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带着游戏系统穿武侠 第27章

作者:千里江风 标签: 江湖恩怨 女强 系统 BG同人

怒屈金虹的剑招化入柔软的绫缎之中,甚至不需将这月白长绫的一端以形如金铃索末端圆球的东西,来掌控发力的方向。

怒屈的气劲灌注,就已经足够将长绫化作了一道秋水长剑,便如此刻一般——

她这翻飞的雪色衣袖,用的正是水母阴姬传授的云水天风。

这流转纵横间击断翻涌水波的长绫,用出的却是先发怒屈金虹一剑,而后转阴分阳晓的剑招。

而从宫南燕的角度,

看到的便是这从魔湖水浪中踏波而出的白衣少女,轻描淡写地甩了甩衣袖和袖里长绫,便将水势又重新压回到了神湖波平如镜的样子。

她的轻身功法早已经不需要人教了。

在水面之上,天水神功的习练者本就有着寻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势,更不用说在她这千幻飘香步法下,轻功的缥缈无踪已然到了另一个层次。

当然三年前戚寻为了搜集卡牌还是将水母阴姬那张踏雪无痕也给捞了过来。

戚寻已经站在了宫南燕的面前。

她一身白衣,面上正是修炼明玉功容颜如玉的特质。

说白衣或许是有些不恰当的,在她的白衣之外还披着一层浅蓝色的轻纱,正代表她与神水宫其他弟子有别的身份,与她的百丈含光绫正好是同色。

四年过去,当年便已经是样貌精致的小姑娘现在五官长开,更有了一种让人觉得不似凡间颜色的清妍。

虽然等她一张口的时候,那种很有神水宫的“神”字的气韵,大概就只剩下一半了。

“师姐,晚膳吃了吗?”戚寻冲着宫南燕摆了摆手,示意她回过神来。

“……”这种打招呼方式只能说,不愧是她。

宫南燕面色复杂地看着已然看不出方才端倪的湖面,问道:“你的明玉功修炼到第六层了?”

作为水母阴姬器重的弟子,宫南燕自然也知道了素玉功和明玉功之间的关联。

但明玉功本就不是一门容易修炼的内功,学此功法的大多是武林奇人,所以她自觉自己的进展不算快也说得过去。

然而戚寻满打满算接触武功也不到五年的时间,却已经到了明玉功六层的境界。

谁看了不得说老天对有些人确实是要优待不少的。

明玉功六层,便已经可以和当今的一流高手一较高下了,或许师父正是预见到了她今天能突破,这才让她等在了这里。

也无怪乎师父会选择将少宫主的位置留给她。

可宫南燕又哪里会知道,戚寻想要坐上这个位置也就意味着,水母阴姬会彻底放弃让司徒静继承神水宫,而选择了这个与她并无血缘关系的弟子,这当真需要她表现出一种绝对的不可替代性。

而也正是在水母阴姬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戚寻的神水宫声望跳到了【尊敬】的这一档。

但怎么说呢,系统这个东西就很离谱。

在她选择兑换百丈含光绫,还额外支付了声望商店兑换所需的五万两银两后,这个系统居然给出的是个【兑换中】的提示。

然后在两日后她便等到了水母阴姬从神水宫的珍藏库房中取出了这条百丈含光绫,交到了她的面前。

“……”就很有被诈骗了的感觉。

虽然仔细一想,若不成为神水宫少宫主,或许水母阴姬并不会想到将这个东西取出来,但她损失了五万两的手续费啊!

为此戚寻发誓,就算是神水宫声望提升到了最后一档,都休想让她支付十万两银子换出那块神水宫宫主的令牌,何况短期内也没这个希望。

明玉功六层确实是能跟一流高手一争长短不错,但这个一流高手显然不包括那些个老怪物。

这也正是为何她打算有出宫机会就干掉雄娘子,但是还是得瞒着水母阴姬。

她可不想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落到跟原著的宫南燕一个下场。

她脑子里的想法转过了一瞬,却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分毫的异样来,而是很镇定地回道:“不错,正好今日适宜突破。”

宫南燕有点不想说话。

这个回答太拉仇恨了。

但她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说道,“师父有事找你,你去见见她。”

戚寻跟宫南燕又插

科打诨了两句,表示既然这样自己就不跟师姐一道用晚膳交流感情了,这才顶着宫南燕即将爆发目光转道去找水母阴姬去了。

水母阴姬虽然面相看起来像是个威严的男人,更有点过于老成之感,但明玉功的驻颜功效显然不会因为这个长相问题,在她的脸上消失。

所以四年过去,戚寻已经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个风采绝伦的少女,水母阴姬却分明还是当年的那个模样。

同样不曾改变的是,戚寻还是没能看到水母阴姬的血条到底有多长。

不过可以预见到,肯定比她这个目前90级的要长太多了。

90级当然不是系统的满级。

事实上以戚寻的练级效率,倘若她每日雷打不动地完成三趟副本以及十环师门任务,她的等级根本不应该只有90级才对。

按照游戏中的说法来说,她是在卡级压实修——保持等级增长没有过快的情况下,将自己的面板属性给拉上去。

而在实际的武道钻研中,这种做面板的方式便是对各家武学精要典籍的钻研。

她也是直到这样的一番钻研阅读后,才知道她此前说的那个以曲克直是一种多么想当然的想法。

与其说她这运气不错地砍了黄鲁直一只手的招式是以曲克直,不如说她那是以奇破正。

不过水母阴姬是个很有意思的教导者。

她不会直接说这种想法对或者不对,而是让她自己去领悟。

在水母阴姬看似过于简陋的寝居之后联结的练功石室中,还有不少在江湖上罕见的典籍,一部分是水母阴姬自己的珍藏,一部分则是日后对看重之人格外优待而出借出去的常春岛典籍。

当然这个出借时间,反正都是她说了算的,也可能干脆就不收回来了。

反正按照戚寻在此地的观摩,那些应当都是些拓本,并非原版,对日后来说也不是很要紧。

即便如此,这座小小的石室也成为了她在这打磨钻研的四年中最常停留的地方。

系统中是不会将这些偏门的秘籍收录进去的。

能被归类到白、蓝、紫、金四种秘籍的,只会是在武侠小说中叫得上名号的武功。

但事实上这些杂学书籍,连带着有些可能甚至都不是武功秘籍,而是些奇门八卦阵法杂谈的书册,对戚寻来说更有一种武侠世界观被慢慢完善的感觉。

这样说起来,若是有机会往南海大光明岛一行,她是势必要去跟日后道个谢的。

在拿完系统的等级福利折返基金后,有足够的银两兑换出所有的白秘籍,和大半的蓝秘籍后,戚寻将这些书籍和这间石室之中的书册里的武功论调相互映照。

这些收获不会体现在等级和修为的增长上,却让她再不会这样空口白谈一些所谓的制敌妙招,更让她真正能在武道一途上走得更远。

而这才是她四年间停下了扫荡副本,又或者是进入入梦副本进度的根本原因。

听到她的脚步声传来,水母阴姬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拘束自己坐下就是。

戚寻在她对面的蒲团上落了座,便听到她说道:“你的明玉功心法已经修炼到第六层了,你应该知道自己在江湖上大概是个什么水平。”

“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吧。”戚寻回答道。

这话说的就很谦虚。

当然水母阴姬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这个所谓的比上不足,显然不会影响到她在必要的时候对这个“上”动狠手的决心。

水母阴姬对她的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而是继续说道,“四年前,黄鲁直闯入神水宫的时候我其实就在想这个问题,神水宫中弟子的武功都出自我的教导,论起招式的精妙和内功深厚,不会在中原任何一家门派的弟子之下,但神

水宫多年避世,她们的实战水准却要大打折扣。”

戚寻:“宫中师姐妹友爱,不可能相互以命相搏,这也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她们可以长年不出神水宫,实战能力略有逊色也无妨,可你不行。”水母阴姬正色回道:“你是我定下的神水宫未来接班人,你不能缺掉这项历练。”

“那么师父的意思是?”戚寻表面平静,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神水宫中上下姐姐妹妹哪里都好,就是吃素的太多这点不好。

在神水宫数年,她都快把自己吃成个兔子了。

但凡找到出门历练的机会,她能直接去酒楼点上十盘肉菜。

看把她这个可怜孩子给馋的……

而水母阴姬也不出意外地给了她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这是你出宫之后的目标,将这些人的性命取下后,你再回来。”

戚寻应声答了个是,刚走到门边又听到水母阴姬补充了一句,“不要让我失望。”

她当然不会让阴姬失望,只是刷小怪而已,至于中间路上的游山玩水,体悟风土人情之类的东西,反正也没人从旁盯梢,她会自己斟酌的。

水母阴姬显然也希望她在江湖上多走动走动,宣扬她神水宫的威名。

别的弟子出宫离开,任务名单大多是在衡阳地界上捣乱动手的个别人,戚寻手中的名单却很长。

大概比周末大采购的物品清单还要长得多。

这份名单上的人也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到处都有,距离最近的一个,正在衡阳附近的地界上活动,有个称号叫什么梅花剑。

戚寻模糊记得这家伙应该是大名府的高手,在楚留香剧情开头提到过,这位梅花剑方环曾经受到邱小侯爷的邀请,替他看守那只九龙杯。

但看水母阴姬在名单的名字之后列出的罪名,却显然是个官府估计判不了罪名,只能靠着江湖人士出手解决的家伙。

行,懂了。

这种又有官府背景,又有几分名声在外的,大多在身手上有些可取之处,水母阴姬希望她提升自己的实战本事,会替她选定这样的一个对手一点也不奇怪。

她将这个名单塞进了系统物品栏里,防止出现什么诸如进水之类的乌龙结果,将名单给损毁了,便开始收拾离开神水宫的行装。

虽然她在神水宫中的声望达到了【尊敬】,却并不代表是人人都要毕恭毕敬地与她说话的状态。

有多年在神水宫中做日常任务整出的交情,在她说了自己要暂时离开的消息后,神水宫中很快分成了两批人,一批人因为有过出宫执行任务的经验,负责给她讲讲出宫在外的注意事项。

“其实我应该还没有到常识这么匮乏的地步……”戚寻小声说道。

所以不必连买东西需要给钱这种事情都要跟她交代一遍。

她是用的长绫当武器不错,但她又不是古墓派小龙女。

戚寻听得一头黑线,却又觉得被人这样关心实在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美妙体验。

怪暖心的……

而另外的一部分人则替她收拾好了几件新衣服,甚至还给她装散碎银子的钱袋都换了个。

做这个荷包钱袋的南苹妹妹比戚寻还要晚一年加入神水宫,却因为家传手艺,做针线活比宫中的大部分姑娘都要好,就被推过来做了个代表。

戚寻信誓旦旦地表示,绝不让别人看她的荷包好看就给抢走了,一定安稳地带回来给她看。

等到这两拨人都离开后,她才总算是得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然后她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站定的司徒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