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唯愿 第47章

　　行程过半，天色渐渐暗下来，潘西叫上德拉科到走廊上巡视。

　　“别去挑衅别人，德拉科，你现在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临出门前，达尔西娅叮嘱道。

　　“当然，我当然知道，我不在的时候，要是西奥多过来，你别跟他说话。”德拉科当然知道那个达尔西娅口中的别人是谁，但是看到波特没有当上格兰芬多的级长，他当然得当面去好好祝贺一番。

　　潘西和布雷斯对视一眼，发出疑问，为什么一个暑假没有见面，他们就变成了一副仿佛结婚很多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什么？

　　布雷斯耸耸肩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达尔西娅一看就知道德拉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懒得去理会，她只是提个醒，不会强迫德拉科非要听话，否则，那就不是德拉科了。

　　夜幕降临，包厢里的灯亮了，达尔西娅和布雷斯换上校袍，德拉科和潘西也在这时回来了，他们穿上校袍，把级长的徽章别在胸前，等到火车停稳之后，又钻出包厢。

　　级长们需要去监督秩序，但是德拉科就不一定了，他笃行特权凌驾规则之上。

　　布雷斯拎着潘西的猫头鹰，达尔西娅拎着德拉科的猫头鹰——贝伊莎已经提前飞去霍格沃茨的猫头鹰舍，走出包厢汇入过道里的人流，慢慢地朝门口挪动。

　　达尔西娅已经可以闻到下过雨潮湿的泥土混着松树的清香，她下车来到站台，一个干脆利落的女性的声音，正在大声喊着：“一年级的新生请上这儿来排队！”

　　出乎意料，居然不是海格的声音，达尔西娅往发声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拿着提灯摇摇晃晃移动的格拉普兰教授。

　　“达尔西娅，这边，”布雷斯喊她。

　　达尔西娅回头，顺着挤挤挨挨的学生朝霍格莫德车站外那条被雨水冲刷过的黑乎乎的街道走去。

　　布雷斯率先上了一辆没人的马车，一分钟后，达尔西娅也上车了，她探出头去寻找德拉科，一眼就见人群里那个十分醒目的脑袋正恶狠狠推开一位二年级的学生，那位学生都快被他吓哭了。

　　“德拉科，这里！”达尔西娅大声喊道。

　　德拉科一开始有点慌，毕竟他还没有忘记达尔西娅在包厢里是怎么说的，但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他可没有挑衅别人，只是叫挡路那个二年级的学生让开罢了。

　　是那个学生胆小，被吓哭了关他什么事，想明白后，德拉科大摇大摆走过来。

　　“谢天谢地，这学期终于不是那个傻大个了，”一上车，德拉科就嚷开了，“邓布利多教授终于意识到那个猎场看守在霍格沃茨有多么不合时宜。失去这个朋友波特一定会很难过吧，真是遗憾，我居然不能亲眼目睹。”

　　“他大概会偷偷哭吧，”潘西接腔，“波特总喜欢跟那些身份不好的人做朋友，霍格沃茨里根本就不需要那些下流的家伙们。”

　　马车排成一队，摇摇晃晃在路上行走着，经过学校大门两旁那些高高的石柱，达尔西娅无聊看着窗外，霍格沃茨的城堡在夜色下隐隐约约更近了。

　　马车丁丁当当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门的石阶旁，德拉科率先下了车，随后是潘西、布雷斯，达尔西娅最后才下。

　　一行人走上石阶，进入城堡，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回响着学生们的脚步声。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餐桌上空漂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礼堂里的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

　　达尔西娅和德拉科几人穿过正在热烈交谈暑假见闻的学生，走到斯莱特林五年级学生的位置坐下，德拉科在教工长桌上没有找到海格的身影之后，笑得更加嚣张了。

　　“看来他是真的被赶出霍格沃茨了，真不敢相信波特一会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那一定足够精彩。”

　　邓布利多教授的身旁坐着一个留着灰褐色短发，上面还带着一个粉红色大蝴蝶结的女人，她把一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罩在长袍外面，但是她的年纪跟身上的粉嫩不太适配，看着实在惨不忍睹，达尔西娅宁愿去看斯内普教授那仿佛永远也洗不清爽的长发。

　　“那是谁？坐在邓布利多教授旁边的那个粉色女士。”

　　“我爸爸跟我说过，她是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德拉科说，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格兰芬多长桌上的波特。

　　魔法部居然直接派人来监控邓布利多教授，干预霍格沃茨，魔法部部长在专权擅势这方面真是一把好手。

　　察觉到达尔西娅盯着乌姆里奇的时间过长，德拉科终于肯把落在波特身上的视线收回：“你不喜欢她？”

　　达尔西娅没有说话，通往大厅的门在这时打开了，一年级新生由麦格教授领着走进礼堂，麦格教授一如前几年，手上端着一个凳子，上面放着分院帽。

　　礼堂里交谈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一年级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列，面对着其他年级的同学。

　　达尔西娅一只手托着腮，盯着开始唱歌的分院帽，它这一次又编了新的唱词，歌词大意就是在危难来临之际，四大学院要相互团结。

　　达尔西娅没有太关注分院仪式，她只负责有一年级新生分到斯莱特林时给与掌声。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邓布利多教授照例要给一年级新生一些提醒，乌姆里奇女士在这时，非常没有礼貌地，直接打断邓布利多教授的讲话。

　　达尔西娅来了精神，倒要听听值得打断校长讲话的高见。

　　在一大段冗长的话中，达尔西娅精炼提取出：‘魔法部要干涉霍格沃茨的传统教学模式，提出改良’，这一个中心。

　　首先是败坏邓布利多的名声，接下来是慢慢蚕食接管邓布利多教授的势力，这步棋走得实在有些妙。

　　开学仪式结束后，德拉科和潘西要去给一年级新生指路，达尔西娅和布雷斯几人一起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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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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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达尔西娅穿好校袍，来到公共休息室，没有看见德拉科和潘西的身影，只有布雷斯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翻看一本《哎呀，我把脚变形了》。

　　“布雷斯，你还喜欢看话剧？”

　　“不知道是哪个糊涂蛋忘记拿走，就随便看看，”布雷斯又翻过一页。

　　德拉科打着哈欠来到公共休息室，潘西也在这时候从女生宿舍的楼梯口下来。

　　“走吧，”潘西说，布雷斯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来到她旁边，替她把凌乱的领口整理好。

　　“文森特这个蠢货，昨晚一直在说梦话，吵得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穿过肖像洞口，德拉科一边走上旋转楼梯，一边顺手拿过达尔西娅手里的书，“我现在脑子里都还是圣诞布丁、糖浆水果馅饼、烤羊排……”

　　达尔西娅没忍住笑出声，对上德拉科愠怒的眼神，立刻收敛，露出同情：“克拉布实在太过分了，对你我表示同情，德拉科。”

　　“梅林，你真该看看你不诚心的样子，”德拉科不满，“达尔西娅，你真的很敷衍。”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布雷斯搭腔，“那些在背后说你是斯莱特林一霸的人，真该来看看，你在达尔西娅面前的这幅好哄骗的样子。”

　　“布雷斯，我哪有哄骗德拉科……”

　　“达尔西娅，如果你不好好跟我道歉，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争辩的话被德拉科堵住，达尔西娅没好气瞪了布雷斯一眼，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布雷斯大多数的不开腔，他枪口波及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达尔西娅费尽口舌，才在进入礼堂前哄好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餐桌前坐下，达尔西娅忙着给自己灌下一杯南瓜汁，于是就错过了德拉科跟布雷斯交换的眼神。

　　'做的不错嘛，布雷斯。'

　　'彼此彼此。'

　　突然，几百只猫头鹰从高处的窗口飞了进来，落在礼堂各处，把信件和包裹带给它们的主人，同时也把水珠洒在了吃早饭的人头上。显然，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一只谷仓猫头鹰落在德拉科面前，嘴里叼着一份湿漉漉的《预言家日报》。

　　达尔西娅的手在校袍里摸了摸，没有摸到手帕，眼前却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正将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洁白手帕递过来，手帕上用金线绣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

　　“非常感谢，”达尔西娅接过来擦了擦脸上和头发上被滴到的雨水，擦完随手收进了校袍的口袋里，“洗干净再还你，德拉科。”

　　德拉科翻阅着那份湿漉漉的报纸，闻言轻嗤一声：“马尔福家还不缺几块手帕。”

　　“我只是忘记带手帕了，不是缺少这几块手帕，”达尔西娅没忍住白了一眼。

　　吃过早饭，达尔西娅就拿到了新发的这个学期的课表，两节魔法史，两节魔药课，两节古代如尼文课。

　　德拉科看完那份《预言家日报》显然有点失望，上面没有提到波特。

　　拿上课本，达尔西娅和德拉科几人走出礼堂，穿过门厅朝魔法史教室走去。

　　“我们这学期需要考O.W.L.，潘西，”达尔西娅想起这件事，“我大概又需要去泡图书馆了。”

　　潘西不在意地看了看新修的指甲，满不在乎：“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梅林，你是打算要拿全O吗？”

　　“我想试试，实际上，我对一些科目不是很有信心拿到O。”

　　“我陪你一起去，达尔西娅，”德拉科说，“在不用进行魁地奇训练的日子里，你可以叫上我。”

　　“我会的。”

　　魔法史的教室里已经坐了大部分的学生，每一个都无精打采，仿佛下一秒就会昏睡过去。

　　宾斯先生是一位幽灵教授，他的课是霍格沃茨里公认最催眠的课，达尔西娅无法像赫敏一样做到认真听讲并做好笔记——这是她佩服赫敏的一点。

　　达尔西娅习惯在下面自学，只要无视那宾斯教授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魔法史课本也就没有那么枯燥了。

　　托克拉布的福，坐在达尔西娅旁边的德拉科，终于撑不住，在上课后的第十分钟支着脑袋睡了过去。睡着的德拉科显然比醒着时候更要顺眼一些，达尔西娅用羽毛笔提醒前面的布雷斯坐得更高一些，好能够挡住他。

　　布雷斯一边要把身子坐得更直，一边还要注意不能吵醒用他胳膊当枕头的潘西，看样子，大概已经在心里把德拉科骂了无数遍。

　　德拉科在下课铃响起的前几分钟，醒了过来，被压了一个小时的手臂酸痛到他差点叫出声来。

　　“我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德拉科揉着手，小声痛骂克拉布。

　　而坐在他后面的克拉布和高尔两人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下课铃响才猛地惊醒。

　　德拉科和布雷斯走在前面，各自揉着手，达尔西娅和潘西跟在后面，只觉得好笑。

　　天上下着濛濛细雨，达尔西娅将校袍拢得更严实些，好抵抗九月的寒风，德拉科不着痕迹地挡住达尔西娅前面的风口，跟布雷斯闲聊的同时，拿出魔杖无声给她施了一个保暖咒。

　　潘西津津有味跟她分享脱凡成衣店新出的衣服款式，并说，如果有喜欢的首饰和衣服，她可以送给达尔西娅。直到上课铃响起，他们一齐朝地下教室走去。

　　斯内普教授还是老样子，达尔西娅一见到他，就会想起暑假里不间断，连续喝了一个月的疗愈魔药，她条件反射地咽了咽口水。

　　“安静。”斯内普教授冷冷地说，反手关上了教室的门。

　　斯内普教授要求这节课配制缓和剂，配制方法达尔西娅已经牢记在心，去储藏柜拿齐所需草药后，立刻就开始了制作。

　　“你们的药剂现在应该冒出一股淡淡的、银白色的蒸汽。”还剩下十分钟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说道。

　　达尔西娅看看面前非常符合标准的魔药，点了点头。

　　“波特，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德拉科感兴趣抬起头来地朝后面看去，他十分喜欢听斯内普教授挖苦波特。

　　“缓和剂。”达尔西娅听见波特紧张地说。

　　“波特，告诉我，你认识字吗？”

　　德拉科毫不客气大声笑了起来。

　　“认识。”

　　“把操作说明的第三行念给我听听，波特。”

　　达尔西娅往波特的坩埚里看了一眼，分辨出那冒着一团团深灰色的气体是因为什么导致的——在药剂沸腾七分钟后，没有加嚏根草糖浆。

　　“加入月长石粉，逆时针搅拌三次，沸腾七分钟，再加入嚏根草糖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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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尔西娅按照斯内普教授的要求，把药剂装进一个大肚短颈瓶里，标上名字，拿到讲台上接受检验。

　　“普斯顿做的非常好，斯莱特林加十分。”在看过达尔西娅配制的药剂后，斯内普教授满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