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鸦泉
一队又一队的卫兵,捉拿了高门大户中的富豪,一串一串地牵着走。
又询问左邻右舍,近日可察觉有异样。
后来才得知,竟是那日有二十个游士,趁仙使巡视慰问做工的刑徒时,窜出来刺杀仙使!
幸得刑徒中有一勇士黥布,挺身而出,在数名刑徒的援助之下,从火场中救出了仙使!
闻知此事,虽然仙使已经无恙,但咸阳黔首们依旧群情激奋!
纷纷咒骂讨伐行刺的逆贼——
“仙使是仙人派遣下凡营建仙秦的使者,掌仙人神通权柄,坐下八大钢铁神兽之能,亦是众所共见!”
“那等无业无家、游荡生事的游士,竟敢刺杀仙使,也不怕仙人震怒,降下惩罚!”
“竟敢对仙使刀枪加身、火焰焚躯?胆大包天!”
对二十游士刺客的
激愤仇恨,很快蔓延,进而迁怒于整个游士群体——
“曾有城中游士妄言,说旧时六国皆崇尚游士侠义自由,唯大秦禁止游士,未免蛮野。眼下某只想说,游士就不该存在于大秦!”
“不事生产、游荡生事的游士,本不该存于世间!”
咸阳城中的游士处境顿时艰难起来。
有身份符节的还罢,宅家不出,小心做人,尚能苟且。
无符的黑户游士,是立即就没了容身之地。就是有人念及交情,也不敢再收留。
因为同伍的邻居害怕株连,但凡发现就会检举以洗脱自身罪责。
群情激愤,众怒难犯,游士们不得不安分下来,或者离城而去。
咸阳城的治安,都因此小小提升一个水平。
之后更多的小道消息传开,黔首们又得知刺杀仙的主谋元凶,乃是旧楚国贵族。
咸阳黔首间的舆论风向也随之变换——
“六国遗贼亡我大秦之心不死!”
“仙使改建咸阳以来,七百零八户搬迁户受惠致富,三千刑徒也是授衣给食,还攒下一笔积蓄。
这桩桩件件,都利于大秦利于民!
那些六国遗贼,怎好义正言辞地讨伐仙使,刺杀仙使?”
“六国遗贼,伪君子是也!说是为天下黔首伸张正义,实则是狭隘私心作祟!”
“六国遗贼,宜当速死!”
——可见大秦民风彪悍,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继游士之后,咸阳城中迁徙而来的六国富豪们,处境也是急转直下。
出入都被盯得死死的,黔首们个个目光戒备警惕,好像他们下一刹就要生事造反一样。
齐燕赵魏韩五国的富豪们赶紧表示:他们都是秦人!
于他们而言,天下皆是秦国秦地,再无故国故乡!
齐燕赵魏韩富豪们:灭国之战都被打残了好吗?现在他们只是秦人而已!
唯有真凶所在的旧楚国富豪们,一部分确实无辜,但一部分也确实怀有异心。
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只在私下试图动摇民心。
某旧楚国富豪:“偌大咸阳城予以改建,必是大兴土木,实在劳民伤
财啊,唉……”
咸阳黔首:“???”
老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蠢话!
“咸阳城中屎尿横流,居住环境恶劣,仙使改建咸阳,哪里不好了?”
“改建以后黔首不必辛苦挑水吃,如厕也有公厕,粪便都能积粪肥田,哪里不好了?”
“还有,劳民伤财?钱粮布匹和做工的神兽,都是仙使赐下,劳民伤财在何处!”
某旧楚国富豪:“拆毁房屋,霸占宅基地,黔首遭受欺压真可怜啊,唉……”
“给了搬迁补偿的啊!你去问一问,咸阳城中,哪家不羡慕搬迁户?”
“多的是希望仙使拆毁他家房屋的呢!拆迁致富,求之不得!”
“某昼夜问神:搬迁户七百零八,为何不能再多我一个?
敢问可怜在哪里?可怜以后就要住新屋,有存款了吗?”
“你说话真是不中听!有挑拨之嫌……”
“等等,你有问题!”
当场就捉住一个六国遗贼:“我举报!”
短时间内,检举数量直线上升!
内史蒙恬因此跟着忙得团团转。
但也因此,咸阳的和谐稳定,又小小提升一个台阶。
等到大刺杀的案情水落石出,对元凶和帮凶的审判结果也确定了。
车裂!斩首!夷三族!
从一个十四岁的元凶,被车裂弃市为开端。
那几天里,咸阳市杀得是人头滚滚,鲜血浸入泥土中,血腥之气半旬未散。
但这一次,围观的黔首完全不觉得始皇帝暴虐嗜杀了,反而纷纷拍掌叫好!
“杀得好!就该叫天下遗贼看看,这便是刺杀仙使的下场!”
“杀得好!也能借此震慑天下不轨之徒!”
隐于人群中的六国遗贼: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仙使为襄秦助民而来,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刺杀仙使,就是在损害天下黔首的利益,犯了众怒。
众怒难犯,六国遗贼跟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也就不奇怪了。
……
在大刺杀发生后,因查案拘捕,改建给排水系统的工
地停工了两天。
但案件很快查清结案,并未大肆搜捕和连坐,工地很快就准备重新开工。
被封仙武侯的英布,及六个因协助救援仙使有功被封五大夫的刑徒,还有火头营九个知情不报被斩首的刑徒,开工后必然要缺席了。
隗状快速从骊山陵抽调十六个刑徒补上缺。
人数齐全后,第三日一早就又重新开工了。
六天一闪而过。
最终还是赶在二十日工期之内,完成了本环任务。
“不复朝暮担水汧渭,汩汩清水奔流到家,深深清井卧乡里喂~”
“昨日便溺横流臭冲天,今日公厕茅坑秽物净,更有池中积粪肥井田~”
虽然咸阳城市改建整体还未完工,但只是阶段性的任务成果,就已经让咸阳城中的景象大为不同。
昔日屎尿横流的街巷,如今为之一净,连咸阳上空的空气都清新了。
生活环境的改善,也体现在了咸阳黔首们的笑脸上。
而时隔二十日,大秦君臣中的知情者们,再次齐聚章台宫。
李斯啜饮一口咸豆浆,又啃一口包子,摇头晃脑地悠然陶醉道:
“豆浆咸鲜,包子皮薄馅大,又松软多汁,人间极品也!”
周邈(忍):原味豆浆和甜豆浆满足不了你吗?
王贲啃一口白馒头,又怼进豆浆碗里:“这蒸饼细腻暄软,咸豆浆泡一泡,更好咀嚼了!”
周邈(再忍):你以为馒头是油条吗?还怼豆浆里泡一泡!
而且还是咸豆浆!哪怕是甜豆浆呢?
蒙恬和蒙毅兄弟俩共用一张案几,正用饼饵蘸酱吃。
“自从有了石磨后,麦子粉能磨得更细腻,擀出的饼饵皮也更筋道弹牙了。
尤其是配上甜韭花酱,滋味一绝!”
周邈(一忍再忍):韭花酱没事,但凡你是咸的呢!蘸饺子也很好吃。
但甜韭花酱???
不能因为甜味难得,就什么都追求甜口吧!
李斯他们年轻人活泼,王绾、隗状和冯劫三巨头就沉稳多了。
王绾:“咸豆浆好喝。”
隗状:“蒸饼泡豆浆绝配。
”
冯劫:“甜韭花酱滋味一绝。”
周邈(地铁老人手机):???
你们大秦的上卿们,都是怎么回事!
还好有上首的始皇陛下,一如既往地高冷沉稳。
“众卿吃得很好,周邈你可要都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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