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唯愿 第53章

　　此后两个星期的集会时间并不固定，达尔西娅经常是临时收到集会的时间，打乱了她的不少安排。不过她对此并没有太多怨言，在跟波特商量过后，达尔西娅给那些学得快的人上了强度。

　　第三次集会结束后，赫敏拉住了准备离开的达尔西娅，“我想到一个法子，能够随时通知他们集会的时间。”

　　“是什么？”达尔西娅好奇。

　　赫敏从兜里掏出一把硬币，递给达尔西娅，“硬币边缘的数字在真加隆上是一个编号，但是我想，如果我施一个变化咒在这上边，确定了时间之后，就修改上面的数字，然后它就会通知拥有其他硬币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简直棒极了，赫敏，”达尔西娅赞叹道，“这世上有什么是你学不会的咒语吗？”

　　“嗯——”赫敏被夸奖之后有些窘迫，“但是这个咒语你也会呀，不是吗？”

　　“这不一样，我可想不到要用在这上面。”

　　“是呀，赫敏，”韦斯莱插进来说道，“普斯顿的魔咒只会用来教训那些不服气的人，是不是，哈利。”

　　想到因为达尔西娅区别对待而不满的史密斯挨了一记无声无息咒，波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达尔西娅轻飘飘瞪了韦斯莱一眼，熟悉之后，其他两个人已经充分看出来达尔西娅的底线在哪里，一般情况下，她的脾气特别好，偶尔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达尔西娅，”提到这个，赫敏变得严肃不少，“他们或许以后会是哈利的队友，你不能经常打压他们。”

　　达尔西娅点点头，“我答应你，赫敏。”但是这不包括有些人硬要找不自在。

　　“我倒不觉得普斯顿有做错，”他们走出去之后，韦斯莱说道，“事实上，我早想给他一些颜色瞧瞧了。”

　　“别给哈利找麻烦了，我们组织D.A.可不是为了这个，”赫敏警告地看他一眼。

　　韦斯莱小声跟波特叨叨：“我可不信马尔福也会这么老实，”说完，还特意扭头看达尔西娅有没有听见。

　　说起来，除了上课时间，达尔西娅也很少能够见到德拉科的身影，斯内普教授又经常为斯莱特林球队预租场地，那他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进行魁地奇训练。

　　赫敏准备的假加隆放在一个篮子里，在第四次集会结束后拿了出来，看到那些人朝赫敏投来的复杂眼神，达尔西娅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会变化咒？”

　　“会啊。”赫敏说。

　　“可那是……N.E.W.T.水平啊。”泰瑞·布特有气无力地说。

　　“哦……啊……我想是的……”赫敏努力想显得谦虚一些，“那么，我们就决定用这些加隆啦？”

　　一片赞同声，人人上前从篮里拿了一枚金币。达尔西娅还听到有人议论：“D.A.里面到底还要出多少怪物啊。”

　　“波特能摆脱神秘人的魔爪，普斯顿会几乎所有的攻击咒语，还有格兰杰，她已经达到N.E.W.T.水平。”

　　“看起来只有韦斯莱比较普通一些，但是他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达尔西娅拿了一个金币，率先离开，她回到寝室，翻出一条红绳，手指上下翻飞，编了一个能够兜住金币的网，系牢固之后，挂在了脖子上。

　　随着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临近，D.A.的集会暂停了，达尔西娅开始沉浸泡图书馆，完成作业，以及无数次路过德拉科带头嘲讽韦斯莱的场景。

　　波特面对德拉科的讥讽已经是熟视无睹，甚至能够做到反讽回去，但是韦斯莱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达尔西娅作壁上观，兴趣盎然地评价这场热闹，又在德拉科扫过来的眼刀中，假装只是路过。

　　非常熟悉的感觉，是那种如果你现在不走，下一个遭罪的就是你的感觉，达尔西娅摇摇头，德拉科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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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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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来临了，寒如冻铁，每天早晨都是一层坚霜，冰冷的风割着手和脸颊。达尔西娅不确定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冬天好像要比去年还要冷一些。

　　潘西和布雷斯他们却没有这种感觉，看到达尔西娅把自己裹得像一头熊，还觉得奇怪。

　　比赛那天的清晨天气晴朗而寒冷，礼堂的天花板变成了淡淡的蓝灰色，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

　　达尔西娅走进礼堂时，气氛非常热烈，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每个人除了银绿相间的围巾和帽子之外，还都戴着一枚皇冠状的银徽章，上面刻着：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她在潘西身边坐下，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潘西递了一枚过来，达尔西娅摇摇头，拿起一片面包吃起来。

　　“你会去看比赛吗？”潘西问。

　　在这时，对面穿着球服的德拉科说话的声音小了一些。

　　“啊——我不去了，”达尔西娅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猜也是，每个冬天你都格外不愿意到室外去。”潘西收回徽章，瞟了一眼斜对面的德拉科，他侧着脸，看不清表情。

　　“今年好冷，你们不觉得吗？”

　　“没有啊，”姗姗来迟的布雷斯接上话，在潘西对面坐下。

　　“你是不是没完全好？”潘西自然地量了量达尔西娅手背的温度，“你的手好凉，不去看比赛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没什么事，”达尔西娅从腿上拿起一个透明的罐子给潘西看，里面有一簇蓝色的火焰，“这个可以暖手。”

　　潘西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又还给她，德拉科在这时站起来和克拉布、高尔走出礼堂，他离开的时候，达尔西娅感觉到更暖和了一些。她肯定这不是错觉，达尔西娅扭头看着德拉科离开的背影。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韦斯莱出的洋相了，”看到德拉科离开，潘西兴高采烈地说，“达尔西娅，我跟布雷斯先走啦。”

　　布雷斯咬着面包冲达尔西娅点点头，达尔西娅摆摆手：“中午见。”

　　吃过早饭，达尔西娅哪也没有去，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坐到那张离壁炉最近的椅子上，翻阅一本《小人物，大计划》解闷。

　　这本书主要在讲述妖精权益，以及妖精们如何被巫师忽视，达尔西娅想从里面找出一些可以借鉴的例子，来帮助赫敏的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

　　临近中午，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达尔西娅一看就知道，准是格兰芬多赢了比赛。

　　德拉科鼻青脸肿脸色阴沉，和他的跟班们在很后面才回来，直接略过公共休息室里打量的目光，径直回了寝室。达尔西娅看到他的惨样有些吃惊，一时差点分不清他到底是去打比赛还是打群架。

　　“他又去招惹波特了吗？”达尔西娅站起来跟潘西一起走上回女寝的楼梯。

　　“噢——是啊，”潘西说，“很惨是不是，波特和韦斯莱一起动的手，乌姆里奇教授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我现在非常期待他们的处罚。”

　　按照德拉科的性格，大概是输了比赛心情不好，挑衅波特连带着韦斯莱一起，语言过激，然后就被揍了，达尔西娅对此很熟，这套流程已经在她面前上演几十次。

　　“他的伤还好吗？”

　　“不严重，不过输了比赛，我已经没有心情吃午饭，你得自己去了，达尔西娅，”潘西拉开寝室的门，转头对达尔西娅说。

　　达尔西娅点点头，先把拿在手中的书放到寝室里，然后才去礼堂吃午饭。

　　跟随波特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被罚禁赛的消息一起传来的，还有乌姆里奇新颁布的《第二十五条教育令》：

　　高级调查官今后对涉及霍格沃茨学生的一切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事宜具有最高权威，并对其他□□所作出的此类惩罚、制裁和剥夺权利有修改权。

　　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几乎要一手遮天了，达尔西娅想，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这一职位被下诅咒过，以往四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都只能撑一年，还没有连任的情况出现，最好今年也别例外。

　　听到这个处罚，德拉科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原样，他的伤好了之后，又开始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在学校里耀武扬威。

　　星期一吃早饭时，消失了两个月的海格又重新出现，他走进礼堂的时候只有格兰芬多的人在欢迎他。

　　德拉科在和克拉布、高尔说笑，毫不掩饰看热闹的表情。达尔西娅平静地吃着早饭，心里猜测在明天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又会出现什么'惊喜'。

　　夜里霍格沃茨下起了雪，城堡换上了冬装，白茫茫一片。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礼堂的天花板是浅浅的灰色，时不时还有零星的雪飘落下来，只是还没落到身上就已经融化。

　　知道今天有保护神奇生物课，达尔西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反复确认一丝风也透不进去，又叠加了一个保暖咒，才放心走出城堡，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禁林边上的海格走去。

　　乌姆里奇不在，海格仿佛被谁打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伤口还在流血，他的肩膀上还扛着半头死牛，达尔西娅暗暗吃惊，他并不像顺利完成任务的样子。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把头朝身后的黑乎乎的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什么东西喜欢黑暗？”达尔西娅听见德拉科尖声问克拉布和高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他说什么喜欢黑暗——你们听见了吗？”

　　达尔西娅不明所以，不明白德拉科为什么会害怕，她仔细回想了一会，也没记起来。还是看见波特在偷笑，她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件事——一年级的时候，德拉科和波特一起被罚关禁闭。

　　难道关禁闭关到禁林里去了，达尔西娅感到不可思议，那时候他们才一年级，费尔奇居然这样对待他们！

　　“不关你的事！现在如果你们问完了愚蠢的问题，就跟我走！”

　　达尔西娅思索间，海格被问烦了，发火说完，他转身大步走进森林。大多数同学都不太乐意进去，但是看到波特、赫敏他们打头，也就缓缓跟了上去。达尔西娅跟在赫敏他们后面，转头示意潘西他们走在她的后面。

　　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

　　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是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

　　他转过身，摇摇脑袋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发出一种古怪的、尖厉的叫声，一连叫了三声，才停下来。

　　大部分人似乎都吓得不敢出声了，因为那声音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像是巨鸟的鸣叫。

　　“海格为什么不叫了？”林子里安静下来，达尔西娅可以听到韦斯莱自以为小声地问波特。

　　波特摇摇头，大部分人开始东张西望，达尔西娅也到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隆巴顿和诺特举起手，达尔西娅低头看见地上死牛的肉一块块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非常诡异。

　　达尔西娅知道这是什么动物了，夜骐，一种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神奇生物。

　　“对不起，”德拉科用讥讽的口气说，“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个格兰芬多的姑娘尖叫起来，达尔西娅在有求必应屋见过她，但是没记住她叫什么。

　　“什么东西？”那个姑娘退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恐惧地问，“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海格说，赫敏在波特旁边领悟地“哦！”了一声，“别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

　　赫敏举起手，得到应允后说：“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

　　“对了，”海格严肃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夜骐——”

　　“咳，咳。”

　　乌姆里奇来了，她站在里海格几英尺远的地方，戴着绿帽子，身穿绿斗篷，手拿写字板。达尔西娅真是好奇，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起先海格还没发现她，他显然还不清楚乌姆里奇是一个怎样的人，达尔西娅看着他俩交流，首先感受到的是乌姆里奇居高临下的傲慢，那是一种毫无掩饰的恶意。

　　然而这种恶意在小部分人眼中弱化成为了滑稽，面对海格的出丑，德拉科和潘西他们笑得很开心，斯莱特林的同学也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达尔西娅有些恍神，此刻仿佛有一条线在她的脚下出现，划分出两个区域，左边是格兰芬多，右边是斯莱特林，她目前处于中立。

　　“达尔西娅，”赫敏喊道，“下课了。”

　　达尔西娅回过神来，乌姆里奇早就离开了，其他同学也在零零散散地按原路返回。唯独她还站在原地发呆，像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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