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唯愿 第10章

　　斯内普教授停下批改作业的手，抬头冷冷看着达尔西娅：“我不知道你从哪看到这些，但是，这很显然不是在霍格沃茨能学习到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达尔西娅面前，仔细打量着达尔西娅：“看来，过往的顺遂开始使你变得自傲了，或许我应该告诉我面前这位小姐，她所学到的不过是十之二三。”

　　达尔西娅被他推向一旁的椅子：“坐上去，我知道你很聪明，达尔西娅，但是不加节制只会害了你，现在，我要告诉你，你所学的魔法在那些强大的巫师之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斯内普教授掏出了魔杖：“集中精神，排除杂念，用你的脑子抵抗我……我数到三……一——二——三——摄神取念！”

　　办公室在她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她脑海中闪过，她已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三岁时她收到第一本图画书，她开心大笑……七岁时普斯顿夫人带她参加的宴会，在那里她遇见了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九岁时她孤零零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她唯一的朋友离去……十一岁生日宴会上收到猫头鹰的来信……

　　达尔西娅拼命阻止斯内普教授看到更多，她在内心大叫，不可以，不能再回想起那个人，不能再想起那件事——

　　“不可以——！”达尔西娅叫喊出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回来了，她发现自己正双手捂着脑袋。

　　放下手，达尔西娅看见斯内普教授素来冰冷的面上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就敛去。

　　“不可否认，你很有天赋，但我想，刚才的事情已经够给你一个教训了，达尔西娅，今晚的学习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斯内普教授回到办公桌坐下。

　　达尔西娅还没回过神来，她感到脑子有些肿胀的疼痛，呆愣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能感觉斯内普教授说的都是真的，在她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或许她发现了但是没有放在心上，斯内普教授给她提了个醒，也让她清醒了起来。

　　达尔西娅开始庆幸是在斯内普教授面前被发现，如果是其他的老师得知她的想法，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今晚结束得很早，达尔西娅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时，大部分人都还在自习室完成作业。

　　她今晚费了一番心神，疲惫地回寝室洗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盯着床幔发呆，大脑放空后很快就睡着了。

　　星期天一早，达尔西娅难得起晚，她梦了一晚上那件事。

　　洗漱的时候达尔西娅看见自己有些憔悴的脸色。

　　来到休息室，德拉科看见达尔西娅的脸色，他狐疑道：“达尔西娅，你昨晚夜游去了吗？”

　　达尔西娅瞪他一眼，没说话，坐到沙发上，让德拉科拿出纳西莎阿姨给他寄的点心填肚子，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

　　点心很好吃，味道有点像去年圣诞节布雷斯送她的点心，但是比布雷斯送的甜很多。

　　填饱了肚子，达尔西娅就打算去图书馆写作业，但是却被德拉科强制拉去看他训练。

　　星期一早，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医院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

　　达尔西娅一开始对克里维没有印象，经过德拉科的提醒才知道，就是那天在院子要给波特拍照的小男孩。

　　恐慌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教授跟去年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德拉科在名单上签了字。

　　面对达尔西娅惊讶的目光，他解释道：“我妈妈跟我，说今年的圣诞节爸爸他很忙，所以叫我留校，”德拉科下巴微抬，“你得留下来陪我，达尔西娅，我希望你能留下。”

　　“好吧，但我希望你别老去找波特麻烦。”达尔西娅无奈道，在名单上签了字。

　　“我可不敢保证，”看见达尔西娅签了字，德拉科得意道。

　　克拉布和高尔跟随着德拉科，同样选择了留校。

　　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开始的时候跟往常一样，木桌之间竖着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

　　斯内普教授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的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

　　达尔西娅专心熬着肿胀药水，她在实验她的改良配方，如果顺利的话，将会减去一些繁琐的步骤。

　　不知道为什么，高尔的汤药突然炸开了，劈头盖脸浇向全班同学。大家在飞溅的肿胀药水的袭击下，纷纷大叫。

　　德拉科反应迅速把达尔西娅严严实实护在身下，达尔西娅没被浇到，反而德拉科的左脸被浇了，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达尔西娅想查看他的情况，一直被德拉科推开，他护住左脸，不愿意给达尔西娅看。

　　“安静！安静！”斯内普教授咆哮道，“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达尔西娅倒掉了坩埚里熬制到一半的肿胀药水，清理干净，熬制起了消肿剂。

　　熬制好后，达尔西娅分给德拉科布雷斯几个人，还想分给赫敏，却发现教室里没有她的身影。

　　四处寻找时，赫敏从一扇小门溜进来，她的衣服前面鼓起来一块，配合波特在斯内普教授目光下刻意表现出来的困惑，她立即可以判定，他们在课堂上捣乱，就为了扰乱斯内普教授的视线，好达到什么目的。

　　下课后，达尔西娅想问一问赫敏，但是她走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与之同样不见的还有波特和韦斯莱。

　　找不到人，达尔西娅只好写信，让格兰芬多的学生交给她，信中询问赫敏为什么要叫波特在魔药课上捣乱，并且赫敏溜出教室到底去拿了什么。

　　赫敏的回信中对于她的问询含糊带过，只表达了对斯内普教授的歉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达尔西娅想找赫敏问清楚，但是赫敏一直躲着她，于是达尔西娅只能作罢，在心里希望赫敏做那些校规上不允许的事情时别被教授们抓到。

　　--------------------

第18章

　　==================

　　十二月中旬，达尔西娅跟德拉科路过布告栏的时候，看见那里围着一小群人。

　　克拉布和高尔挤开人群，进去看了一会，回来说：“他们要开一个决斗俱乐部，今天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第一个聚会。”

　　“决斗俱乐部？听起来不错，”德拉科饶有兴趣道，“一起去看看吗，达尔西娅？”

　　这可能是少有的能得到训练的机会，达尔西娅想，随即点头答应，“去看看也不错。”

　　晚上八点，达尔西娅来到礼堂，发现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漂浮的几百根蜡烛照耀着。

　　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帕金森在一旁说。

　　“只要不是洛哈特，我觉得谁来都好。”达尔西娅说，她厌恶洛哈特已经到连教授都不想称呼。

　　话音刚落，就见吉德罗·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的身边站着一身黑衣服的斯内普教授。

　　如果不是有斯内普教授在，达尔西娅就会立马转身头也不回走掉，她实在无法相信洛哈特会教授有用的技能。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他在台上说了半天，大多都是一些废话，达尔西娅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阴沉的脸色，觉得洛哈特实在有一些看不懂人脸色的天赋在身上的，普通人看到斯内普教授阴沉下来的脸色，一定会立马撒开双腿头也不回朝反方向跑去了。

　　说了半天，终于进入正题，洛哈特和斯内普教授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

　　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达尔西娅一改之前无聊的姿态，开始聚精会神盯着台上。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教授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德拉科和克拉布高尔鼓掌喝彩，达尔西娅也露出笑容，在心里称赞斯内普教授干得漂亮。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鬈发根根竖立。

　　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拼命给自己找补。

　　斯内普教授一脸杀气，洛哈特终于注意到了，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斯内普走到波特和罗恩面前，讥笑着说：“我想，梦之队应该打散了，韦斯莱，你可以跟斐尼甘组成一队。波特——”

　　波特下意识地朝赫敏靠拢过去。

　　“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笑着，“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普斯顿小姐配对。”

　　德拉科拉着达尔西娅趾高气扬地走过去，脸上得意地笑着。

　　达尔西娅和赫敏相视一笑，眼中战意浓烈。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达尔西娅和赫敏同时鞠了个躬，举起了魔杖。

　　“一——二——三——”

　　“除你武器！”两人同时喊出，只见两道耀眼的红光闪过，赫敏的魔杖被击飞，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陷入激战的人群脑袋喊道。

　　达尔西娅替赫敏捡起掉在一旁的魔杖递给她。

　　“达尔西娅，我得承认，你很厉害。”赫敏一脸敬佩。

　　“那么现在你能跟我说说，魔药课那天你到底干了什么了吗？”达尔西娅问。

　　赫敏摇了摇头，“我会跟你说的，但不是现在，达尔西娅，再给我一些时间。”

　　达尔西娅见状不在强求，转而去看德拉科和波特，他跪倒在地，笑得浑身瘫软，即使是这样，还是在波特犹豫间，一边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把魔杖对准波特的膝盖，连笑带喘地说：“塔朗泰拉舞！”

　　立刻，波特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快步舞。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可是没有人理他，于是斯内普教授把大权揽了过去。

　　“咒立停！”他喊道，波特的双脚停止了跳舞，马尔福也不在狂笑，他俩总算都抬起了头。

　　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

　　洛哈特在人群中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神色慌张。

　　他朝斯内普教授瞥了一眼，只见斯内普教授的黑眼睛里闪着寒光，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

　　“请自愿上来一对——隆巴顿和芬列里，你们怎么样？”

　　“这注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教授说，像一只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滑过，“隆巴顿及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那样的话，我们只有将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了。”

　　隆巴顿粉红色的圆脸红得更厉害了。

　　“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斯内普教授冷笑着说。

　　“太妙了！”洛哈特说，他示意波特和德拉科走到礼堂中央，人们往后退着给他们腾出空间。

　　斯内普教授走近德拉科，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德拉科冷笑起来。

　　“三——二——一——开始！”洛哈特喊道。

　　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的魔杖头爆炸了，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窜出，重重地落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

　　人群尖叫着，迅速往后闪退，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教授懒洋洋地说，他看到波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它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