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馍
另一组杀手早已潜入飞机,在机舱里等着他们。
“去地狱里向撒旦发问吧!”杀手狞笑!
微/型/冲/锋/枪补满弹匣,正要向下开火,一颗子弹击中杀手之一的眉心,他仰面倒下,来不及说一句话。
这时众人才听见咆哮的引擎声。第二辆摆渡车朝他们撞过来,明明只是机场接送客人用的摆渡车,却开出了豪华跑车的驾驶。
驾驶员一手拿枪,一手握着方向
盘 子弹击碎摆渡车的挡风玻璃 飞过百米距离 精准地、不可思议地收走杀手的性命。
他大喊:“都让开!”
保镖们护着脸色苍白的议员一家飞速躲开。
几乎是下一秒 摆渡车直冲议员专机 撞飞登机梯。飞机如同打了一个冷颤 猛地向后滑出几米。
年轻人在撞上飞机的前一秒跳下摆渡车 在地上连滚数圈缓解冲击力 定点同时抬臂开枪!
他是死神 而枪就是他的镰刀。
数息过后 空旷的机场如坟场般死寂 远处是片刻不停朝枪/战现场赶来的机场安保特勤。
保镖们看不见年轻人的脸 只能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熊头套。有人认出来了 小声道:“是小熊□□的同款 机场商店有卖。”
“很奇怪吗?”持枪的壮汉□□道 “和我搭档的是跳跳虎啊。”
艾玛丽丝扶好跳跳虎头罩 挨个检查现场有没有除了保镖队长外的活口。
一把枪隔着跳跳虎头罩 悄无声息地抵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动 不许回头!”
艾玛丽丝慢吞吞地举起双手
她叹息:“我就知道 你们中会有人装死。”
幸存的杀手勃然大怒:“闭嘴 你这个婊/子!”
他毫不犹豫地开枪 趁艾玛丽丝倒地 慌忙逃走。
他没看见 艾玛丽丝又从地上爬起来 艰难地拔下跳跳虎头套。
头套下还有一副头罩 红彤彤的便携款 随用随撑。头罩后脑勺的位置卡着一枚子弹。
她眨了眨眼 眼里的晶片集控器调整模式 留在杀手身上的外激素标记在特殊的镜片下铺出一条淡淡的红色浮带。
脚步声又重又响 机场的安保特勤终于赶来了。艾玛丽丝看了一眼地上喘息的保镖队长 戴好头罩和头套 隐入黑暗离开。
杀手捂住伤口 踉踉跄跄地走过贵宾通道。他们在某间贵宾室里设立了补给站
他撞开贵宾室大门 开门刹那 刀光一闪。
锋利的匕首捅进他的眼睛 彻底搅碎杀手生还的希望。
男孩躲在门后 稚嫩的脸上满是漠然。他不过十三岁出头 却对眼前的死亡无动于衷。
他冷静地拔出匕首 鲜血溅在脸上 如画家的脸庞染上颜料。
他将倒地的尸体费劲地塞进门边的柜子里。柜子里挤着三具尸体 满满当当。每具尸体都穿着和杀手相同的制服。
男孩默数 还有十八个。
再有十八个人 他的第一次任务就能圆满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少蝙:我一定会抓住这两个贼!
阿蝙:我养出来两个专门偷爹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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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证人此时保存在沼...
亨特·鲍尔斯是一个十二岁的男孩,他出身自哥谭赫赫有名的鲍尔斯家族,是典型的哥谭贵族。
人们总是把目光落在布鲁斯·韦恩,讨论他多么富有、他幼年失怙,好像全哥谭只有他一个有钱人。
这是错误的,亨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族掌握着多庞大的力量,真正的富贵鲜少显露人前。
但他的妈妈总对他说:“不够,远远不够。”
她总是狂热地向亨特描述,鲍尔斯家族怎样在暗中掌控哥谭的一切,韦恩不过是他们推到明面上的一个靶子。
末尾,妈妈时常陷入沉默,亨特坐在她的膝盖上,听见她说:“你是我的儿子,你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那些。”
她轻哼,不知是嘲讽还是叹息:“不过,我们拥有的财富够你挥霍一辈子了。”
亨特那时不理解妈妈的失落。他的舅舅约瑟夫娶了一个名叫玛利亚的女人,同样出身名门。舅舅一家的家境看上去也不过如此,他们的别墅不比亨特家的别墅更大更豪华。
妈妈没有对亨特过多解释,亨特渐渐淡忘了那些胡言乱语。
哥谭停电时,他们一家正在阿奇·古德温国际机场的贵宾室休息。停电打乱了他们去马尔代夫度假的行程,妈妈正和机场的服务人员抱怨,爸爸则是躺在沙发里指挥服务生给他送一杯香槟。
贵宾室的灯光只是有些黯淡,有几盏射灯不能开。贵宾室外的机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影中。
亨特悄悄推开贵宾室的门,溜了出去。他知道外面会很危险,贵宾室外的地方鱼龙混杂,不乏一些粗鲁的暴民。
但贵宾区是安全的,有什么危险能渗透到他们身边来,他可是一个鲍尔斯!
走廊又长又宽,花纹繁复的羊毛地毯铺进黑暗。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走廊的某一间房里传出。
唰、唰、唰,仿佛蛇类在毛毯上爬行,鳞片剐蹭着精致的羊绒。
亨特停住脚步,他左右看看,声音也随之停止。他不该好奇,但这里是哥谭,是他们的地盘,谁敢在哥谭对一个鲍尔斯下手?
想到这里,亨特大着胆子推开一条小小的门缝。
寒光如电!
匕首停在他的眼前,锋利的刀尖只差一点就能戳穿他的眼睛。
亨特完
全没反应过来,等男孩收回刀,他才如梦初醒,惊恐地跌坐在地上,撑着羊毛地毯哆哆嗦嗦地向后爬行。
“你、你是谁,别杀我,我是鲍尔斯家的人!”
他想这么说,但事实上,他的牙齿不停打颤,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打扮古怪的男人站在男孩身边,他披着奇怪的装甲,头套部分是一个巨大的红眼猫头鹰。
正是他赶在亨特被刺穿眼球前抓住男孩的手。猫头鹰的目光隔着红色的镜片幽幽打量亨特。
“他是鲍尔斯家的人。”声音从猫头鹰的头罩下飘出来。
“你走吧,”他对亨特道,“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亨特瞪大了眼睛,猫头鹰般的男人与男孩被他深深刻进脑海,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他连滚带爬,匆忙逃走。
他没有信守承诺,一回到休息室就扑进妈妈怀里,对她诉说了刚才的遭遇。
“我们找机场的警卫过去,我要把他们都抓起来!”他不敢大哭大闹,把沙发上的爸爸吵醒,只敢小声祈求妈妈,“他居然拿刀指着我!”
“没事了,宝贝,他们不敢对你下手。”妈妈捧着他的脸,柔声安慰他,丝毫不提报警的事。
她告诉亨特:“别对任何人说这件事,连你爸爸都不行。”
亨特渐渐回过味来,他意识到男人的装扮与哥谭流传的童谣不谋而合。他看着妈妈,眼神惊恐又狂热:“他是……他是我们家的人?”
妈妈没有承认,没有否认,她再三叮嘱亨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亨特只能当它不存在。
是了,这才是哥谭最大的权力。
不是跑车,不是别墅,不是游艇和私人飞机。
真正的权力是无所顾忌,是不管做什么,其他人都不敢有一句怨言,是挥挥手,所有心愿都能轻易达成。
它区分开了妈妈和约瑟夫舅舅,未来也将区分开亨特和约瑟夫的孩子。
鲍尔斯是猫头鹰的主人,但亨特不是,他只是一个享受荣光庇护的可怜虫。
如母亲所愿,亨特保持了沉默。
人的命运总是由一些微小的细节决定。今晚的遭遇像一颗种子埋进亨特的心底,未来某天,他的嫉妒和渴望会长成一棵苍天大树,
伴随他步入生命的终点。
艾玛丽丝不知道这一夜是属于亨特的命运之夜,她追踪着外激素标记,一路潜进贵宾区。她换了一身衣服,推着装满清洁工具的小推车做掩护,伪装成一个年轻的清洁女工。
三人从走廊对面走来,步履匆匆。为首者西装革履,焦急地向电话里的安保询问议员的情况。
一男一女落后他几步,女人衣着宽松,眉头紧皱,边走边用手机和某人的消息。男人给艾玛丽丝侧身让开通道。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注意到艾玛丽丝帽檐下的脸,眼神微动。
艾玛丽丝和加里克、伊莉娜错开。她听到了为首那人和机场安保的对话,他们应该是负责接待议员的接待团成员。
贵宾区占据了整整两层,艾玛丽丝推车上到最顶层,外激素标记停在一间房外。她在门边放了一枚牙镜,躲在墙后用推车里的捡拾夹勾开门。
牙镜倒映出空荡荡的房间,几乎看不到人活动的痕迹。
艾玛丽丝调转牙镜的方向,这次她看到了地板上的一只手。
没有其他人,房间里只有一个倒地的男人。
来不及等杰森会合,艾玛丽丝闯进房间里。她试探男人的鼻息和脉搏,他已经死了。
但他不是被外激素信号标记过的那个恐/怖分子,信号随时间变淡,从衣柜的缝隙里溢出。
艾玛丽丝打开衣柜。
什么都没有。
镜片里看,衣柜内满是淡淡的红色,证明被标记的那个人,或者那具尸体在这里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
艾玛丽丝检查衣柜里侧,在衣柜壁发现了几滴血迹。她从手臂包里取出棉签和证物袋,蘸取一点血放进证物袋里。
现场没有其他异常,有人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