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的铃铛
“哼,随你。”银发青年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声音听起来心情还可以的样子,“自己处理干净。”
我用带着撒娇口吻的语气反驳着:“我会处理好的啦!明美那边暂时会和这边彻底断联,雪莉那边我也会好好善后起来的!人家还是很聪明谨慎的!”
对方忽然伸手掐住我的下颌,加重了一点力道,在我正想喊疼的时候,用充满警告的语气说着,声音低沉:“把你克格勃的身份处理干净点。”
……哎?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一瞬间瞳孔骤缩。
第69章
这不是很正常嘛
大概半个月前,,,
“我爱你。”
怀中的人贴过来,因为低烧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体温也比以往要高,紧挨着的身躯甚至可以说有些烫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子,她还犹不满足,脸颊在他的头发上蹭来蹭去,说出的话也是和她现在的状态一样,特指还不满足和烧糊涂了这两点。
“你爱我吗,阿阵?”她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说完之后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本身就到了极限了,闭上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听到这话琴酒当然不会回答她,甚至是有些想嘲笑的。即使那个意外的额间吻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在发生了之后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将其当做是自己下意识的安抚动作。
这不是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因为可可酒一直都是个爱闹腾的家伙,这都已经十五年了,哪怕中间其实断断续续的,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个三分之一了。这么多年来他在一直审视、教导、塑造对方的同时,在那些对方改变不了的本性部分,他觉得无伤大雅的也会放任了。因为觉得那样子是利益最大化的行为。
就像是在不想满足对方提出的要求的时候,会选择另外的代偿方式去补偿好堵住对方的嘴,免得这家伙一直放在心上,这一点也是琴酒通过经验教训得出来的最省事的方式。
因为可可酒那个过目不忘的小脑瓜会记住一切,这就导致了她在翻旧账这点上无人能敌。在经历过几次之后琴酒就不耐烦了,但是也没办法避开,这倒霉孩子又不能打、骂……骂又骂不过,对方还会扭头嘀咕几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当然,当时琴酒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回头搞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俄语之后,不服输的他还暗地里悄悄学了,在下一次装得云淡风轻地用俄语回嘴了一句。
然后,小女孩愣了一下,双手负背,淡定地换了一种语言,那双红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虽然没有透露出什么情绪,但是仿佛在嘲笑他费尽心思的无用功。
琴酒:“……”
当时年仅二十岁还年轻气盛的琴酒,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天才这种生物的讨厌之处。
饶是天赋还算不错,真正的和这种天生的脑力天才在这方面较劲是不可能的。
在发现其他路都容易让自己吃瘪之后,琴酒就决定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让这家伙没有能记仇的事件就可以了。
然后,就开启了他长达十几年的有求必应的处事模式。当然,只是对于这个倒霉东西的特权。
即使知道这样子容易让人误会、并且很容易使人依赖过度,琴酒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他们现在这个状况,他肯定是会要把可可酒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感情。
当然,在最初他只把对方当个小智障看,根本没那个心思,两人的相处也完全不是别人揣测的那样子。一个人仿佛只是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还在不断试探家长容忍她的底线;另一个其实底线早就被踩爆了,出于不能言说的原因,木着一张脸每次重新划定新的底线。
即使对方十七岁之后扭扭捏捏地表示了自己的心思,琴酒也只是在一愣之后发出笑声,这个时候的笑声甚至是带着点恶意的。
他又不是什么不敏感或者说不知事的人,他很清楚对方这个情感的产生还是自己一直放任、甚至是主动促成的。
他那在旁人看来近乎无底线的纵容和绝对的保护,但是对于她本人却没有任何要求的行为,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他一清二楚。可可酒本身就是个对于他人情绪敏感自身也颇为敏锐的人,在习惯他这样子的对待后,但凡出现的第二个人有着其他的心思,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被她所发现然后远离。不碍事的就放任,对她可能会造成伤害的反正他无论在哪里都会知道,回头去抽空解决掉了就行。
而对方这一次的转变,被琴酒归咎于上次救她自己受伤,让人觉得他把她的性命放于自己之上了,所以在原本的依赖上更加了一层信任。小女孩对于这种桥段总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很正常。他在保护人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一层,但是事后发现了他也不会去干涉,甚至会隐隐加码。
他很清楚,对于可可酒这个他打骂都不能的情况,情感控制是最佳手段。
当然,这也是琴酒不知道可可酒对于自己的心思起源不是那次自己完全不管自己性命的保护,而是对着重伤的他本身有所垂涎。都不用费那么大心思,直接战损的他搁她眼前一坐,她能红着脸上来想要贴贴。说实话,哪怕是琴酒,知道了这个真相也高低得骂一句小变态。
总之,无意间的额间吻,并没有让琴酒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真正的问题是在他把人放下后,对着人的床头柜盯了半晌,悄无声息地开始查岗之后发生的。
可可酒一直表示自己很喜欢克格勃,并且一直都在搜集克格勃相关的资料,并且本人也和克格勃有不小的关系……这些琴酒都知道。
但是,饶是这样子,在资料中出现了克格勃内部资料的时候,琴酒目光一凝,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并且在一瞬间敏锐地将这件事和之前他所忽视的所有蛛丝马迹都联系上了。
他不是之前没有怀疑过,甚至怀疑过好几次……而细想起来,每次他直接问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会顾左右而言其他,并且还不止一次悄悄试探过……,琴酒一脸阴沉地看向床上毫无知觉睡得正香的人,神色阴晴不定的。
怒火在一瞬间冒出来,但是很快他回想起来,发现这家伙其实也有好几次暗示了……按照对方一贯的态度,很可能还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已经和他报备过了……
一想到这里,比起生气,琴酒率先感到的是头疼,这一次这家伙惹出的麻烦有点棘手……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不妥,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情绪。
不管是对方那悄悄隐瞒的小动作,还是她本身和克格勃还有暗中联系的事实,他都不应该第一反应是想着怎么善后。
……在驯化对方的同时,他被习惯影响了,甚至这个习惯已经入侵到了思维。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琴酒,开始觉得烦躁起来。
这份烦躁一直持续并且反复着,直到朗姆的电话打来。明明是找茬和问责,琴酒却觉得平静了下来,近几日积累着的情绪有了发泄口,他也知道了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处理掉宫野明美堵住朗姆那老东西的嘴,同时试探一下可可酒对这件事的反应态度,看看对方是否还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老实说,虽然可可酒阴错阳差的举动救了宫野明美,但实际上琴酒对于宫野明美的死活并没有那么在意,因为这件事可以说是被朗姆逼迫着那么做的,他本来就有些恼火,而就算原本他就看宫野姐妹不顺眼,这件事情之后她们至少在明面上也不能再出来晃悠碍眼了,他也相信可可酒的处理手段会善后好不让人发现这件事……当然,这家伙被他保护地太好了,有时候手段还是嫩了一些,会露出一些马脚。
就像是这一次。
所以……
在觉得对方的后续表现还算差强人意的情况之下,琴酒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那句即是提醒又是警告的话:“把你克格勃的身份处理干净点。”
只要处理干净了,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没看到。
反正克格勃早就不在了,这家伙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人瞎折腾,也不算背叛组织,只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而且……只要时间回溯这件事还在,他们就是利益一体的无法分割,在外人看来更是如此,他帮人善后其实也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
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听到那句话,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对方松开掐着我下颌的手把头转了回去,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
……等、等一下,也就是说,我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他知道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愣在那里许久,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了一种可能,是我发烧那天发生的事情吗!毕竟唯一有可能让阿阵确认我的身份的也就是我床头当时从林林那边拿了还没来得及塞进保险柜里的克格勃内部资料……只有那天我吃药昏睡过去而对方还在我房间里!
我反应过来之后,感觉一瞬间明白了这段时间对方对我阴晴不定的理由,在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微妙。
……之前还说如果我本人是克格勃的人的话就宰了我,结果还不是帮我擦屁股!
这样子纵容下去我真的要膨胀了啊!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时间回溯这件事的话,我一定已经膨胀上天了!
饶是这样子我也忽然间觉得自信度增加了10,现在就可以去和朗姆电话对线,然后去踢皮斯克两脚。考虑到皮斯克已经71了,担心他碰瓷,我遗憾地放下了这个想法。
“我知道了啦……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被阿阵你发现是因为人家不对你设防啊!”
“哼,与其在这里敷衍我先想想为什么会让皮斯克发现马脚吧。”
“那是难得的失误,而且对方并没有发现真相只是觉得我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而已,我会想办法敷衍过去的啦……啊对了,明美似乎认为这是你和我商量好的,并且认为你人美心善。”
“……恶心地我都要吐了。”银发青年说着这话的时候,脸色是真的很差,看起来是结结实实地被恶心到了。
我在一旁看着,觉得对方有些夸张了:“阿阵你在这方面的阈值也太低了吧?”
不过对方的提醒我都听进去的。
既然皮斯克那么闲……我就找点事儿给人做一做吧。我去偷偷和BOSS告状,说人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只和朗姆说不和BOSS说,这货是有异心啊!他一定是更亲近朗姆!搞不好就想着投靠朗姆了!
BOSS信没信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确回了我,说是最近会给皮斯克安排个任务,看看对方是否还能胜任这个职位。
我满意了。
但是第二天我就变得很不满意了。
因为……
“什么叫做雪莉逃跑了?”我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低头做汇报的研究所成员。
第70章
阴险狡猾恋爱脑
虽然我时常觉得我们组织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世界也是一个草台班子,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建筑也全都是豆腐渣工程。
尤其是毒气室这种地方。
我走进了里面,查看了关押宫野志保的地方,尤其是孤零零挂在那里的手铐。
我蹲下来,仔细检查,手铐并没有被挣脱的痕迹,甚至看起来没有被动过手脚。
“监控呢?”我冷声问道。
“这、这边刚好是个死角……”
我嘴角一抽,没好气道:“哪个弱智拷的人?”
“是、是伏特加……”
我:“……”这就没办法了,是我们家的弱智啊!
毒气室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甚至手铐上都没有,这很不合理。如果说是宫野志保自己逃脱的话,那更加不符合定律,我很了解她,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要知道,哪怕是身为大魔术师黑羽盗一的弟子的我,在这样子的密室环境里,挣脱手铐的束缚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绝对做不到悄无声息地逃脱,这不是一个成年人可以办到的事情。
也许盗一老师本人可以做到吧。
我缓缓站起来,在毒气室里踱步一圈,将所有有可能的出口都检查了一遍,最终恨恨地得出一个结论,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我站定,抬手用食指抵着下巴,微微低下头,开始深思起来。
宫野明美昨天拜托林林跟我说了宫野志保之前隐瞒我的一件错事……她挑选在这个时机讲,首要目的肯定是从林林那边得知了之后会和我断联一段时间、为了宫野志保的安全也无法联系她,需要把信息跟我互通报备,不然如果宫野志保先得知自己姐姐死了,肯定会闹,也绝对不会把这件隐瞒的事情告诉我甚至可能会在之后激怒我……
而宫野志保之前隐瞒这件事……回忆起当时的事情来说,也不算不正常。
虽然有人会因她间接死亡,她是做不到主动去害人的。如果是发现了工藤新一没事的话,她隐瞒下来倒是也很有可能……然后因为这件事是阿阵做的,她因此有顾虑当时没有告诉我,也是正常的。
错过了那个时机之后,后面想告诉我就更困难了,因为这段时间我有自己的任务,大部分时间都以枡山奈奈的身份在活动。
我很了解宫野志保,不仅仅是对方的性格方面,还包括对方的生活和交际圈……所以,我很确定,除了宫野明美之外,她在组织内部应该没有什么外应才对。
而且虽然毒气室有拍不到的死角,但是门口是有摄像头的。
我去查看过,监控视频并没有被做手脚,的确在她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进出过。
这样子的话……经历过所有的排除法,难道……是工藤新一?
我隐隐有了个猜测,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松开,不,应该不至于。
在宫野志保以为自己的姐姐死亡之前,她肯定不会做出联络外界人士的举动,她肯定是更亲近和信任我和她姐姐才对。而被关起来之后她也没有任何通讯手段,更不可能和一个外面生死未卜的失踪人士联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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