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漫画高光我付出太多 第96章

作者:子木桃 标签: BG同人

  这强烈的对比,让刚刚处理完任务、连晚饭都没吃上的杀手心情瞬间宕了下来,他有些不耐地道:“有事快说。”

  “将APTX-3112号组的实验转给我怎么样。”贝尔摩德为他的不解风情“啧”了一声,直白地道,“你手上任务已经够多了吧?”

  琴酒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烦:“为了神索那个女人来的?”

  “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为了你好——毕竟神索想干掉你的事情整个组织都差不多传遍了。”贝尔摩德调侃道,“趁她现在不在东京,交接一手难道不好吗?”

  琴酒毕竟是刚调回日本就拿了一手生杀大权的成员,在其他人眼中关注度很高,在自身实力足够且杀伐果断的前提下,也算是令人闻风丧胆。

  但这几个月中被同组织成员神索疯狂针对,还始终没有报复回去的做法则也是让众人起了八卦之心。

  目前已经传成了#渣男琴酒封心锁爱,原配神索千里索魂#等奇葩的剧本,愣是让琴酒行动范围内,其余女成员退避三舍。

  偏偏以他的性格,还真的不会主动去解释这件事。

  见贝尔摩德主动提起,琴酒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想杀人的心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看似乖巧,实则好奇的伏特加。

  组织里能负责APTX系列实验的,在日本区的就三位。

  朗姆和琴酒一向看不对眼,而贝尔摩德懒得管事,平日里仗着自己情报组的身份摸鱼,此时主动开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思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琴酒没有被贝尔摩德的节奏带着走,他直截了当地道:“格兰出什么事了?”

  贝尔摩德被他这话一噎,难得感到有些无奈:“啊拉,真是无趣的男人……他触发第一次回溯了哦,看样子他的那群同期也不是那么蠢啊。”

  “是他演技太差。”琴酒嗤笑一声,接着冷声警告道,“下次再擅自入侵我的权限,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贝尔摩德见他拒绝之意明显,应了两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待通话结束,琴酒望着跳出提醒的界面,手指在车座上轻点,绿眸中满是兴味。

  伏特加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哥,这个实验给贝尔摩德不好吗?那样就不需要跟神索那个女人打交道了。”

  琴酒顿时冷淡下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闭嘴,现在去买晚饭。”

  伏特加委委屈屈地下车,准备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三明治,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对话。

  明明贝尔摩德跟大哥说的是神索,可大哥却主动提起格兰玛尼,还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明明这两个家伙长得一样,连性格都是同等的难搞。

  为什么大哥就对格兰玛尼的兴趣那么高?!

  伏特加想起组织里乱七八糟的传闻,不知为何,猛地打了个寒颤。

  车内,琴酒静静地靠在椅背上,手中香烟点燃,末端的火光与手机中的红点交映闪烁,在一片阴影中,还颇具美感。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想起那个由他亲手塑造出的、在短短一个月就蜕变了的狼,一时间甚至有些遗憾看不见他此刻的模样。

  已经染上了墨迹的白纸,哪怕再往上面加颜料妄图遮掩,也只是越描越黑吧?

  194.

  狭小且冰冷的房间,头顶的灯光亮得刺目,金属制的架子上摆放着许多林林总总却不知用途的东西,哪怕仅仅是站在这里,都不由得产生一种焦躁不安、紧张惶恐的情绪。

  作为横亘于日本底下多年的跨国犯罪组织,审讯卧底和惩处叛徒已经有了极为娴熟的手段,而如今,在生物实力方面也逐渐强大的组织,甚至可以左右卧底的意志,让他们连自杀都变成奢望。

  想要不暴露自身携带的情报,要么平日里做好伪装,战战兢兢地把每天当作生命的末日过活;要么就在牙齿中藏好毒药,在被抓的时候迅速自尽。

  而这对还在就读警校的学生来说,几乎是做梦一般的经历。

  肩膀上原本缝合好的伤已经被撕裂了,温热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晕开绷带,又顺着垂着的手臂下滑,最终从袖口渗出,落到地上,发出不甚清晰的声响。

  黑发青年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朦胧的意识尚且回归身体,顿时被浑身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激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气抽到一半还没喘匀,顿时又牵扯出一串咳嗽,嗓子疼到仿佛生吞了十几个辣椒一般,连呼吸都是刺痛,他有些愕然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才想起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这是……

  房间里没有人,只能听见排气扇嗡嗡的声音,他所坐的位置背后是墙,不远处便是露着一条缝隙的门。

  那门采用的是横拉的形式,乳白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门看起来很温馨,上面却有着溅射状的斑斑的血点,径直将这种温馨转变成恐怖片似的氛围。

  千代谷彻皱了皱眉,失血带来的晕眩在这段时间已经成为了习惯,不会干扰他的思考,肩膀处撕心裂肺的疼也在习惯后转变为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麻木。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着实令他感到难以理解。

  那个将他打晕带过来的男人……他是怎么知道千代谷早织的事情的?

  想起那人话语中对姐姐的熟稔,千代谷彻心中就泛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紧抿着唇,强行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疼痛一下一下撕扯着肌肉,令手指不由自主地痉挛,想必连对抗都会受到不少的影响。

  理智告诉他——不能坐以待毙。

  黑发青年又深呼吸一次,想要起身探查周围的环境,在扶着手臂想要从这冰凉的铁椅起身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咚——”

  略带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千代谷彻右手撑着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张撑开的钢板,堪堪支撑住自己,没整个人砸到地上,他有些愕然地低头后望,才发觉脚踝不知何时竟然与座椅扣在一起。

  只是因为被禁锢的时间太久,整个脚踝已经发青发紫,麻得失去了知觉,他又被其他的事情攫住了心思,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这到底是……”年轻的警官先生难得面露怒容地骂了声,“违法的手段倒是多!”

  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依旧被慢悠悠地回荡了一次,听着格外渗人。

  千代谷彻噤了声,他单手一撑,胳膊的肌肉紧绷,良好的身体素质让他能重新挺直腰板坐回椅子上,而不是狼狈地在地上瑟缩着。

  短时间内离开不了这个地方了。

  这个想法的产生,让原本维系住的冷静消弭了许多,黑发青年有些别扭地侧过身,单手将有些松散的绷带重新拆开。

  由医生精心缝合好的伤口又微微裂开,想必再过些时候便会发炎、致使他发烧,若再有不慎,就因此送命也是简单的事情。

  他扯着绷带的一端,另一个点则是用牙齿咬住,忍着痛迅速将已经被染红的绷带缠了回去。

  刚刚才过21岁的青年鲜少经历过这般疼痛,一时间连额上都沁出了冷汗,那双黑眸在灼眼的灯光下闪烁,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将眼睫逐渐打湿。

  绷带上的血在他唇齿用力间被挤下几滴,最终掉落在脸颊处,又顺着下巴渐渐地凝成一个血点,欲落不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带出一片蜿蜒的红痕。

  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周围,令黑发青年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他单手将绷带卡好,只露出一个斑驳的小尾巴,接着随意地将下巴往领口上一蹭,把那抹血珠拉长,重新在红色的竖线旁有带出一抹横向的血痕。

  似乎被这痒意给惊扰到,又似乎终究是没抵抗住心中的惶恐,他终究抽了抽鼻子,抬起沾满血的右手,拦在了眼前。

  这是处于黑暗中的生物从不会做出的举动,带着稚嫩和委屈,仿佛心中还在希冀着奇迹发生、正义降临,属于长辈和警察的安全感烙印在他们的心中,反倒会让人变得软弱许多。

  千代谷彻无疑是个还未成长起来的雄狮,而此时,这受伤的幼崽已经脱离了族群,落入了鬣狗的包围,剩下的选择只有两个。

  ——加入族群,或者被吞噬殆尽。

  在仅仅一门之隔的位置,琴酒斜靠在柱子旁,慢条斯理地点了根香烟,淡色的雾在深沉的阴影中格外明显,遮住了银发杀手上扬的嘴角。

  他的旁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双手被手铐束缚在墙上,奄奄一息,属于卧底的确凿证据散落在一旁,被鲜血浸染,又被行刑者轻蔑地在上方留下了一个浑浊的脚印。

  特殊材质的门让里面看不见外面,而站在他这个位置,却清晰地将青年醒过来后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初醒时的冷静、发觉无法行动时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尽管还略有些稚嫩,但经过打磨后想必会成为极其好用的一把刀。

  这无疑不证明了千代谷彻的潜质,以及——他的眼光。

  琴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在千代谷彻抬起头的那刻笑容猛地扭曲。

  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将摘下墨镜的女人的模样从脑海中压下去。

  神索,千代谷彻……这两个分离多年、最终又在组织相遇的双生子各有各的用处,分开时都不太好约束,而现在反倒成了能互相掣肘的把柄。

  但想起BOSS交代的事情,琴酒就不由感到一阵头痛。

  若是千代谷彻如最初所想那般进行了洗脑,造成的反应该不会跟神索大差不离吧?

  哪怕是他,也一点都不想面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冷不伶仃的刺杀——偏偏他还不能动手干掉。

  原本看到警察无力挣扎而升起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琴酒一脚踩在旁边的卧底的手上,带着发泄的意味。

  只听见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陷入濒死的卧底发出了近乎微不可闻的呻吟,脸庞已经因为疼痛所扭曲。

  “杀,杀了我吧……”他喃喃道。

  “想死?”银发杀手微微俯身,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他径直向前,拉开那道特制的门,让刺目的灯光将半边的黑暗也混合起来,放纵出阴影中露出獠牙的野兽。

  ……

  “醒的倒也算快。”男人沙哑冷淡的声音在空间内炸开,带着恶意的夸赞,“看上去感觉也不错,你的适应性很强。”

  千代谷彻猛地将手放下,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但话语还未脱口而出,黑眸就不由自主地聚焦到银发男人的身后,对准了那个已经鲜血淋漓的身影。

  “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难得那么激动,手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却在浑身麻痹中徒劳地跌坐下去,只在墙上留下了一道干涩的暗红色擦痕。

  琴酒屈指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道:“你身后的这堵墙通着电流,不想死那么快就别碰。”

  “都到了这种情况,还在关心别人的事情?”他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站在千代谷彻面前,“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警察先生?”

  “我还没毕业,照理说还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警察。”

  事到如今,青年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他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眸,不冷不淡地抬杠道:“你找我到底是做什么?非法囚禁、虐待,你起码能被判五年以上。”

  琴酒听着竟然有些想发笑,但他也这么做了。

  银发男人微微俯身,带着冷笑,下一刻却用力地捏住了青年本就有伤的肩膀,看着对方额上瞬间冒出的冷汗,连带着眼神都有了一瞬的恍惚。

  他冷冷地道:“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个组织?”

  “在列车上,千代谷君似乎也做出了什么贡献,让大森议员都另眼看待呢。”

  “真是,有,够,精,彩,啊。”

  千代谷彻嘴唇发白,他死死地咬住下唇,没有说出一句话,细小的绝望自眼底一闪而过,又被面前这人轻而易举地捕捉到。

  琴酒又一次点评道:“拙劣的演技,比起你姐姐真的差劲了许多。”

  胆大包天地追查着组织,仅仅是在外围绕了几圈,便以敏锐的直觉拦截了加拿大威士忌的任务,还破掉了神索安放的炸弹。

  琴酒敢肯定千代谷彻对组织已经有了浅显的了解,因此,他此刻还妄图淡化影响的念头,就显得如此可笑。

  而在此刻,又一次听到他提起“姐姐”的青年蓦然激动了起来,他收敛的情绪再次外放,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信息?她在哪里?!”

  “终于不装了吗?”

  琴酒脸上扯出一抹兴味的笑,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把勃朗宁M1906,强硬地掰开青年紧紧攥着的拳头,塞进他的手中。

  接着,他侧开身,用下巴朝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卧底比了比:“你朝他开一枪,我就告诉你,你姐姐在哪怎么样?”

  千代谷彻愕然地抬头看他,眼中的怒火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随地喷涌出仇恨的岩浆:“你……”

  “我想你了解组织的地位后,也就知道仅仅杀个人,并不会引起什么波动和追究。甚至说,连这些老鼠的同伴也只是会灰溜溜地默哀两声,连他的尸体都不会予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