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羌衣
来自Mafia的广津柳浪,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青年,看长相和吃饭的方式都不像是本国人。
“早安,橘酱。”苏格兰问我,“你?想吃什么午餐?”
他必然已经?看出了这几人有问题,但他还能假装毫不知情地做着料理。
不愧是狙击手,真沉得?住气?。
“苏苏做的东西我都吃。”我在广津柳浪和异乡人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哟,什么妖风把你?吹来了,广津先生?”
广津柳浪摇晃着啤酒罐,闭着眼睛平静地说:“碰巧路过。”
“路过?”我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因为?森先生被我烧过头发,心存忌惮才将你?派来的呢?”
老奸巨猾的森鸥外,不派中也和芥川,偏偏派一个不好打感情牌的老家?伙来监视我。
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如果我敢带着织田的一家?老小逃跑,就当?场歼灭我们。
“有那种事么?”广津柳浪假装对森鸥外以?前的阴阳头毫不知情,“我只是路过,觉得?这边景色不错。”
他看着面前吃剩的餐盘,优雅地抽出餐巾纸,擦净嘴角,“料理的味道也很好。”
“很高兴您能满意。”
苏格兰边向广津柳浪的评价道谢,边给我端上了一份蛋包饭和一罐果汁,他把我完全当?成了小孩,还在蛋包饭上插了一根小旗子。
“先生,可?以?帮我开一下果汁吗?”我把果汁递给右侧的异乡人,撒娇道,“我打不开。”
他约莫二十岁的年纪,穿着灰色的连帽衫,高耸的鼻梁下,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帮我开一下嘛。”
他没动,我就一直举着,且离得?越来越近,举到他的眼前。
最终他放下勺子,伸手替我拉开了拉环。
我手一松,罐子往下掉去,他瞬间?反应过来,接住了果汁。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过先生的身手真不错,长得?也很精神,和广津先生这种萎靡松弛的老年人完全不一样?呢,以?前是军人吗?”
广津柳浪:“……”
男人全程一个字都没跟我说,甚至没看我一眼,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白州的影子。
——一种对现世失望到渴求死亡的状态。
算了,不管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两大阵营的眼皮底下,将老板和五只小鬼转移出去,还得?保证绝对安全,不能让Mafia和异乡人找到他们。
……头要炸了。
好难想。
我到底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这个死太宰,他平时有吃的没想到我,这种时候倒是记起我了!
“我不干了!反正人到最后结局都是死亡。” 我突然大彻大悟,“只有早晚的区别,没有本质的区别。”
胖老板一脸懵:“津岛小姐,你?怎么了?”
“你?看广津先生,再看这位先生,他们都是烂橘子,唯一的区别只是享年不同罢了。”
两位烂橘子手里的勺子,同一时间?被捏断了。
胖老板冷汗直流:“姐姐,少说两句吧,你?的嘴太得?罪人了。”
苏格兰也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橘酱,上楼吃个苹果。”
广津柳浪忍无?可?忍:“享年是形容死人的岁数,我还没死。”
“早晚的事,”我摆了摆手,朝楼上走去,“在座的各位,趁着没死,提前想好墓志铭吧,说不定就用上了。”
“……”
本来的我,现在应该顺利地勾搭上了A,没准已经?取走他的狗命和保险箱,住进豪华大别墅,买一屋子的甜点,过着上流社会的贵族生活了。
可?惜我接下了太宰的委托。
实际上就算做不到,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
那家?伙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
我也好不容易有了能在他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
“连太宰都棘手的事,果然是真棘手。”
大苹果啃在嘴里,都没有往日香甜了,我很苦恼。
“橘酱。”
苏格兰在背后叫我。
“我联系了波本和莱伊,他们会——”
“会来送人头。”我打断了他的话,“广津那个烂橘子是异能力者,那个外国人我不清楚,至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手和子弹,不知道。我的墓志铭已经?想好了,就叫‘太宰琴酒都滚开,来生老子必发财。’——诶?”
苏格兰忽然抱住了我。
我经?常主?动抱他,但他主?动抱我,这是头一回。
“会有办法的。”他想了一下说,“我们先报警再联系异能特务科,异能力者交给异能力者对付。”
……太天真了。
在没有发生命案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请得?动特务科?
而?一旦发生命案,他们来也没意义?了。
“好,”我捏了捏苏格兰的痒痒肉,“要不要礼尚往来,让你?知道我的痒痒肉长在哪里?”
“咳咳……这可?以?吗?”
“其?实你?——”其?实你?摸过。
后半句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那时候我是一只猫,而?不是人。
一只猫,就算从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也不会引起怀疑。
“其?实什么?”苏格兰问。
“没什么,突然不想告诉你?了。”
我放开了他,转身去给苦艾酒写邮件。
求人又要叫爸爸。
还要答应一堆垃圾条件。
可?眼下能交易的对象只有她?了。
*
晚上七点,广津柳浪又来吃咖喱饭了,这次他还自带了半瓶红酒。
红酒搭配咖喱饭,亏他吃得?下去。
“我去楼上问孩子们晚上想吃什么。”胖老板对苏格兰说。
我拦住了他:“我要吃披萨。”
“家?里没有做披萨的食材。”胖老板问,“你?换一个吧。”
“我就要吃披萨!”
“姐姐,大晚上我去哪里给你?买食材?这附近没有超市啊。”
“点外送不就行了?”我拿起手机说,“反正苏格兰会付钱的。”
“先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胖老板有些替苏格兰打抱不平。
“没关系,橘酱想吃什么就点吧。”苏格兰大方地说。
他现在努力要取得?我的信任,走的是暖男路线(我觉得?是男妈妈,但他不承认),自然对我有求必应。
“爱你?~”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打了披萨店的电话,兴高采烈地订了多?人份的披萨。
由于我心情太好,甚至对广津柳浪客气?道:“如果到时候吃不完,就给广津先生吃一点,如果吃的完,那就不给你?吃了。”
披萨备胎广津柳浪额头青筋暴起:“……不必给我。”
“我去问问外面的帅哥,他要不要一起吃?”
走出咖喱店,我看到那名异乡人正站在店外的电线杆下,望着远方。
“先生,你?是从国外来的吧?”
他仍是一声不吭,于是我依次用英语、德语、法语挨个问了一遍。
“不愿意理我么?”
“那我来猜猜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应该一名军人,有着深刻的信仰。”
……其?实有没有深刻的信仰是我乱说的,但大多?数人都是有信仰的,像我这样?完全没有信仰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现在会出现在日本,衣着朴素,只能吃廉价的咖喱饭,鞋子里面的袜子大脚趾估计都破了洞,像是落魄的偷渡客。”
偷渡客是波本查到的情报,但具体什么身份,还是不明。
“难道你?是,”我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意义??”
青年终于将停留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落在了我的脸上。
很好。
……终于有效果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你?的那些同伴都是一帮愚蠢的废物,只会令自己的国家?蒙羞。”
青年举起了他的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人身攻击:“在我眼中,你?就像个笑话,反正如果我是你?,是没有脸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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