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成为红黑端水大师 第228章

作者:姬子牙 标签: BG同人

  “嗯,他应该是逃往海上了。”安室透道。

  “广场上没有更严重的损伤了吧。”

  “没有,所有人都好好的。”

  “那很好。”松田把手从水流下移开,“再好不过了。”

  洗去了脏污,他修长的手指上的红肿与伤痕彻底暴露了出来,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安室透道:“你得再去处理一下。”

  从事精密工作,拆弹手的手是很重要的。

  “嗯,是,这是当然的。”松田点了点头,语调有种怪异的轻快,他总算瞧了安室透一眼,居然还听懂了他未尽之语,“我肯定得好好保护,这双手,可是我唯一的特长了,对吧?”

  “松田。”

  “对不起,我没办法……”他用手背抵住了额头,眉眼攒成一团,整个人立不稳似的晃了晃,“我不能……”

  “我知道,我明白,你不必说。”

  ……

  “最新消息,尚未正式开业的Colubo游乐园,原名梨早村的小岛上发生了爆炸案,迄今造成了一例死亡,数十人受伤和重大的经济损失,更早前,岛上还发生了一起恶性刑事案件……”

  刚组织完新人训练,萩原研二抹去额头上层出不穷的汗水。去浴室洗过澡,他擦着头发上滴落的水珠,回到办公室,却见往日这时候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堆机动队队员围成了一圈。

  “这个点了,怎么都不去吃饭?下午还有的要忙……”

  萩原把目光投到半空中。

  墙壁上挂着的公共电视放出的画面,是航拍角度的小岛,周围是碧蓝的水,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场馆是这段时间大众关注的热点。Colubo硕大的招牌出现在镜头前。

  ——这不是松田和相泽录制节目的地方吗?

  萩原研二心里一沉。

  “萩原队长。”小林健一扭过脸来,眼睛通红。

  “怎么了?”

  主持人的播报告诉了他答案。

  “牺牲警察名为相泽夏美。对于这位警官,许多观众也许并不陌生,她原为机动队爆裂物处理班队员,担任拆弹警察期间,曾处置现场上千次,后转入警视厅搜查一课……”

  “小相泽?”

  萩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忽地看向墙壁右侧,在屏幕上放出女警官的单人照的时候,她的另一张照片正挂在电视机右边的荣誉墙上,旁边陈列着诸多奖杯和奖牌。

  那是曾经爆裂物处理班队员们温泉旅行的集体合照,她和小阵平,还有他,三人并肩站在一排正中央,笑容灿烂。

  朱蒂和卡梅隆这日去外面的餐厅吃饭,电视里的突发新闻令她的餐勺在盘子上划出了十分刺耳的声响。

  “噢不,天哪,卢卡斯。”

  卡梅隆:“怎么提起那小子了?他不是都不让我们在外面谈起他?不管是谁问都不行?”

  朱蒂想说什么,又深感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只能划了个十字祈祷。

  “我们该做什么?”卡梅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状况,口中的食物一下子没了味道,“呃,那家伙……”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女搜查官眼中露出悲伤,她想到失去的某个人,又想起濑川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更别说,新闻交代暂时并没有抓到凶手。关于父亲的记忆又涌了上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是什么感觉。

  “It's not just pain. It's suffering.(这不只是痛苦,这是折磨。)”

  “小姐。”

  柳生管家的电话打到了佐久间家中。

  “您……”老人小心翼翼。

  “给夏美的生日宴请柬不用发了。”她的吐字像天空中的云,“是不是?柳生爷爷?”

  “请您节哀。”

第164章 烟草和樱花表札

  Colubo游乐园的爆炸案在媒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也成为了民众关注的焦点。作为警视厅的王牌,相泽夏美本身凭借头脑就吸引到了足够的目光,而她的长相为此添上了一道光环, 除此之外,还有精彩的履历, 拆弹手和侦探的双重身份。

  她的死亡令人惋惜, 而关于凶手……

  第一起杀人案的嫌疑犯, 节目组的艺人统筹高岛银河承认了自己用硬币“化零为整”,杀害制片人石塚雄后让凶器消失的全部经过。

  “几个参与节目的嘉宾中,我是负责和沉睡的小五郎接洽的, 结果发现他是个徒有虚名的白痴侦探。”

  审讯室内,高岛语气带了点轻蔑,“我没有很意外,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后来在那两个警察的带领下, 几个人还真猜出来了。”

  目暮警部严厉道:“于是你就丢下了炸弹?

  “是,但我不是故意的!”高岛叫道,“是大竹鼓动我的!他说炸死他们,就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了!”

  “难道你要说,游客大厅的炸弹不是你扔的?”佐藤美和子问。

  “是我扔的。”有目击证人在, 高岛没否认这点,但他还是急切地向前倾了倾, “可这是大竹给我的啊!他不给我我怎么扔?我可听说了, 那个女警察死了!但不是死在游客大厅的!你们别想把那个账也算我头上啊!”

  “没有问到你的方面, 请不要说多余的话。”目暮道。

  对于同僚的牺牲, 搜查一课的警察们内心也并不好过, 几日来办公室内都是一片沉寂气氛。

  单向玻璃外,听着审讯室内的情况,白鸟警官道:“看来真的不是他。”

  高木涉翻了翻笔记。

  “嗯,他交代一开始没有发现相泽警官他们找到了线索,还是在大竹健的提醒下才发觉不对劲的,后来,大竹便给了他一个信封式炸弹和引爆器,高岛来到游客大厅门口,果然听到几人推理出了真相,便丢下炸弹,开着事先备好的汽车逃往码头……他不承认旅馆大厅的爆炸和自己有关,看来那也是大竹安排的。”

  “毛利先生也这么说。”白鸟道,“爆处的人不是在死者房间发现了没被引爆的炸弹吗?那就是旅馆一层的爆炸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了。”

  “没错。”

  审讯告一段落,佐藤走出了房间。

  她道:“大竹健应当原本想杀掉制片人石塚雄,在他的行李箱里放置了炸弹,结果却被高岛抢先一步。”

  “于是他……很高兴?”高木试着分析,“就用炸弹帮助高岛逃脱?”

  “不,更可能的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佐藤道,“你想,出了刑事案件,警察会做什么?”

  “搜查现场。”

  “对,还有就是调查受害者信息。死者的旅馆房间是必然的去处。而大竹在制片人房间内放的炸弹尚未被引爆,如果这时候被发现,那他的下个计划就很难推行了。”

  “佐藤警官,你说的下个计划。”高木脸上泛起不忍,“是……是指杀掉相泽警官吗?”

  佐藤点点头。

  “还是有点不对。”白鸟道,“要是大竹将错就错,任其自然地发展呢?我们假设相泽警官直接去往了制片人房间,若是她打开箱子,那么大竹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刑警们将大竹认定为嫌犯的原因,正是岛上人员在经过排查后,场务是唯一不见踪影的一个,以及高岛的证词。

  “她是爆裂物处理班出身的,极有经验。”目暮警官听着几人的推论,道,“又是明察秋毫的刑警,大竹也许觉得不能完全保证……”

  “我知道有句话不好听,但我必须说。”白鸟冷静道,“假如,相泽警官只是撞到了大竹提前布置在地牢馆的炸弹,拆弹失误身亡的呢?我们分析的计划也好,预谋也罢,就都不成立了,这种可能性不大,可是也存在。”

  “那解释不通。”

  一道男声从门口传来。

  随后,又一名刑警急匆匆地跑来:“松田队长……”

  “她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卷发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死在拆弹的失误上。”

  “……”

  知道来人身份的白鸟顿了一下,“松田队长,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

  “阵平。”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萩原这时候赶来了,他先对几人轻轻颔首,道,“他要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

  之后又扭头小声对松田道,“我来说。”

  “撇开小……撇开相泽警官的拆弹技术不谈。”萩原道,“松田遇到的情况疑点太多了,提前被从东京来绑架的男人,当地失踪的老人,还有村民和孩童,以及除了被监视解释不通的情况。”

  “这点,我们确实发现了监控设备的残骸。”白鸟说。

  “那么,一切足以证明对方是有预谋的。”萩原道,“除非你们不采信松田的证词。”

  “我们没理由不相信松田队长。”白鸟说,“只是不能轻易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毕竟……”他提到了案件的重点,“嫌疑人的动机还不明确。固然,大竹健和制片人有职场上的冲突,但他和相泽警官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这也是媒体上的主流说法,首先是高岛承认自己因为职场霸凌怀恨在心,很多人又见过制片人对场务大竹恶言相向,因而顺其自然地认定后者是出于同样的动机。同时,由于犯人在逃,分析出作案动机才变得格外重要,这关系到后续的追查。

  “依据目前的调查进度来看,二人之间从没有过冲突。”佐藤道,“当然,我们也考虑了愉悦犯的可能。”

  也就是不存在利益关系,只是享受过程和相关人反应的罪犯。

  松田的眼睫微微颤抖。

  目暮警官咳了一声。

  “对了,松田队长,你们出具的报告我们也看了,包括之前几起未破的爆炸案,我们正在考虑并案调查。”他道,“监识课这次的结果也快出了,如果对比的结果相符,那么可以确定,几次案件就是犯罪手法相同的连环杀人案。”

  这次案件中出现的信封式爆炸物,实在是很容易令人产生联想。

  松田没说话。

  “那就有劳诸位了。”萩原道。他拽了下友人的肩膀,对接的刑警将二人送出警视厅总部大楼。

  出了大厅,萩原研二转向松田,“小阵平……”

  “我需要抽支烟。”

  两个人是来配合调查的。确切的说,是松田阵平来配合调查的。他是关系人,牵涉不少,即使是警察也不能免除,这已经是短短几日内第三次被喊来接受问询了。

  泛着火星的香烟在指尖冒出袅袅烟雾。

  松田却一动不动,只将手臂搭在吸烟室的栏杆上。

  “你觉得是连环杀手吗?”忽然,他开口了。

  萩原同样心情沉重,刚刚,他只是出于长久以来的习惯,作为稳定朋友情绪的那个。然而,这不意味着他内心的悲伤会少上多少。

  “按你的分析来说,是的。”他道,“制片人行李箱的炸弹也是指纹杂乱,数据库里查不到,原材料乱七八糟……总之,等鉴识课的报告吧。”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