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之我有一只洋娃娃 第41章

　　“是冻疮。”汤姆轻声道。

　　“是之前在孤儿院——”迪安娜有些悲伤地看着汤姆。

　　“——大孩子就要洗衣服洗碗了。”汤姆回想起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他和其他几个大一些的孩子洗东西的场景。

　　迪安娜轻轻吻过汤姆的手指：“现在还疼吗？”

　　汤姆摇摇头说：“冬天的时候还会有一点疼，现在没有感觉。”

　　迪安娜呆呆地看着那些红色的瘢痕，眼睛发酸。汤姆抽回自己的手，把迪安娜的胳膊塞回被子里，亲亲她的小脸说：“我在这儿，好好睡觉。不然我就让露比给你灌安眠药剂了。”

　　“嗯。”迪安娜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把头埋到汤姆怀里，安心睡去。

　　迪安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但是汤姆没有像往常一样先下楼去。他已经洗漱好了，只是继续靠在床上看书。迪安娜看着窗外瓢泼大雨伸了个懒腰，在汤姆身上蹭了两下就往浴室跑。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在风雨中到达了戴斯莱家，厚厚的信封里除了下学期的书单，还有两枚闪亮的级长徽章。这是汤姆和迪安娜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实我不适合做级长，因为我太懒了，根本不想履行职务。”迪安娜嫌弃地拎着那个徽章。

　　“你可以让阿布做，反正级长每个年级都有。”汤姆很没有良心地说，“他最喜欢在新生面前耀武扬威。”

　　“有道理。”迪安娜正在仔细地研读一本关于炼金术的书籍。

　　几天后的晚上，阿布拉克萨斯传消息过来，已经毕业的高文·格林格拉斯和西娜·特拉弗斯把消息放到了魔法部部员那里，静等下一步的动作。

　　汤姆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满意地合上了魔法通讯簿。他看见迪安娜的一只耳环掉在枕头缝里，伸手把这个D型的小玩意拿起来细看。突然他觉得指尖传来细微的水声。

　　迪安娜确实在浴室里洗澡，但是他听到的水声并不是从浴室方向传来的。汤姆耳环按在自己的耳朵上，更清楚地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而这副耳环的另一只，正好被迪安娜戴去了浴室。

　　这副耳环可以传声！

　　迪安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看到汤姆非常得意地看着她。

　　“怎么了？”

　　“你掉了一只耳环。”

　　迪安娜看见汤姆手里的D型耳环，又看着他微笑的脸，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汤姆不再卖关子，他对迪安娜摇摇手中的那只耳环说：“你的传家宝可以传声，我刚刚从这只耳环里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迪安娜吃惊地眨眼，她立刻跑回浴室并且关上了门。汤姆把按着耳环贴近自己的耳朵，听见迪安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出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苹果派。”

　　浴室的门开了，迪安娜高兴地蹦到床上拥抱汤姆，她激动地喊着说：“这个传家宝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汤姆用毛巾包住她滴着水的长发说：“我想，从来没有人会把传家耳环分着戴吧，所以没有人知道它的作用。”

　　他们又尝试了几次对话，发现只有用手按住耳环的时候，才可以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另一只耳环那里，不过带着耳环的时候可以随时听到传声。

　　迪安娜一手拎着一只耳环，突发奇想说：“你打一个耳洞吧，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联系了。”

　　汤姆静静地看着她：“你家的传家耳环，就这样分我一只？”

　　“你的戒指还在我的金库里呢！”迪安娜无所谓地说，“而且，这对耳环如果不能发挥它的作用，那就是废物。”

　　汤姆摸摸她的耳垂说：“好。”

　　下了大约一周的雨后，终于迎来一个艳阳天，迪安娜和汤姆来到对角巷买课本。这学期的新课本并不是很多。

　　“五年级？”丽痕书店的店员看到他们的书单后立刻指着一排架子说，“我们这儿还有O.W.Ls的考试重点、习题训练，五年O.W.Ls七年N.E.W.Ts——”

　　“不用。”汤姆径直打断了他，“只要课本。”

　　店员听见汤姆斩钉截铁地语气，不再做推销，老实地帮他们找齐了课本。汤姆去打耳洞，迪安娜则坚持去药店问店员买了莫特拉鼠汁。

　　回到戴斯莱家，迪安娜把汁液倒进玻璃碗里，让汤姆把手浸泡在里面。

　　“隔一段时间就泡一次，冬天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冻疮了。”迪安娜看着汤姆的手，这么漂亮的手指，应该用来展现最完美的魔法，而不是被麻瓜糟蹋。

　　汤姆把手放在碗里，眼睛却盯着认真的迪安娜，心里十分温暖，像是喝了火焰威士忌一般。迪安娜抬起头，看见那只D型耳环在汤姆的耳朵上摇晃，她不甘心地说：“同龄的所有男生都在变声期，声音特别难听，偏偏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现在你戴了耳环，不仅没有显得怪异，反而更加贵气了。真的是天之骄子啊！”

　　汤姆笑着说：“你又不是男孩子，你这么嫉妒做什么？”

　　迪安娜嘟着嘴道：“我可真庆幸我不是男孩子，不然都要因为你的存在而郁闷死了。”

　　预备回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汤姆的心绪不佳，他揽着迪安娜小声嘀咕：“回学校就不能抱着你睡了。”

　　“唔……”迪安娜故作犹豫，实则幸灾乐祸，“那就委屈你今后都抱着靠枕睡吧！”

　　汤姆突然笑得极其猖狂：“信不信我能清空男生寝室？”

　　迪安娜缩了缩脖子说：“不行！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幻影显形：

　　未成年巫师单独使用幻影显形是否会被发现，我不清楚。目前有的资料是：1.哈利在未成年时带着邓布利多从岩洞回来，但是邓布利多是成年巫师；2.第七部 开头，原本安排疯眼汉带着哈利随从显形，未知是因为哈利未成年还是纯粹为了保护哈利的安全；3.第二部多比出现在德思礼家，他是幻影显形来回的。但是魔法部的警告信上只提到悬停魔咒，未提到使用幻影显形的问题；4.第七部，铁三角说卡特莫尔先生会带着太太随从显形，卡特莫尔太太没有魔杖是否会妨碍她随着丈夫幻影显形，说明魔杖的存在在幻影显形中要起到一定作用。

　　因为，本文的设置是未成年人不得单独使用幻影显形，如果他们身边有成年巫师或者有小精灵带着随从显形，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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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足怪，见《神奇动物在哪里》

第64章 1942年的初秋

　　去国王十字车站的日子恰逢阴雨，汤姆和迪安娜走出公共壁炉就拿出了魔杖，给自己的箱子施加了防水防湿咒。汤姆的魔杖撑起了一把隐形的雨伞，迪安娜让箱子漂浮着，自动移动进了一个空包厢的窗子。

　　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站台，尚未有太多人在此聚集。他们在车厢里继续练习无杖魔法。在集中精力的状态下，他们可以使用阿拉霍洞开开启箱子了。

　　站台上渐渐热闹起来，猫头鹰的尖叫和小巫师们的争执声充斥着整个站台。汤姆和迪安娜都不喜欢这种氛围，他们关上了窗子，静候其他人的到来。

　　十点整，火车驶离站台，汤姆和迪安娜往车头的级长车厢走去。阿布拉克萨斯作为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要给级长们布置巡逻任务。

　　阿布拉克萨斯正因为击败塞奇威克·沙克尔、成功当选男生学生会主席而高兴，结果一扫眼就看见站在众多级长中的汤姆和迪安娜，眼角抽搐。

　　他佯装威严地给级长们强调职责和规定，又吩咐他们多在走廊里巡逻。

　　女生学生会主席是赫奇帕奇学院的菲波·派克斯（Pheabe Perks），她同时也是魁地奇赛场上的名人，阿布拉克萨斯的对手之一。

　　所有的级长加起来一沓有余，汤姆和迪安娜根本没有必要巡逻，他们回到自己的车厢里吃午饭。

　　加林眼巴巴地看着车厢里对于露营事情的议论，他委屈地说家里怕他O.W.Ls考试成绩太难看，所以整个假期都被关在家里学习。但是根本没有人听他诉苦，他们在议论完露营后，又说起了刚刚结束的魁地奇世界杯。

　　火车到达霍格莫德的时候，大雨仍没有停止。埃里克假装同情要渡湖的一年级学生，自己却裹紧了斗篷向马车跑去。汤姆用魔杖撑着隐形雨伞，和迪安娜悠闲地往前走。

　　当马车到达学校大门的时候，所有人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了，管理员普林洛却要求他们排队接受检查。

　　阿布拉克萨斯小声说：“看来部里很重视传言。”

　　汤姆微微侧头，表示他听见了。迪安娜踮起脚对汤姆耳语道：“如果有走私生物，也不会用行李带进来。”

　　大礼堂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脚印、泥泞，很多低年级学生从头到脚都是水，高年级学生用魔法烘干了自己。

　　一年级学生湿漉漉地被邓布利多教授领了进来。近来很多傲罗和优秀的巫师因为抵抗格林德沃而死去，邓布利多居然还在学校里不出手，《预言家日报》几乎每两天就要提一遍邓布利多的名字。

　　今年斯莱特林的新生里并没有血统论圈子熟悉的人，他们只等着分院结束吃晚饭。

　　迪佩特校长在分院之后站了起来，虽然他的发言与去年万圣节时差不多，要求大家在战争环境下互相帮助，但是言辞中隐约暗示，任何人都不得亲信不熟悉的人，更要小心巫师间谍和黑巫师。

　　大礼堂里很多人都往斯莱特林桌上看，埃里克讽刺地小声说：“消息都是我们放出去的，他们居然来怀疑我们。”

　　莉塞特玩着自己的金叉子说：“格兰芬多的傻瓜半巨人连续两年把怪物往学校里带，他们难道不应该先拿镜子照照自己吗？”

　　旁边的格兰芬多长桌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析，赫奇帕奇的桌子交头接耳地互换消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最为镇定。

　　晚宴结束后，汤姆和迪安娜随着阿布拉克萨斯一起，带领一年级新生们去地下。阿布拉克萨斯宛如第一次引导新生一般，用得意地语气介绍斯莱特林的辉煌以及霍格沃茨的历史，然后他又很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风范地对他们介绍学院里的两个天才学生。

　　踏进斯莱特林阴暗的公共休息室，小个头的新生都好奇地打量即将生活七年的地方。

　　“还有什么问题吗？”阿布拉克萨斯介绍完了，他自得地看着面前的小朋友们。

　　“有！”一个可爱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一个大眼睛的红发女孩非常大胆地举起了手。

　　“说吧。”阿布拉克萨斯作了三年的“导游”，第一次遇到有人提问。

　　女孩子看向坐在扶手椅上的英俊少年问：“我可以和这位汤姆·里德尔一起出去玩吗？”

　　不仅是一年级的学生，连同在休息室里的其他学生都躁动起来，这么公开的约会还是头一次发生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阿布拉克萨斯忍住把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打昏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准备使用官方说辞。汤姆却先开口了。

　　“不可以。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和我说话。”少年好看的侧脸没有一丝笑意，他细长的手指用专用布料擦拭着魔杖，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克拉丽莎。”

　　“明白了！”克拉丽莎立刻在本子上记下了那个女孩的名字，今后无论是有偿辅导还是贷款业务，都不会有这个女孩的份。

　　海迪亚用手肘轻推迪安娜问：“你不生气？”

　　迪安娜看看海迪亚，又看向汤姆，微笑着说：“有人喜欢汤姆，不是侧面说明我的眼光好吗？”

　　海迪亚和莉塞特：“……”

　　汤姆全然不管那个忿忿不平的女孩，径直回了寝室。

　　第二天，那个大胆的新生似乎收起了自己的锋芒，她远远地坐在长桌的另一端吃早饭，不敢再往五年级这边看。奥莱恩·布莱克和自己的好友卢克伍德前来汇报说，他们给新生做了“学前教育”。然后奥莱恩十分谄媚地问，他可不可以旁听今年的R.E.A.M集会。

　　随着埃德温·帕金森等人的毕业，R.E.A.M的正式成员少了将近一半，汤姆审视了奥莱恩两分钟，勉强点头答应。奥莱恩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他在得到汤姆首肯的那一瞬间，顿时满脸放光，拍着胸脯保证那个新生不会再骚扰汤姆，更不会影响到迪安娜。

　　克里夫特·诺特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布莱克！”

　　“你再说一遍？！”沃尔布加的高音立刻在他耳边炸响，“这叫智慧！”

　　布劳利·比托很尴尬地挠挠头说：“其实，我也想问可不可以去R.E.A.M旁听来着……”

　　“你们全家都搬到英国了吗？”迪安娜突然开口问。

　　“嗯。”布劳利不明所以地点头。

　　“把你们家的藏书清单用英文罗列一份给我，必要的话我会问你借书。如果你做得到，就来旁听吧。”迪安娜给自己拿过一个葡萄干布丁。

　　布劳利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汤姆捏捏迪安娜的脸说：“就按迪安娜说的办。”

　　大约是上学期被挫了锐气，凯顿·斯奈尔独自坐在长桌边，恨恨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出言不逊。

　　去年此时，教授们就开始强调O.W.Ls的重要性，今年的课程已经完全匹配O.W.Ls的考试要求来授课和复习了。这学期的变形课将由邓布利多教授和一位姓麦格的女教授分担授课，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在学期间要出席国际巫师大会。

　　消失咒是变形课今年的主要新内容，他们要先让小一些的东西消失。这对于汤姆和迪安娜来说并没有难度，他们轻易地就让眼前的蜗牛失去了踪影。隔壁桌的埃里克早在二年级就看到过汤姆使用这个咒语，他在心服口服之余，埋头对着自己的蜗牛较劲。下课铃响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领到了一篇非动物召唤咒的论文。

　　魔药课上，他们每个人拿到了一小瓶比去年更复杂的毒.药，需要分析解药，并且要写一篇关于月长石用途的论文。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所有人就已经投入了课业之中。

　　“麻瓜打完妖精打，妖精打完巨人打。这根本不应该叫魔法史，干脆叫种族战争史好了！”海迪亚对着魔法史的论文发牢骚，被图书管理员拉斯本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