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穿越手札 第154章

作者:一千棵树 标签: 情有独钟 历史衍生 女扮男装 BG同人

  作者有话要说:

  “韩念”差点心梗……

第187章 美梦

  “守在这里一天了?”尉缭问韩念,他上前看了一下,这次真醉的不轻,甘罗脖子都喝红了,怀瑾也是醉的一动不动。

  韩念知道这是要准备回去了,他率先把怀瑾扶起来,回答尉缭:“守着她是我该做的。”

  尉缭把甘罗也扶了起来,问:“你是为了你昔日的旧主守着她,还是因为自己而守着她呢?”

  这问得猝不及防,尉缭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恶意。

  韩念没一下停顿,立即就说:“一个忠心的奴仆,他唯一的责任就是守护主人。”

  尉缭把甘罗背上,心道,他从不像一个奴仆。

  一人背了一个,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已到宵禁了,寂静森然的街道只有他们的脚步声,中途遇到一小队巡逻的士兵,远远的看见他们不客气的嚷了几句。

  尉缭的声音一出,他们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请了罪,自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走了一段,许是颠得有些不舒服,怀瑾迷糊的说了一句:“难受,自己走……”

  韩念把她放下来,半扶着她走,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很多。

  尉缭已经走出一截了,站在那里等他们,等追上来了,他才又背着甘罗往前走。

  磨磨蹭蹭的,终于快到家了,小巷子的尽头就是怀瑾的宅子,尉缭还要走上一会儿,韩念道:“别等了,我们几步路就到家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里已到王宫禁卫军的辖区,再安全不过,尉缭点点头,背着甘罗大步走了。

  “咱们回家了。”韩念温柔的扶着她。

  回去时,院子里亮着灯,夏福和思之也还没睡,无精打采的等在廊下,一盏昏灯散发着丝丝热度,让凉爽的夏夜有些沉闷。

  “我伺候主子去睡吧。”夏福说:“你是男子,多有不便。”

  韩念松了手,怀瑾却不干了,身边一空她就觉得没安全感,一把钳住韩念:“大胆,本宫没让你走你敢走?砍你丫的脑袋,株连九族!”

  夏福颇为受伤,觉得自己的工作被取代了,把思之打发去睡觉,夏福跟着韩念一起把怀瑾送进了房。

  怀瑾躺在床上,摸出一把扇子塞到韩念手里,嘟囔道:“给扇着。”

  韩念听话的拿着扇子,坐在床边慢慢扇着,夏福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了。

  韩念便让他去休息,夏福本就困极,听到这话从善如流的去睡了。

  子夜,夏蝉不知疲倦的叫着,韩念还在不疾不徐的打着扇子,他已经扇了半个时辰了。

  隔壁都已经传来夏福的鼾声,韩念见怀瑾不再辗转了,放了扇子去关窗。

  窗子只留了一丝缝隙,韩念又吹了灯,准备回去歇息了。

  然而一转身,床上一个半坐着的人影,吓了他一跳。

  韩念心里觉得好笑,他竟也有被吓到的时候。拿出火梢重新点了烛火,他看见怀瑾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

  “怎么了?”韩念走过去,低声说。

  “酒还没喝完呢!”怀瑾忽然满床摸起来,口中喃喃:“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韩念制止住她:“找什么,我给你找。”

  “子房不见了,帮我找找。”她双眼迷离,渐渐看向韩念。微弱的烛火下,她脸颊绯红,青丝无力的垂在肩上。

  夏天穿的单衣松松垮垮的挂着,慵懒无力,她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神仙,你帮我找找我夫君,我明天给你烧金元宝。”

  韩念的心狠跳了一下,立即把手抽出来站起。

  怀瑾本是扒着他的,他一动,她撑不住往床下摔去,韩念忙接住她,怀瑾的手指扯下了他面具的带子。

  韩念几乎是立即将烛火吹灭了,但今夜满月,月光照的一室柔和。

  怀瑾痴痴的看着他傻笑:“神仙把你还给我了,子房,抱抱我吧……”

  韩念抱住她,捂住了她的眼睛,没了手的支撑,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上天……可怜我,让我梦中见到你……”怀瑾的唇往上翘着,任由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侧身钻进他怀里,头搁在他的下巴上,吻住他。

  韩念浑身僵直,这一吻撩拨了心房。

  “姮儿……”有一丝温柔到极致的呼唤溢出。

  (接吻过程省略。)

  她似乎对这方面的事情无师自通,胆大的要命。

  “别离开我,子房……”他听见怀瑾含糊不清的一声。

  韩念惊醒过来,不客气的在她脖子后面点了一下,身上一重,快感陡然消失。

  韩念把衣服拢好,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气,把地上的面具捡起来戴好,然后再帮她盖好被子,最后在她头上轻轻一吻,出去了。

  清晨小鸟叽叽喳喳,怀瑾神清气爽起了个早床,一出卧室看见堂屋里的角落——铺盖叠得整整齐齐,思之早就起了。

  怀瑾走出去,见厨房起了炊烟,夏福坐在树下剥菱角,见到她欢快的扬了扬手:“主子,新鲜菱角!”

  “你吃吧。”宿醉让她胃口不是很好。

  韩念坐在廊下,面前摆了一捆羽箭,他正在细细擦拭。怀瑾走过去看了两下,道:“回头没事可以去打猎。”交代韩念的事情,他虽然每每不作答,却总是完成得很快。

  “你怎么了?”怀瑾问,她觉得韩念今天有点奇怪,似乎有些躲着她。

  韩念眼睛似乎长在了那些羽箭上,也不回答她,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怀瑾纳闷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思之就过来摆桌子准备开饭了。

  思之做饭已经很有滋味了,他们坐了一桌,思之则躲去了厨房——无论怀瑾怎么相邀,她都不敢上桌吃饭,真是不知以前受了多大的苦。

  吃完饭她无所事事,不愿再像以前那样去树下枯坐,她盘腿坐在廊下思考人生。

  夏福正在对着一个小布偶练习针灸,韩念则在看书。她思考了许久的人生没有思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拿了一卷书简开始阅读。

  正看着,外面砰砰几声不客气的敲门,这种敲门法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夏福满头大汗的放下手中的针,起身去开门:“甘罗大人就不能轻点敲,吓我一跳,差点扎到我自己。”

  他打开门,甘罗和尉缭两尊门神似的站在外面。

  “老尉,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去上朝了吗?”怀瑾稀奇道。

  尉缭窒了一下,走进来:“今日休沐。”

  哦,原来是放假了,怀瑾拿了两个蒲团出来,高声叫思之出来倒茶。

  桌上有夏福早上剥好的一盘菱角,甘罗抱着手溜着肩,无精打采的吃着菱角。

  尉缭刚坐下就递给韩念两卷书:“多谢先生的书。”

  “什么书你那儿没有,怎么管他借书?”怀瑾又稀奇了一下。

  尉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带着平和的笑容回答她:“是《列子》,此书失传已久,我只听说过。”

  怀瑾看着韩念:“你又是哪里来的书?”

  韩念道:“野市里买到的,那里总有些稀奇玩意。”

  怀瑾不知想到什么,古怪的笑了一下,然后对甘罗道:“他适合去当探店博主,很会种草,非常会安利。”

  本来恹恹的甘罗突然一阵爆笑:“淘宝卖货吗哈哈哈哈哈!”

  如此奇怪的话,屋子的人都听习惯了不会追问,韩念却别有深意的看着这两个人:“那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博主?种草?种地吗?”

  他的话并无滑稽之处,却让怀瑾和甘罗笑得更开心了,尉缭好心道:“他们总说些旁人听不懂的疯话,韩先生不必理会,因为……”

  夏福接口:“问了他们也只会敷衍你。”

  怀瑾和甘罗齐声道:“就是这样!”

  韩念幽幽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一切都已洞悉。只是尉缭忽然与他谈及《列子》中的故事,这眼神稍纵即逝,谁也没有留意。

  “我读《列子》,发现此书与《庄子》里的文章有些相似,比如说《列子·天瑞》与《庄子·知北游》这两篇其中都提到了‘道可得而有忽’,二者回答实在是相似……读时竟令我有些疑惑,只不过此二位都乃先贤,我也不敢望自揣测。”尉缭看向韩念,言语中颇为不解。

  韩念淡淡道:“他们都是道家,有些看法不谋而合也属正常,列子主张清净无为,而庄子主张无为。两者不一样之处在于庄子认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唯一’,不过在我看来,庄子学说依然还是归依于老子思想,放弃一切斗争,顺应天命。”

  尉缭道:“我倒是很认同老庄学说,若人人都如此,世上恐怕便没有战争了。”

  韩念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认同,他看向一旁的甘罗和怀瑾,心念一动,突然道:“现下各国纷争不断,战争连连,谈何老庄?君王以法治国,立于天地之巅,何曾听得进老庄学说?只是不知和平之日何时才会到来,甘罗大人你精于卜卦占星,你可知道再无战争的那一日何时才会到来呢?”

  甘罗怔了,眼神突然望出很远,似乎在怀念什么,忽然扭头看向怀瑾,神色温暖:“没有战争,百姓们安居乐业,那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可惜……”

  带了些颓然,甘罗说:“可惜还需要很多很多年才会有那样的景象。”

  还需要两千年,才能看到一个真正意义的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美好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韩念带着好奇询问,他沙哑的声音放轻,仿佛是引诱一样。

  怀瑾低着头,笑着说:“美好的世界,是一个没有战乱的和平年代,没有君王没有贵贱等级,人人平等自由,可以说任何话可以去任何地方,肆意追求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中间看得有点艰难?

第188章 作画

  夏福听见他们说的,一时神往:“这样的世道只在仙境里有吧……”

  怀瑾和甘罗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没说话,那样的世界他们真正待过,他们没有办法让其他人也感受到那个世界的美好,真是遗憾。

  韩念眼神深邃莫测,细看,那眼睛里似乎有很多疑问,终究他是没有问出口。

  大家一起闲坐了一会儿,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想起昨日夏福从齐国带回了三封信。

  光线充足,她赶忙把那三个竹筒拿出来,随机开了一个,是白生的信。

  开篇问候了一大通,表达知道她还活着非常高兴,前事一律没问,只是在信中让她好好生活,并告诉自己他所知的昔日同窗的消息,又说他夫人近日生了一个女儿,随时欢迎她去齐国看他们一大家子。言语平淡又暖心周全,没有提起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就如白生师兄这个人一样处处周到。

  然后是申培的信,开头和白生一般无二,然后告诉自己他将要在齐国做官了。

  信中末尾这么写的:蒙舅父安排,日后落户临淄成家立业,妹若至齐,府上总有一席之位相待,若遇难事,兄也当尽余力,以全昔日同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