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菖蒲君君
还成为了父亲的弟子。
以后也不用将身份遮遮掩掩的。
还有在周鼎城的那次,父亲也救下了她。
只是现在身体没有准备好而已。;
这次,这次也可以的。
“大师!”晏流云知道求晏晏肯定是没用了,转而看向一旁的玄静,“大师,不是都说我佛慈悲吗?我佛慈悲,为何不能救我们父女?我愿意从此皈依我佛,以后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玄静将自己的袈裟从晏流云手里扯出来,手持锡杖,说:“施主,我佛慈悲却不是人人都渡。须知,尽管菩萨低眉,也有金刚怒目。更何况,施主与这位星君本就是冲着大佛寺而来。若非大佛寺,这些人本不会死。大佛寺亦有错。有错的人,又谈何救你们呢?”
玄静现在都在后悔,他是不是将这次的盛会宣扬太过。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来有心人的觊觎。
可金莲盛会,这是功德佛圆寂之时留下的嘱托。
如今……
玄静沉默的偏过头,看向那朵金莲。
晏晏吃过道济的药,感觉人好多了。
对温红衣道:“借你的刀一用。”
温红衣有些犹豫,说:“不如我来吧。”
“虱子多了不怕痒。我又不是没有打过太微垣的星使,如今加上一个星君罢了。”
晏晏毫不在意,抽刀的时候对温红衣道谢,也知道温红衣是想帮她承担。
苍尾星君抬起头,看着晏晏,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天地会为你改变?本君在太微垣中不过是最小的一个星君。你不怕得罪太微垣,那是因为你无知。你不知道星空浩瀚,不知道太微垣真正的实力。晏晏,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等你怎么被太微垣的大人们弄死!”
“废话连篇!”
晏晏看着苍尾,这一次杀人,她没有丝毫负担,心里甚至没有一点波澜。
和第一次跟晏流云动手的时候,晏流云以绿茵挡箭,之后晏晏还为此纠结了好些天的情况比起来。
晏晏也不知道自己这变化是好是坏。
她只知道。
因果循环,杀人偿命。
苍尾星君摘星成神,端坐在神位上,却从来不担神责。
甚至为了一己之私残害他人,将人命视作草芥。
长刀刺穿苍尾星君的心口。
天空中响起一道惊雷。
白日的酣战,到此刻已入夜。
众人看到,于东方七宿中,一颗星星闪烁了几下,骤然失去光芒。
苍尾星君这次,也不能再以秘法逃出。
温红衣的这把长刀可不是一般的刀。
杀人的同时,还能斩魂。
苍尾星君死在这把刀下,那就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爹!”
晏流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挣扎着要冲到苍尾星君面前。
晏晏转身对着晏流云又是一刀。
明明行的是杀生之事,漫天众佛却无一人阻拦。
就连大佛寺的僧侣,也只是垂眸念经。
不为苍尾和晏流云,只为那些无辜受难而死的百姓。
解决了这两个人,晏晏双手结印,要将十八罗汉和道济和尚送回。
“多谢罗汉相助,多谢道济大师相助!”
十八罗汉只微微颔首,没有承情,也没有居功,佛光一闪,便随着金光消失。
倒是一旁的道济和尚摇着蒲扇,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和尚的样子。
笑着说:“降龙罗汉啊,当真是英武不凡。可济颠和尚,那也是洒脱不羁嘛!晏施主,有缘再会!”
穿得破破烂烂的和尚拿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几口,蒲扇摇得更痛快了。
念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①”,在一片佛光和金光中消失。
玄静看着十八罗汉和道济和尚,双目灼灼,好似看到了什么希望之光。
对晏晏道:“今日,若非晏施主,只怕大佛寺危矣。还有那斗战胜佛论道,与方才的十八罗汉和不羁的道济大师。晏施主乃是我大佛寺的恩人!”
玄静带头朝着晏晏行礼。
身后的僧人自然也都跟着如此。
之前还对晏晏得到了紫玉笛心有不满,以及对晏晏收到大佛寺请帖,位置还那么靠前心有妒忌的人。
在经历过这些之后,这样的念头都打消了。
有的是心悦诚服。
有的则是对比自己强的人,是不会起这样想法的。
晏晏,如今在他们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大师言重了。我所向往之道,便是希望这天下天清气朗,大道为公。如今所做,也不过是遵己之道,行心中所行之事。当不得大佛寺的恩人。”
晏晏对大佛寺还是颇有好感的。
他们没有逃避过自己的责任,受西凉州香火,也反哺给西凉州的百姓。
比那星空之上的星君好多了。
玄静没想到晏晏年纪轻轻,竟然还有此雄心壮志,不由得很是感叹。
刚要说点什么,明远那里收到了什么消息,脸色变了变。
都到了这个时候,玄静也不觉得大佛寺还有什么好瞒的。
那些受难去世的死者,大佛寺也会一并承担后果。
“明远,出什么事了?”
明远看了看晏晏,再看看旁边的温红衣,压低了声音道:“明清,他趁乱逃了。走的时候,还偷走了藏宝阁的天一袈裟和阿难佛钵。”
玄静听闻,先是一道怒色,再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明清有慧根,却偏执难化……罢了。”玄静其实很看重明远和明清两个弟子。
真论慧根,明清的慧根比明远好多了。
但或许就是慧根好,反倒是让明清心思浮躁,不肯脚踏实地。
“让诸佛寺都多多注意。天一袈裟中有天一神砂,无坚不摧,还能化作各种兵器利器。阿难佛钵又是一等一的防御利器……”
说着,玄静就更加失望了。
这两件法宝,显然是明清早就盯上了的。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明清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动作。
“让西凉州都捉拿大佛寺叛徒吧。”下了这个命令,玄静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两位施主,原本说是等金莲盛会结束,便要给二位一个交代。可明清趁着方才的混乱逃之夭夭,是大佛寺的不对。”
晏晏对大佛寺有好感,不代表温红衣有。
温红衣不客气的讥讽道:“那大佛寺可真是有意思了。今日又是混乱,又是弄错彩头。现在还逃了一个要问罪的僧人。大师,大佛寺今日如此……”
温红衣看着玄静,轻蔑的哼了一声,“错漏百出吗?”
“施主说话可要谨慎!”明远哪里忍得了有人如此说自己的师父,还指责到大佛寺的头上。
“我说错了吗?紫玉笛是你们的人拿上来的吧?晏流云的那些帮手是你们没有察觉到混进来的吧?明清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趁乱逃了,还拿走了法宝吧?听你们方才说的,明清带走的那袈裟和钵就不是普通的法宝,只怕想要抓住他都成难事!”
温红衣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这次大佛寺差点将谢屿的紫玉笛送出去,温红衣怎么能不生气?
要不是晏晏,谢屿外祖家唯一剩下的东西就没了。
他受了谢屿之托,特地来取东西。
总不能回去跟谢屿说:“兄弟,不好意思。我没看住,大佛寺的和尚出错,把你外祖家传的宝贝送出去了。”
温红衣都没有那个脸面去见谢屿了。
“施主你……”
“明远!”
玄静喝住明远,对温红衣和晏晏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大佛寺的错。大佛寺不会坐视不管。明清,贫僧亲自下山去捉拿,届时带着明清亲自去东胜州衡兵城,向温施主致歉。”
“至于今日的事情,大佛寺也会安置好所有人。我佛慈悲,大佛寺不会弃之不顾的!”
晏晏见玄静都如此承诺,温红衣再逼问下去,错的人反倒是他们了。
拉住温红衣,对玄静道:“好,我们相信大师所言。”
“多谢晏施主!”
两边争吵方落下一个阶段,莲池附近传来惊呼,“开花了!金莲开了!”
众人纷纷将视线看去。
为了这朵金莲,大佛寺今日血气冲天,哀鸿遍野。
如今再看金莲,晏晏一点也不觉得佛性,而是觉得悲哀。
金莲中猛地冲出一道佛光。
佛光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端坐在金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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