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莽丸:“有八颗储物珍珠,这都是杀生丸大人送你的吗?”
“是啊。”不然还能指望一天只能搓两颗妖珠的自己买吗?
两个孩子不再多言,他们端正了坐姿也拘谨了不少,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连说话也不再大声肆意了:“那么,犬夜叉,晚食的事就交给你了。”
犬夜叉浑然不觉:“都说了没问题。”
奈叶笑而不语,莽丸如丧考妣,犬夜叉不明所以。末了,俩孩子行礼退出,在宫殿门口分道扬镳,一个赛一个跑得快,似乎是去找族人了。
当晚,金曜支的猎手飞快削肉、肢解猎物,土曜支架起大锅,木曜支准备香料,金曜支依次摆盘,没用的水曜支三傻负责等饭。
犬夜叉大展身手,削掉了积压的库存。犬妖们吃得满嘴流油,对犬夜叉的好感度即将爆表。
奈叶:“太可惜了,犬夜叉,你要是个男孩子,我一定嫁给你!”
女孩们:“就是就是,做饭好好吃!犬夜叉是男孩子的话,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犬夜叉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
扑鼻的肉香中,天冬丸从远处走近,他虽然有一身慵懒的气质,但不知为何,总溢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戾气。当他靠近时,围绕着犬夜叉的女孩们纷纷散去,像是被血腥味冲走了似的。
犬夜叉掌勺:“天冬丸,你是要添一碗吗?”
“嗯。”天冬丸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大盆,“犬夜叉的手艺很好呢!”
犬夜叉:“谢了。”舀起满满一大勺肉,继续给族兄投喂。
“啊,实力也合适,血脉也合适,年龄也合适……”天冬丸蹲下来,手托腮,专注地看着他,“犬夜叉,我的领地在西边,也得跨海。远是远了些,但牛羊很多,三面有海,有一面跟陆地接壤。”
“有兴趣跟我走吗?在那里你可以打吸血鬼玩。”
犬夜叉:“吸血鬼?那是什么?”
天冬丸:“一种总是在半夜出来吸人血的‘鬼’,特别喜欢偷我领地里的人类仆人吸,逼我每天熬夜宰他们,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犬夜叉:……
难怪天冬丸总给人一种懒洋洋没精神又隐含戾气的感觉,原来是长期没睡饱啊!吸血鬼害狗不浅!
犬夜叉十动然拒:“不去,等我把扶桑的鬼宰完了再说。”
天冬丸直截了当:“等你杀完了鬼又成年了,我可以追求你吗?”
犬夜叉:……
汪汪狗惊大呆!
奈叶说“嫁给你”,犬夜叉适应良好;天冬丸说“追求你”,犬夜叉毛骨悚然。他疯狂摆手,坚定拒绝,天冬丸纹丝不动。直到青丸怒地来捞狗,天冬丸才被拖走。
好在没打起来,鸣尾丸和杀生丸在优雅进食,对天冬丸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犬夜叉安心了,继续给犬妖们投喂。
期间,唯有多骨丸抱着一根牛大骨哭得稀里哗啦,大概是喝多了酒,满嘴都是胡话:“我也可以给你买珍珠,嗝……我也可以给你很多猎物,嗷呜呜呜……”
被他姐姐无情拖走。
众妖:……
看着犬妖如寻常人类一样相处打闹,舀着肉汤的犬夜叉感到前所未有的松弛。怎么说呢?像是又回到了家人的身边,而且这些家长还是不用他担心的主。
他们长寿、强大、独立又能独当一面,与他们在一起,他不用担心他们被恶鬼袭击,不用担心他们会重伤而死,更不用担心他们会生重病。
如无意外,他们能陪伴他很久很久,无论最后相处得是好是坏,好歹在这个过程中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一大家子的亲人,日曜支的兄长……
难怪母亲让他跟着杀生丸,即使不回迦叶也无妨、忘记她也不碍事,原来,她一早就在为他的未来谋划,她想让他活在有亲人的未来,而不是失去她的过去。
他的母亲啊,一直在为他操心……
犬夜叉捧着肉汤坐下,混在日曜支里,他一边喝一边夹桌上的妖果吃,爽口解腻。
见他喜欢,日曜支的几个便停了筷子,将几盘果子往他面前推了推。仗着年纪小,犬夜叉独享了大半果子,第一次享受到“家里最小的孩子”的待遇。
之后,月上中天,群星璀璨。
夜凉如水,犬夜叉同一众犬妖坐在西王宫开阔的庭院中,听着金曜支的犬妖唱起了歌,木曜支为他们伴起了乐。
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犬夜叉的心头涌出无限的满足。许是被酒气熏了脸,后半夜,他枕在杀生丸的绒尾上沉沉睡去,睡得无比香甜。
妈妈,我又找到家人了。
你看到了吗?
……
翌日,犬夜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的第一根当头棒就是“天冬丸被杀生丸打到重伤”的消息。
犬夜叉:……
得,杀生丸的兄弟是真不好当,前有星久丸挨揍,后有天冬丸替补,估计快轮到青丸了。
犬夜叉:“冥加,大典已经结束了,我可以提前离开西国吗?”
冥加:“当然可以,只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啊?你还没呆多久……”
“可有些事等不了那么久。”犬夜叉道,“我来西国的这几天,不知道那些本该被我杀死的鬼又吃掉了多少人?我得走了,冥加。”
无独有偶,杀生丸也有离开的意思。
他一脚踩过刚被“干掉”的不知名犬妖,表示这个有一群蠢货喊他“大舅哥”的地方是不能呆了。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犬夜叉:啊,好幸福!我感到好幸福!
杀生丸:……感到不幸。
PS:明天安排明天安排,这营养液的涨速仿佛开挂【笑着笑着就哭了.jpg】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凉如水,一抹月牙白从云中城飞起,没入镀着银光的云端。
风吹雾散,星芒点点。犬夜叉扒着蓬松舒展的绒尾仰观群星,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也化作了星辰中的一员。
罡风渐烈,云朵飞移。天幕下的银发与白发扬起,白衣与红衣照应, 借着下弦月的辉光,画面显得安逸又绮丽。
犬夜叉撩过发,在绒尾中蠕动着翻个转,见飞在前头的杀生丸身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就知道他附着一层妖气的力场。这力场颇具延展性, 多会庇护其中之物,趁着这会儿跟杀生丸说话,声音不会被风吹散。
犬夜叉:“不辞而别真的好吗?至少得告诉凌月王一声吧?”
“不用。”杀生丸回道,“那是冥加的事。”
愚蠢的半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冥加和阿吽扔在西国?
犬夜叉:“冥加有多怕凌月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他留在那儿,他会被玩死的吧?
杀生丸:“死不了。”大抵是烦了,他加了句,“半妖, 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送到我母亲身边。想必对她来说, 你应该比冥加更好玩些。”
犬夜叉:……冥加, 你自求多福吧!
“我觉得不辞而别挺好的。”犬夜叉道,“妖怪的一生太漫长,总不能一直用来道别。道别了可能不会再见, 不道别却有可能再见。”
鬼知道他在说什么,为了不被送回去当换装娃娃也是拼了。
谁知, 他这一通“语无伦次”的说法得到了大妖怪的认可,杀生丸说:“真是难得啊,犬夜叉,以你的脑子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知道她是怕了,杀生丸道:“你要是一直这么识相,我可以少带你回西国。”
实际上,即使半妖不识相,他多半也不会带她重返西国。经过一场百年大典,西国已经变质成“遍地妹夫”的龙潭虎穴了,他没兴趣跟弱者做亲戚,以后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他不会再回去了。
可同样的话,落在犬夜叉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你要是不识相,我就把你绑到西国送给祖奶奶们玩耍。
犬夜叉:……
突然不敢说话,犬夜叉把自己埋进绒尾里,双手交叠,躺得十分安详。他发誓,他从来没这么怕过,这绝对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怂的一次。
之后一路太平,没有犬妖追出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杂碎跳出来拦路。
循着水源的气息,杀生丸找到了落脚点。犬夜叉下地后就在林间轻嗅,闻一闻有没有鬼的味道。但林风气味清浅,除了一些死物腐烂的臭味,就再无其它。
犬夜叉正要说今晚不用杀鬼了,回头一看,就见杀生丸早早地靠着树坐下了。沐浴着林间的月光,他总觉得今天的杀生丸跟以前的杀生丸有点不一样,可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噫,在哪里呢?
好怪哦,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杀生丸眉头一蹙,转过头来:“半妖,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犬夜叉飞快摆手,干脆凑近了点看,又问出疑惑之一,“说起来,你为什么总喜欢靠着树休息?还每次都挑最大的一棵。”
讲真,他们两兄弟跟树都有点不解之缘。
就说他吧,他被桔梗钉在树上,又被戈薇于树上解封。而杀生丸呢,他记得他与人类公主娑罗的相识就起源于他在树下养伤,而他与玲的相识也是他在树下养伤。
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杀生丸:“没想到,凭你的脑子能想到这一点。”
犬夜叉:“你再拐弯抹角地骂我蠢我就生气了。”
杀生丸:“呵,你生气了又能如何?”
犬夜叉:“我觉得青丸哥的提议不错,可以去南端的大陆游历一百年。那时候,我的气肯定消了。”
想想一百年不用看见杀生丸这张狗脸也不错,毕竟祖奶奶说了,女孩子不能生气,身体会“打结”的。与其气到自己,不如气死亲哥,亲哥最讨厌什么,就最要做什么。犬夜叉深以为然,并将此话奉为圭臬。
杀生丸:……
大妖怪有没有吸氧不清楚,但他终究是放缓了语气,承接上一个话题:“树是自然力量的载体。”
犬夜叉眼中满是清澈的愚蠢:“啊?”
杀生丸:“月曜支的血脉有祭司之力,能从日月山川、花草树木中汲取流动的气,用来增加妖力、治愈身体。”
而他作为日曜与月曜完美融合的血脉,几乎让这股祭司之力有了极大的转变。日曜支的“暴食”与月曜支的“汲取”相糅合,让他对自然力量的汲取有了“鲸吞”式的张力。只要他想,他可以把这片森林的生机“吃”空,但他不会这么做,这有违祭司血脉与万物共生的意志。
“树,汲取大地能量向天生长,越古老的树力量越足。”杀生丸道,“用脊骨与它接触,交换、提纯力量,即使在睡梦之中也能让自己变强。”
犬夜叉:……
说白了又是你的一个天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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