原研二发来的短信, 两人顿时呼吸一滞,松田阵平果断地说:“我过去再说——你不先离开吗?”

  降谷零将手机打开看了看,皱了皱眉:“没事, 今晚的时间属于我, 大不了任务我通宵做。”

  松田阵平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难道是‘tooru’这个名字的特殊魔咒?零, 我记得你化名为安室透之前, 没这么肝的吧?!”

  因为化名被叫了无数次“透君”结果每次都有既视感到同期身上的降谷零:“……”

  打工人露出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两人迅速打车朝医院赶去,心中的压抑因这些许的插科打诨变得轻松了一些。

  只要知道千代谷彻昏迷的原因,总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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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脚步声, 萩原研二主动上前一步拉开门将两人迎进来,千代谷彻躺在他身后的病床上, 脸色依旧呈现重伤未愈的苍白, 周围的仪器包围着他,使他看上去格外瘦弱。

  “hagi!”松田阵平低低喊了一声。

  萩原研二的目光划过两人,摆了摆手:“去隔壁聊。”

  这是与警方有合作的私密性很好的医院, 谈话不必担心,但也足以说明千代谷彻的情况不是简单的过劳。

  降谷零原本放松的眉瞬间皱紧了。

  “你快说吧!”松田阵平头疼地道, “toru昏迷的事情我们暂时还瞒着景光,他好不容易清醒,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过几天他肯定要见toru,到时候就出大事了。”

  萩原研二两手摊开,面露苦涩:“那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先想想怎么跟小诸伏解释了。”

  “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将放在口袋里已经折成一团糟的报告拿出来,递到两人面前,他的目光往旁边看去, 仿佛能透过墙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

  “toru的昏迷除了劳累过度的原因外, 还有医生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一种很罕见的毒素。”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那种毒在他体内根深蒂固……很多年了。”

  “撕拉!”

  松田阵平一个手抖, 他跟降谷零一人捏着一半的报告单顿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什么毒?”降谷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报告上,他的手下意识握紧,将剩下一半报告皱了起来,“你确定吗?”

  萩原研二点点头:“医院检测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这种毒素会悄无声息破坏人体机能,最终衰落至死,中毒的人会感受到心脏绞痛,甚至还会咳血——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毒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毒。”

  松田阵平如遭雷击。

  不知道如何解毒,便等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代谷彻衰落下去……?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头疼欲裂。

  降谷零勉强维持着冷静:“能查出什么时候中毒的吗?还有既然从未见过,又是怎么确定的?”

  萩原研二手指抠着金鱼护身符,上面的线条都被他磨松了,他声音有些颤抖道:“中毒……最早可以追溯到七年前。”

  七年前,他们还在就读警校的那段日子。千代谷彻被组织带走后又因某些原因送回,至此便转变了性格,变得冷淡了许多,甚至有时还有些健忘。

  松田阵平甚至因为这个还产生过千代谷彻是不是出现多重人格的猜想。

  如果是那时候中的毒的话,一切就清晰起来了。

  降谷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受伤的手火辣辣的疼,他低下头,仍由兜帽遮掉眼前的亮光。

  他哑声道:“组织一直在调查千代谷家的一个秘密,这对他们非常重要,神索之所以会被监禁在那种地方,就是他们希望通过击溃她的精神来找出这个秘密。”

  “这是我最近才从组织成员嘴里勉强探查到的一些内情,但再具体的我没法问。”

  “彻跟我们说过,他离开家的时候才七八岁,照理说他是什么都不清楚的,但是——组织不一定会信。”

  于是,成年后回来寻找姐姐并且调查组织的千代谷彻,一定会被组织给盯上,但因为那个秘密的缘故,组织的人不会杀掉他,而是选择更加迂回的方式下毒威胁。

  任由他离开组织回到警校,一方面是有警方救援的功劳,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一种钓鱼的心态。

  快刀斩乱麻,大部分意志坚强的人都有一无所惧的勇气,但软刀子割肉呢?日复一日地面对自己的衰落和痛楚,是否会有承受不住想要交代的那天?

  降谷零不敢想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日夜,千代谷彻一个人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痛苦,却无法言说的绝望。

  松田阵平吐了口气,他闭上眼:“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了。”

  犹如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只能选择更加凶猛地照亮周围,因为之后很可能便再也没有机会。

  将心比心,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绝症,好像他也会选择默不作声地瞒起来,试图减轻家人朋友绵长的痛苦,以及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再奉上最后的一份力。

  这是他们每个人的共识,但当预想的事情最终出现在身边时,没有任何人可以平静接受。

  没有任何人。

  更何况千代谷彻并非是绝症,而是那个组织……

  那个迫害了千代谷一家,导致千代谷早织死亡的组织!

  松田阵平咬着牙,牙齿摩擦间带来的疼痛能让他勉强平静下来。他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

  萩原研二在等两人吸收掉这个消息。

  聪明如他,在医院推断出大致的中毒时间后,也很快便联系起来前因后果,险些被那种恍若缓慢下沉却无法脱身的流沙的情绪缠住。

  他请了长假,每天对着千代谷彻那张脸,却除了一遍遍的叹息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所送给千代谷彻的那个护身符,终究因为染血失去了任何作用。

  “你继续说。”降谷零道,“还有其他的事情没说完对吧?关于这个毒的事情我在组织内会留意的,既然有毒药,那肯定有解药。”

  萩原研二顿了顿:“这可以与你刚才那个问题结合起来——之所以发现这种毒素,是因为我们从toru经常随身携带的药瓶中找到了缓释的成分。”

  “也就是说,他是有随身携带短期的解药预防毒发的。”

  降谷零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能拿到短期的解药?”

  “嗯,虽然药瓶很满,可以看出他并不经常服用,但确实有用。”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已经交上去了,希望能研制出来完全的解毒药。”

  松田阵平急不可耐地开口:“他哪里弄来的解药?既然有能耐找到短期的,没道理拖延那么多年,而且既然有解药了他为什么从来不说?”

  “这就是我感到不对劲的地方。”萩原研二轻轻地道,“还有……当时那位叫江户川柯南的小朋友也在,他发现了toru右耳上有个极小的耳饰。”

  松田阵平:“哈?”

  耳饰这种基本上是不良才用的东西,既然能跟千代谷彻那个好学生搭边,松田阵平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萩原研二无奈地道:“你没听错,就是耳饰,但关于这个……我们没查出来什么。”

  他继续道:“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耳饰,但好像因为嵌入的时候没有处理好,有些感染,还影响到了他的一些听力...好几年前了,我不明白toru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这事情也有蹊跷。”

  千代谷彻身上中了慢性毒;他有随身携带暂时的解药;他在几年前打了耳钉,这个耳钉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听力。

  若是暂时将最后一点当作千代谷彻的即兴而为,几人心中还能升起批评之意;但前两个信息一组合,换谁都能嗅出一丝蹊跷。

  降谷零沉默了许久,久到松田阵平推了推他的肩膀才回过神。

  “零,你觉得……toru可能跟组织还有联系吗?”卷发警官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问,“我们毕竟不了解组织内部的作风,但以toru的经历,他自己弄到短期解药的可能性太小了。”

  一个无父无母无背景、警校时期甚至还得为了生活打好几份工的青年,在成为每天只能与案件打交道的刑警后,他瞒过所有人查出毒素的成分,并且委托其他人做出短期解药的可能性——极小。

  但假设他还与那个组织保持着联系,通过什么交换……

  松田阵平不敢想下去了,他不想怀疑自己身边的密友,但却没有任何其他的干扰项来模糊他的推断。

  降谷零将唇上的死皮用牙齿咬开,却又不小心咬出了血,半晌,他吐出口气道:“这不能足以说明他们有联系...组织的下手向来狠毒,并且足够贪婪,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利用彻做些什么,那么公安和警视厅这些年不可能那么平静。”

  “我觉得可以往神索那边考虑,或许是她得知了什么信息,才拜托雪莉研制出短暂的解药送给彻。”降谷零找着解释。

  萩原研二眼神一亮:“你认识雪莉?是不是可以去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