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心将明月 第111章

作者:芸花 标签: BG同人

  “…………”我没想到他开场是这么开的,傻住了,“啊?”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自己借口在打仗之中,不与我亲近,又为什么会突然问出我爱不爱你的这种话来?”他又低头喝了一口清茗,“你了解我,你编不编瞎话我能分辨出来,如果你有一丁点的体谅我一整天的辛苦,就干脆利落的说,说完我也好休息。”

  我张口结舌,沉默了一会,心虚的说:“不知道怎么说……”

  “从头说。”他还吹了吹茶水,站位却很刁钻,将我跑出去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想了一会,问他:“真的要从头说么?那会很长很长,一个晚上也不一定能说完。”

  他简单的说:“我听。”又说,“我三刀两下解决了孟获的事,就是为了回来听你说故事的,说吧。”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抿着茶水的他脸色很平静,也很淡定,他似乎只看着杯中的茶叶,并没有在看我。

  “但是如果你骗了我一个字……”

  “啊?”

  他终于把目光从茶水上移了出来,看向了我,说:“你就会永远失去我,月儿,你了解我,我言出必行。”

  我吓到了,惊慌的反问他:“不,你与我写喜笺定终身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说好的三生三世呢?言出必行啊!”

  “如果你骗我,对我有所隐瞒,那约定的自然就不作数了。”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说,“大清早的,就在我怀中吐了血,还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如果不把话说开了,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你有没有体谅过一点点我的感受?”

  他这么说……我偷偷抬眼看了看,说我伤了肺腑么,所以脸色不好,他的脸色竟也不比我好上两分。

  前面话都垫完了,他干脆利落的问:“出征前一夜,黄德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他肯问,那就好办多了,总比我一件件去回忆的好,实不相瞒,他让我从头说的时候,我还在想,从头,那得从黄月英出嫁那天开始了,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来着……

  我低了头,老老实实的说:“黄德说赵沅为你跳河了。”

  他提了音量:“然后呢?还要我一句一句的问吗?”

  “他说你能娶江一心却不娶赵沅,还有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江一心对你没用了,赵沅又不能相助于你,所以你不喜欢她们。”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再说下去就顺畅了,我便继续说,“我实在没想到,黄德跟在先帝身边这么久了,我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突然会开始想挑拨我和你?”

  孔明神情总算是好看了些,说:“既然知道他是挑拨,为什么还要信他?”

  可惜我没看出来,只说:“他说的……也不全没有道理吧……”

  他好看的那一点点的神情就又收了回去。

  我低着头,没注意,只继续说:“之前和司马懿聊天的时候,问过他的,他也说了的……”

  孔明点点头,说:“这里面还有司马懿的事啊,你继续说。”

  我头皮麻了麻,更加不敢抬头看他了,他让我说,我又不敢不说,真怕他言出必行会让我永远失去他,只得说:“……他说的,漂亮的容貌对于你和他来说都一文不值,这话没错的吧?”

  “这话没错。”

  “那就是了。”我听见他说没错,胆子略大了些许,“可我要什么没什么,也就这一张脸还能看了,可是这唯一能看的脸对你们来说又一文不值,那、那你到底为什么会……会喜欢上……我?”

  我问的很心虚。

  孔明捏着茶杯,面无表情的跟了一句:“我也想知道。”

  我心里就慌了,去拉他的衣袖,拉的死死的,仰面看着他,说:“你人这么好,现在又是这个地位,你要什么都能有的,比我这张脸更漂亮的,比我更忠心的,都能有的,不是吗?”

  他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是越说越不自信:“黄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会把我留在身边,是因为我多少还能对你有点用处,那那那、万一哪天我对你没用了呢?你自己也说过,你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啊,我,我我要是对你没用了呢?所以我要更加拼命,更加努力,我要对你有用……”

  我越着急,就越说不清楚,鼻子一酸,泪水就掉了下来。

  “真是傻。”孔明说了这一句,伸手将我抱进了怀中,“你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这么不安?我将自己的心剖给你们看,你们都还不信?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好,我只是个凡人,你们会觉得我很好,是因为你们都喜欢我而已!”

  “你……们?”

  “卿念。”孔明轻轻的说了这两个字,而后又很难以置信的说,“你们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安,才会将自己逼的这么紧?卿念已经走了一条绝路,你也要走吗?”

  我很茫然的看着他。

  “任凭我怎么说也都不信?她不信,你也不信?我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儿女情长,但是我敬重卿念,也爱着你眷恋着你,你们到底是要我说多少遍才能信?如此不懂我,我真的爱错人了吗?”

  “啊?”我更茫然了。

  他将我放开,继续审问:“纵有不安,也非一日之功,更不会突然爆发出来。你昨晚在哪?遇到了什么?”

  他思绪跳的有点快,我已是着慌了,就说:“昨天……昨天我追着蛮王出去……哦,就在那边林子里,有座古镇,我在那歇的脚,后来半夜遇到了蛮王……说是他们南疆有个圣女,我之前听见那几个部落首领劝蛮王找圣女对你下蛊,谁知昨天晚上就遇到了蛮王去找他们圣女了,正好就在那镇子上,我怕他们害你,就问的很仔细……不过,他们圣女说不会帮蛮王下蛊害你的,你不用担心!”

  “还有呢?”

  “哦,我本来准备杀了她们以绝后患的,可是、可是……这一老一小的,我实在下不去手……我真的下不去手……对不起,先生……”

  “这不能怪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她们圣女说我不杀她们,要回报我……嗯……她说,她说你是水,我是火,还是我是水,你是火来着?反正说我们水火不容……”

  “嗯?”

  我思绪乱的很,只想到哪就说那,只说:“她说你的心太大了,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也不会只爱我一个,她还说送我一只情蛊,让我对你下了,你从此之后就只能爱我一个人了……”

  他正喝着水,听见这一句,一偏头,一整口茶水都吐了出来,呛的直咳嗽。

  我连忙说:“不不不,你放心,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做这种事!你的水是干净的!放心喝吧!”

  他紧盯着我,见我神色不似作伪,才徐徐的说:“哦?你应该答应了不是吗?你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吗?觉得我看天下看的比看你重?那对我下这什么情蛊,我不是从此以后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人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连连摆手,说:“我是爱你,但是你爱不爱我本来就是你的选择,我怎么能强迫你做选择?再说,对你下蛊,万一伤了你怎么办?我可做不来这种事情!我和那老太太说了,就算你喜欢的不是我,我也做不来那等卑鄙的事情。给你下蛊,就算让你喜欢我,那你还是你吗?喜欢我到底是你,还是一只虫子?”我很迷惑的说,“不过,先生,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无声无息之间就能让虫子咬你,虫子还会跑到你的身体里,咬食着你的身体?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他拉过我的手,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南疆,本就是很神秘的地方,就算真的有这种虫子也不足为奇。”

  我连忙问:“那怎么办,真能无声无息的伤害到你?我、这我要怎么保护你?我宁愿让虫子咬我一万遍,也不能伤到你一分一毫啊!”

  “万物相生相克,自会有办法的,你不必过于担心。”他再度抱我入怀,说,“你听着,我说最后一遍,不论容貌,不论身份,不论你对我有到底有没有用,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你动心动情,但是,爱了就是爱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你已在我心里。如果你信我,就信的更彻底一些,只信我一人,不要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我会爱你,护你一生。”

  “嗯。”我应了一声,在他身边,总能让我觉得心安,他只用在这里,让我看见他在,我就已心安。

  “卿念没有信我到最后,我希望你能信我,多信我一些。”

  “信!”除了点头,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干嘛了。

  他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没信到心里去,揽着我吻了下来,虽然我早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但他每次亲吻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心跳加速,也会脸红,会不知所措。他在我耳边说:“如果真有什么情蛊,你对我下了也好,这样你也能信我一些,知道我确实是爱你的,就不会乱想,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安了,卿念之事,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

  这时外面帘子被掀开了,泽胜许是想进来找我有事,他没想到孔明也在,我们又是这么个姿势,他当时就愣住了。

  孔明看也没看他,说:“滚出去。”

  泽胜撞到我们这般姿势也很尴尬,将自己团了团当真滚了出去。

  我不知道孔明是什么感想,被人撞见孔明吻我撞了个正着,我脸瞬间红的比那盘子里放的果子还要红!我十分的怕泽胜出去乱说,那我的一世英名……虽然他们不是不知道我和孔明的关系……孔明为了我那天在御街上怼了那一干益州派的臣子的场面那般的大,不光是整个蜀汉都知道,连司马懿都有所耳闻,还着人特意给我送来了贺礼,是一个颇精巧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对硕大的白玉骰子,各嵌了一颗指甲大小的殷红如血的红豆,挺精巧好看的,我还拿给孔明看,孔明知道是司马懿送的之后,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我还在可惜,孔明已冷笑着说:“他嘲讽我们是一对赌徒,留着何用?”

  好吧,我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

  泽胜滚出去后,孔明也半晌没说出话来,虽然没有继续吻我,却依然抱着我。

  “先生……”

  “喊夫君,说了多少次了,为什么总也教不会?还是在你心里并不认为我是你的夫君,永远只是你的先生?若是不想叫就叫我的字,我是你的夫君,你不用觉得低我一等而不敢喊我的字。”

  我低了头,轻声说:“她们,会喊你夫君,也会喊你孔明,却只有我,能喊你先生……先生,我不想改口,我想喊你先生,是因为只有我能喊你先生,而她们都不能!”

  他的神色有些意外。

  黄月英唤他孔明,江一心喊他夫君,也喊他孔明,再然后,其他的人都只能喊他大人,先生这个称呼,除非是受过他亲自教导,其他人是不得随意称呼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女子中的确只有我受过他亲自教导,唯有我能喊他一句先生!

  “你方才想问什么?”

  我将方才想问他的事想了起来,说:“人常说,女子待字闺中,女子的字都是嫁人了之后由夫君取的不是吗?小姐嫁给你的时候,你不是就亲自给她定了字,卿念,多好听啊。那我呢,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给我取过字?”

  他这次没忍住,笑了,说:“我当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个问题呢。”

  “你别光笑啊!我的字呢?”

  他低下头重新吻住了我,说:“你的字与号,我早都已经给过你了。”

  “嗯?还有号?那我为什么自己从来不知道?”

  他含笑说:“凤侯的凤,就是你的号,你的字,我也早就给你了,你字为月。”

  我想了又想,问:“为什么都是一个字?”又问,“不是你敷衍我?”

  他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只笑:“自己去想,有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多放些心思想想这些事情,别问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号凤,字月?

  谁的号和字能是一个字的啊,他真不是敷衍我?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滚出去的泽胜在外面见我们许久没有动静,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帐外放声大喊:“凤侯,蛮王在外面骂营骂的实在厉害,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眼啊?”

  他要是不说……我给孔明撩的连蛮王是什么都给忘差不多了……

  我一指外面,对孔明小心翼翼对说:“我去看一眼?”

  孔明却执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到营帐门口,然后将帘子拉开,泽胜没料到是孔明和我一起出来的,立刻跪下道:“丞相!”

  孔明道:“不必理会孟获,着人将他赶走。”

  “是!”

  “他要是不肯走,就告诉他,我等他再次来挑战。”

  “是!”泽胜一抬头,就看见孔明拉着我的手在,吓的他又赶紧把头低下了。

  孔明拉我拉的甚紧,我不好意思挣开,也不敢挣,没那个胆子,只得看向远处,这么一看,张文义怎么又回来了,他不是刚滚走的吗?张文义看着路,就没前面,边走边嚷嚷:“泽胜,泽胜!问着凤侯了没啊,孟获那厮在门口骂的甚是气人,到底怎么弄啊?绑进来,打……”然后他就看见孔明了,语调都岔了。

  我不是很厚道的笑了。

  然后张文义就看见孔明拉着我的手了,然后换成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的甚贼。

  我脸上挂不住了,板着脸,凶他们:“打什么打!丞相说放了的,你敢打?我抽你啊!”

  我太彪悍,张文义不敢笑了,应了一声,只还有些不服气,说:“蛮王都抓了两次,都放了,干什么这么麻烦,直接一刀剁了不就好了?”

  我顾忌着孔明在,有些收敛,不敢太彪悍了,只凶他们道:“这么能干?这么能干你来当丞相好了!”

  张文义一惊跪下,连忙说:“末将不敢!”

  “丞相怎么说的,你们就怎么做就是!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我平时待你们太纵容了,连丞相的话你们都敢怀疑?统统滚下去,守好门户!再敢废话,军法处置!”

  “是!”

  张文义和泽胜低着头退了下去,再不敢多话了。

  这次换成我拉孔明了,将他拉回了营帐,将帘子一放,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脸都是火辣辣的热。

  孔明还在一边笑的甚是舒心,说:“凤侯治军果然威风凛凛。”

  我这刚好一点的脸色给他这么一说,再次腾的就红了个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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