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之我有一只洋娃娃 第30章

作者:一块苹果派 标签: 英美衍生 甜文 西幻 BG同人

  天花板上传来了声响,迪安娜牵着汤姆,向楼上走去。他们在二楼的走廊里看到了隐隐的灯光,于是向其中一个房间走去。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穿着高级的睡衣站在梳妆镜前,对着身后的女管家骂骂咧咧。女管家似乎在为买卖土地的问题向老妇人求情。

  “夫人,那块地原本是我父亲的,因为之前的债务,不得不暂时转给您作抵押,您也答应,一旦我们资金周转方便,就原价卖给我们——”

  “——闭嘴!如果不是我的钱,你们家早就饿死了!现在你还能在村子里活得这么体面,都亏了我!我前几年还想着要你侄女儿嫁给我儿子,现在想来真是太抬举你了!”老妇人拿着一把银梳子转头对着女管家吼,“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活,地的事情就不要肖想了!否则我能让你们全家身无分文地滚出这个地方!”

  女管家的嘴皮动了动,似是压下了内心的愤恨。她弯腰收拾起地上的布料,快步走出了房间。

  老妇人嘀嘀咕咕地说:“哼!自己侄女儿长得不怎么样,又没钱,要不是看那丫头勤快好说话,我才不会让小汤姆娶她呢!居然还敢嫌弃我儿子前头私奔过?!”

  “要不是那个疯女人,我儿子早就娶了那个高门大户的小姐,哪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老妇人费力地坐到被子里,吹灭了灯。

  迪安娜牵着汤姆冰冷的手,离开了房间。身后传来老妇人大喊女佣来关门的声音。

  汤姆木讷地随着迪安娜走到相邻的房间,里面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是汤姆的祖父。他正戴着一副眼镜读报纸,雪茄的烟灰抖得满地都是。这时,他的儿子,老汤姆·里德尔走了进来。

  “父亲,我已经联络了地产开发商,他们愿意多出百分之五的价格,如果我们可以连同那片公墓的土地一起卖给他们。”老汤姆的眼中是一种经历了岁月的圆滑。虽然他的容貌出色,即便在中年也依旧别有风采,但是迪安娜莫名觉得有些腻。

  “公墓?他们居然想要那些死人骨头?”老人的声音苍劲有力,“我不是说要把那个疯子的猪圈一并卖给他们吗?他们难道不愿意?”

  提到“疯子”,老汤姆·里德尔的脸上顿了一顿:“他们说,那个……疯子……有些怪异,即便我们在前几年已经买下了那片土地,也很难把那个疯子挪走。”

  见老人面色不善,老汤姆·里德尔斟酌着开口: “父亲,他毕竟是……那个疯女人的兄弟……说不定也是个……”

  “你小子是怕那个疯子把你当年的事情嚷嚷出来,被那些外乡的大人物知道,砸了你的名声吧?!”老人突然暴跳如雷地咒骂,而老汤姆·里德尔似乎已经习惯了老人动不动就为此事发火,“要不是你自己不小心,贪图舒服和虚荣,会有那档子事吗?!只要是个女人给你东西,你就吃!给你倒水,你就喝!结果喝出了一桩天大的丑闻!”

  老人抄起一边的拐杖对着独生子低声喊:“你要是当年好好儿地和那个有钱的姑娘结婚,等她父母一死,我们就有成倍的财产,还能去更大的郡里住!哪里还需要和什么地产开发商谋皮?!你看看眼下,别说钱了,你连老婆孩子都没!”

  老汤姆·里德尔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想到了那个疯女人当年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怎么?想到那个疯女人肚子里的种了?”老人气到喘气,他对着地板唾了一口,“呸,那个贱.人.贱.种!你当初就应该把她骗回来,我……我要把她绑在火刑架活活烧——”

  窗玻璃突然碎裂了,一片玻璃碎片直直地飞了过来,划过了老人正在喘气的脖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了老汤姆·里德尔一身。

  迪安娜意识到,这是汤姆的情绪爆发导致的魔法。她立刻施加了抗扰咒和麻瓜驱逐咒,将房间与外界隔离,然后取消了他们的幻身咒。

  汤姆狰狞的脸显现在微弱的烛光下,他阴狠地盯着地上的人。老人从微微抽搐到彻底不动了。

  老汤姆·里德尔在满脸鲜血之中,看见了一张和自己八分相似的脸。他的旁边,有一个少女,手里拿着传说中巫婆才会有的东西——魔杖。他语无伦次地念叨:“梅洛普……你是那个疯子……”

  突然老汤姆·里德尔的瞳孔放大,他高喊:“疯子!魔鬼!你是那个女巫的贱.种——啊——”

  汤姆直接握着迪安娜的手,对眼前外强中干的男人施了钻心咒。他在血泊里扭曲起来,尖叫声在黑夜里格外恐怖,甚至压过了窗外的狂风呼啸,只是被抗扰咒的力量限制在这个房间里。

  在前往大汉格顿的路上,迪安娜一直把莫芬的魔杖拿在手里,为的就是怕汤姆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而作出不计后果的事情。汤姆也默许了这一举动。只是他刚才没有忍住恨意。

  感受到身边少年滔天的怒意,迪安娜拿回魔杖的控制权,把老汤姆·里德尔击昏了。迪安娜没有耐心等他平静下来,也不希望这个无赖再说些什么刺激汤姆。她直接摄神取念了他的记忆。

  在梅洛普劝他喝下了有迷情剂的水后,他们就一起私奔到了伦敦,用老汤姆身上的钱租屋生活。很快,梅洛普怀孕了,但是在九个多月的时候,老汤姆·里德尔突然清醒了。他意识到他一点儿也不喜欢眼前这个为他怀孕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她私奔。这个“疯女人”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巫,之前是用魔药让老汤姆·里德尔和她在一起。但是现在,这个女巫不想再用魔药了,她觉得老汤姆·里德尔也爱上她了。看着眼前的疯女人不停地质问他难道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吗?老汤姆·里德尔慌了,他假装回心转意哄好了梅洛普,在她临产之际打晕了她,还踹了她几脚,然后自己跑回了大汉格顿。

  这就是了,难怪梅洛普会跌跌撞撞地跑到孤儿院,难怪梅洛普生下汤姆就死了……只是母子二人是巫师血统,不会轻易地死伤于麻瓜的拳脚之下。

  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和一个昏睡的男人。俊美的少年死死地看着地上的血亲,眼睛发红,浑身发抖。迪安娜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汤姆,你现在不要冲动,我来处理。”

  她念动咒语,清空了老汤姆·里德尔的记忆,又植入一段简短的记忆。等到他醒来,就只会记得,自己对于老父亲的辱骂感到愤怒和羞耻。正好窗玻璃被大风吹落,他头脑一热,就抓起了玻璃碎片朝老人划去。

  “汤姆,麻瓜也有杀人的方法,还有折磨人的方法。”迪安娜清理了她和汤姆身上的血迹以及他们的脚印,她牵起已经呆滞了的少年,“他们配不上我们的魔咒。连死都配不上。”

  汤姆的喉结动了动,迪安娜摇摇他的胳膊,半拉扯半哄劝地把他牵出房间。最后,迪安娜再一次清除了他们留在房间里的痕迹。他们来到一楼的客厅,在那里等待汤姆精神恢复。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楼上老妇人的鼾声已经传来。

  “你说的对,这样无耻的人,不配我赌上我的前程。”汤姆揉着额头说,今天他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饶是对这些事情早有心理准备,他依旧被真相所震撼。

  “他和你的名字一样,如果他们离奇死亡,傲罗办公室和魔法法律执行侦察队一定会介入,邓布利多会立刻怀疑你。”迪安娜分析道,“最近两年,邓布利多对你印象好了很多,目前我们不能与邓布利多为敌。”

  汤姆闭着眼睛点点头:“你做得对,和这些人一起下地狱,不值得。”

  “如果他醒来,不相信是自己杀了人,怎么办?”迪安娜轻声道。

  汤姆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他见迪安娜正盯着酒柜,心里有了计较:“他会把责任推给旁人。比如,有人送了他烈酒,导致他情绪失控。”

  红酒瓶飘了出来,稳稳地落在桌子上。那张名片也被压在酒瓶之下。这个送酒的倒霉鬼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来讨好里德尔家,都势必会被牵扯进一场官司里去。

  两名女仆朝客厅走来,汤姆和迪安娜隐去了身形。在女仆重新安放红酒的时候,也把名片仔细地收了起来。这时,客厅里的窗玻璃也被“狂风吹裂了”。

  “府里的窗子都太陈旧了,根本挡不住风。他们根本不会把钱花到窗玻璃上。”一名女仆抱怨。

  “上次三楼的玻璃在雷雨夜碎了,还伤了贾斯汀呢!”另一名女仆说。

  “啊——”一声尖叫从二楼传来。

  显然是有人发现了尸体。

  两名女仆立刻往楼上跑,整个宅子都慌乱起来。汤姆和迪安娜离开了大宅,朝小汉格顿走。

  最后,他们消除了莫芬的记忆。汤姆托起了莫芬的手,上面有一枚古老的大戒指,根据莫芬所说,梅洛普拿走了一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而另一件传家宝则是这枚戒指。

  迪安娜复制了一个戒指,把真的替换了下来。他们把魔杖放回到莫芬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 关于老汤姆·里德尔:

  个人见解是,原著里的老汤姆要分为两部分来看。首先,第四部 开头就有描写,里德尔家并不是善良正义的好人家。他们很有钱,但是老夫妇势力粗暴,老汤姆甚至比老夫妇还要坏几分(虽然在奥格登的记忆里,他似乎是个绅士,或许是梅洛普事件让他改变了)。因此,盖住梅洛普事件,单看这一家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涉及到梅洛普的部分,老汤姆·里德尔是一个受害者。比如,如果一个女孩子遇到了这种事情……再比如,参考罗恩当年误食迷情剂后的状态,他对可能连话都没说过的罗米达突然疯狂迷恋,大家将心比心,或许可以理解——以上的见解是我站在上帝视角说的话。如果是一个极正派的人士,或许会选择以一些方式照管无辜的孩子,但是老汤姆不是什么好人,还可能是极度厌恶女巫/魔法的那类麻瓜,所以他跑回了小汉格顿。

  本文中,小V和迪安娜不是上帝视角,也不是圣母胸襟,再次强调,他们是利己主义者,只管自己和自己人。对于小V来说,他只认为,这个无赖的麻瓜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而且自己还沿用了他的名字!就是这个麻瓜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害得自己在孤儿院长大!而且梅洛普也自甘堕落,居然找了一个麻瓜,还被麻瓜给抛弃了。所以小V是两方都埋怨,但是他更憎恶麻瓜,而这家人又当着小V的面侮辱他,因此他更加反感里德尔家。

  强调一下,老汤姆和梅洛普的内幕、里德尔府的内幕是本文私设的,具体当年发生了什么细节,原著没有说,连邓布利多都是猜测。小V也是被OOC、美化了的。毕竟,不美化,我就写不了小甜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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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子的矛盾点,主要灵感来源是各种侦探小说(比如《喜鹊谋杀案》)以及一千多集死神小学生里的奇葩动机奇葩犯人和奇葩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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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校外使用魔法和在成年巫师身边使用魔法:

  - 原著里,似乎是如果有麻瓜死因蹊跷或者死伤于超自然的力量(会涉及保密法),魔法部才会介入,排查周边的巫师。如果麻瓜是死伤于麻瓜手法,魔法部未必会知道。他们又不是监视着每个巫师的举动。

  - 本文里,小V是盛怒之下,原本就老旧的玻璃碎了,这和哈利一生气姑妈就上天差不多。小巫师们控制不住情绪,不用魔杖,就会有魔法痕迹。只是小V所在范围,是莫芬的“领域”,所以不会被魔法部发现。原著中,小V杀了里德尔全家,也是没有被魔法部发现。魔法部只是因为杀麻瓜这件事情才介入,直接拷走了莫芬。

  - 至于小精灵在未成年巫师身边施魔法,比如多比的魔咒导致哈利背锅,个人推测是,魔法部检测不到小精灵。他们只会知道那儿有魔法,只有哈利在。本文的私设,戴斯莱家是注册过的,露比和诺昂施魔法会与迪安娜施魔法分开来。

  - 原著里,邓布利多知道冈特家说蛇语,他也一直看麻瓜报纸。所以,他如果得知这个蛇语家族的人杀了麻瓜,麻瓜还叫汤姆·里德尔(这不是巧了么),肯定会怀疑,然后才去挖莫芬脑海里的记忆。而本文中,我基本上是人证物证给配全了,只要柯南或者福尔摩斯或者波洛这种人别来,这就是一桩妥妥的麻瓜冲动杀人事件。而且照理来说,小V最恨的人没死,一家子人里单单死了一个。就算邓布利多知道这个案件,也未必会怀疑小V。(如果有bug,躺平任打,我脑容量不够……)

第47章 1941年的夏天III

  几个小时后,里德尔大宅里的惨剧传到了吊死鬼酒馆,有里德尔府的女仆来酒馆吃东西压惊,顺便把这桩事情告诉过路的村民。很多村民都来到酒馆里,他们表面作出了对于死者的悲伤感,却掩盖不住言谈之中的兴奋。

  “我晚上听到了老爷在骂他儿子,又提到当年那桩事情。”女仆呷着酒,咂嘴说,“已经去报案了,估计警察很快就到。”

  “上次那个老东西当众骂他儿子的时候,汤姆不就差点动手打他了吗?”另一个正给酒馆送蔬菜的小贩说,“也是活该,窗玻璃都裂了还不修!”

  “可不是,”厨娘清点着菜蔬大声说,“上次贾斯汀被碎了的窗玻璃砸了一身,还是来我这儿求助的!我一看见他的背上血肉模糊,赶紧把他送去了诊所!”

  其他人纷纷夸厨娘善心,胖胖的厨娘得意地笑。

  昨天晚上的两个小孩子下楼来了,厨娘把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对他们说:“村里出了人命案子,你们两个小家伙吃完早饭赶紧走吧!换一个地方旅游!”

  迪安娜顶着麻瓜小孩的脸,懵懂地点点头。

  他们花费了大半天才回到戴斯莱家,露比心疼地看着迪安娜和汤姆的黑眼圈。迪安娜确认了汤姆情绪还算稳定之后,实在撑不住了,栽倒在床铺里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半夜两点了。露比给迪安娜做了一些开胃的甜食,并且告诉她,汤姆什么也没有吃。

  迪安娜轻轻地走到汤姆的门外,看到门缝里仍然有灯光,她敲了敲门。

  “汤姆,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门很快开了,汤姆穿着睡衣,但是床上没有睡过的痕迹。迪安娜上前抱住他的腰,把头放到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你还愿意这样抱着我吗?”汤姆僵硬地站在那儿,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悲喜,“像我这样的人,无赖的儿子,迷情剂的产物。”

  “你又不知道我的身世,也许我也是迷情剂的产物呢?”迪安娜在他的睡衣上蹭了几下,“你是属于你自己的,与任何人都无关。那个里德尔家无耻、招人厌,你却不是这样;冈特家没有文化、举止粗俗,你也不是这样。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家庭,甚至你的血统,都没有任何关系。”

  汤姆小心翼翼地揽住迪安娜,他用细长的手指托起迪安娜的下巴,像第一次亲吻她那样,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迪安娜没有退缩,她环住了汤姆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她垫着脚尖,对汤姆撒娇说:“不过我必须承认一点,你的才华和蛇语天赋,肯定有一部分来自于冈特家,来自于萨拉查·斯莱特林。我想,如果萨拉查在看了他的后代这样荒唐无为这么多年后,看到了你,你在学校里重新证明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有多么优秀,他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汤姆勉强笑了一下,他犹豫地抬起手,轻缓地刮了刮迪安娜的鼻子。然后他又试探地去抱她,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应该感谢梅林,在奥利凡德遇到了你。”

  迪安娜趴在他的怀里说:“汤姆,你从里德尔家拿走了他们出色的样貌,从冈特家拿走了他们斯莱特林的血脉,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那一部分。虽然你有一对很不负责任的生身父母,但是梅林也很眷顾你。在美国的冈特后人可是连蛇语都不会说。”

  汤姆闭着眼睛点点头,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柔和了。迪安娜永远会为他分析出最好的那一面,无论他是身份不明的穷小子,还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迪安娜从来没有在意那些外在的东西。

  “迪安娜,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只是想抱着你睡。”汤姆抚摸着迪安娜柔顺的长发。

  迪安娜脸红了,她有些羞涩地嘟囔说:“只有今晚哦。”

  汤姆亲亲她红透的耳朵:“好,你想睡哪一边?”

  迪安娜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饿不饿?我不要在半夜被你的肚子叫吵醒!”说着迪安娜就叫露比送吃的过来。

  强迫汤姆多少吃了一些甜食,迪安娜才安心地坐回汤姆的床上。她钻进被子的右侧,把自己缩了进去。等汤姆洗漱出来,就看到迪安娜靠在床头看书。汤姆绕到左侧,把迪安娜抱在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互道晚安。

  迪安娜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她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习惯性伸了一个懒腰,她才发现自己的腰被牢牢地抱着,旁边是汤姆俊美的脸。

  汤姆被她的动作给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慵懒的迪安娜,暗自笑了笑。迪安娜突然意识到自己昨晚穿的是睡裙,裙摆因为睡觉的缘故已经被蹭到了腰部,她红着脸在被子里把睡裙往下拉。

  汤姆声音低哑地说:“不用拉了,我昨天都看到了。”

  “什么?!”迪安娜瞬间就清醒了。

  “你睡觉会蹬被子,还滚来滚去的,我帮你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汤姆老实承认。

  迪安娜小脸通红,她猛地掀被子坐起来,拉着裙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汤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俊不禁。

  等到二人收拾好,都已经是中午了。午饭桌上,迪安娜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她一言不发地猛吃东西。相比之下,经历了几天低落和愤怒交加的心情,汤姆今天反而有一些释然。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一边观察迪安娜的反应。在之前的相处里,迪安娜很少流露出这样羞涩的样子。

  暑假剩下的一个半月里,汤姆比以前沉静了许多,他有时发呆,有时又沉迷于魔药的练习。迪安娜知道汤姆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她只是和往常一样,与汤姆讨论问题,时不时开些玩笑。

  八月初,汤姆翻阅着《消失的古老魔法》对迪安娜说,他想建立一个社团,旨在复兴先人们所创造的古老魔法,包括炼金术、追溯与追踪、诅咒与破解诅咒、易容变化术……

  “正巧,我也想以后成立一个机构,可以网罗尽天下的图书资料,所有文字所载的记录都可以在一个地方找到。”迪安娜在经历了几年的找资料生活后,定下了这个目标。

  “魔法界除了霍格沃茨,并没有一个类似于图书馆的地方供所有的巫师查阅资料,这个想法不错,只是实行起来比我那个困难。”

  “你那个可以先在霍格沃茨小范围内运行,我这个嘛,我考虑以后把戴斯莱家闲置在伦敦的别馆利用起来,转移一部分藏书过去。”迪安娜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是她的初步设计。汤姆看了看,觉得完全可行,只是需要到十七岁才可以动手。

  汤姆和迪安娜很快开始起草这个复兴古代魔法的社团,他们需要在霍格沃茨招募对此有兴趣并且能力卓越的学生。

  在汤姆确定议题的时候,克拉丽莎的猫头鹰给他们带了一封信来。克拉丽莎在赚了三年的钱后,终于有资金建立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信贷机构了。这是克拉丽莎一直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