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uu
“嗯……听小岛同学这么说,我就觉得确实很好吃。”我点点头说道,“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吃上鳗鱼饭。”
晚会的食物是自助模式,我们绕了一圈,最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鳗鱼盖饭的位置,我和小岛元太心满意足,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人最后的尊严是不能饿死。
就在我们进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厅里的灯光忽然之间暗了下来。
原先有些嘈杂的低语停滞了一下,一道追光灯便从门口一路投到了最前面的舞台上。
‘滴滴’
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疑惑地偏过头想要再仔细听,但是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说话,“欢迎大家参加……”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热烈的鼓掌,最为热情的是一下从大厅中间蹿到了舞台前面的毛利侦探。
“小岛同学,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向旁边那个认真吃饭的小男孩发问。
“什么——”他愣愣地看看我,将手放在耳朵上,大声地问我:“谅月姐姐,你刚刚在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掌声渐渐变小,然后舞台上便只剩下冲野洋子拿着麦克风介绍活动流程的声音,说是晚点会有慈善拍卖会,拍卖所获得的钱财在扣除税金后一律捐赠。
小岛元太将鳗鱼盖饭的最后一粒米饭吃干净,然后一脸惬意地放下筷子,长长呼出一口气,“虽然还没吃饱,但是也想和柯南他们待在一起,谅月姐姐,我们回去吧。”
“哈哈哈,好,我们去找他们吧。”
居然没吃饱吗……你明明吃的已经是超大份了。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欢迎池田光一先生。”
随着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我和元太从人群中穿插过,往柯南他们的位置走过去。
拖线麦克风发出一阵刺耳的低鸣,像是被人拍了几下后才又恢复正常,接着是一个严肃的男性开口,“感谢各位愿意参加此次活动,作为前东京……”
我回头瞥了一眼舞台,大厅的灯已经重新亮了回来,不过聚光灯还亮着,舞台上依然很晃眼。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两鬓有着斑驳黑白发的老者拿着麦克风正在讲话,精神矍铄,气质颇有些威严古板。
我微微眯起眼,视线掠过池田光一,盯着他身后的生物。
……妖魔吗?
看起来是被缠上了……不,也许是因他而生的。
我不太确定地想到。
“真的是,元太你不是刚吃完吗?怎么又在吃了。”
光彦无奈地说道。
我回过神,发现小岛同学又在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盘小蛋糕,步美踮着脚尖从上面挑了一个一口便能吃掉的小蛋糕。
小朋友们神情正常,看来是没有因为先前领域的影响,而出现和降谷零一样,能看到不能看的东西症状。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未等我找个位置坐下,我便听见了铃木园子小声地对毛利兰说道:“兰,快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很像安室先生。”
我心中的一惊,猛地回过头,还差点扭到了脖子。
金发青年的身材高挑,至少在人群里也非常显眼,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降谷零穿着一身适合宴会的正式灰色西装,站在一个陌生的黑头发女人边上,两个人很亲密似地偏过头,像是在小声地窃语。
……谁啊?
我皱了一下眉。
第85章
“欸,好像就是安室先生。”毛利兰震惊地说,将声音压得很低。
“那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女朋友吗?”
铃木园子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
人类是这样的,说到八卦便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在意,这是天性。
“安室先生偷偷交女朋友了?”
毛利兰眨眨眼,有几分困惑,“但是……总觉得,气质有点不像……但是没听说过安室先生还有双胞胎吧……?”
啊,我上次也有同感。
我从边上拉了把椅子坐下,视线从桌面上的甜品糕点上扫过,随手拿了几个。
大概是他的什么任务……不是公安的任务就是那个什么组织的。
我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走了一杯香槟酒,小小的抿了一口,又忍不住皱起眉——为了配合甜点食用,所以酒店搭配的香槟味道清淡,散发着柑橘味的香气。
理所当然,该死的普鲁斯特效应在这时候又开始蠢蠢欲动,我任由那柑橘的气味充盈我的口腔,从食道滚入胃部,氤腾的香气叫我想起在横滨的那个充满雾气的夜晚、一些不适时的靠近……还有前几天被我清理干净,还挂在墙壁上的西装。
“不过那位女性,我好像有点眼熟。”铃木园子若有所思地盯着看,“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来着……”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毛利兰点点头。
“她应该是前首席法官渡边莉香女士。”柯南开口说道,“在上半年的时候她就宣布引退了,之后有开过新闻发布会,小兰姐姐,我们那个时候不是一起看过的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毛利兰说道,“我记得是……因为身体原因吧?好遗憾,明明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这个年龄的女性能够做到首席法官很了不起了吧。”铃木园子感叹道,“但是……安室先生为什么会和她认识还是没搞懂——”
我认真看了看那边,名叫渡边莉香的女士有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大概也能够猜到年龄有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很职业化的西装,身高看起来意外地高,站在降谷零的边上也并不逊色,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特别好,带着一种年长的气度。
“难道是被包养的小白、不,小黑脸……”园子凑在小兰的边上小声地嘀嘀咕咕,“不过看着也不像啊……安室先生有时候还挺傲气的呢。”
小兰推了推她,又气又笑道:“不要乱说话啦,要是被安室先生听到了就太不礼貌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是开个玩笑……”
柯南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不定是对方任务的委托什么的,安室先生他也是私家侦探,偶尔需要接委托也很正常。”
“前首席法官找私家侦探……一般来说,不是认识的检察官更靠谱吗?”
园子摸摸下巴,“啊、他们好像走过来了。”
“毛利先生。”身材高挑的女性向毛利小五郎伸出了手,“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对您早就是久仰大名了。”
拿着红酒杯的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哪里哪里,我才是,久仰渡边女士很久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模样。”
“毛利师父,晚上好。”降谷零在边上乖乖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毛利小五郎一脸‘你小子居然也在这里不早说’的表情,碍于渡边莉香就站在面前,只能强忍住自己的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而沉稳地点点头,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是委托?好好干,不要给我丢脸。”
降谷零笑笑,说道:“早知道毛利师父也会来参加的话,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应该推荐渡边夫人来委托毛利师父的。”
毛利兰和园子还在小声地说话,“说起来,前一段时间,安室先生好像确实有来问过爸爸要不要参加这个晚会,那时候爸爸还很坚定地拒绝了呢……结果今天上午突然心血来潮说想要来参加,害得我都没能提前准备好要穿的礼服。”
铃木园子马上一副‘我都猜到了’的模样,“大叔他是今天早上才听说冲野洋子会来主持吧……”
毛利小五郎瞪了眼园子,又趋承地笑道:“这也是命运的相遇啊,如果不是来这边,我也不会见到美丽的渡边女士,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毛利小五郎,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渡边莉香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毛利兰:“想必这位就是令爱吧?”
毛利兰紧张地和对方握了握手,“渡边女士您好,我是毛利兰。”
渡边莉香弯起眼睛,冲她温和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和你的母亲妃律师见过几面,你们长得很像,都是出色的女性。”
毛利兰的母亲是妃英理,是一名很有名的大律师,有“法律界的不败女王”之称,会和首席法官认识也很正常。
她们又寒暄了一会儿,我于是就收回视线,背对着她们,自顾自地吃东西。只是好像总是可以感觉到有什么目光正盯着我看,让我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几乎要坐立不安了。
“那么那位小姐是……?”渡边莉香的声音沉稳而平缓。
“啊、那是柳川谅月小姐,是我们的朋友。”毛利兰说道。
还有我的事儿?
我连忙咽下口中的蛋糕,站起来看向渡边莉香。
“您好,初次见面。”
我说,和她轻轻地握了一下手,对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女士西装,手上还戴着皮质的手套,几乎遮住了手臂上所有能够露出来的肌肤,我的目光从手臂转移到她的脸上,“我是代表SPW财团参加晚会的柳川谅月,一个小说作家。”
“你好。”她说道,“因为刚才你一直看着这边,所以有点在意。”
我眨眨眼睛,在心里疑惑地想到:好像戴了美瞳……还是说是隐形眼镜?话说回来,确实很高啊,和我差不多高。
她笑了一下,“……不是因为我的话,难道是因为安室侦探吗?”
“……”我因为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揶揄而愣了愣,片刻后才点头说道:“我和安室先生确实见过几面,比较熟悉。实不相瞒,我不太擅长参加这种晚会,因为是代老板参加的,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毛利侦探他们,就只有安室先生是我认识的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是实话。
要让一个社恐参加这样满是寒暄的社交活动也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遇到熟人是一种让自己能够稍微安下心的好办法,当然,对于遇见降谷零,我确实还有一些连自己都暂时没搞明白的想法,不过……这些都可以先放在一边,等以后再说。
“原来是这样。”渡边莉香点头说道,“那么是我误会了。我还有事要找池田先生,就不继续打扰了。”
渡边莉香道完别后就和降谷零一起离开了,走之前降谷零还看了看我,我非常困惑地盯着他,而他也只是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怪怪的,连渡边莉香也怪怪的。
我想坐回位置上,以缓解一下高跟鞋给我脚后跟带来的暴击,低头的时候却看到柯南一脸认真地观察我。
“你怎么啦?”礼服裙不适合蹲下,我只能坐在椅子上郁闷地问他,“这个表情很不绅士哦?”
“谅月姐姐,你和安室先生……”他斟酌着措辞询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我揉了揉他的脸蛋,“你指什么?”
“就是……”他含糊地说道:“气氛啊、眼神啊什么的,看起来有点……黏黏糊糊。”
“——!”我缩了缩肩膀,被他说的话激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抱住自己的双臂用力搓了搓,“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太多了?‘黏黏糊糊’什么的……听起来也太吓人了吧?”
柯南不满地为自己辩解,据理力争:“就是有一点啊,谅月姐姐是不是太没有浪漫细胞了!”
“啊,对,你还真说对了。”我无所谓地点头,“那玩意儿我确实没多少。”
柯南:“……”
他好像被我打败了,挫败地低下头。
“那个人走了吗?”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我后面传过来,我一怔。
柯南却点了点头,“嗯,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灰原。”
那个总是神色淡淡的小姑娘从我身后的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圈后,才像是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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