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当海后 第45章

第52章

　　2019年12月29日,武汉，夜幕降临，冬天渗着一股萧瑟和肃杀,蔡蔡下飞机,回了家。赵行欢没想到蔡蔡这一回国，就彻底被留在了武汉,一场新型病毒席卷这座城市，蔓延至全国。她时刻通过网络关注着消息,被蔡蔡告知了一些不宜公开的事，对方悲痛欲绝,她潸然泪下。

　　许多外国人在冷嘲热讽武汉、中国，直言这是武汉病毒、中国病毒，中国人死光了都好等等,她气得差点砸了手机，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刻薄恶毒的人。

　　蔡蔡心中不安，经常给她发一些武汉的救助视频,企图和外界保持着一种联系,看见戚泽川的身影,她愕然,下一秒恢复如常。

　　戚泽川戴着口罩，但露出的眼睛,指挥现场的语气、动作,她一眼就认出了视频里的他。

　　他学的病毒学，契机是十几年前北京的一场**,非常爱国，民族自尊心很强，一谈及跟中国有关的就很敏感,有时候较真得有点幼稚。记得他们一伙朋友从北京旅游回来，其中一个英国男生说：“中国的公厕好臭。”

　　就被他给了一记眼风，语气嘲讽：“伦敦的公厕不臭？我在国外生活了几年，可以说论厕所臭的程度伦敦第一巴黎第二。”

　　来自伦敦、巴黎的朋友皆闭上了嘴。

　　每回谈论国际上的话题，他总是拿出一副三百六十度的防备姿态。她说这是不自信的表现。

　　“不是不自信。是因为知道有误解，有人会玩文字游戏混淆视听，所以需要强调。比如你说北京、上海，就不会刻意加上中国这一前缀。但提到香港、台湾，就要说中国香港、台湾，这方面丝毫马虎不得。”

　　遇到香港、台湾的留学生，别人想跟他交朋友，他开口就会问：“你是不是中国人？”

　　来自香港、台湾的留学生，基本都含糊不清立场不明地说：“啊……我来自香港，我爱香港。”

　　“我的家乡是台湾，我在台湾长大，我……”

　　“我就问你是不是中国人？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用跟我扯废话。”他眼神冷酷又犀利。

　　回答不上来，顾左右而言他者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冷眼相待。

　　现在他即将读完博，回处于水深火热的武汉，她丝毫不吃惊。

　　“只要祖国需要，我可以献上我的生命。”言犹在耳。

　　她在hwan再度更新相同的动态：“武汉加油，中国加油，希望所有人都没事[祈祷][祈祷][祈祷]”

　　这段时间@realhwan被她公开了，她想借用自己的艺人影响力为武汉祈福。金闫娜、李宥拉相继转发她的ins动态，为武汉加油。

　　经由蔡蔡跟相关机构交接，赵行欢匿名给武汉捐了三千万（人民币）。她的ins一公开，牛鬼蛇神就多了起来，不停地有男艺人给她发私信，想要跟她交往。

　　等疫情一过她就将账号恢复私人账号，拒收一切垃圾消息。

　　回归迷你专辑公司早已给她们准备排好，主打曲《Legend》拼接曲风，概念性极强，是**的老牌作曲家俞永镇为她们写的。

　　歌本身不错，但她们想发表她们几个共同创作的歌，觉得更有意义。

　　李秀满这回不同意，说她们的歌不行，交代她们听公司的安排，好好下去准备，蔡蔡能从武汉回来，她们就回归。

　　真是时也命也。谁能想到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蔡蔡被滞留在武汉，她们的回归计划一再推迟。珍姐无比庆幸去年下半年让赵行欢SOLO，有她这个国民现象级女爱豆坐镇，NEUIE的讨论度、热度跟其他组合相比，流失的只少不多。

　　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场疫情马上就席卷了全球。随着中国的防控加强，步入正轨，韩国这边则乱了套，人人自危。

　　赵行欢叫dy联系相关部门，匿名给韩国救助中心捐了三千万（人民币）。赵行云起初叫她回美国，谁曾想美国疫情变得更严重。“你就好好在那边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她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往**练习室、工作室跑，期间还抽空教部分练习生rap。因为疫情，公司变得冷清。许多小型经纪公司的爱豆无法商演、打歌，面临了失业，公司倒闭的惨状。

　　不止娱乐行业，全球经济都大幅度跳水，世界仿佛被乌云笼罩，赵行欢驱车回家的路上，看见有年轻人对着路灯崩溃地大哭，一蹶不振，因为失业，因为亲朋好友离去。

　　她心里不是滋味，却无能为力，回到家睡不着，对着音响设备创作了曲子，再熬夜填词，最后写下《prostrate》。

　　去年年末，李宥真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囤了几箱口罩。居家隔离期间，她跟搬进汉南洞住的□□生了交集。参加李洙赫的接风洗尘宴，她获得了他的联系方式，作为真爱粉，她拿捏着分寸，平日几乎不联系他，他退伍归来，她给他发了祝贺的消息；疫情来临，她嘘寒问暖。

　　退伍回来，权至龙处于一种敏感脆弱的状态，镁光灯镜头一时半会儿都无法适应。李宥真对他的关心和崇拜，他不是石头，自然感受得到，夜深人静孤单一人时他也贪恋这种温暖。

　　他点进跟赵行欢的kkt聊天框，新冠疫情全球爆发，他就给她发了消息，嘱咐她小心，注意安全，生怕她染上病毒。

　　她只回复，你也是。再无下文。沉吟半晌，他在对话框输入‘在干嘛’，点击发送。

　　俗套的对白，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和思念。

　　赵行欢在为回归做准备。蔡蔡从武汉回来后，NEUIE的回归策划彻底启动，录歌、拍摄MV、录制练习生版本舞蹈等等，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几个女孩不止累，还困得要命，一天几乎只睡三个小时。

　　休息的间隙，看见权至龙发来的消息，她心中叹息，干脆不回了。

　　权至龙等赵行欢的回复等了一天，后来终于死心，不等了。其实他很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改天我们一起比试一下游泳，但最终没问。

　　早就知道答案，问了只会让他难堪。

　　赵行欢头发长得快，时隔半年，发尾到了锁骨，便染成茶棕色，做了低层次修剪，蓬松自然地垂落成型，成了可扎可散，少女感十足的自然直锁骨发。她是典型的皮相骨相兼具的美人，几乎任何造型都能消化，粉丝一看到她的回归预告照，惊喜不已，说她又变美了，加上她会自拍，表情灵动，她的小卡再度炒到天价，团粉抽到她的卡和海报都会笑疯，而她的唯粉没抽到她的，看到的队友的，就会无语，甚至生气。

　　NEUIE此次回归备受瞩目，昔日单张销量高达156万张，行欢个人solo销量突破一百万，这次是否能再创新高？

　　李宥拉无数次都觉得，粉丝比她们更争气更努力，这次为她们艹销量艹竟然到了214万张！

　　**娱乐第一时间公布相关数据消息吹嘘她们：“NEUIE迷你三辑《Legend》全球累计销量达到214万张，其中韩国销量为60万张，美国和欧洲地区销量合计56万张，中国60万张，日本33万张，黑胶唱片卖出5万份，是自19世纪起，第一个单张销量突破两百万的女子组合，再次创造了纪录。”

　　这销量都可以跟TOP男团打擂台，外界震惊佩服。作为组合的队长，李宥拉清楚她们的基本盘在韩国本土，从她们出道的第二年起，以容易变心为名的韩饭，就罕见地对她们死忠、等得起她们，这一点对于NEUIE的发展前景十分占优势。

　　她们没有代餐，一旦粉上就很难脱粉，这里面赵行欢的死忠是艹销量的主力军，光是她的韩饭就艹了28万张销量，日饭贡献16万张，个人中输更是高达29万张，solo后的暴涨人气得到体现，如果韩国有流量明星一说，那她现在就是新一代顶流，各项单人数据，包括商业价值变现数据、粉丝在线活跃度都一骑绝尘。

　　她粉丝吹各项数据的时候，被饭圈的一些人嘲她国民度比不过从前的谁谁，她只是站在了流媒时代的风口上享受到了流量红利、数据含金量低云云。粉丝基数大，黑酸自然就多，如果不够火，没人说这些。不过这都是题外话，现在她在公司眼里就是A.TM机。

　　依靠之前积攒的音乐口碑，主打曲《Legend》不意外地实现了allkill、挂窗帘，在韩国爆了，但在海外的音源成绩、口碑却下滑。隔壁天.朝k-pop饭圈直呼难听、拼接割裂感严重，不少路人粉也称不如之前《Aiminghigh》《Nevershow》，什么鬼、get不到。

　　#难听#这一词条都被刷上了微博热搜。

　　不过有一部分从不混k-pop的人被赵行欢几人的新歌吸引，成了她们的粉丝：“神奇，我口味独特！很喜欢这种风格的歌哈哈哈哈！”

　　“之前她们很火的那两首歌我不喜欢，但莫名喜欢这首Legend，入坑了。”

　　“我觉得这歌很高级，第一遍听感觉，what？第二遍听，虽然奇怪，但有点子好听，第三遍，我草！好上头！imlegend，yeahlegend~~~~~”

　　“我很喜欢！有种异时空的感觉，特别是前奏很有feel，MV也是，完全精品。”

　　“这歌让人真香。”

　　抛开创作意图不谈，赵行欢几人也觉得《Legend》不错。重复的bass充满律动，节奏轻快带劲，groove的rap电子味十足，beatswitch的编曲融合多种节奏型，听感上十分丰富，可能有拼接感，但很上头，非常适合她们四个人的声音，可以说这歌就是根据她们组合最初的概念风格量身打造而成。

　　虽然主打曲口在海外的碑褒贬不一，美区b榜成绩更是远不如《Aimingshow》《Nevershow》，但非常对韩国人的胃口，随着赵行欢和成员们连续打歌三周，音源成绩上升，传播范围变广，成了她们的第三首大爆曲，稳住了她们的上位之路。

　　最近的一场音乐银行打歌，她们照旧拿了一位。与她们一道打歌的有Winner，几人在后台碰见，造型师按赵行欢的要求，用一件蝴蝶吊带给她搭配渐变牛仔裤，浪漫的蝴蝶图案结合镂空设计，新奇又有趣，不失前卫个性，搭配粉色闪钻妆氛围感十足，很有摩登范。金秦禹看着她薄如羽翼的后背，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心说女生的身体构架比男生美。“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是，一般的美女都比不过你。”她笑着赞道，真心觉得这人比一般的女爱豆都漂亮，眼睛水汪汪，鼻梁挺拔不失秀气，花瓣唇精巧。

　　金秦禹笑。他非常注重容貌管理，悉心地呵护脸蛋，生怕变丑。

　　“新发型很漂亮。”宋旻浩看着赵行欢，心情复杂，偶尔他会想起她，看到她的消息会刻意留意，她跟李洙赫同游香港的绯闻看得他呼吸一窒，澄清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回实处。

　　喜欢她吧，或许是，但他又抵不住寂寞跟其他女人交往，可能也没多喜欢吧，他自嘲。

　　“谢谢。”赵行欢应下，面带微笑。

　　最近tiktok在韩国大火，海外流量更不小，有些歌曲都因上面不少博主二次翻唱、cover视频翻红，爱豆们纷纷效仿挑战拍摄歌舞短视频。

　　宋旻浩??、金秦禹跟赵行欢拍了tiktok短视频，互相挑战跳对方这次回归主打的舞蹈，带有行欢、NEUIE的词条视频，一经上传，点赞播放转发量就蹭蹭地上涨，评论区几乎都在表白行欢。倒不是第一次有爱豆剪锁骨发，但她留这种发型就美出了新高度，柔顺的直发蓬松自然地垂落成型，整个造型都显得非同一般，于是最近锁骨发因为她又火了起来。

　　金秦禹见识到了大top的力量，回忆着说：“要是我们现在再参加一次‘当然了’，肯定会再次引爆话题。”过来了三年，他对赵行欢舌战群儒的场面仍心有余悸。

　　“还是别了，要是我跟你俩再来一次，歪鸡会连夜暗杀我。”赵行欢戏谑，如果让她再diss宋旻浩、金秦禹，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专挑歪鸡的雷点说，届时节目都不能播。

　　听出她的话外音，宋旻浩、金秦禹皆笑了出来。

第53章

　　《NEUIE》打歌结束,赵行欢和成员们开始办签售会。疫情范围下不能聚集人群，签售会以线上的方式进行。中国专场的签售会，赵行欢跟蔡蔡一样不需要用翻译,遇到的第一个中国粉丝，是个留着眉上刘海的可爱女生,跟她打招呼的时候，肉眼可见地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眼神温柔。

　　“张心砚。”

　　“你好，心砚。”赵行欢欣然道,脸凑近镜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怎么好看。

　　张心砚捂着嘴无声尖叫，彻底拜倒在她的外貌下。张心砚从来不追星，无意中刷到赵行欢唱beyond《喜欢你》的视频后被吸引，接着垂直入坑。去年赵行欢的个人solo,她买了一百多张专辑，但没中签售，气得她吐血。

　　这次NEUIE回归,为了中签售,她花了五位数，买了两百张专辑。得知自己这回中了签售，她心花怒放，提前做好工作，跟面试一样，线上视频设备、录音设备等一应俱全，连问的话题都准备了一周，写在记事簿上,但隔着微信电话一见到赵行欢，她就紧张得失了语，更不记得看小抄。

　　她不说话，赵行欢主动好奇地问：“你名字里的那个yan是大雁的那个雁吗？”

　　张心砚摇头，下意识说：“是那个石子旁，那个……”因为紧张，有些结巴，连笔带画。

　　“我知道我知道。”赵行欢了然地点头：“是砚台的那个砚，好名字。”

　　张心砚感动得快哭了。中饭粉赵行欢，不用担心跟她语言、文化上有障碍。看得出她人已经‘傻’了，赵行欢就控场，笑着问：“你是中国哪里的？”

　　“贵州。”张心砚笑着答。

　　赵行欢唠家常似地说：“我记得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个来自贵阳的留学生，带我们去中国城吃贵州酸汤鱼，顺便点了凉拌折耳根给我们吃，我一吃进嘴里，感觉像吃了个七星瓢虫，再添上洗涤精、臭鱼。”

　　这形容太生动，张心砚笑出声。“折耳根很多人喜欢，也很多人不喜欢，觉得味道怪。”

　　“我觉得这是反人类食物。”赵行欢感慨。

　　张心砚兴致勃勃：“这个加点绿豆进去清火还不腥，超好吃的！”

　　赵行欢笑着说：“这玩意儿就跟臭豆腐和香菜一样，爱的爱得爱死，恨的恨得要死。”

　　张心砚哈哈大笑，紧张褪去不少。待两分钟的签售会结束，她才反应过来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而她准备的问题统统被她忘到了脑后，全程是赵行欢控场，给了她很好的签售会体验。

　　赵行欢陆续遇到的中国粉丝都很有趣，有跟她唠家常的，有跟她哭诉考研难的，还有跟她说土味情话的，也有跟她分享恋情的。

　　她不笑时让人觉得矜贵，无形中流露着疏离，但一旦跟她说话，粉丝就觉得她像亲戚家的漂亮姐姐，幽默不失温柔，能耐心地听自己叨叨，会跟自己开玩笑。

　　一个半小时过去，视频电话里的女生一见着赵行欢就说不出话，激动得泪眼朦胧。

　　“别哭别哭别哭。”赵行欢赶紧安慰，心疼之余无措。她最怕女生哭。

　　粉丝年纪小，看起来像高中生，语气稚嫩天真，叫她姐姐，说自己超级喜欢她，她是自己颓丧时的光和动力。“姐姐每年的生日，我都有给你庆祝。”她说从前年开始，圣诞节自己都会在家里布置生日趴邀请好朋友给她庆祝，尽管她不知道，还翻出许多生日聚会的照片给她看。

　　照片的房间里，贴满了赵行欢的画报，照片墙上订着她的小卡，墙上还挂着她在国际音乐节的同款电吉他。“我去年寒假去哥大逛了一圈，希望自己能像姐姐一样优秀，去这所学校读书。”

　　赵行欢感动得落了泪。每个粉丝的签售会时长会控制在两分钟之内，时间已到，工作人员想掐断视频电话，被赵行欢桌子底下的手拦着，对视频电话彼端的人说：“谢谢你喜欢我，我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好，你说我是你的动力，其实不是的，是你自己恢复了动力，是你的本能不想放弃自己，只是你看不到自己坚韧的一面，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光，误以为我身上的光拉了你一把。不用心疼我，更不用为我煞费苦心、东奔西走耽误自己的人生，想起我的时候就偶尔看看，忘了喜欢我更没关系，这一生的路很长，不管遇到什么，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声音哽咽，双眸真诚，女孩跟着哭着点头，表示明白。

　　NEUIE这么久不出去赚钱，**当然要趁着它扶摇直上大捞一把，签售会一结束，不日便安排她们开线上演唱会，通过官方YouTube频道付费会员资格才能观看的付费演出。线上演唱会同样需要精心打造舞台，音响、舞美等等缺一不可，为了给粉丝带来惊喜，赵行欢和成员们将《NEUIE》《Aiminghigh》《Nevershow》做了改编，每个人还准备了solo曲。

　　线上演唱会当天，89.6万观众在同步观看，同时还有9.8万人花费八十美元观看VR（虚拟现实）付费直播，再算上各大赞助商给的资金，所有的流量变现，此次线上演唱会她们统共创下五千万多美元的收益，这相当于八次巨蛋演出的收入，粉丝经济的时代下，她们组成的NEUIE商业价值达到了顶尖。

　　每年南韩第一狗仔D社元旦节都会爆一对艺人情侣，有些人爱它喜欢吃瓜，有些人恨它怕自家房塌。今年D社却没爆开年情侣，被无数等着吃瓜的网友埋汰。

　　在残酷的疫情笼罩下，它突然踢爆权至龙与李宥真的恋情，报道称：“k-popstarGD（32岁）坠入了爱河，他的恋人是人气爱豆李宥真（24岁），两人已经维持了半年的粉红色气氛，同住汉南洞小区，让彼此变得更亲近。据二人身边的熟人透露，李宥真是GD的粉丝。”

　　女方所属社未出来回应，歪鸡一如既往地回应：“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