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羌衣
“诸伏先生,你这是又和谁打架了吗?”
“抱歉,我在房间里?散步时,不小心弄坏了输液针和窗户把手。”
在苏格兰再?三保证不会再?闯祸后,护士才给他重新扎针,并监督他躺回了病床上。
护士走后,病房里?又静了下来。
“景光猫猫。”我在床下叫了一声。
对方没搭理我。
“我买了热巧克力,但是猫好像不能?喝,我自己喝吧。”
一只手伸了下来。
然后我听到苏格兰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
“给我。”
我拉开拉环,将热巧克力递了上去,也从?床底钻了出来。
热巧克力已?经不热了,但苏格兰喝得格外?认真,一小口一小口的,看上去倒真有些像猫,从?鼻子到眼睛,再?到表情。
我们之间好像极少有这样安静的,不吵不闹的相处时光。
大部分的时候,都在争吵。
为了正义,为了组织,为了不同?的立场。
反正从?来不是为了我们自己。
“好喝吗?”我问苏格兰。
就算是苦的要?死地黑咖啡,他肯定也会说好喝,我心里?这么?想。
“不怎么?好喝。”苏格兰晃了晃罐子,“还没有我自己煮的好喝。”
“那你别喝,还给我!”我动手去抢罐子。
他故意举高?了手,不让我够着。
在我爬到病床上抢饮料罐时,一个轻柔的吻没有任何预兆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巧克力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像童话世界。
我收回手,转为托住了苏格兰的下颌。
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嘴唇,两个不知羞耻的人?,在医院禁止陪护的住院部,做着一切不合时宜的事。
太久没有接吻,两个人?吻技都有退步,竟然忘了换气,弄得气喘吁吁。
“……我记得我之前踢伤了你,现在好了吗?”
在天台阻止苏格兰自杀时,我没有夺下他的枪,而是另辟蹊径,用极致的蛋疼令他无法开枪。
不提还好,一提,苏格兰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还、还好。”
“是不是碎了,让我看看。”我扯下了他身上盖着的毯子。
苏格兰慌忙阻止:“喂,橘酱。”
“诸伏景光,你看到我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就没有感觉吗?”
虽然费奥多?尔柔弱不能?自理,但他毕竟是个男的。
我们两人?躺在卧室地的床上时,苏格兰还能?在外?面的沙发上安静休息。
换作是我,早就把房子掀了。
“我当然有感觉。”苏格兰辩解道,“我一直竖着耳朵在听。”
真好意思说。
“你真是个懦夫,这次我和他是穿着衣服,下次就未必了。”我态度强势地掀掉了他的毯子,“你不给我看,那我就去看别人?的了。”
“不准去!”他转而扯着衣服,艰难地说:“……这里?是医院,改天吧。”
见我不信,他又补了一句:“我真的没事,当时你下手很重,但……”
但什么?,他没脸说。
“其实我是故意的,那时候我也可以选择夺枪。”我的声音很沉,也很平静,“我既希望你活下去,又不希望你幸福,我宁愿你被废掉,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想你对着别的女人?笑。很卑鄙吧,我从?来没有祝福过你。”
“……是这样啊。”
苏格兰松开手,自己脱掉了衣服。
“那我就比你更加卑鄙好了。”
卧槽,他来真的!
成熟男人?的身体,远比梦里?更加真实。
他不腼腆,也不拘谨,甚至抛却了一贯束缚他的道德,大方地展示他自己。
然后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在别人?随时会来的地方,橘酱,你敢吗?”
第103章
这个时候谁先退缩谁就是笑话。
行为上我当?然敢, 我抬眸看了一眼房门,护士随时有可能会进来。
我不?怕被赶出?医院,可苏格兰的身体, 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人活着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但至少不?能自?己绿自?己。
于是我捡起了他的衣服。
似乎是预料到?我的反应,苏格兰并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 反而有些失落。
“……其?实有所期待的又?不?止橘酱一个人。”他小声轻叹。
有所期待么??
我沉默了片刻, 又?放下了他的衣服。
“诸伏警官,你看你也不?算什么?好警察,要真?是奉公守法,根本不?可能和犯罪分子搞在一起。”
苏格兰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等你输完液,我们换个地方继续。”顿了一下, 我朝他抬了抬下巴,“……我想榨干你。”
榨干一词太过露骨,饶是苏格兰先前自?己主动,一张小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他迅速别过脸, 还不?忘给自?己盖上了毯子遮住身体,像个被调戏的小男生。
照这个架势,我估摸着今天应该榨不?了了, 眼角余光却瞥见?苏格兰偷偷伸出?手, 将输液的速度调到?了最快。
好家伙, 还能这么?干?!
输完液, 敷衍完来查房的夜班护士, 已经快到?凌晨三点了。
我替苏格兰盖好毯子, 拍拍他的头?,温柔地叮嘱道:“景光兄弟, 你好好睡觉,我先回去了。”
说罢我作势要往外走,苏格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橘酱,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副被抛弃的委屈表情。
“骗你的。”我沉思道,“我们回去乱搞也不?太好,费奥多尔那?个狗东西指不?定会给我们在网上开直播。”
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没有魔人干不?出?来的事。
“乱、乱搞?”苏格兰嘴角抽了抽,“注意用词。”
“那?,”我很配合地换了一个词,“交.配?”
完了,他抽得更厉害了。
“苟.合?苟且?和.奸?交——”
我绞尽脑汁,把我能想到?的词全部?说出?来了,但最后却被苏格兰捂住了嘴。
“橘酱,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这还能是谁教?的,网上乱看的呗。
“琴酒教?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栽赃陷害,“我以前偷听过他说dirty talk,可比我说的这些激烈多了,比如……”
苏格兰听得又?羞又?气,最后憋出?一句:“这种组织要尽早铲除才好。”
纯情的青年惹人怜爱,我故意逗他:“那?你说啊,应该叫什么??”
“……”
“不?要装死,诸伏警官!”
诸伏警官不?肯说,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羞耻范围。
我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以后就再也不?摸你了!”
“而且马上就和费奥多尔交往,回头?去找灰谷龙胆复合,给波本发邮件聊骚,再背弃世俗把太宰治也收到?后宫里!”
在我的一番狂轰滥炸下,苏格兰终于开口了。
“亲——”他别过了头?,艰难地说出?了一个词,“亲、热。”
*
寻找一个适合亲热的地点其?实并不?容易。
医院首先Pass,不?能给医护人员造成心理阴影。家里也不?行,因为住着一只魔人。旅馆倒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是新年期间,价格太过昂贵。
如果直接在野外进行的话,倒是不?用花钱。
“阿嚏——”
我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冷,放弃了在野外的想法。
苏格兰将他的衣服给我披上并问道:“要不?要去我家?”
“嗯?长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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