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肝妈
“谁说的,杀生丸还企图用天生牙拯救被淹死的秧苗呢!”
“……”
等等,为什么这句话的每个词他都能听懂,合起来却听不懂了呢?
刀刀斋艰难道:“杀生丸,用天生牙救、救秧苗?”
犬夜叉:“是啊,毕竟那是他亲手插的秧。”
这一波直接把刀刀斋送走了,杀生丸会插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铁定不是杀生丸,月曜支的仙男不可能下地,绝对不可能!
……
约莫过了七日,犬夜叉一行便要启程前往西国了。
飞行妖怪准备就绪,载着人类起飞,随杀生丸一道飞向西国。由于要出行三天,不仅祖奶奶得回去,连枫也要参加大典。不得已,犬夜叉只好委托迦叶城的阴阳师照看枫之城,随即坐着阿吽接上产屋敷和炼狱一家,延续两百年来的友谊。
到底是新王就位、大将正名的大典,无论是犬妖还是别的妖族,能到场的都到了。各类礼物流水般送入云中城,包括属于大将的、全新的铠甲。
铠甲由银灰色的兽骨制成,重达一百八十斤,样式是斗牙王的款,但十分贴合犬夜叉的身。
内着火鼠裘,外罩铠甲,再披上一条绒尾。犬夜叉将三把妖刀背在身上,揽镜一照,发现与父亲真像。活动一番手脚,拉筋下腰,待发现铠甲并不会束缚行动后,犬夜叉对此更满意了。
哈,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铠甲!
侍女:“大将,不会觉得沉重吗?”
犬夜叉爽朗一笑:“五百斤都没问题,日曜血脉哪有那么脆弱,我能天天穿着它。”
侍女很关心她的发育问题:“不觉得很勒吗?万一妨碍了成长……”
“妨碍成长? ”犬夜叉理解的“成长”对标的是“长高”,一想到前世他比杀生丸矮一截,如今又肩负重担长不高,他脸色一白,意识到大事不妙,“啊,能不穿铠甲前往大典吗?”
侍女:“不行。”
“……”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新任的大将身着铠甲、一脸严肃地离开宫殿,前往大典。她虽然才两百多岁,但周身气势浓重、不苟言笑,与杀生丸有着如出一辙的冰块脸。
许是这股气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烈压迫感,竟无人敢上前与她搭话,就连犬妖也不敢靠近——怨气无比大!
之后,他找到了杀生丸。
与他不同,杀生丸卸下了铠甲,套上了一件白底金纹的华服。鳍袖下袭,平绪佩刀,内着表袴,后头还拖着裾,显得十分隆重高贵。只是犬族没有戴冠的习惯,因此杀生丸依旧披着银发。
见犬夜叉不请自来,杀生丸眼皮一抬:“你来做什么?”
定睛一看,发现蠢妹这一整套穿着很像父亲,顿时越看越觉得她欠打。
“规矩。” 犬夜叉盘腿坐下,“我突然发现,没人给我讲大典是个什么规矩?”
杀生丸:……
忽然记起,蠢半妖是半路进的犬族,并不是从小长在犬族。近日西国忙成一团,倒是忘记给她安排这方面的事了。
他正要开口,可外头的兽吼已经响起。
开始了!
杀生丸:“我会提醒你。”
犬夜叉:“你怎么提醒我?别告诉我‘看你的脸色行事’,你这张脸一直是同一个脸色。也别告诉我‘看你的眼神行事’,我看不懂。”
杀生丸:“我会告诉你,你只需要走向我。”
“诶?”
事实证明,妖怪确实不同于人类,他们的权柄交接仪式并不复杂,实力才是真正要展示的硬道理。
凌月王在王座前高举丛云牙,杀生丸踏过层层台阶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传承之刃,再拔刀,冲天空开出一记可怕的狱龙破,这便算是成了。
接着,杀生丸取代上一任王的位置站在王座前,俯瞰下方,唤道:“犬夜叉,到我这里来。”
犬夜叉:……原来你说的“提醒”这么直接啊?
他穿过两侧的人海,踏上高高的台阶,从杀生丸手里接过丛云牙。后,在杀生丸一声“拔刀 的提醒下,他也用狱龙破冲破了云海,以示自己有能力接任大将的权柄。
很快,下方沸腾起来,欢呼声不绝。喜悦感染了犬夜叉,可这仪式快得有点不可思议。
犬夜叉小小声:“这就结束了?”
杀生丸:“不然呢?”
“……”妖怪真是相当实在,半点不拖泥带水啊!
第229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论妖怪办事能有多实在?
送礼、观礼、干饭、告辞,没了,就没了!
第二天,不仅冥加跑没了影,连刚卸任的凌月王都不见了。有且仅有留书一封,表示自己要去隔壁大洲浪,西国就交给你了杀生丸,随便造吧。
犬夜叉和杀生丸:……
那么,如今的西国还留下什么呢?
一群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的人类宾客,一窝想要追求又怕被揍的成年犬妖,一批企图露脸混个眼熟又怕新王不好相与的老家臣,以及一众收罗大量情报准备好好表现、争取用海量信息淹死王和将的信使。
犬夜叉:“我得送他们离开,接下里的事你能应付?”
杀生丸:“你在看不起谁,犬夜叉。”
行,有了这话,风里雨里,杀生丸就被丢在原地。
犬夜叉起身,挨个儿去捞小伙伴,一路保驾护航地送他们走,再骑着阿吽慢悠悠地折返西国。他本以为新王上任,杀生丸铁定忙到焦头烂额,不料便宜哥还真有两把刷子,刚接过担子就能把事儿处理得井井有条。
家臣:“王,住在西北之地的罴熊一族抢了水獭一族的地,还吃了不少水獭族人,并扬言说水獭一族的领地自古属于罴熊,而水獭是罴熊的奴隶。”
另一位家臣:“此次大典,罴熊一族没有到场,实在是大不敬。并且,凌月大人遣出的信使至今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
“王,您说该怎么办?”
“这种事居然还要问我怎么办?”杀生丸冷笑,“罴熊一族,杀了。”
“可是……”
杀生丸:“没有可是,大妖的仁慈有限。”他一向杀伐果断,“日曜支的那二个走了吗?没走,就让他们去处理此事。”
一边杀罴熊震慑境内诸妖,一边测试日曜白犬对新王的服从性,可谓一石二鸟。
当此时,犬夜叉入内,家臣们不敢抬眼看他,却敢试探他好不好相处。
家臣:“大将,听说您是东国的领主。可最近,东国的黑鼠一族正在蚕食西国边境,我们是该理,还是不理?”
一下子上升到私权和公权的问题,且事涉两国边境,又多了王与将的争端,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让两兄妹心生间隙。
然而西国的家臣并不知道,犬夜叉主打一个骚操作多:“黑鼠蚕食边境?这不是好事吗?不用理啊。”
家臣:“啊?”
犬夜叉:“东国那么大,我也管不过来。趁黑鼠把边境线啃了,你们找人重新划地盘,可以往东国多划一点,或者干脆把黑鼠一族的地也划过去算了。”
他人老实,话也多,主打一个推心置腹:“黑鼠一族虽然不强,但擅长开荒,被它们啃过的地土质松软,很适合载种粮食。现在不必打扰,等它们啃完了你们再去种地吧。”
家臣:“啊、啊这、这样真的好吗?大将,那是东国的领土,您不会觉得被冒犯吗?”
犬夜叉:“扶桑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家臣:……
但说来也是奇怪,他在大洲种地,邻居盖棚往他院子里挪二寸,他都能扯着嗓子用半生不熟的方言跟人吵上一天,坚决捍卫自家二寸的领地。可临到扶桑了,还涉及领地问题,他居然连一点争的想法也没有,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是觉得活在岛上迟早会沉没吗?噫!
随着“切磋”的不断深入,家臣们深刻地意识到,或许是王与将有深浓的血缘关系的原因,他们的羁绊比历代的王与将都要深,是无法用二言两语将他们拆分成两个个体的。
无奈之下,家臣们只能臣服,明白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是只能作为“家臣”存在了。
待他们相继离去,犬夜叉转过头:“西国的家臣……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在确认他俩都不好惹后,他们才歇了一些阴暗的心思呐。
杀生丸:“能用,不重用,就行了。”狗嘴里难得吐出象牙,“有你和邪见就够了。”
犬夜叉一怔,刚感动二秒脸就一垮:“哈,我跟邪见一样?你拿我当随从?”过分了,我拿你当哥,你拿我当河童?
邪见感动非常:“杀生丸大人,呜呜呜邪见会永远追随你……”
犬夜叉一脚踹翻邪见,大步离去:“再见!”
王与将铁打的小船说沉就沉,杀生丸不禁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他到底说错了什么?蠢半妖究竟为何生气?她不该是跟邪见差不多的反应吗?
算了,随她吧。
只是杀生丸没有想到,犬夜叉跟他们亲爹是一个德行,能呆在有人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呆在有妖的地方。她说走就走,不到西国要跟妖干架就不回来。偶尔回一趟西国,也不是来探望他这个做哥的,而是来商量种田的。
犬夜叉表示,西国这么大一块地,不种菜可惜了。目前,他以枫之城为试验点,由内而外地发动大家种粮种菜,如今这风潮已刮到了迦叶、鸟仓和继国,想来再过二五年,这四座城就能实现蔬菜自由。
然而杀生丸却表示,既然东国在专注食物的问题,西国大可以开辟别的领域。你种粮食,我搞草药;你养蔬菜,我育花卉。东国抓住平民的生存要素,西国考虑贵族的心理需求,双管齐下,整座岛还不是尽在掌握之中。
犬夜叉:“你居然会想到赚人类的钱,真难得,你也有不嫌弃金银的时候。”
杀生丸:“五百年后是人类的世界。”
他并不傻,有些事窥得一斑多少能猜个大概。比如,大洲遇到的强者无一不告诉他们修行需要融入人类;再比如,五百年后少见妖怪,目之所及皆是人类……
换言之,无论妖怪强大与否,未来的主体终究是人类。
既然人类迟早遍布世界,他何不早做准备?
金银与土地,实力与地位,他都会抓在手里。
犬夜叉:“五百年确实够我们做不少事,但你确定要将一切押在扶桑吗?它只是一座岛,是岛就有沉没的可能。”
而纵观西国目前拥有的土地,除却西国与东国,就剩下一座被打碎又拼合的红莲蓬莱岛。如果将所拥有的赌在岛上,那么他们没准会一无所有。
犬夜叉:“我们需要开辟别的领土。”
可去哪儿是个问题。
杀生丸颔首:“不急。”
之后,俩兄妹甚少见面,一个长居东国,一个久住西国,除了信使偶尔往来,几乎没了别的交流。
二年后,眼见人类兵祸不止,连最繁华的京都也扛不住战乱压力,逐渐走向了没落——犬夜叉以仓库中囤积的粮食作交换,从人类手里换取了圣山的地皮。后,他在圣山脚下种瓜,主要是为了实现西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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