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羌衣
我是?小女孩的时候,他的耐心还多?点,偶尔会陪我下棋,把淘汰的旧手.枪送给我玩——这是?琴酒最大的善意了。
他的生活很简单,90%以上的时间精力投身工作,剩下的10%,抽烟喝酒,听音乐会,开车兜风,可能会有性?.伴侣,但不可能有女朋友。
“琴酒,你活了大半辈子,遇见过爱情吗?”
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很欠抽。
“或者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伏特加?”
欠抽X2
在琴酒的子弹出膛之前,我果断起?身往门外跑去:“拜拜了,各位家人~”
……
拿到了手机,我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回租住的公寓拿点行李,但转念一想?——
家具家电是?房东的,家里添置的东西是?苏格兰的,洗护用品是?波本?的,食物是?苏格兰的,面纸是?波本?的。我好像除了衣服和鞋,一盆不想?要的野玫瑰,就没有别的行李了。
……好像也有。
路上捡回来的石头、树叶,海边捡来的贝壳,波本?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不准再捡垃圾回家,但我看到了就手痒。
算了,那?些东西到处都能再捡,也不用特意跑一趟回去拿,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住处。
由于?我身无分文?,又不想?住桥洞睡公园,只能空手套白.狼。
第一只白狼,柔弱不能自理的前任。
我在路边摘了一朵野花,以狗头叼玫瑰的姿态,敲响了费奥多?尔家的门。
早晨六点,在这个完全?不应该是?熬夜党起?床的时间段里,透过窗帘的一角,我看到费奥多?尔往被窝里钻了钻,企图通过装死让我以为家里没人。
于?是?我只能自己动手撬锁。
一开门,扑面而来一股难闻的糊味。
“你煮的什么?东西?”
我急忙跑进?厨房查看,灶台上炖着?一只锅子,里面的东西已经黑了,应该是?食物,但肯定是?不能吃了。
旁边的咖啡机也脏的要命,一圈都是?咖啡渍。
好邋遢一男人。
“这个家果然没有女主人不行啊。”我话里有话的准备毛遂自荐。
“有了女主人说不定会变得更脏。”从被窝里传来了费奥多?尔的咕哝声,因?为刚睡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睛没睁开,一头黑发睡得乱七八糟,还翘起?了一根呆毛。
“……困。”
多?半又是?通宵干坏事了。
“亲爱的费佳,一月不见,甚是?想?念,我带礼物来看你了。”
我把野花举到了他脸上,“看,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
“阿嚏——”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我对?花粉过敏,阿嚏——阿嚏——”
喷嚏变得没完没了。
“那?可真是?遗憾,你无法?欣赏它的美。”我顺手将?野花丢进?了垃圾桶里。
“等会儿再谈事,”费奥多?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还没吃早饭。”
他叼着?牙刷进?了厨房,在看到锅里的不明物体后,鼓起?了腮帮子:“我的披萨变成灰了。”
……原来那?是?披萨。
“你要不要喝咖啡?”他转过头问我。
虽然我很感动,但看着?脏兮兮的咖啡机,我心里是?抗拒的。
想?想?苏格兰的咖啡机,每天都清理的干净如新,早餐美味丰富,家里一尘不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津岛小姐,你想?喝玛奇朵还是?摩卡咖啡?’
艹,这个时候想?起?苏格兰是?闹哪样?
……我已经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接触了。
“喝。”我咬咬牙,接受了费奥多?尔的咖啡。
咖啡机再脏也得喝。
这个决定使得面前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忍不住心想?,难道这一个月里他其实也在想?念我?
“太好了。”费奥多?尔笑着?说,“你要喝的话,正好帮我也打一杯。”
“……”我果然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本?着?要住在这里的打算,我卷起?袖子,动手收拾费奥多?尔的家。
洗衣粉和奶粉都是?粉类,放一起?。大提琴的琴弓、筷子都是?木质的,放一起?。
费奥多?尔的帽子、厨房拖把,纤维棉的,放一起?。费奥多?尔的内裤、厨房抹布,纯棉的,放一起?。
很快,我收拾好了,并且把多?出来的垃圾全?塞到了床下。
费奥多?尔坐在床上,喝着?没加糖没加奶的酸豆子咖啡,脸皱成了一团:“津岛,有你是?我的福气。”
“那?当然,一日交往百日恩,其实我心里还有你,这些天我从未有一秒钟忘记过你。”我拍着?胸口保证道,“无论费佳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忙解决。”
费奥多?尔眼神亮晶晶:“真的吗?”
“真的,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摘星星摘月亮,这些,我都不会。”我捏了捏他的呆毛,“你得找个我会的。”
“我的房子今天就到期了,上午房东要来收房租,我正发愁呢。你可以先帮我交一个月房租吗?”
“!!!”
太好笑了。我要是?有钱,用得着?来这里又送花又做家务吗?
我简直勤劳堪比苏格兰2.0,却遇到了一个太宰治2.0。
“费奥多?尔,让我掐死你吧,这样你就不用为房租而发愁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心里一紧,不会是?来催收电视费的吧,我已经拖半年了。
“喂,哪位?”
“橘酱,是?我。”
手机那?头传来了苏格兰的声音。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经死亡,请您死后再拨。”
我挂断了电话。
苏格兰又打了过来。
这次我准备拉黑,手机却被费奥多?尔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你是?津岛的现男友吧,我是?她的前男友。”费奥多?尔很不客气地说,“津岛心里还有我,现在正在为我交不上这个月房租的事而发愁,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交——”
我一巴掌拍在了费奥多?尔的头上,用力打了几下,然后抢回了手机。
“别听他胡扯。”我对?苏格兰解释道,“我是?来看看他有没有死。”
“噢。波本?君买到了无酒精的香槟,我烤了苹果司康和肉桂苹果泡芙,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没说“回来”,他说“回家”。
那?个家比费奥多?尔的狗窝干净整齐一万倍,还管饭和甜点。
“我不回去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的东西只有衣服和那?堆破烂,麻烦你帮我扔掉吧。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俩不会一起?出任务了,以后也不会见面了,这五天来谢谢你的照顾。”
再次挂断电话后,我把苏格兰拉黑了。
“你们才交往五天就分了?”费奥多?尔八卦地问,“妙啊,我们起?码是?一个星期后才被你哥哥强迫分手的。”
“不是?交往五天。”我纠正道,“我和他才认识五天,也没有在交往。”
“也是?你哥哥不同意吗?”费奥多?尔托腮,若有所思道,“太宰君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太宰不同意我的每一任男朋友,嫌弃的理由都千奇百怪。
不同意我和费奥多?尔,是?嫌弃他是?俄罗斯人,名字太长,以后万一我和他修成恶果,名字也会变得奇怪。
不同意我和中?也,是?嫌弃中?也个子太矮,以后孩子的基因?也会一米六封顶,事实上我和中?也压根没有交往过,我只是?提了出来,中?也还没来得及回应,太宰就冒了出来一番批评,中?也气得和太宰去打架了,把我表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至于?其他男朋友,命运更加悲惨,有人甚至因?为轻浮,惨死在了太宰的枪下。
波本?算运气最好的一任了,太宰当上了干部,忙于?Mafia的事务,没有那?么?闲去找他的茬。
而没有和我交往的苏格兰,看得出来太宰对?他不仅不厌恶,可能还有点感兴趣,否则苏格兰很难活着?离开废弃场。
“不,跟太宰无关。”我对?费奥多?尔说,“因?为我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
苏格兰是?真的危险。
仅仅五天的时间,他在无形中?就改变了我内心的偏向?。
比如我向?来不管与我一起?出任务的同伴的死活,但苏格兰中?了梅塔的异能力时,我并没有不管他。
再假设Boss如果让我在他和琴酒之间选一个死,那?我肯定选琴酒死,尽管琴酒教了我十年。
虽然Boss如果下令让我杀死苏格兰时,我也会下手。
但我肯定不会开心。
我讨厌心情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尤其苏格兰连野玫瑰的事都知道,他指不定打探到了更多?,这个心机不纯的混蛋。
我不想?再与他互相试探下去了,随便他吧,只要他以后别死在我手上,怎么?死都行。
“哦?我觉得你也很危险,”费奥多?尔微笑,“危险且有趣,所以我才和你交往。”
“可惜,太宰君插手了我们的感情,”他以一副遗憾的口吻说道,“而你又不肯把他的秘密告诉我。只要他死了,不就没人阻止我们了么??”
“那?还是?你去死吧,俄罗斯饭团。”
在费奥多?尔被房东赶出房子时,他边整理帽子边分享了我一点情报——关于?Mafia最有钱的干部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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