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巷树
庄园整体瓷白,欧式的建筑风格被灯光一染,显得格外辉煌壮阔。庄园前面有一片占地面积特别大的绿荫草地, 伊地知将车停在入口位置,直接熄了火。
先抵达的七海建人已经事先告知他们, 车辆不允许开进庄园。
所以他们需要下车步行。
“好咯。”坐在副驾驶, 身穿一身白西装的五条悟拍拍手,语调高昂得仿佛他们是来郊游, “真希和棘直接去找七海海, 千夏和忧太跟我下车~”
花田千夏听闻, 一捞裙子。
“你干嘛?”已经侧身,准备写下车的真希立马警觉回头。
花田千夏抱着裙子,茫然:“啊?”
真希没回答她, 但是坐在她旁边、她后脑勺对着的狗卷棘却伸出手。
少年直接将她怀里的裙子重新捋了下去。
人鱼裙摆乖巧地贴回少女大腿,与此同时,咒言师微沉的声音也从耳侧传来, 带着无奈:“鲣鱼干。”
意思是,不要抱着。
花田千夏看看他, 又看看眯眼的真希, 抿嘴。
“抿什么嘴!”真希狠道,她现在一想到少女刚才直接拉开拉链的行为, 就头皮发麻,“就算里面穿了打底裤, 也不是你抱着裙子下车的理由!”
花田千夏噘嘴:“知道啦知道啦。”
而另一边,狗卷棘已经哒的声, 开门下车。
但少年没有走开。
他转身弯下腰, 一手抓着车门, 另一手伸向花田千夏,手心朝上。
花田千夏脸蛋微热,无视五条悟和真希的“哟哟哟”和“啧啧啧”,坚定地将手放了上去。
狗卷棘握住,一撑,握着人的手将她带下车。
“你真的确定不换鞋子?”
当两人绕过车辆走向其他人时,真希问。
“不换。”花田千夏想到五条悟送来搭配裙子的高跟鞋,低头看向长至地面的裙子,“万一打起来,高跟鞋倒真的是会限制我的发挥。”
她眨眨眼,听到伊地知咔的声,打开后备箱。
花田千夏抬起眸,四道湛蓝光束便越出后备箱射向天际,速度之快,昙光一现,仿若幻觉。
除了直面刀剑消失的伊地知,就只有五条悟微抬下巴,看向其中一个方向,挑眉。
宴会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
花田千夏和乙骨忧太被五条悟带着往里走,很快遇到接头人,被引到某个安静的偏厅。
“请三位在这稍等片刻。”管家扮相的男人站在门口,冲他们微微鞠躬,“赤司总裁和公子很快会过来。”
他说完就离开了,没有给他们回应的机会。
“真是心急呢。”五条悟笑眯眯道。
“我也觉得。”花田千夏低头理了理裙摆。
乙骨忧太则没有说话。
就像刚才不适应这种打扮,现在的他照样不太适应出入这种场所,整个人坐在位置上略显拘谨。
花田千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
乙骨忧太注意到她的视线:“花田同学?”
“我要那块饼干~”
饼干?
乙骨忧太顺着花田千夏的视线扭头。
果不其然在他手边的高脚茶几上,放着几盘精致的小点心,应该是管家事先备好在这的。
“你要哪个?”
“顶上有蓝莓的。”
花田千夏伸手接过:“谢谢。”
乙骨忧太道:“不客气。”
花田千夏一口咬掉用奶油黏在顶端的蓝莓,看他:“你不吃吗?味道还不错哦。”
乙骨忧太摇头,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她笑了。
情绪很柔软,像夹入了块棉花糖。
还有点甜。
花田千夏挑眉,正打算问对方想起谁,却忽然目光一转。
接着她一把将饼干塞进嘴里,与同步收敛笑意的乙骨忧太,以及同步望向门口的五条悟,三人一齐站了起来。
屋门打开。
两道赤红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
赤司征十郎一进门,就看到嘴巴在动的少女。
她似乎正在吃东西,嘴角挂着些许饼干屑,站的位置相对靠后。
比起因为他们出现而稍显谨慎的黑发少年,她倒是显得自然地多,因为自己看她,也就落落大方地看回来。
这就是自己今晚的舞伴。
赤司征十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却仍能清楚感觉到少女的凝视。
他们家身为晚会的主办发,他有舞伴这件事不出奇。但是没有,也绝对不会是件怪事。
当然,赤司征十郎也不是排斥邀请舞伴。
只是有个前提,自己挑选。
他倒要看看……
这个名为花田千夏的少女,和眼前这个面对他父亲也戴着墨镜、却仍然被自己父亲用敬语尊称的白发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能大到让他父亲不惜再次拿篮球队来威胁。
赤司征十郎听到父亲的叫唤。
与此同时,白发青年也回过头:“夏夏~”
少女应声迈步,凝视感也跟着消失。
而随着她的步伐,长至地面的鱼尾裙摆与她坠落胸前的卷曲黑发一同摇漾,从底部盘旋至腰侧的链条高雅而低调,如同一条在光下反着光的银蛇。
赤司征十郎微微垂眸。
他没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这倒有点意外。
“这是犬子,赤司征十郎。”
“这是花田千夏。”
本来应该由两位小年轻增近距离的自我介绍,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大人之间社交的开端。
赤司征臣还好,但五条悟就……
花田千夏看了眼五条老师,从善如流顶上:“初次见面,赤司先生,赤司前辈。”
赤司征臣目光在她唇角停留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开口:“你好。”他说着,侧头看向自家儿子,“征十郎,花田桑就交给你了。”
“好的,父亲。”
花田千夏看向赤司征十郎。
后者再次看过来,嘴角扬起:“那么……”他侧过身,一双赤瞳望着她,彬彬有礼道,“花田桑,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花田千夏也望着他。
而后,也学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并且非常自然地抬手,在对方微微凝滞的情绪中,一抹嘴角。
很好,果然沾到了饼干屑。
她说这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公子哥,为什么一进来就盯着她看呢。
敢情儿在这等着她。
*
距离晚宴,还有半个多小时。
偌大的前厅里,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浓妆艳影。空气中弥漫着甜品与酒混杂的香气,搭着流淌于半空的提琴去,倒是颇有几分书上描写的觥筹交错的置酒高会之意。
花田千夏挽着赤司征十郎手肘,行走在厅内的短短五分钟,已经与不下五波人打了招呼。
她不奇怪他们认识赤司,倒是有点讶于赤司言语间对她的维护,并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下很多想探查她身份的人。
毕竟来打招呼的几波宾客中。
不是谁都带着善意。
但是善不善意她也不在乎啦,最主要是目前为止都还没看到、或者感觉到谁身上有被诅咒的痕迹。
还没到吗?
“想吃披萨吗?”赤司征十郎突然问。
“嗯?不用。”花田千夏看向他,摇头,“我今天是特地吃饱了过来的。”
赤司征十郎微顿,又接着问:“喝香槟吗?”
花田千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桌上一溜装着鲜黄色饮料的高脚杯,犹豫了下:“有酒精吗?”
赤司征十郎扬眉,总算再次看来。
花田千夏无辜道:“我很容易醉。”
“……没有酒精。”
赤司征十郎拿起其中一杯香槟,放入花田千夏手中,露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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