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整齐划一!
简直是强迫症福音。
“陛下!再见!”
#啊啊啊啊!那——么霸气严肃的始皇陛下给他挥手告别了!#
韩信:只挥了一个来回而已。
周邈:啊啊啊啊!他不管他不管!始皇陛下能抬起手来就已是泼天大喜,更别说他还挥挥了!
韩信:……
此次出行,一如先前每次。
特许行于中道,咸阳黔首夹道欢送。
三十六尊钢铁神兽,平稳又急速地从章台街上滑行出去。
直到驶过护城河桥,出得咸阳城,六队人马便要就此分别。
扶苏、冯去疾、冯毋择等六名工头,都是修建驰道时协作默契的老熟人了。
“仙使先行,臣随后便赶往工地。”
“仙使先行。”……
周邈一一与几班人告别,最后还有蹭冯毋择这班顺风‘车’的李左车。
“仙使先行。”
“愿武宁候此去武运昌隆,御东胡于境外。”
“承仙使吉言。”
简单告别过,六队人马就此分道扬镳。
周邈带着始皇陛下颁给燕姐姐的旨令,以及代表大秦官方使者的旌节,沿驰道神行前往西域。
随侍者有韩信和项籍,方岩和霞。随从护卫安全的,仍旧是英布率四十武士。
以及一个智武侯张良。
因为东胡异动,随从武士翻倍之外,始皇陛下还给了他一道可调兵的圣旨和一枚虎符。
许他如遇紧急,可于各郡郡尉处调兵支援。
……
另一边,武宁候李左车,带了十名亲信随从和门客。
首次乘坐钢铁神兽,神行前往代郡。
第126章 广武君李左车
李左车穿甲戴盔,腰佩精钢宝剑,一张披风猎猎风中。
站在昔日赵长城之下,于延水岸畔。
身后是三万秦军的营地。
他们中有的曾随王翦王贲父子攻楚、越、燕与齐之地。后来分散驻守在燕赵齐地一带诸郡。
就如当下驻守河西郡与西域东郡的王离大军。在攻陷一地之后,若无调令,便镇守当地各郡,亦是威慑。
李左车手持始皇帝旨令与虎符,于代郡营中点足三万兵卒。又星夜兼程,赶往代郡、上谷郡边境一带,抵御东胡。
今日路过此地,不由心绪繁杂。
岸畔的李左车一身戎装,却有谋士雅姿。
此时望着大父曾守过的长城,面目冷然。
大父屡建功勋,支撑赵国危局,时人皆知:李牧死,赵国亡。
赵王迁却是听信奸计,夺取大父兵权,并随之阴谋杀害了大父。
如是自毁长城,赵国被秦攻破亡国,也真是因果报应,大快人心!
李左车觉得,虽是秦使计离间,然与国征战,敌我不容,阴谋计策、阳谋攻伐,百般手段都是理所应当。
因此大父无辜被害,固然有秦之过,然最恨还是本应是倚仗后盾的赵王,竟直接夺取大父兵权,并将其杀害!
眼前颓圮的长城,岂不正是赵国自毁之?
你赵王杀我大父,我李左车占你赵国后裔之位。
使赵国裔嗣断绝、宗庙无继,一如燕国,哈哈,岂不又正是因果循环!
如此,也算是恩仇如云烟,皆能尽消了。
“昔日某大父镇守边墙,抗击匈奴,今日某至旧地,以御东胡。”
李左车仰头北望,“亦当不令胡夷侵扰,方不堕大父之名!”
身旁一名精壮矍铄的老翁道:“武宁候一朝得到信重,又有此大志,必能御东胡于境外,使边境万民日敢行于道、夜可安于枕。”
当日险些为东胡人掳掠回去成为奴隶,后幸为仙使所救的老者,及幸存三十几名村人。
回到村里时,房屋早已被一把火烧得精光,又埋葬了因做奴隶无用而被杀害的老人与婴孩。
正在此时听闻武
安君后人李左车到达代地,领兵以御东胡。
老者便带领三十几名村人,前来投奔了李左车。
青壮应征入军营成为士卒,妇人则附从军营,为士卒缝补浆洗。
他们生于边疆,生死已经见惯,便也不再怕死亡。今日死或明日亡,已无甚区别。
然东胡烧他们房屋,杀他们老小,这仇总要报的!
前来投靠昔日武安君之孙的麾下,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老翁信某,某绝不敢辜负。”
李左车方才知晓他们的遭遇,决定接纳他们。
事实上,像老翁他们这般赶来投奔者,为数不少。一路行来,陆续已有大几百之数。
一是近来东胡侵扰,时人对东胡仇恨正浓,投军杀敌方能稍减心头之恨。
二则是东胡劫掠之下,已无屋栖身,无粮下锅。
听闻因数种高产仙粮丰收,军中粮饷日渐丰裕,已能如数及时发放,入得军中,或许能免于饿死。
三则,也确有听闻昔日武安君之孙大名,闻名来投的。
“禀报将军!”有士伍来禀。
李左车收回思绪,“禀来。”
“武信侯遣使来信,言曰:仙使一二日便至,请武宁候急速北上护卫,兼又防东胡来袭。”
“传令下去,停止歇息,继续北上!”
……
第二日,日跌时分。
李左车率军赶到时,仙使驭使钢铁神兽,也已如期而至。
代郡北境,处于农牧结合地带,地形是山地、丘陵、川地相间。
万里长城第四段——代郡、上谷郡与渔阳郡段,便是由此而始。
也即是第四工程队的开工起始点。
此时,在这远看是山、近看是川的平野之上。
高大威严如山岳的六尊钢铁神兽,有挖掘基坑者,有就近取材切割条石者,又有来回搬运条石卸在空地。
而后亦有起吊条石垒放基坑,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倏忽之间,条石就已垒砌出来一个基座。
李左车虽不曾亲眼见过‘仙使驭使神兽垒砌登仙台’的场景,但也见过咸阳的登仙台。甚至一路上,还见过驰道旁飞速后退
的夯土或石垒登仙台。
因此一眼便知,这是在垒砌举行开工暨赐福大典中所需的高台。
李左车的亲信与门客,时时随侍在侧。
望着眼前之景,其中一人惊叹道:“割他山磐石如脂膏,举百石条石如鸿毛!”
“此情此景,无愧是仙使神通啊!”
亲信门客之中,无人不曾观礼过赐福大典,少有人不曾见过神兽神速,但却有不曾见过平地起高台者。
眼下见了,无不心生惊叹与敬畏。
李左车又何尝不是?
“仙使神通,实非凡力也。”
伦侯武信侯冯毋择,前来找李左车说话,先是简短互相见礼招呼过。
而后才道:“今日已是日跌时分,时间仓促。仙使言道,今日只是垒砌高台,明早日出时分,准时举行大典。”
此次的首轮大典,不同于修建驰道时的首轮大典——沿途每郡一场,而是与其后几轮的每班工地一场大典的形式相同。
一共就六场大典,时间上便显宽裕些,也就更游刃有余些。
“在此前后,还请武宁候部署防卫,以防东胡人劫掠生事。”
李左车语气不软不硬,回道:“抵御东胡南侵,乃某本职,自当谨慎部署。”
“此地有役夫三万三千余,皆为青壮。若是团结一体,亦不可小觑。然若散乱无纪,于瓜菜也无异。”
东胡人杀起来,就跟砍瓜切菜无异。
而役夫纪律,能否令行禁止,则在于冯毋择之责。
冯毋择亦是不冷不热,道:“役夫职责,在于修建长城,况役夫手无寸兵,面对东胡劫掠,也唯有退守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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