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跟杀生丸打了一架,犬夜叉被削了一顿。
无法,他的嘴实在招人嫌,这波还把亲哥的名声给砸了,往外流传出“某不知名白犬要娶三只豹猫为妻”的谣言,杀生丸能忍才怪。
好在猎月到了,妖怪们的话题立马换了新的。可换汤不换药,关注点依然在西国,茶余饭后的谈资依然是出了名的那几位的婚事。甚至,他们还开赌了!
“我押一枚妖珠,木曜支的姬君奈叶必将跟日曜支的鸣尾丸成婚。”
“胡说!我押两枚妖珠,金曜支的姬君风花才会跟鸣尾丸成婚。”
“诶,怎么没人押日曜支的姬君犬夜叉呢?”
“虽然很想押,但总感觉跟杀生丸比,鸣尾丸胜算不大。”
犬夜叉:……
好家伙,这还分析上了。讲真,一波人全押奈叶与鸣尾丸,这赔率太高了!要不这样吧,他偷偷押一把“犬夜叉跟鸣尾丸”,回头跟这位堂哥商量一下演演戏,然后把赚来的妖珠对半分,他果然是个鬼才!
犬夜叉从林中探出狗头,正准备怂恿冥加押一把,却不料杀生丸的绒尾突然探出,逮住狗就往西国飞。
杀生丸:“你想让日曜支的名声臭到什么地步,半妖?”
犬夜叉:……
挂在绒尾下,飞在半空中。大抵“三个猫老婆”的事还在让杀生丸生气,他就连绒尾带人的方式都玩出了新花样。
便宜哥在前头飞,吊着他在后头飞。他像只风筝一样被高高吹起,肩头的冥加吓得语无伦次,而他懒洋洋地抓住冥加,打了个哈欠。
哦,原来杀生丸也有“放风筝”的幼稚时候。
犬夜叉死鱼眼。
然而,他终是低估了杀生丸的小心眼。回到西国的第一件事,他哥一尾巴把他甩进中殿,让他直面祖奶奶与凌月王的恐怖,嚇!
但犬夜叉不怂,好歹做了快两百年的女孩,再加上带了桔梗和椿有十年,他多少懂得女孩子聚在一起喜欢聊什么。
这不,祖奶奶一提“你怎么关心起你兄长的婚事”,犬夜叉便先发制人,掌握了主动权:“他毕竟是父亲的长子!”
“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连兄长都不成婚,怎么可以轮到我呢?”犬夜叉再祸水东引,“再往上数,鸣尾丸都不成婚,怎么能轮到杀生丸呢?”
众女妖:……
最终还是鸣尾丸承担了所有。
百年的成长虽然没有让犬夜叉逃过被打扮的命运,但并非没有收获。鉴于他只差四年就正式成年,她们不会管束他在大典上挑什么衣服穿。
也就是说,他可以穿着火鼠裘下场了,可以扛着刀打遍所有狗头了!
犬夜叉兴冲冲地回了睡觉的地方,却不料庭院中落了不少信使,说是给他送信的。
“信?”
能是什么信?他一回来城池就出事了吗?
犬夜叉展信一看,随即风化裂开——是他见识少了,没见过情书这东西!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犬夜叉:行,一封封的都收拾好,我明天挨个儿揍过去。
众狗:……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假如犬夜叉生活在现代, 当他提出“有一群狗给我写情书怎么办”时,网友多少会回复“不要耽误孩子们上大学”。
可惜,犬夜叉生活在战国, 他不懂如何送狗上大学,但他很懂如何让狗出大血。
总之,感谢亲妈呕心沥血的义务教育, 感谢便宜哥百年如一日的高等教育, 让他不至于看不懂“愿与姬君枕月眠星”的内涵。同时, 也感谢凌月王遣来的侍女,比冥加能干多了,每当他报出一个狗名,侍女便会告诉他是谁、哪一支、几岁。
将一封封情书摊平, 按写信者的长幼排好顺序,犬夜叉用线把它们穿起来,整理成厚厚的一打猎杀名单。
末了,他晃着名单, 问出了两个问题:“说起来,黑犬究竟算在哪一支?”
日曜、月曜是白犬, 金曜是猎犬, 火曜毛色偏金、重美貌,木曜擅长医毒,土曜多是肌肉棕犬、偏护卫,水曜是个傻的, 细数下来,唯独黑犬仍叫黑犬, 没有具体分在哪一支中,这是为什么?
侍女:“黑犬一族曾被划入金曜和土曜中, 可他们生得太黑,变回原形后没入夜色中根本找不到,为了方便区分,还是叫回了黑犬。”
犬夜叉:……
他本以为黑犬能被单独列为“黑犬”一定有其特别强大的理由,却没想到这理由这么“强大”,简直槽多无口。
难以置信,犬妖这么一个重教育、懂礼节、有其独特生存之道的大妖种族,在对犬妖的分类上会做得这么随意。太黑就是黑犬,那白犬是不是因为生得白,皮毛就像阳光和月光一样亮,才被叫白犬啊?
噫!他可能发现了真相……
犬夜叉揉揉眉心:“还有,这么多信,几乎囊括了每一支的青年吧。我不认为我很受欢迎,也不认为仅凭一面之缘对方就会喜欢我,所以——这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家伙为什么都要给我写信?”
侍女表示小场面,见多了:“还请姬君仔细甄别,有些犬妖不会只给一位姬君写信。”
“啊?”犬夜叉震惊了,还能这样?
可据他所知,整个犬族除了他老爹有两个老婆,别的犬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伴侣,不是很专一的吗?难、难道,他们没成婚之前可以广撒网吗?
别说,还真是。
侍女:“只给一位姬君写信,大有可能失败,可给所有姬君写信,会增加被看上的可能。”
犬夜叉:……
“尊贵如月曜、日曜的白犬自然不会这么做,金曜的猎犬和木曜的药师犬有原则,土曜支爱钻死脑筋,他们都不会将同一封信送给两位不同的姬君。”
“但,火曜与水曜的犬妖就难说了。”
一个看脸,一个没脑子,估计在大典前夕忙着赶情书吧?
犬夜叉:“那黑犬呢?你怎么不提?”
侍女:“抱歉,姬君,可能是入夜了,我遗漏了黑犬。”
犬夜叉:……黑犬一族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侍女诚恳万分:“黑犬无大错,对伴侣也忠诚,有着如金曜支一样的原则性。只是,即使姬君再喜欢黑犬,还请不要选择黑犬。”
犬夜叉纯好奇:“诶,为什么?”
侍女:“白犬与黑犬结合,会生下毛色特别奇怪的孩子。有的一半黑一半白,有的以白色为底,身上有大块大块的黑点。还有的只有鼻子是黑色,最严重的是双眼全黑,剩下是白色……”
“虽说只是个例,但还是得注意。”
犬夜叉:……
这个说辞……不用辩解了,他们犬妖就是狗,狗!
……
翌日,猎月祭开,百年大典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圆月高升,石柱抬起,来自木曜支的女孩步入其中,用妖力冲开“笼”。犬夜叉站在杀生丸身边安静地看着,伴着一根根石柱打开,一股醉人又好闻的甜酒香忽然飘来。
犬耳一个激灵竖了起来,犬夜叉金眸一亮,本能地朝左边转头。
果不其然,已成年的星久丸站到了他左侧,穿着白底蓝纹的衣,系着铁黑色的甲,银发披散、眉目长开,是俊秀少年的干净模样。
“好久不见,犬夜叉。”声线清冽如水,很好听。
星久丸很懂分寸,靠近了,但也没靠太近,可他保证自己的话能传入对方的耳:“百年了,你的实力一定比以前更强,对吧?”
不得不说,星久丸这话万分对犬夜叉胃口,简直是戳在他的心尖上。
讲真,从他临近成年起,就没遇到过什么正常的男妖,一个个不是求婚就是气人,连日曜支的堂兄都变得面目可憎。这么多天来,唯有星久丸,也只有星久丸是个正常的,他率先关注的不是他的年纪,而是他的实力。
天呐,不愧是星久丸,已经成长为完人了!
犬夜叉笑道:“当然!怎么,要跟我打一场吗?”
星久丸垂眸,一低头的温柔:“我很期待。”
“不过……”
他没管杀生丸凉凉的目光,也没管日曜支富有杀气的视线,月曜支的白犬一向聪慧,想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抢夺珍宝,尤其是这珍宝极富杀伤力时——不能硬来,要引导。
待话头放下,星久丸往后退开,不出所料,犬夜叉跟着他往后退,直接出了日曜支的范围。
霎时,杀生丸的杀气如有实质,可星久丸并不在乎。手段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么?这是月曜支的教条之一。
犬夜叉:“不过什么?”
星久丸:“你的实力明明比我强,在百年前,该冲开笼的人应该是你。”而现在,犬夜叉虽未成年却已近成年,无法进入笼中了,“你会有遗憾吗?会觉得……是我抢夺了你的机会吗?”
他往后走,犬夜叉跟着:“不会啊,我对进笼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诶?”
绒尾突袭,腰间一紧。倏忽间,星久丸离他远去,他被杀生丸急速往后扯。说时迟那时快,星久丸的绒尾一把卷过他的手臂,令他停在当场,直接跟杀生丸拉锯。
所幸这俩还有点分寸,没把他当成绳子扯,很快都松了力道。他正要开骂“你们搞什么鬼,几步路犯得着上绒尾,想打架就下场,扯我干嘛”时,却莫名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就像是被顶级掠食者盯上了一样,直觉空气中弥漫着锋利的杀意。
杀生丸:“小子,松开你的绒尾,滚回你的去处。”
星久丸:“该松开的是你吧,‘兄长’。”相当有礼貌,也相当气人,“雪中的梅花冷傲,只可远观。可将梅花酿成酒,不仅能醉人,还能入口。”
杀生丸:“你以为你是醉人的酒?”
星久丸:“不醉人,人为何跟我走?”
从她朝我跨出第一步时,你的气味就输了,兄长大人。
杀生丸的手按在爆碎牙上,星久丸也握住了佩刀,可就在这时,并不关注酒文化·没兴趣探究梅花酒酿造工艺·不打算加入月曜兄弟酒局·也不喜欢喝酒的犬夜叉烦了,他不明白他们要喝酒关他屁事,撒开绒尾啊!
于是,大力水手(?)犬夜叉凭蛮力扯过星久丸绒尾,再强势地扯掉杀生丸的绒尾,然后在这俩陡然瞪大的金眸中,将他们的绒尾拴在一起。
恭喜两位男嘉宾牵手成功(雾)!
犬夜叉一脸嫌弃:“莫名其妙,你们要喝酒扯我干嘛,我又不是下酒菜。”
杀生丸和星久丸:……
随即,他大步回到日曜支的阵营,“摒弃前嫌”地站到了天冬丸身边。天冬丸一挑眉,懒洋洋地扫了眼后头的俩“弟弟”,也不多话,只是落在后头的绒尾欢快地摇摆起来,心里美滋滋。
杀生丸和星久丸:……
吃了有文化的亏。
待日曜与月曜的闹剧告一段落,待白犬复归各自的阵营,这一端的长辈们笑而不语,只是当视线落在犬夜叉身上时变得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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