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小狐
双马尾,蝴蝶结,打歌服,应援棒,舞台上皮卡皮卡跳动转圈的美少女抛出飞吻,后台黑衣黑帽的男人叼着烟满意点头:不错,回本了。
组织很看好你的星途,继续努力,娱乐圈大前辈莎朗·温亚德愿意亲自提携你,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
柳酱:是~人家会努力哒~
“美貌,金钱,地位,唾手可得。”我对柳沢友矢恨铁不成钢,“唉,你若是早按我说的做,何至于今天满身大汉动弹不得?”
柳沢友矢:痴呆的表情.jpg压着他的警察:我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安室透和柯南已经习惯了,只要被迫害的不是他们,他们心中只会升腾出快乐。
“闭嘴!”柳沢友矢反应过来,仇恨地说,“当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锒铛入狱!”
“没错。”我骄傲挺胸,“我正是这般优秀的名侦探。”敌人的恨意是对我最大的赞扬,多骂几句,我爱听。
区区手下败将竟妄图用言语使我破防,笑死,向来只有我让别人破防的份。
一群警察的包围圈中出现了奇特的场景:趴在地上的犯人口出恶言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下巴越抬越高,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还骂吗?”我揉揉脖颈,“脖子有点酸。”
柳沢友矢搜罗完肚中全部的墨水,在词穷边缘口干舌燥像条狗一样喘气,连压制他的警察都觉得这人有点可怜了。
安室透犹豫要不自己做回好人,不让犯人继续受苦,直接拖回监狱关着养生算了。
万一柳沢友矢在这里气到一命呜呼,报告可难写。
“你以为我对你的报复只有这场游戏吗?”
柳沢友矢扭曲地扯高嘴角:“很快你就会后悔,后悔自己今天没被炸死在这里。”
“他们,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
阴冷的风吹过大堂,压在柳沢友矢背上的警察忽然打了个寒颤。
资历尚且年轻的他本想斥责犯人让他别打哑谜,却看见上司与侦探们凝重的脸色。
“把他带走。”
柳沢友矢被拖拽着离开时不再激烈反抗,他脸上浮现出大仇得报的惬意与浓浓的幸灾乐祸。
“别在这儿表演小人得志。”旁边的警察反手一巴掌拍在柳沢友矢脸上,把他的大脸盖住,“人家压根看不见你。”
我是个无辜的小瞎子.jpg无辜的小瞎子看不懂气氛,我偷偷摸摸想甩开我的盲杖,到自助餐台寻觅甜点吃。
土匪已经停在泡芙旁边,供我听声辩位。
被我甩开的盲杖反手把我拖回来摁到椅子上坐好,我的义子柯南用小学生卖萌的口吻问:“栗子姐姐,为什么每个严肃的场合,你都只想着吃?”
柯南:您上辈子是个饭桶吗?
我:嗯呐。
我手里被塞了一只碟子,我摸索着碰了碰,是盘泡芙。
虽然不让我甩开他,但江户川乱步懂我对甜点难以割舍的爱,他自己也从碟子里捏了只泡芙塞进嘴巴。
柯南谴责地看他的义父义母,跟着伸出手。场面上原本3对1——三个正经人对我一个离谱人的局面被打开,变成1对3——一个工作时间不吃零食的公安对三个喜吃嗟来之食的饭桶。
安室透感到一些孤独和被排挤,他默默伸出手。
我们四个人手一只泡芙,安详地咀嚼,仿佛四只情绪稳定的卡比巴拉。
我舔了舔指尖的奶油,“他们,指的是组织吗?”
能被柳沢友矢作为最大的威胁抬出来,只有黑衣组织。
“柳沢友矢是朗姆的人。”安室透眉头紧锁,“与抛头露面时常现身的琴酒不同,朗姆的年龄、声音、外貌甚至性别都经过层层伪装,仿佛迷雾一般。”
我:懂了,谜一样的男人。
柯南:“黑衣组织三大巨头,除了琴酒和朗姆,贝尔摩德也是一位秘密主义者,她擅长易容变声与伪装,可能变成你周围任何的人。”
我:懂了,谜一样的女人。
我做出总结:“黑衣组织三巨头由谜一样的男人、谜一样的女人与酒厂牛马组成。”
安室透:“……”
柯南:“……”
前者他们不反驳,但酒厂牛马……
“你在笑吗安室君?”我侧头倾听,“好压抑好可怕的笑声,你变异了?”
“我没有。”安室透捂住脸,用力深呼吸把笑意憋下去,“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不会笑。”
波本:琴酒,我最近听说一个时髦的新词叫酒厂牛马噗哈哈哈哈!
波本:琴酒你怎么不笑,是生性不爱笑吗?
琴酒:掏枪鲨掉.jpg柯南小小的脸听到酒厂牛马有大大的扭曲。
怎么可以这样说琴酒呢!他可是给他带来最大噩梦的男人,是黑衣组织最优秀的TopKiller,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令人闻风丧胆,潇洒帅气的身影活跃在各大剧场版:啊~雪莉!
琴酒才不是酒厂牛马,他只是比其他同事忙碌了亿点点、多加班了亿点点、出场多了亿点点而已,不许笑他!
我:我没笑啊?
我的嘴角平得像一把直尺,倒是你们两个猖狂到笑声快把酒店经理招过来了:两位客人,羊癫疯发作请往这边走。碟子里的泡芙吃完了,我认真嗅了嗅,嗅到苹果的芳香,精准扭头。
塞了满嘴苹果派的江户川乱步:唔唔唔(要吃吗?)
我得到了一半热腾腾的苹果派,苹果粒裹着糖浆,含在舌尖能品到砂糖细细的颗粒感。
“乱步先生对黑衣组织有什么了解吗?”我边吃边问,“听说他们喜欢用酒吧当据点,横滨酒吧那么多。”
与喜欢泡吧的同事不同,江户川乱步从不涉足酒吧,以他的酒量,酒醒后人可能已经被拐卖到俄罗斯让熊叼走了。
不过江户川乱步的确知道黑衣组织,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们,他会选择——“不幸”。
“倒霉”也行。
“冤种”也可。
“他们在横滨有三个主要据点。”江户川乱步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个和第二个是他们自己出资开的酒吧,第三个他们看好位置后准备派人收购。”
黑衣组织想的很好,钱给的也很到位,前两个酒吧很快开了起来。
第一个酒吧开在商业街,位于十分和平的区域,黑衣组织事先调研过,他们在横滨最大的竞争对手港口黑手党几乎不会光临这里。
多好多安全的地方啊,兄弟们我们开个会……哦?来了一位女客人,有点碍事,赶紧把她灌醉然后处理掉。
与谢野晶子宿醉未消,爽快地吹了一瓶又一瓶,酒保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凶光,悄悄举起凿冰刀。
“噫——啊啊啊啊啊啊!”
电锯嗡嗡的响声与女人狂放的笑声响彻酒吧,街上路过的人探头一看,被溅一脸血。
路人:玛德晦气!
片刻后,与谢野晶子扛着电锯摇摇晃晃离开酒吧,当天晚上酒吧贴封条关门,第二天新商户入住,开起一家洋服店。
“爱丽丝酱,新的店我们去逛逛吧~唔,真不错啊,甲醛中混着新鲜的血腥味,是一家好店。”
江户川乱步:“黑衣组织痛定思痛,决定在第二家酒吧加强安保。”
比第一家多出三倍武装力量!壮哉我大酒厂,武德充沛!
“新酒吧?”中原中也推开门扫了眼,招呼身后的人进来,“行吧,就在这儿开庆功宴,谁和我喝两杯?”受到上一次与谢野晶子醉酒闹事的启发,黑衣组织拿出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这口气,他们松的太早了。
中原中也的酒量经过多年职场锻炼,与他的尚在成长期便停止向上的身高一样,毫无长进。
“对不起对不起,港口黑手党会报销的,不管是被打碎的酒、砸坏的墙还是被打穿的地基都会赔的!请安心,我们BOSS专门为此拨了款……唉唉唉!别走啊!你们跑什么?”
黑衣组织:偌大的横滨竟找不到一个安生开店的地方吗?多西爹!
江户川乱步:“因此,第三次他们放弃了从零开始经营酒吧,改为收购。”
充当据点的酒吧最好位置又合适,客流量又少,深夜只有两三位酒客的酒吧是上佳之选。
黑衣组织挑挑拣拣,做了不少市场调研,真被他们找到一家深夜熟客不超过三位的老酒吧。
酒厂:哟西,这就低价把它收购。
不卖?呵呵,仔细自己的小命!
身着黑衣,腰间配枪的组织成员深夜踢开酒吧大门,嚣张拔枪:举起手来!
upin酒吧内,举着洗涤剂鸡尾酒一脸开心的太宰治侧过头,悠闲地打了个响指。
“关门,放织田作。”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多说了。”江户川乱步腮帮鼓鼓地咀嚼苹果派,“总而言之,他们真的十分不幸。”
横滨倒不是不允许别的犯罪组织驻扎,类似地下室、废弃煤矿、大型桥洞、荒野工厂之类的地方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体面的据点?
不好意思,偷税漏税的老鼠没有体面。
人家港口黑手党为什么是横滨龙头组织?当然是因为人家交税啊!
横滨市政:什么跨国犯罪集团,不交税就给我滚蛋。
“虽然据点被拔除了不少,但也别天真到真以为横滨没有他们的踪影。”江户川乱步拍拍手上的碎屑,“落单的人,很容易在横滨的夜晚消失。”
我哼笑:“比如大晚上把自己弄丢的幼稚园侦探?”
“不许学坏鸟说话。”江户川乱步耳朵染上一抹薄红,“独居的笨蛋才该担心自己。”
“我没有独居哇。”我说,“凶宅里死去的雄信先生和那位港口黑手党文职的灵魂都陪着我呢。”
“我喜欢住凶宅不单单贪图便宜的房租,还因为热闹。”
跨越阴阳的友谊,多么纯粹美好。
“幽灵又不能保护你。”江户川乱步清了清嗓子,“虽然笨蛋拒绝过一次,但社长宽容又大度,还有名侦探的推荐。”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次,加入武装侦探社?”
横滨上下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到侦探社来,名侦探罩着你。
我:“不要。”
江户川乱步:一秒都没有犹豫地说出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