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城雪
男人一脚踹翻自己的妻子。
望着她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冷笑,“她弄坏了我家的门,就算闹到她家里去,她挨了也白挨!”
“哼,如果赔不上来,哪怕我把她拖着卖到花街,也无人能说什么!”
说着。
他就要过来拽你。
被自己儿子抱住腿咬,就把碍事的他也踹到一旁。
动作狠辣无情。
似乎被打的不是他儿子,也不是他妻子。
你:“如果我有钱,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那是自然!”
男人斜眼过来。
把你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脸上的鄙夷之情几乎要化为实质。
最后,有点恶心的目光落在你胸口,流连了好一会儿,才施恩般开口,“衣服做工倒是不错,只可惜,已经穿过了,就算你全脱下来卖给我,也抵不了几个钱,若是……”
“卖你妈!”
你恶心死了。
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极大的力气抽得他转着圈摔在地上,几欲昏死过去,“要钱是吧?就钻钱眼里了是吧?给你给你,统统给你!够不够?我现在能继续打你了吗?”
也不等他回答,你就开始了拳打脚踢、强买强卖。
妈的!
这世上,只有你凝视别人,万没有别人反过来凝视你的道理!
谁凝视你,你就抠谁眼珠!
男人还没来得及从剧痛中清醒,就被劈头盖脸砸来的钱财和拳脚再次砸昏过去,却因此侥幸保住了自己的眼睛。
“别打了。”
黑死牟从外面走进来。
无视屋里妇孺骤然紧张畏惧的表情,稳稳捏住你施暴的手,“再打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你这才清醒过来。
同时,愈发痛恨起这个可恶的世道。
还真不能搞死他。
即使他无能、废物、窝里横,还家暴,可他也还是个男人。
在这个奉行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孩童只能依附男人而生。
你把男人杀了,就是让他们自己站起来讨生存。
他们也许能闯出一片天地;
但也有可能殒命在其他豺狼虎豹的贪婪之中。
无论何时何地,妇孺总是很难。
如果不是被请求,绝对不可以擅自搞死一个家庭里的男人。
那大概率并非善行。
是以。
你只是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
之后,才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只不过还不等你说些什么、做点什么,那位瘦小柔弱的母亲就苍白着脸,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都用力得渗出血来,身体却还是因为剧痛佝偻下腰,歪在地上颤抖、呻、吟。
你吓了一跳。
有新鲜的血腥味传来。
顿时心生惶恐,六神无主望向身边的黑死牟:“怎、怎么了?是我太粗暴,不小心伤到她了吗?”
“不是,她怀孕了。”
黑死牟扫了一眼。
轻飘飘挪开目光,不再关注,“……应该是受到惊吓,要流产了。”
“救救她救救她!”
你抓住黑死牟衣袖用力扯。
同时扭头对着屋里最大的,却没明显没经过什么事儿,只会扑到自己母亲身边,无力哭喊的小子大喊,“别哭了,哭个屁!快点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去找医师啊!”
被吼道脸上。
那小子才醒悟过来。
抓起被吓得只会掉眼泪的弟弟,夹在咯吱窝力。
自己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冲到外面给你们领路。
之后。
好一阵兵荒马乱。
直到天色将明,你们才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那间狭小破旧的町屋。
男人已经不在了。
而地上的掉落一地的钱财也不见了。
很明显,是他捡起来不知道跑到去哪里了。
“不是喝酒,就是去赌博了。”
长子太清楚自己父亲的做派了。
在外面煎上药,就把你沾了血的红色羽织拿去水里洗。
你原本是拒绝的。
奈何长子太固执,只好由着他去。
榻上。
年轻的母亲还在睡。
身体的不适让她即使在睡梦中,都痛苦地皱着眉。
而她的孩子则非常懂事,并没有吵吵闹闹,含着你给的金平糖,依偎在母亲身边,困倦地闭上眼,仿佛只要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就安心了。
你帮他们盖好薄被。
现在春末的早晨,还是有点凉的。
稍有不慎感冒,那必然是病上加病,难治得很。
你靠在黑死牟肩上。
百无聊赖打量着町屋。
越看越要为他们的贫苦流下泪来。
别看这家里有个男人。
可还不如自食其力的桔梗过得好呢!
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具不说。
就连寝具都泛着老旧的黄渍,不知道用了多久。
也亏得还算干净整洁,不然,从来没有洁癖的你,洁癖症都要犯了。
“明明过得这么不好,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多?”
“跟那种煞笔家暴男过一辈子,就够我乳腺结节的了,要是还得跟他一个接一个的生,我恐怕活不过三年,就会当场自杀!”
你皱着眉。
很快摇摇头改口,“不不不,我的命多珍贵啊,还是让家暴男死吧。他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他死!”
话是这样说。
可你还是不大理解。
就算被整个社会裹挟,无法及时止损,可不让孩子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总归能做到的吧?
你不停地唉声叹气。
明显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黑死牟垂眸看过来。
你:“怎么这么看我?”
黑死牟没说话。
只是抬手摸了摸你的脸。
你笑了。
很喜欢他此时看你的眼神。
瞧着四下无人,用力勾下他脖子,亲了个爽。
之后,才重新靠回他肩上,自顾自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生育是上天赋予女性的权利,但女子节育着实太困难。”
“所幸——”
“男人节育很简单的!”
你举起右手。
上一篇:系统逼我当海后
下一篇:神之子的姐姐不是神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