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厚蛋烧
从家人外出狩猎反被野兽吞食的意外事故,到疾病蔓延民不聊生的惨状,他们总会抓着你的胳膊和你诉苦许久,最后再进行了一波充满诚意的祷告,希望你能对他们降下救赎。
在你自己的世界,你的神圣力除了让人死而复生这种违反世界法则的事情以外,绝大部分的请求都能做到。
但在提瓦特不行,尤其是介入魔鳞病这一块,那个让你头痛的声音总会时不时地在你脑海里响起。
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不行。
【如果你过多干涉这边的世界,你的灵魂将会彻底破碎。】
好在最后缓解气氛的是提纳里一个小小的呵欠。
这个连续两天都在雨林里巡逻的少年困到眼角泛起了泪花,他揉了揉眼底明显的青乌,连耳朵也因为疲惫而垂了下来。
“好累,感觉再连续干个几天活就可以提前入土了。”他小声地抱怨着,说着些没什么杀伤力的丧气话。
与赛诺那样端起来的严肃性子截然不同,你觉得提纳里有些可爱。
所以你识趣地站起了身,将本就属于他的床位给让了出来,“困就早些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们的收留了。”
“这么晚你也要出去吗?深夜的雨林很危险的。”见你要走,柯莱从桌边站了起来,欲言又止地阻止了你。
一旁的提纳里更是顿时来了精神。
他睁着那双仿佛杂糅着纯水般的清澈眸子,急匆匆地向你解释,“你不用在乎我,我要是真的困了会自己去睡的,毕竟巡林员连续三四天不睡觉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你:“……”
你感觉他被劳动剥削了,但你又怕说出来会伤他的心。
不过你今天除了早上和某位大风纪官的大逃杀,几乎全天都是在闲暇中度过,此刻体力早已恢复,又正好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外出搜寻你的灵魂碎片倒也未尝不可。
况且,“没事的,我很强。”
你如是说着,迈开了双腿走到了提纳里的面前。
那个身高同你差不多的少年木讷地望着你,不知你想要做些什么,直到你修长的手指拢过他脸颊一侧微微垮下的衣领。
你讨厌被人触碰,但不讨厌主动触碰像提纳里这样可爱的人。
“……”柯莱的脸色悄悄泛了红,似乎是惊讶于眼前这份奇怪的景象。
你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提纳里的面庞,略微有些冰凉的温度在少年的肌肤上绽开一片舒适的触感。
他因这怪异的感觉而半眯起了一边眸子,但居然魔怔似的没想到要避开,只任你与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扑打在他的鼻尖,带着你身上特有的凛冽气息。
他没能在你的举措间感受到想要暧昧的意图,也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性,好像你真的只是单纯地在替他整理衣襟。
你脸上的神情显得太过于淡然了。
或许是因为你忽然想到了那个被你丢弃在愚人众的橙发青年,在冰天雪地的风霜下,他每次都是这样,会在你失神的时候悄悄将手指攀上你的衣襟,替你整理凌乱的衣领或是肩上的系带。
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与暧昧的想法,只是单纯地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你心中所翻滚着的怪异情绪。
虽然……那多数时候只会让另一种怪异的心情填满你的心房。
真奇怪啊,你居然有点想念达达利亚了。
他在你身上悄悄留下了痕迹,让你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和他一样的事情。
“好了,那我走了。”
在你替提纳里整理好系带的那一刻,对方也完全丧失了那种想要规劝你留下来的冲动。
他站在原地,只呆呆地望着你的面庞许久,直到你转身离开了小屋,以及柯莱那句幽幽的,“提纳里老师,你还好吗……?”
他才如梦初醒地一怔,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兽般炸开了尾巴上的绒毛,“……我很好,但现在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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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雨林要比你想象中来得危险许多,字面意义上的。
除却四周笼盖下来的树叶遮挡了绝大部分的光线,你还能嗅到许多潜藏在黑暗里的魔物的气味。
它们从喉间发出警告意味的低吼,龇着凶煞的獠牙,虎视眈眈地透过枝叶的间隙窥探着你从中穿过的身形。
并且随着你的深入,向你展现出攻击意图的魔物越来越多,它们会成片地跟在你的身后,又在你回头去注目时迅速地躲藏进黑暗中,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它们的存在。
你虽然不担忧这些东西是否会对你造成伤害,但总被它们如此盯着的感受并不太好,甚至极有可能在你遭遇真正的危险时,这群家伙搞不好会起到对你而言致命性的作用。
遂你在月色下悠悠抬起小臂,那枚在你指尖上勾着的十字架在微风中肆意地摇曳,倒映着月光的寒芒。
“那么,杀鸡儆猴的戏码,我该选谁来当这只小鸡呢?”
你话音落下,身侧的草丛忽然疯狂摇晃起来,在一阵直冲你面门的狂风过后,身形巨大的冰系蕈兽在你的面前展露身形。
它不断扩张着自己背后即将进化的羽毛,睁着猩红的瞳孔狠戾地咬着你的面庞。
当与这只魔物近距离接触时,你先感受到的是它不算强大的实力。
按照常理,这样的怪物你可以轻而易举地用神圣力轰成碎片。
但让你觉得不安的是,你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了被污染的力量。
黑烟不断从蕈兽的体内喷涌而出,强烈的不祥弥漫在空气之中,叫嚣着要将你的神圣力也一道污染成这世上最接近暗渊的黑。
叮。
十字架与风流中夹杂的冰晶碰撞,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独属于你的力量在你脚下划出一圈刻印着神秘文字的法阵。
蕈兽陷入了完全疯狂的状态,无数冰球被它凝结在胸前,接连不断地朝着你的方向如炮弹般发射冲撞。
你抬手,神圣力凝成了绝对防御的盾牌,将那些微不足道的力量统统拦截。
兴许是发现自己的攻击对你全部无效,蕈兽发出愤怒的咆哮,它将身体拧成一束,向你旋转着直逼而来——
理所当然的,实力的差距就摆在眼前,它连你的防御都没能冲破就如同飞蛾扑火般地撞在了你的护盾上。
一刹那与它属性相反的炽热火焰爆燃而起,几乎连让它感到痛苦的机会都没有,这看似强大的魔物已经灰飞烟灭,只余一丝尘烟还在余火中汩汩飘动。
但忽的,你看到一缕怪异的赤色光团在空气中如游蛇般扭动,像是要疯狂地从你身边逃离般,向着不远处的天边飞速游去。
你眼疾手快,指尖轻轻一勾就将那好像有意识的东西给揪了回来,旋即飞速捏进掌心。
但随着它身上仅存的气息飘散开来,你的眉头也不自禁地皱起。
这是格列芬瘟疫的病毒体……?
……
在见识到你如此凶残的战斗力后,所有对你虎视眈眈的家伙们纷纷收敛了攻击意图。
它们一个个瑟缩在浓密的枝叶下,用猩红却不再残暴的眼神悄悄注视着你。
少女的手中还攥着那缕暗红色的光点,并且随着与空气长时间的接触,这仿佛自带生命力的东西徒劳地挣扎了一番,就在大气的腐蚀下彻底消散了去。
但这种与格列芬病毒一模一样的特性却在你心底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你的世界入侵了提瓦特?
不,不可能。
你在这里待了四年多的时间,还从未感受过任何与之相似的力量。如果你的世界真能随意影响这边,那你的灵魂碎片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一点气息都感知不到。
但如果真是这样……
你回忆起曾经的世界中,那因为被格列芬污染而完全变成赤色的土地。
病毒如瘟疫一样蔓延,顷刻间吞噬了大地上所有本该活力满满的生命,从枯萎的植物到腐烂的动物,再到最后融化成淤泥的人类。
任何生命体在这种病毒的摧残下都熬不过太久,甚至死状凄惨。
看来你必须快点找到灵魂碎片了,在这种病毒大肆吞噬提瓦特之前,你要把它们给带走。
不过,你还是更加希望这一切都是你的误测。
……
道成林要比你想象中的大很多。
不同于你世界的山林,这些植物的分布以及生长趋势大多都没有特定的指向,所以通过看年轮或是观察树叶的走向,可能并不太能为你找到正确的出路。
你徒步在略微积了雨水的泥地上,周边是微小的虫鸣与飞舞着的萤火点点。
抬头能透过繁杂的枝叶缝隙看到天空中银河的轨道,它带着狭长的拖尾划亮了夜空,是连你这样不懂浪漫的女孩子都会忍不住驻足围观一下的美景。
不过很快这种美丽就在你踏足下一片区域时被破坏了。
那就像是一条将地狱与人间划分开来的分界线,本该富饶的植物与土地在越过这条线的那一刻统统腐败枯萎。
所有的生灵都在这里消失殆尽,只余下那株散发着强烈的不祥气息,如同肿瘤般怪异的生命体,在荒地的中央不断地膨胀与畸变。
从它体内爆发出来的戾气凝成了狰狞的红色,要不是你脚下的大地仍旧带着死寂的漆黑,你差点以为这里已经被感染成了你世界那样的“赤色大地”。
不过就算你不知道眼前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你那腰间不断震动的十字架也很明确地告知了你,这片土地上的“瘤”必须要被祛除,不管以何种方式。
神圣力在你脚下刻印法阵,从周围肆意卷起的风浪又吓退了一批还在试图寻找你弱点的魔物。
强大到足以摧毁大地的力量莹亮了你瞳孔的金色,在你扬起十字架的那一刻,神圣力如疾风与雷暴般向着荒地中央的“瘤”席卷而去——
飓风撕开空气,不祥之力在瞬间爆炸。
但在那阵凌乱了你发丝的力量消散在空气时,你却错愕地发现“毒瘤”仍旧停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连被破坏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虽然为了保护其他的生态,你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量,但也不至于这一颗小小的“瘤”都无法打爆吧?
此刻那枚毒瘤生命体也发现了你的存在。
不知何时从周围破土而出的枝节如同结果的花蕊凝聚出更多猩红的魔力,它们就像是真正的活物,高昂起脑袋,冲着你的位置不断地发射你所不能理解的攻击。
你用神圣力制成的光盾堪堪抵挡了一些,而当你正准备同这些不自量力的枝节也发起攻击时,大地又倏然诡异地暴.动起来。
地动山摇之间,看似坚硬的泥土纷纷开裂爆破,竟又有不少魔物从中“诞生”。
它们浑身包裹着同毒瘤一样的气息,一个个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向你展露出了极强的攻击姿态。
这些植物可以操控魔物?
对于你而言完全新奇的东西让你略微迟疑了动作,也是在这一刻,一束枝节忽然从你身后地面破土而出,足以致命的戾气被它凝聚成簇,直直向着你的心脏急袭而来!
在你下意识地要侧身躲闪之际,余光却瞥见另一束莹绿色的飞箭,它裹挟着你从未见过的生命气息穿破了黑暗,直直打落了那株欲要向你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植物。
箭刃毫不犹豫地刺穿了枝节的根茎,强烈的生命魔法爆燃而起,只一瞬就将它灰飞烟灭。
但箭支的攻击却远远不止如此。
在消灭了枝节后,它又分裂出数道残支,犹如夜空下破散的花火,追踪向附近仍在你身后咆哮着的魔物。
随着一声蕈兽扭曲的怪叫,独属于草元素的莹绿色光点在你身侧散射,带来一阵让人有些眷恋的暖意与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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