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心将明月 第161章

作者:芸花 标签: BG同人

  他起身往里间走。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说:“先生!再冻坏了……莲子又要说我是不是有了……”

  他很不买账:“现在这个天,还能冻得坏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进来。”

  我想不明白,我就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第188章 第 188 章

  前一夜还风雨交加,早上的天气倒是出奇的好,很适合郊游。

  不过去大营的路上我没什么精神,恹恹的厉害,还会打喷嚏。

  姜维不解,问我:“凤侯身体不适?”

  我很想问问姜维到底明白了什么,害我一晚上都没睡觉,但是话到嘴边了又不好意思问,觉得有些丢人,问不出口。

  算了,不问他了,还是晚上回去问孔明吧,丢人丢在孔明面前,总比丢在外面好。

  但是姜维问我,我又不能不答,便含含混混的说:“想了想今日去大营要安排的事情,就没睡好。”

  姜维表示钦佩。

  孔明在马车里清清楚楚的笑了一声。

  我不乐意了,说:“先生,要么你也出来骑骑马吧,天气这么好,你别闷在车里,水里的小乌龟才不爱动弹!”

  姜维吓坏了。

  我都这么说他了,孔明便从马车里出来了,翻身上了马,我眼睛一亮,笑道:“先生许久不御马,这御马的身姿还是这么好看啊!”我见姜维一脸的诚惶诚恐,宽慰他,“没事,你家丞相的马术绝不会输给你的,不用担心他会从马上掉下来,君子六艺,丞相样样精通!”

  孔明好笑的看了我一眼。

  我来了精神,继续大笑道:“不止六艺,我告诉你啊,这天下间就没有你家丞相不会的东西!”

  许久没有出城,今天的天气又好,最适合郊游不过,我放了马跑了起来,觉得欢畅无比。

  姜维指着我看向孔明,孔明含笑说:“不用管她,本就是个野性子,还拘了她这么久,就让她疯一疯吧,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堪堪的跑了一圈,跑的通体舒畅了,才勒马回到孔明身边,笑道:“先生与我赛一圈马?”

  孔明还未有表示,姜维和九月已经连连摇头。

  九月表示:“请别折腾我们,我们敬谢不敏!”

  我不理他们,继续怂恿孔明:“天气这么好,别浪费了嘛!”

  孔明笑了笑,扬鞭纵马而去,吓的姜维,九月紧追在后,我大笑着喊:“你们怕什么啊,我都不怕!先生,先让你几步!你看我怎么追上你!”

  孔明其实骑术很好,只是后来嘛,他地位太重要了,被保护的太好了,所有人待他都诚惶诚恐的,就怕他有什么闪失,所以他后来便很少骑了,要么坐个马车,要么坐个小推车之类的,让别人放心。

  但是实际上,他曾经也有恣意纵马扬鞭的时候,也有洒脱不羁,仗剑不平之时。徐庶徐元直哥哥的剑术一直都是一绝的,就是这样他也不敢在孔明面前显摆,因为他知道,孔明,才是真正的无所不通,无所不会。

  如此你追我赶的跑了一路的马,除了将侍卫们都吓的不轻以外,我还是玩的很开心的,孔明的脸上也跑出了血色来,不再是白兮兮的一片,他平日那脸色,比人家大闺女上了妆的脸色都白,一点血色都不带有的,再将脸一沉,神情一冷,脸色一板,连我都直哆嗦。

  这么一跑,早了一个时辰到大营里。

  我将马车里的大氅拿了出来给孔明披上,现在天还将热又不是特别的热,他出了一身的汗,不遮着点,被冷风一吹肯定生病。

  我不是不顾念他的身体,会拿他开玩笑的人,九月、姜维都是瞎操心。

  孔明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起走进大营,他往东去,我往西走,各干各的正事去了。

  张文义他们对孔明突然来大营十分惊恐,又见我也来了,一度以为曹魏是不是已经打到十里开外了。

  因今日来大营,我穿的是一身戎装,所以骂起人来十分威猛,再加上昨天受了孔明的气,便更是凶狠了。

  我喊了一干将军在帐子里排排坐,孔明自去看他想看的东西,想了解的事情了,有几人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我看的清楚明白。

  我拘着他们坐了两个时辰,一直到有人传话来,说孔明在中军帐升帐了,我才放他们去,只把张文义留了下来。

  张文义搓着手,问:“凤侯你不去听丞相升帐?”

  “有什么好去的?听他训人?他训人我听的还少了?我说,张文义,那几个小子是怎么回事,在那坐立不安,冷汗下了一箩筐,你当我瞎?”

  张文义实实在在的叹口气,说:“都是成都送来的,到军里想混个军功来的。”

  “成都送来的都这种货色?”

  “倒也不是。”张文义实话实说,“李将军他儿子小李将军,和吴国老的儿子,他们几个确实是好样的。”

  “李将军……他儿子?哪个李将军?哪个儿子?”我很迷惑。

  “李严将军啊!”

  “他不是喜欢那个谁吗?”我更迷惑了。

  这点八卦张文义还是知道的,连忙说:“听说是从小侍奉他的丫头生的庶子,他喜欢那一位,这不是……没娶上……就索性把这丫头扶正了,这小子也就十一、二岁,是个好苗子!”

  我便忘了来意,跟张文义唠嗑唠的有点上头,正在这时,外面有一阵轻微的骚乱,张文义老大一个壮汉,身法比兔子还快,一下就窜到帐子口,看了好几眼,幸灾乐祸的跟我说:“丞相动军法了,这下好看了,凤侯你真不来看?”

  “谢邀,不来,我渗的慌!”

  张文义纳闷的看着我,问:“你和丞相今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他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要来干啥了,把脸沉了一沉,张文义看见我沉了脸色,夸张的抱了柱子,说:“凤侯你别这样……你这样太像丞相……有点可怕……”

  我有些无语,拿指头在案上敲了敲,张文义不怕死的说:“这动作也像……你能不学丞相吗?”

  “学你个大头鬼!”我终于怒了,喷他,“做什么整姜维?”

  张文义“哦”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大自然,挠了挠头,说:“还当他不会告状呢。”

  我哼了一声:“人是没告状啊,一点状都没告。你们是怎么想的,丞相是吃素的?他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连我都看出来了,丞相看不出来?你们就算想整姜维,能不能想个高级点的招?”

  “哦……那下次换换。”

  “换个屁!”我抬手将案上的镇尺就丢了下去,镇尺落地,稀里哗啦,这声响一点也不逊色于隔壁正在动军法的孔明了,“姜维已经是自己人了,你若是再搞这些小动作,别说丞相不容你,我也不能容你!”

  张文义吓了一跳,说:“一个降将……至于么……”

  “隔壁军法好看吗?”

  “还……行吧……”

  我冷笑着说:“今日若不是我来保你一保,头一个被动军法的就是你!还有空看别人挨打看这么起劲!”

  “不能吧!我没做什么啊!”张文义很想不通。

  “你整姜维,往小了说,姜维是丞相的弟子,他喊丞相一声师父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整姜维还是要整丞相?往大了说,姜维是自己人了,你们动不动就这么整他,军中还怎么团结一心?当年马谡和王平不合丢了街亭的事情你还没看够是吧?罚你一顿军法冤枉吗?是不是真打仗的时候,还要掉几颗脑袋下来才能让你知道这事到底有多严重?”

  张文义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他说不过我,最后抱了脑袋往地上一蹲,很不服气的说:“凤侯,你要打就打!反正我是看不惯他那样!他才多大的年纪啊?小白脸一个,凭什么就能得丞相这么看重?丞相是我们大汉所有人心里的神!他就是一个降将,怎么有这么大的福气?万一他是诈降的呢?不服,反正是不服!”

  该打棒子要打,该给甜枣也要给甜枣,该开解就开解,于是我劝道:“文义啊,想开一点,各人有各人的命。”

  嗬,这句劝了还不如不劝呢,张文义噌的就站起来,问我:“我差哪了?”

  我抱着胳膊反问他:“给你一百人,给泽胜堵巷子里了,泽胜带了二千人,你跑的掉吗?”

  “这事我也听说过了!姜维不过是仗着熟悉地形,泽胜不熟当地地形而已!换了我,我也行!晃过泽胜那个二愣子又不是很难!”

  我点点头,继续说:“你们昨天怂恿姜维来安慰丞相,当时丞相正忙着算计曹魏,给他们刀子吃。丞相问姜维:‘现在几月?’姜维答:‘五月。’丞相又问,‘行军从洛阳至汉中,需要多久?’我说:‘一到两个月。’姜维就能明白丞相为何一点也不惧曹魏来袭了,来,你行?说我听听,为什么?”

  张文义一头雾水。

  我心里略有安慰,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不明白啊!

  我嘲笑张文义:“你若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让丞相收你当关门弟子!击掌为誓!我在丞相面前这点脸面还是有的,我让他收你,他绝对能收你,如何?”

  张文义憋的一脸通红,他说不出来。

  我心里舒服多了。

  这才是一般人啊!

  我原先以为是自己蠢,现在发现,原来不是我蠢,而是他们太聪明!

  而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我这样的普通人。

  隔壁军法动的稀里哗啦,酣畅淋漓,外面校场一片鬼哭狼嚎的,我听的还蛮顺耳。管理三军跟管理一国也没什么差,不能太善,孔明就特别的不心慈手软,所以他才能威慑天下。

  张文义憋了许久啥都没憋出来,涨红了脸问我:“到底是为啥?”

  我笑他:“你这脑子还想跟人姜维争着学丞相一身的本事呢?跟人姜维好好赔个不是,诚心请教,姜维不像傲慢的人,他能告诉你的!”

  张文义闷声闷气的“哦”了一声,嘟囔道:“他如果真不是来诈降的话,我不整他了就是。”

  姜维自降了后,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给了他我的军令,让他回来整肃军务,孔明是直接收了他当弟子,军中这些老人不服气是正常的。

  我还要再劝劝他,张文义看着外面“嚯”了一声,惊问:“丞相怎么连姜维都打了?”

  我晃悠悠的走到他边上,抱了臂,靠在帐子口,很淡定的看着。

  张文义很吃惊的问我:“凤侯你不去说个情?”

  “说情?”我冷笑着反问张文义,“先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胆子啊,你是在怂恿我去当众下他脸面?”

  “……”张文义赶紧说,“我没有!”

  “那你就是在让我去跟他对着干?”

  “我也没有……”

  我将脸色一放,道:“那你废什么话!”

  张文义也知道说的不妥了,嘀咕道:“不是……都让你回来给姜维出头了,怎么还能连他一起打了?”

  “你第一天看丞相治军?”

  张文义哑了。

  三军其实一直都是孔明在管,孔明治军的严苛他不是不知道,他可是老人了,又是翼德他家里的侄子还是表弟,反正是沾亲带故的一个亲戚,具体的我也理不明白,当年招募的降将,民间招的散兵,多少的老兵油子都给孔明治的服服帖帖的,且心服口服,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崇拜孔明不是没有道理。幼常和我本来就和孔明亲密,他比不过,也就不比了,只是这么冷不丁的看见孔明收一个新来的降将做了弟子,也确实是会眼红。

  后来孔明的事太多,先帝驾崩,孔明操劳治理国力民生,且还有对外的国交,再加上那段时间我们主要休养生息,并无大仗,先帝又封了我军候,他才放心的将三军交给我了一段时间。

  “令不严,军不行。”我瞥了一眼张文义,“打他,跟我来骂你,两码事。丞相治军可不像我跟你们嘻嘻哈哈的,连我都挨过他的军法,你们还是自己小心着点,做好份内之内,别老想着搞出什么花来,这次是我来骂你,下一次,喏,跟他们排排跪,一起挨军棍吧。”

  张文义想了一会,对我一跪,道:“多谢凤侯。”

  “谢就不必了,你在军里,该管的事情你要去管,别总想着看别人热闹,有什么好看的?最多也不过就是这样排成一排打军棍了,再严重一些,掉几颗脑袋不是不行,丞相也不是不能对成都交代的。看着不妥的地方,你不去管,就是在削弱我们自己的实力。实在有不好管的人,不好管的事,飞马到城里一趟,报到他跟前,或者报到我跟前,很难吗?”

  张文义这货其实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冷眼看着他们作,就是想看孔明收拾他们,好从中得一个乐子,我还不了解他?

  “末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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