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 第182章

作者:千里江风 标签: 江湖恩怨 女强 系统 BG同人

江小鱼学完了第一招的时候,邀月在切削冰块的边角。

江小鱼学完了第二招的时候,邀月在刨冰。

江小鱼将三招都快融会贯通,就连怜星也来与邀月的会合的时候,邀月宫主和戚寻之间总算是只剩下了一点薄薄的冰层,仿佛随便伸手一蹭都可以直接蹭落掉。

按照戚寻跟温丝卷制定的计划,这就叫做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反而不会珍惜。

邀月大宫主付出的劳动力越多,也就自然越能够显得戚寻的来历不同寻常,只怕真是她所猜想的那一个。

现在她才算是正式出现在了邀月的面前。

完全脱离了冰层覆盖的蓝衣少女并不像是个死人,甚至就连手脚都还是温暖的,就像是当真只是在入睡而已。

二百多年的时间非但没有让对方化作枯骨,反而让她处在了这样的状态之中,饶是邀月自觉自己平日里少有情绪波动,更是称得上见多识广之人,都觉得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在对方面上的冰渣被彻底拂开后,邀月也没看出这并没有呼吸的尸体出现了任何腐败的迹象。

她朝着戚寻的脉搏探去,确实没有感知到跳动的脉搏之余。

她感觉到的只是残存在这具身体中依然在运转的内功,让她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其中并不只是明玉功而已。

还有一种尤其特殊,浩然正宗的内功像是封锁着她体内的一点生机,也完全不像是明玉功一样在往外逸散,大概正是她能处在这样一个状态的缘由。

这种特殊的内力竟然不知道由于何种原因,和明玉功处在了兼容并存的状态,甚至还能在穿经过脉的时候任由明玉功的真气先动。

邀月又不知道这是戚寻实装秘籍的优先级的问题。

她只是觉得,若真有这样的一种特殊的内功,不仅不会干扰到明玉功,反而会成为助力,是否正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才让昔日的神水宫宫主有破碎虚空的传闻?

光是感知到一星半点的内功走势,邀月就已经看出这门功法必然不同寻常,不是她研究一个活死人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的。

既然如此,她何不试试看能否将对方给救活过来?

既然对方选择将自己冰封起来,又并非是完全处在一个尸体的状态,说不准就是等着后来的有缘人相助。

这或许正是她的机会!

怜星也到了此地,自然要比铁萍姑姐妹更加适合看守江小鱼。

谁让那个小滑头在邀月看来实在是歪脑筋多得过了头,又实在很懂得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邀月琢磨着,打小长在移花宫中的女弟子只怕是应付不来他的。

有人看着这个冤孽,邀月自然也就有了闭关的机会。

她吩咐下去了安排后,重新走到了戚寻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自己盘膝坐在了她的身后。

戚寻无声无息地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系统面板上的提示。

【系统】【邀月宫主向您发起了传功请求,是否同意?】

她不同意就是傻子!

她精心布置的这一番局面

,除了以小祖宗的身份掺和到移花宫和十二星相的恩怨之中,另一个目的自然是薅邀月的羊毛。

同种功法的内力,还恰好只比她高出一层来,简直没有比邀月更合适的传功对象了。

何况比起系统经验这种设置,邀月这种传功的内力灌注,就跟夜帝夫人传给了铁中棠,无崖子传给了虚竹的内力一样,只要运用得当,绝不存在什么后遗症的问题。

这也正是为何戚寻即便在陆小凤世界一行后手有余钱,也始终没让神照经的等级越过明玉功去。

只有这种合乎武道正统的内功占据主导,才让戚寻觉得安心。

【是!】

邀月大宫主的厚礼她就却之不恭了。

邀月起先还觉得,对方既然并不像是个真正的死人,传功就不是这么难办的事情。

但当她要试图将内功灌注到她体内,通过明玉功的同源呼应之法,唤醒对方的明玉功根基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内力一直无法深入。

可没过几息,不知道是引动了何处的内力枢纽,她掌中真气又能源源不断地朝着对方的体内涌去了。

邀月几乎从未给旁人传过功,只知道这确实是救治疗伤的法门而已,也便自然察觉不到,这个传功从本质上来说是存在问题的。

她只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明玉功在外力的作用强于逸散出去的状态后,渐渐地在经络之间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这两种内力的确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

甚至二者之间应当还有一种就连邀月都无法认清的桥梁。

她只能隐约从戚寻身上增强的气息看出,在明玉功的积累因为外来的馈赠而增强之时,神照经和另外的那个桥梁也在同时滋生壮大。

这确实是一种可行之法!

她唇角不由闪过了一抹喜色。

戚寻当然也很满意邀月做出的重大贡献就是了。

她的等级还在锁级的状态是不错,却不代表她在此种状态下就不能有任何的实力增长。

比如说在她无声传唤出的秘籍页面,原本显示为lv7的明玉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lv8的方向延伸进度条。

但戚寻是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的,也知道像是邀月这种霸道的性格,既然在幼年时期会因为跟妹妹争夺一个果子就将对方从树上推下去,让她腿上落下了残疾,那么如今只怕也并不会对一个陌生的“长辈”全然付出。

跟这种性格危险的人相处,甚至是从对方手中盘剥好处,绝对要讲究一个分寸。

所以正当邀月觉得再多送出一分苦心修炼的内功就要心疼的时候,她忽然发觉自身的明玉功内劲再不能有分毫传入戚寻的体内了。

下一刻,在她眼前更是发生了无比惊人的变化。

邀月收手而回又起身站在了一边,戚寻身上的变化便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底。

在她的肌肤之上仿佛附着着一层五色流转的光,不过须臾又变成了一种让人觉得过分灼目的辉光,

可还不等邀月觉得惊喜,她忽然看到一片片灰雾取代了明光,逐渐蔓延在她的脸上,其中灰雾堆积得最重的地方,甚至好像可以看到白骨和鬼爪。

邀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实在是个再度超出了她预期的画面。

被灰雾鬼影笼罩的少女好像在下一刻就会身陷幽冥,但还没等邀月想要试探一番这灰雾到底是何物,她便又已经看到她脸上所有的光影都已经消失了一般,像是整个人都坠入了沉沉夜色里。

看来还是失败了……

邀月不由露出了几分遗憾之色来。

然而这种永陷黑暗的状态,像是黎明前的夜色一般,忽然又消退了个无影无踪,只

剩下了一片升腾起的水雾,

这水雾中夹带着五色幽光比之先前出现的时候还要更盛一些,几乎让人怀疑这身在水雾中的少女会随即腾云而去。

邀月忽然心头一紧,因为正在五色幽光散开的一瞬,她看到了一双清冽如堆雪寒琼的眼睛,朝着她看了过来。

戚寻一有余钱就氪出来的【流光·五色】连带着之前的【流光·长明】【流光·永暗】和【流光·鬼语】一道,在此时靠着一点藏在袖中的水汽,凭借天水神功作用之时的技能特效,成功让邀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情的跌宕起伏,也越发让她对神照经的兴趣大增。

而现在,这刚刚从活死人的状态醒来的姑娘,看到自己面前是个头戴青铜面具的怪人,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隔着面具与她对望。

邀月听到她出口,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戚寻面容中尚且带着几分迷茫,像是刚从一个格外漫长的梦境之中挣脱出来,除了目光明利之外,神情是让人觉得有点慢半拍的。

这让邀月稍微少了几分面对一个可能功力很深的老祖宗的危机感。

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戚寻的问题,已经听到了戚寻的另一个问题。

“我又是谁?”

第85章 明玉通神 03

她是什么人……

邀月定定地看着这个被她从活死人状态“救”回来的姑娘。

在她素来在移花宫中颇具威严的目光中, 戚寻的面色没有任何的改变,就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状态而已。

一点都没有正在说谎的心虚。

只可惜邀月并没有一种名为读心术的东西,更不知道戚寻这个藏在冰块里的人和冰块之外的人此前都是配合演戏。

以她在移花宫说一不二的状态, 此刻戚寻的样子在她看来便当真跟失忆没什么区别。

至于她为何会对邀月的气场保持着视若无睹的状态,邀月觉得也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神水宫的创始人水母阴姬按照记载就是个冷酷威严之人, 戚寻这个第二任神水宫宫主在水母阴姬的教导下长大,恐怕对这种气压早就已经熟悉了。

再者说来她失踪之前也应当起码接手了神水宫数年, 否则明心山庄第二任庄主柳伴风和神水宫第三任宫主新月并不该在神水宫的记录中说什么仰赖于师父教导良多。

邀月尚在沉思的时候,戚寻已经站了起来,她刚走出的两步仿佛还因为长时间没有动弹而有些滞涩, 但再走两步便已经稳当了。

邀月看得出来,虽然她目光中尚且带着一种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的迷茫, 依然有种有别于寻常失忆之人的气势。

这便是神水宫宫主的气场。

她有过一瞬间奇怪的想法, 比如说要不要诓骗戚寻, 说她是自己的徒弟,从而套出她身上另外一种内功的法诀。

但邀月实在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她不屑于让自己凭借着和同样威严的水母阴姬之间的某些相似之处, 让戚寻形成误导, 从而以骗取的方式得到秘籍。

所以她只是伸了伸手, 指向了屋中被削下来之后居然也未曾融化的冰屑回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身份, 我将你救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是这样的状态。”

“我见到你时你便身在冰中。”

戚寻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更重的茫然。

但邀月又旋即看到她的眉心往下压了压,像是露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不悦, 在这种直觉的反应之中她问道:“守灵人何在?”

但她这话刚出口自己又先顿住了, 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说出“守灵人”三字。

“抱歉, ”她冲着邀月抿唇露出了个笑容,歉然说道:“我不是在怪责你,我自己都忘记守灵人是什么东西了,既然你说是救下我,我该感谢你才是。”

言者故意,听者有意。

邀月对存在守灵人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她如今在三湘境内,小鱼儿与花无缺为三湘盟主铁无双之事才滞留此地,而三湘之地同样是神水宫的南部大本营的所在。

若是那位白发青年并非是盗取了神水宫宫主的冰棺遗体,而是因为随着时日推移,她身上出现了内力外泄的情况,决定返回神水宫旧址寻找什么破解之法,是完全说得通的。

而若非是以守灵人身份自居,以她所见温丝卷的气度和武功,加上看起来有操纵人为己方傀儡之用的手段,绝不应该在江湖上没有一点名头才对。

只有是隐居世外的守墓之人,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这便都解释清楚了。

“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戚寻忽然又问,打断了她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