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ja8047
几个小时前才睡觉吸猫两不误的布鲁斯其实是懂的，所以没有打断扎塔娜，至于康斯坦丁，他不懂，但没有特殊情况他也不会惹小扎不开心。
两位男士都保持了沉默。
布鲁一边支着耳朵听，一边挨撸，后腰都被撸塌了，整只猫蹲在桌面上，只有前身勉强撑着，向前探，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布鲁斯要救命一样。
布鲁斯和猫猫对视。
他注意到猫其实在享受，表面上的可怜兮兮更像是某种茶里茶气的特殊技能。
只是在装乖卖萌而已。
“小扎。”布鲁斯忍不住了，打断撸猫撸到恍惚的扎塔娜。
扎塔娜只是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在走神，也不是沉迷撸猫忘记工作，只是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你不是魔法侧的人，跟你解释就更难了，我正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布鲁斯：“……”
既然扎塔娜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
康斯坦丁开始喝茶。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当布鲁开始在桌子上翻滚，露出肚皮给扎塔娜揉揉的时候，扎塔娜终于开口。
布鲁斯：“什么？”
“也许我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认知中的宇宙、平行、时间轴对应这样的复杂关系，它可能更简单，更无理取闹。”
“也许，我们的世界只是一颗毛线球。”
“……？”
布鲁斯看着扎塔娜。
康斯坦丁依然在低头喝茶。
扎塔娜的手指轻轻点过布鲁的鼻尖，继续往下说：“而所谓的命运，就是猫猫拨弄毛线球的那只爪。”
布鲁斯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扎塔娜知道他没有听懂。
躺平了的布鲁蜷缩着两只前爪拢在胸前，歪头看着扎塔娜，口中“喵”了声：哪里有毛线球？
扎塔娜没忍住，又摸了摸布鲁的肚子，轻声说：“你不正玩着呢么？”
猫猫把头换了个方向歪：“喵？”可我没有在玩毛线球呀？
“你不知道，但你确实在玩。”
对待猫猫，扎塔娜表现的可有耐心了，慢慢的解释。
命运的毛线球。
布鲁诞生在南达尔巴特，没有什么理由，却穿越了千山万水出现在纽约，又来到哥谭，在双方间来来回回。
这些不过是猫在玩它的毛线球罢了。
“而在这其中被改变的，就是我们的命运。”
这句话扎塔娜是对着蝙蝠侠说的。
“有只旷工几千年的恶魔曾经跟你说过布鲁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跟他在一起的天使却持着相反的想法，”康斯坦丁说，“其实他们说的都没有错。”
面对同样的事物却出现了不同的判断，还都没有错误。
这就意味着可能问题出在这件事物本身上。
“蝙蝠，你要记得一件事：神无善恶。好与坏，其实很多时候，是需要利用人性来做判断的事情。”
而诸神是没有“人性”这种东西的。
当然，猫也没有。
克劳利持悲观态度，自然觉得布鲁是个祸害，而拉斐尔是乐观的天使，相信布鲁会找到更适合的道路。
桌子上的猫翻身起来，面带疑惑。
“喵？”我怎么了？你们在说我的事情？
猫猫听不懂。！
第125章 命运学院
“克劳利也是知道问题所在,觉得一只猫捉摸不透，才会觉得这是灭世之象吧。” 康斯坦丁似乎对这段还挺熟悉的，毕竟他跟地狱那边很熟,“好像因为这个那只恶魔要离开地球，那家伙一直在偷懒，现在还想着跑路,把几个大恶魔气了个够呛。”
最好玩的是克劳利可是创世那批的恶魔之一,没地位只是因为一直在摸鱼，若是论真刀真枪的实力,现在地狱里那些“大恶魔”其实都不是克劳利的对手。
而且人家还有天使护着呢。
“既然这么危险，那他们为什么不管？”布鲁斯问。
康斯坦丁就摊手摇头：“他们根本管不了。”
引导神的意识偏向和教育一个小孩或者一只小动物完全不同,那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们应该见过阿斯加德神族了吧？但其实他们还是在‘人’的范围，在没能持有神格的前提条件下,所谓的‘神族’也不过更强大的人而已，只是更清楚世界的运行法则,离纬度的边沿更近一些，就显得有些特别而已，和三宫魔那种真正的高维神完全不同。”
“高维神。”布鲁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对,其实超人也有机会成为高维神的，只是他不愿意。”康斯坦丁说了句题外话。
这有助于布鲁斯进行理解。
平行宇宙有一只能局部倒转时间、在平行中来去自如、甚至突破维度限制的超人。
那只超人的事情布鲁斯是听闪电侠说的,而闪电侠又是听其他平行的闪电侠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其实布鲁斯并不清楚。
关于超人的问题被暂时放到一边。
现在布鲁斯只想专注在关于布鲁的问题上。
康斯坦丁接到了布鲁斯的眼神,将话题拉了回来：“想知道他们管不了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好像你也不理解那只天使为什么明明是善良且心软的，却能看着人间无数灾难发生，依然照常吃喝玩乐。”
“说白了,不过只是看向世界的角度不同，得出的判断自然也会不同。”
而布鲁作为更高维的存在，又是一只猫，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就更加的魔幻，根本不在人类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我们注定无法引导它，”扎塔娜轻声说道：“但我们必须尝试。”
只是失败的后果也很可怕就是了。
当然，不引导的后果也可能十分糟糕。
康斯坦丁和扎塔娜造访只是来谈这件事情的，交代清楚后就走了，扎塔娜送给布鲁一小块水果糖，是用果子做的糖块，最后却进了布鲁斯的嘴里。
“喵。”你怎么连猫猫的零食也抢？
布鲁就很不乐意。
布鲁斯舔着唇齿间的甜味，告诉猫猫：“我以为猫不能吃糖。”
布鲁：“……”
……
…………
深夜。
今天蝙蝠侠破天荒的早早结束了夜巡，大概也就凌晨2点的时候吧，布鲁斯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感到困意和疲倦。
布鲁就趴在他的身边。
“喵？” 那块糖是给我的，你为什么要吃呢？
布鲁斯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床顶，口中答非所问：“你相信小扎吗？”
布鲁当然相信。
“我也相信。”
听着猫代表肯定的叫声，布鲁斯这么说道。
说完，他合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布鲁追逐着这只蜜袋鼯的灵魂，从此间去往了彼方。
它再次张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空间紊乱，一切都在真假之间，虚空中只有一座塔，塔上有个顶部画了个圆的十字架，金光闪闪的，靠近了看仿佛还能进去。
蜜袋鼯在里面。
于是布鲁也一脑袋扎了进去。
这里是命运博士的高塔，是毛线球的最深处，布鲁在蜜袋鼯脚边落地，能看到扎塔娜也在此处，正和一个满身金灿灿的人在说着什么。
金色的头盔、腰带、盔甲、战靴、披风，配着一点深蓝的布料，整个人都亮得惊人。
“那是命运博士。”蝙蝠侠向布鲁介绍，“小扎给你的糖就是为了方便你能来见命运博士的，而我抢你的糖，也不过是想要横插一脚，一起过来看看。”
“喵。”你分明是担心我。
布鲁非常肯定。
猫猫有自己的特殊方法可以感知各种情绪，蝙蝠侠的装模作样骗不到猫猫。
蝙蝠侠也知道这个，他就是嘴硬。
蜜袋鼯站着原地一动不动，他可以这么站上一整天，仿佛自己就是一堵最天然的石壁，就该这么一动不动的。
他可以，猫猫不行。
布鲁开始了探险。
它先是在这间空旷的屋子里到处走了走，感觉不太对，又向着扎塔娜的方向过去，来到扎塔娜与命运博士的脚边。
猫猫嗅了嗅，面露迷茫。
一个生物的气味上所携带的信息非常复杂，当然也包括了亲缘关系，尤其是人类这样群居为主的生物，亲属间只要没有长时间分居，都属于布鲁一下就能闻出来的范围。
现在它就能立刻确定，命运博士就是扎塔娜的父亲。
亲生的那种。
它昂起脑袋去观察扎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